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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莉将这番对话翻译给索罗斯，索罗斯皱皱眉头，情急之下嘴里蹦出来一串犹太语，兰莉再把它翻译为中文：“不赚钱的公司就是犯罪！”
不赚钱的公司就是犯罪！陈默听得差点都想跳起来拍手称妙了！
高手就是高手，随便一句话都是经典。
兰莉翻译完了似乎意犹未尽，便又补上一句，“不赚钱？那你打算给股东分什么？”
林雨道：“现在不赚钱，不代表以后不赚钱。你们早上才去过奇虎360的，可知道360一开始也是不赚钱的。”
这话说得陈默暗暗点头，然而老外们似乎很难理解中国这种奇特的环境。
兰莉沉吟道：“在中国，确实也只有先不赚钱……那你希望索罗斯先生给你投资多少？”
“百分之五股份的话……一千万，”林雨表情平静，完全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觉悟，“美金。”
一千万，还是美金！
算首轮融资的话，才给百分之五的股份！！
如此苛刻的条件，林雨当她是谁了？
然而兰莉跟索罗斯简单嘀咕了几句，居然没有直接拒绝：“钱和股份的事情好说。我们更关注的是，微软的windows系统毕竟是现在个人PC客户端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系统，你的系统在几年内可以达到的占有率能达到多少？”
一个眼光老练而行事谨慎的投资者，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掏钱。
林雨看着索罗斯和兰莉，毫不示弱地说：“几年之内，我能在桌面PC上击败windows7和即将出现的windows8，同时在移动端追赶现在风头正健的ios和android。”
此言一出，陈默都被唬了一跳！他在心里喊，姐哎，吹牛要打下草稿啊，windows、ios、android……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了？！
兰莉看了她好一会，谨慎地道：“林女士，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着跟索罗斯咬着耳朵嘀咕了一阵，后者却似乎没有什么迟疑，“Lin，我可以轻易给你两千万，你确定一千万够了么？前期推广的时候，不需要打广告之类？”
林雨道：“索罗斯先生，你舍得你的钱，我舍不得我的股份。”
索罗斯笑了笑：“好，我给你一千万美金，你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这么说定了。兰莉女士可以协助你做任何事情，她可以全权代表我。”
“就这么就定了？”陈默目瞪口呆地看着索罗斯，“索蜀黍，她的公司甚至都还没注册呢！恕我直言，一笔千万美元投资的交易不应该是如此草率的吧？”
索罗斯再次轻松地笑笑：“林的公司也许值，也许不值这个数，这一点我也没有把握。但我的团队对你们两个人都很有把握——你们都不止这个价。”
他真的知道他们的真正价值么？
一个黑客对一个金融专家有什么价值？他期盼着他们能帮他入侵上证交易所或者深证交易所的系统？还是纽约证券交易所？还是纳斯达克？
不然的话，三言两语间开出一千万美金的口头支票，当美金是树叶么？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得先走了，”林雨将u盘放进自己的挎包，“索罗斯先生，更具体的事情等公司注册下来再谈吧。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你的专家就能在网上找到这个系统的beta版本了。”
陈默和林雨一打开楼梯间的门，走回快播前台，冷一和冷二就宛如在空气中凭空浮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后面。在快播的大门口则站着一群BOSS，细看之下还有不少生面孔，很可能是政府那块的官员，王欣和朱达欣赫然都在其中，显然他们是在等索罗斯。
人群中一个看着三十岁上下的高个中年人看到两人，抢先打了个招呼：“你就是林雨？你就是陈默吧？”高个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脸上带着很亲和的笑容，看着斯文和蔼。
陈默和林雨在快播的起航大会上都听过此人说话，知道他是综合部的新BOSS何明科，传言中快播新晋的大股东，便都很客气地“何总”、“何总”地应回去。
索罗斯就跟在陈林二人后面走回来，一些人迎上前去，但索罗斯径自来到何明科身边，笑道：“何总，快播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可惜，虎去山空，龙飞海静，即使是他们要走，也没有个挽留的人么？”
换言之，要走还应该挽留下呢，这主动开人是什么意思？
一番话里捣腾了一堆英文谚语，兰莉没有翻译，不知道何明科听懂了没，只见他讪讪一笑：“哦？陈默和林雨要离职？那真是太可惜了，是准备去哪家么。”
林雨轻描淡写道：“没准备去哪家，正好手里有点小钱，想开个公司玩玩。”
公司是能开着玩的么？
索罗斯也来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嗯，这个公司看着不错，我决定投资一千万玩玩，何总有兴趣么？”
很好，一千万美金的投资，居然也是投资着玩的！疯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是疯子谁玩得起！
何明科看索罗斯的目光已经是标准看疯子的目光，这个老老外不是老糊涂了就肯定是老疯了！不过索大疯子名气太大，何明科没有勇气直接质疑，但也仅限于此了，他是绝不会跟着发疯的。
“暂时没什么兴趣了。那个……林雨，你打算开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啊？”何明科问。
“还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林雨似乎知道何明科铁定不会跟着发疯，直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何明科客套地勉励了一番，起码从精神上看起来还是挺支持她出去单干的。王欣和朱达欣两位BOSS也被这边吸引过来，问清楚缘由之后王欣还大包大揽地表示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忙，企业孵化期的办公室什么的都好说——这些原本是德迅系投资的企业才能享有的待遇，不过林雨毕竟在他手下当了两天差，关系上肯定不差什么，起码表面上客套也该有这份胸襟气度。何况，王欣还是有那么一点稍微灵敏的嗅觉的，他知道深圳网警和索罗斯都看重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林雨倒不管快播的BOSS是不是表面功夫，有这个客套她倒是一口先答应下来，反正这个还没注册的公司一开始可能只有几个人，在快播的哪个角落里开一张办公桌就够了！
客套与不客套完了之后一群BOSS簇拥着索罗斯离去，送陈默和林雨下楼的只有舒芷涵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