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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点了点头,“封印之令并非没有破绽,只要时机巧合,亦是有迹可循。”
“那不知老祖宗说的这个时机指的是什么时候?”
“时机因人而异,这就要靠鱼鲮岛主自己去寻找了。”,老祖宗说完,站起了身。
“多谢老祖宗指点迷经!”,郊子骞躬身说道。
“你若真想谢我,倒不如管好你自己的随从。此处可不比你的鱼鲮岛,若是误闯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可是会丢了性命的。”,老祖宗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随后,外面走进来一位小婢女,“郊公子,老祖宗让小婢带您去忏房!”
“走吧!”
郊子骞此时已经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老祖宗虽然口口声声将?疏归做是他的人,可试问哪家的主人会将一个外人送去自己家的忏房呢?
想到此处,郊子骞无奈的笑了笑......
胡美仁赶到内院的时候,子翔还在哭闹着。
她从胡清月怀中接过儿子小声轻哄着,可是依旧不济于事。
“子翔这样子哭闹有多久了?”,胡美仁焦急的看向了白玉。
“这......”,白玉犹豫着,眼神瞟向了胡清月。
“你倒是说话呀!”,胡美仁气急,不由大声喊道。
“美仁,你先不要着急。”,胡清月说着,欲上前相劝。
“我没有问你!”,胡美仁一记眼刀扫过去,瞬间让胡清月停住了脚步。
“你说!”
作为青丘的族长,胡美仁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即便是常年跟随在胡清月身边的白玉,再被她这样注视着的时候,心中亦是颤抖不已。
“族长进来以后,小公子便一直哭闹不停。”,白玉说完,连忙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却并未被其他人发现。
胡美仁闻言,转头瞪了胡清月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责备。
说实话,胡清月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确实是在自己接过子翔之后,他便开始哭闹不止。
胡美仁看着儿子哭红的小脸,心疼不已。
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鼻子用力的嗅了嗅,随即转身向胡清月走了过去。
在看到他肩膀洒落下的些许女贞花粉后,脸色大变。
“出去!”
随着胡美仁的一声高呵,胡清月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你也出去!”,胡美仁背身说道。
“是!”,白玉说完,转身离开。
胡美仁这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喂给了子翔,小家伙这才停止了哭闹。
“是娘大意了,你放心,娘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胡美仁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郊子骞将?疏带出来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胡清月与白玉二人。
“族长,都是白玉没有照顾好小少爷才连累你被夫人责怪。请族长赐罚!”,白玉说着,跪在了地上。
“此事与你无关!”,胡清月将她扶起。
“白玉心中有愧,如果族长不责罚,白玉心中委实难安。”
白玉这幅
眸中隐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让胡清月心中有所触动。
“此事我自会与夫人说明,你先下去吧!”,胡清月感知到了郊子骞等人的气息,出声说道。
白玉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对方脸上已有不耐,只得躬身离去,“是!”
“出来吧!”
郊子骞闻言,与?疏一同走了上去。
“方才听闻白玉提及子翔的事情,一时晃神,适才多逗留了片刻。还请清月族长见谅!”,郊子骞躬身说道。
“无碍!倒是让你见笑了!”
胡清月说完,转头看向了?疏,“今天这样喜庆的日子怎么没有见到?疏公子呀!”
没想到他这句无心之话,倒是让?疏瞬间低下了头。
“呵呵!此事不提也罢!”,郊子骞说着,摆了摆手,随即话锋又是一转,“不知子翔现在如何了?”
“你母亲在身边照顾着,目前已无大碍。”
“那就好!”,郊子骞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
“还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清月族长!”
“请讲!”
“我与?疏出来多日,岛上事宜交予师傅多有不便。如今子翔既已无大碍,我二人便打算先行回岛了。”
“不去向你母亲辞行吗?”,胡清月问道。
郊子骞摇了摇头,“如今幺弟年纪尚幼,还需母亲时常在身旁照料,我若前去辞行,她必会为此分心,所以只能拜托清月族长代为转达了。”
胡清月点了点头,“也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郊子骞与?疏对视了一眼,说道:“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便走!”
