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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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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这些货是什么东西,知道了它们的危害,更知道了陈姐她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而在这条路上我就是身先士卒的棋子,任其摆布。

    从此我内心惶恐不安,晚上睡不着觉,跟着王姐和小美去接货时,更是胆战心惊,因为我知道一旦被发现,我的一切都将停止在十九岁的天空下!

    我不知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很多次在大街上,我都想跑,但王姐死死的卡着我,根本就没任何的机会。就算是有,我也感到害怕,陈姐她们不止一次的威胁我,若是我敢有小动作就把我关进黑屋,让我生不如死,还要回我家折磨我妈。

    她们狠毒的话响彻在耳边,将我精神折磨的几乎要崩溃。

    我接货的频率更加频繁,半夜有时候还会被叫起来去接货,更多的货经我的手涌入到了按摩店里,而我的罪恶也更加加深一层。

    终于,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晚上经常盗汗说梦话,白天没有一点精力,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纵使这样我还是被逼着去接货,用陈姐的话说,我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她更是直接跟我坦言,再接几次挣了大钱,就会给我一笔钱放我离开。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等她让我离开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

    在精神不好的情况下,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去接货,最后还是出了问题。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在一个人流量很大的农贸市场门口,去接货途中,由于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很多好心的人围过来将我扶起,看着精神恍惚的我,有人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那会儿我真的以为我能逃出陈姐她们的魔掌了。

    我虚弱的张开嘴,准备让他们报警,然而,王姐和小美,冲进人群,将我拉起来,并且对周围的人大吼“你们干嘛?这是我妹妹,不用你们管。”

    她们刻薄的话引起了市民的不满,围着不让王姐、小美带我离开,然而就在争吵的过程中,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阵的呵斥声,并且伴随了几声枪响,周围的人都愣了下,开始惊叫着朝四周跑,而在这间隙中,王姐和小美惊慌的拉着我跑出了人群。

    一阵阵警笛鸣叫声响起,大喇叭的的声音朝四周扩散:大家不要慌,我们正在抓捕毒贩,请大家有序的在民警的指引下撤离。

    这声音落下后,人们虽然稳定了些,但还是很乱。

    我们挤在一起在民警的指挥下顺着人行小道朝外面撤离,在这过程中,突然有一个背着背包、穿着卫衣,带着黑帽的拿枪男子冲进了街道上,但,随着一声枪响他倒在了地上,背包被甩出很远,里面的东西也被甩了出来,是一个个的小包裹,而那些包装是那么的熟悉!

    我猛然感觉到王姐和小美抓着我的手颤抖起来,她们推着我朝前跑,小美甚至咬着牙在我耳边说道:“不要耍花样,否则,我捅死你!”

    我能感觉到一把锐器扎进了我的后背,我吓得更不敢说话,王姐她们带着我上了接头的车,她们对司机说道:坏事儿了!司机听后猛踩油门跑了出去,在车上,王姐和小美她们两人都对着车窗东张西望,很惊恐、慌张的样子。

    等车子跑出了很远距离,确定没有异样后,王姐松了口气,她颤抖着手拿出了手机给陈姐打电话:“陈姐,线断、鱼死了!”隔了很久,我才听到那边陈姐不安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随后王姐压低声音和陈姐说了一通话。

    我也是怕的很,想被条子抓到,而又不想被抓到。

    王姐她们带着我并未回按摩店,而是开着车朝西郊外一个劲儿的猛跑,最后,我们来到很偏的一个城中村,把车停好后,她们带着我进了一条潮湿的暗街,进了最里面的一个破旧院子。

    在这个破院子里,我们惊慌的度过了几天,王姐她们本身由于害怕并没怎么样我,大概第五天的时候,王姐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我们便又离开这里回到了按摩店。回到了店里,陈姐摆了一桌子酒菜给我们接风,甚至为王姐和小美找来了几个健壮的鸭,来安抚她们。

    从陈姐口里得知,风头过了,那个人当场死亡,条子并未找到有用的线索,不过告诫我们这些天都要小心,按摩店又关门了几天。

    在这期间了,陈姐给我们众多姐们开了一次很长时间的会,她说这次丢了很多货,直接损失了几百万,而我、王姐、小美都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但是没我万万没想到,王姐和小美两人联合起来诬陷我,对陈姐说,都怨我故意晕倒,若不是我耽误了取货时间,那批货早就到手了,还有在我晕倒期间,甚至让别人打电话报警,线人的死,也是我害得,甚至还无中生有的说我要逃,被她们抓了回来。

    王姐和小美就像是在演小品,说到气愤处,还不忘吐我一口骂上一句:贱蹄子!

    “陈姐,我没有……”

    我刚说了一句,王姐就拿着一只拖鞋照着我的脸就使劲儿甩了一下,当时,我立马就哭了,伸手拦着王姐还要打的手,问她和小美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害我。谁知小美过来拿着烟头摁在我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是贱种!”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陈姐她们联合起来打的是遍体鳞伤。

    陈姐告诉我,丢的货必须要我来赔,等店里开了门,就让我和姐们一起工作!

    末了,还打电话让晴姐过来,而晴姐来了之后,依然帮着陈姐她们说话,我告诉晴姐她们在撒谎,但,晴姐肯定的对我说,不管如何,我这次都得卖!

    她的话,让我对她更加的绝望!

    我也不得不按照她们说的做,期间,我想到过自杀,然而,当我拿起刀子或者瓶子的时候,却没有勇气下手,少管所教官的话响在耳边:活着就是为了以后光荣的死去!

    我不听话,一次次的顶撞,拒绝客人,陈姐她们就会变着法子从肉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我,那样的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

    她们的殴打以为能换来让我听话,然而,我却比之前反抗的更加强烈,我曾求过陈姐让她饶过我,但她则当着所有姐们的面呼我耳光,呵斥我:烂东西,没有一点可用的价值!

    我也试图求救一些客人,然而并没什么用。最终我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在一次次的拒绝、反抗之后彻底的激怒了陈姐她们,当晚,我被蒙着面扔进车厢里带了荒郊野外的一家废品厂的地下仓库,在那里我受尽了非人的虐待,那是我终其一生也抹不平的伤。

    到了仓库之后,陈姐打电话通知晴姐,让她过来处理我。没多久,晴姐来了,正是她的到来,让这场噩梦开始了。

    陈姐她们几人在水泥地面上对我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殴打,在这段时间里,我不知道哭晕,疼晕了几次……

    我感觉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就像是一副空壳,双眼看东西都模模糊糊。

    她们打累了就歇歇,停一会儿又想法折磨我,甚至放广东那种大老鼠咬我,中间,我跪在地上求晴姐,求她放了我,要么就给我个痛快。

    然而,晴姐却看着我说,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怕翻脸,放了你是不可能的,结果你更不可能,我就是把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从内心怕我!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狠?

    她拿着皮带抽打我的脸,像个疯子一样吼道:“因为你内心不服,手上沾过血,放你了,迟早会让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