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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朝,剑飞,你们以后谁都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去唱独角戏!还有玉新和旭子,不听我的你非要吃亏!”
顾青站在车门前一直骂我,贺晓梅和三妞扶着老阿姨坐下,一直可笑二姐。兰兰姐放下两盒老人爱吃的“日德盛”槽子糕,趁玲玲和珍珍抱起娃娃亲吻老奶奶之机。她给两个人的包里放进去钱,让我接过去孩子,走在前面,迈下车门。
“二姐,你这是何苦呢?”
兰兰姐瞥了顾青一眼,娃娃在我的怀里就去给顾青抹泪水,说:“奶奶,大姑姑让二娃跟我最好,我让板板跟二娃最好。奶奶……”
顾青忿忿地从我的手里抱过去天生惹人喜爱的娃娃,亲了一口就抽泣出声,说:“听乐妈奶的话……等她明年休假去奶奶家看老奶奶……让大姑和二姑抱上二娃子……”
“奶奶,我还叫上板板!”
娃娃逗笑了众大人,华华抱过去孩子,让顾青腾出手来,解气地打了我两下,又逗笑了大家。
陆小璟跟着贺晓梅下了车,从文岩手里接过娇娇,凌凤和黄瑛把军军推上车。我抱着娃娃,和大家目送“依维柯”缓缓地驶去。
“他叔,我是真服了你!”
龙水泉哈哈笑道,黄琛感慨地说:“水泉哥,我大姐二姐是从心里心疼三儿,她们要比亲的还要亲!”
“谁也不能走!我在饭店安排好了,吃了午饭随你们的便!”
宝二嫂下了命令,宝二哥招呼李毅和社长他们,婷婷拉上叶姐先上了高云辉开来的“沃尔沃。杜怀玉想去看望伯伯,方方和园园不搭腔,和二妞她们站在车门前又说又笑。
韩业荣一见徐志翔就请贺晓梅去家里坐一坐,陆小珺从我手里接过“子弹头”的钥匙,娃娃拉着彤彤,让乐乐抱起娇娇上了车,林冰夫妇可笑“两只燕子”,她们急的直跺脚。
“站着不累?你们等……”
一辆疾驰而来的奥迪车打断我的声音。班子太夫妇坐在后排座上,车调过头,缓稳地停了下来。
原来胡中舟成了专职司机。
“强哥,都怨你!早上走也不叫一声,我们紧赶慢赶的在大门口刚送了送我大姐二姐,中舟给我老阿姨放下两盒槽子糕,还笑!”
大家都在笑平平一个人。
过元旦,因为处理洪平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我又没有回去给两位长辈过生日,虽然留下终生遗憾,但是耿援朝的儿子勇斗歹徒的正义行为传遍了大街小巷。自己听说后,回家拿起电话和耿援朝聊了几句,他听出我话音,说出心里话,单想给他儿子转了正。
“志轩,牛牛从小就迷公安,他放着我中丹嫂子一月八百的工资不去,非让我找你去公安局挣六百块钱,他就喜欢干这一行。回头碰机会,你跟康老兄局长好好说说。……”
“援朝兄,咱们先治病,牛牛的工作问题碰机会,如果有转正指标,我就不信小康不给我转!”
“老首长……”
“援朝兄……”
我紧紧握着耿援朝的右手,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是往回动了动几个手指,两串泪水淌出了眼角。
“援朝,”尚仲强拉了我一下,说,“让志轩先去办正事,要骂你就骂我,不行连上剑飞一起骂!”
“强哥,剑飞老兄……”
说罢,耿援朝右手握着尚仲强,左手拉着李剑飞,眼角溢出的泪水,就像输液器滴出的液体一样,一滴一滴流成行,顺颊而下。
我叫出来抹着泪水的钱秀峰,掩上门说:“我现在回去,要看手术后的情况,如果好,啥事也没有,我单怕万一,咱们要提前…..”
“我去过!”王鹏阳接上我的话,说,“志轩,八五年我和金戈去接兵,专程去看了一趟他的老母亲。”
正说着,金戈推开门,娇娇跑进来就扑到我的怀里,小康一直把耿援朝的儿子送进病房,安慰了老战友几句,出来又把门掩上。
“金戈,你领孩子来……”
“主任,”小康打断钱秀峰的话。说,“金戈去派出所叫牛牛,我刚知道援朝住了院,让人刚把执勤的孩子找回来。我们先送孩子回了趟家,文岩她们正包饺子准备过年,娇娇一个人在外面玩,怕看见牛牛他奶奶。多冷的天,秀峰……”
“理解万岁!”金戈笑了笑垂下双目的钱秀峰,说,“哥,你让娇娇跟上大姨过个年,文岩也好陪我梦桃嫂子过年,我随时待命。”
钱秀峰感动的愧面难当。
我把娇娇递给金戈,让他们坐电梯,自己拉上小康走楼梯,向老战友交代了找机会给老战友儿子转了正的心愿,走到了停车场。
“志轩,我跟丫头通了电话,她让你先回家,都安排好了。”
说罢,婷婷把《病检报告》交给我,拉开车门,娇娇招呼我上了车。自己扫了一眼后车箱里塞满的年货,还没开口说话,院长就关上车门,在大家挥手致意的笑声中,自己戴上战友们的重托直奔蒲伯伯家。龙龙卸下年货,二妞给司机放了一箱水果,小璠和娇娇去了里屋玩。我从向伯母手里接过茶杯,卢阿姨把看过的《病检报告》递给蒲伯伯,长叹口气,摘下花镜。
“志轩,他要早听你的话,好好检查一下,到不了这种地步。”
“卢阿姨,你是说他……““志轩,我把他的病态环境上下一清除,最多住一周的院。“面对慈祥的卢阿姨,自己默默地点了支过滤嘴,无言以对。
这时,陆小璟和叶姐跟着陆叔走进客厅,手里拿着传真件。
“奶妈,叶姐安排好了,我明天吃了早饭先过去,有什么情况,我就来电话,跟我伯伯商量。“说罢,陆小璟从我的手里要去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他叶姐,”蒲伯伯摘下花镜,说,“你明天值班,我们吃了午饭就过去,接了电话,你再过去。”
这时,娇娇拉着小璠跑出来,高兴地说:“伯母,我先跟小璠玩,让娃娃等我,我们一起去玩。”
“行!”陆小璟俯下身,喜爱地吻了口娇娇,小璠拉上她又跑回去。叶姐羡慕地说:“志轩,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跟小璠一样漂亮!”
“金戈的千金!”向伯母喜笑颜开地说,“小璠去了就跟娇娇和娃娃玩,刚才还非要去找娃娃玩,娇娇一来,有了伴儿,不吭声了。”
“志轩,”陆叔从跑进门的彤彤手里接过两条中华烟,转手递给我,说,“刚过五点,跟丫丫公婆见了面,陪你大姨好好过个除夕!”
长辈们一直把我送到院门前,陆小璟听彤彤耳语了几句,高兴地打了孩子一下,从二妞手里交换了车钥匙,开上小轿车回了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