“这么着急?”,胡清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郊子骞冲他躬身行礼。
“告辞!”
说完,他二人便转身离去。
?疏跟在郊子骞的身后,见他这一路上一言不发,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说道:“公子,今日我......”
“好啦!”,郊子骞摆了摆手,“此事以后再说!”
?疏看出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此,便也只好作罢,只是心中依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避尘苑
“禀老祖宗,郊公子二人已经离开!”,大掌事躬身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祖宗挥了挥手,说道。
“是!”
站在一旁的七叔看着大掌事远去的背影,说道:“老祖宗,我看今日之事必有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你倒是说来听听!”,老祖宗转头看向他,示意他讲下去。
“这红玉树刚刚交由红绸照料,今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形,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实情?”,七叔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对方。
“你说的可是?疏?”,老祖宗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出声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七叔说着低下了头。
“你想多了!此事我连美仁都没有告诉,他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会知晓?”
“可是我总觉得他出现在那里不是巧合!”
“那孩子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平日里与红绸走
的最近,要不是他后来去了北海,美仁还真有意要为他二人成就一桩美事。”
“依老祖宗的意思,他出现在那里是为了红绸?”,七叔问道。
“你呀!自打不让你插手红玉树的事情,你就变得越发疑神疑鬼了!”,老祖宗说着,站起了身,“?疏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那个孩子!”
“他不是回岛了吗?”
“是呀!”,老祖宗叹了口气,神思飘远,“回去了才好,回去了美仁才能静心!”
......
郊子骞此次离开,一回到岛上便将自己再一次关进了书房,甚至都没有留给?疏一次解释的机会。他认真翻阅着路压留下来的古籍,搜索着一切有关封印的事情。而凤仪在回到火神殿之后,便不见了母亲的踪影。她坐在窗前百无聊赖的摸索着手腕上的玉镯,甚至连火胤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晓。
“咳—咳!”,火胤见她深思飘远,轻咳了两声。
凤仪听见声响,懒懒的抬起了头,见是他,满脸失望的趴在了桌子上,“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火胤说着,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她的身旁,“今日在宴会上,那个遣云宫主好像是有意在针对你呀!怎么?你是哪里得罪了人家?”
“哎!娘亲说也就算了,为何连你也这般说?”,凤仪叹了口气,继续趴在桌子上。
火胤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只要不瞎都能看的出!”
“可是我与她素不相识,何来得罪一说?”,凤仪直起身看着火胤,一脸的委屈。
只是她那白皙的小脸再配上那委屈的神态,竟让平日里雷打不动的火胤有了片刻的愣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火胤迅速直起了身,眼神有些闪躲的说道:“说不定是你那祸水一般的未婚夫得罪了人家!”
凤仪闻言,拍案而已,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对方,“不许你这样说子骞哥哥!”
“我说他又怎么了!”,火胤站起身,也不甘示弱,“他本来就长了一张祸水的脸,你没瞧见宴会上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在盯着他吗。”
“盯着他怎么了,子骞哥哥长这么漂亮,难道还不许别人看了?”
凤仪这幅无所谓的模样,着实让火胤恼火。他伸手指着对方,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你心可真大!”
火胤说完,轻哼一声,甩袖离去,只留下凤仪一脸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直到一阵大笑声传出,凤仪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当她看到一位身着红衣的陌生男子站在自己眼前之时,不由大叫出声。
男子见状,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我松开手,你不许叫!”
见凤仪点头答应,他这才松开手。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凤仪问道。
男子闻言,却是笑而不语,他只是坐在了火胤刚刚的位子上,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笔,随意把玩着。
“说话呀!你到底是何人?”,凤仪急切的追问着。
男子抬头见她一副急切的模样,这才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两个大字。
凤仪低头一看,不由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