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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蒋逸琳把听来的消息告诉给了父母,一时间气氛凝固了。
三人沉默很久,也唉声叹气了很久。
许舒萍耐不住性子,发起了感慨,“你说这凌家人也真是的,一个贪污受贿坐了牢,一个居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还学儿子跳楼,最可气的就是这凌风,说不见就不见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这样破裂了,现在连别墅都上锁了,估计已经被两个姐姐变卖了,这可便宜她们两家人了。人生无常,无常人生啊!”
蒋玉全听不得“凌风”两个字,现在突然听她说起,心里一下来气了,站起来,情绪激动,冲着她嚷嚷:“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以后再不想听他们凌家那些破事了,死一个少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古话没说错,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家人没一个好货!这样的家庭能培养出什么好子女来?幸亏这婚没结成,万一真结了亲家,那比让我死还难受!一对作恶多端的父母,生下三个不孝傻缺的儿女,真是一家奇葩聚在一起了,唉……这是老天眷顾我们蒋家啊!如果再稍微晚一点迟一点,那我们蒋家真就完了,被他们这群混蛋给害死了。你们还没忘吧?从那天一直到次日上午,我们一家受了多少白眼和辱骂,到现在远一点的亲戚和家务都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剩下的也懒得走动了,你们说,这一切还不够吗?我们家积了阴德,上天才会体谅保佑我们,不然我们也会跟着倒八辈子的血霉!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差点连累到我们,这辈子打死我也不跟他们家来往了,如果让我找到那兔崽子非杀了他不可,这仇不共戴天!”
“爸,你别骂他们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提那些干嘛?”蒋逸琳听不下去,开始劝说。
“琳琳,你记着,不能再跟他来往,如果让我发现,非打断你腿不可,如果你敢跟他在一起,我当场死给你看,我们蒋家是要面子的人家,不能由着这些畜生糟蹋败坏!现在,我让你发誓!你保证不跟他来往了!说!”蒋玉全愤怒咆哮起来。
“爸,别这样,气坏身体谁担待得起啊!”蒋逸琳带着哭腔说。
“是啊,好端端的发什么誓啊?真是的!”许舒萍跟着解劝。
“你给我住口!琳琳,快说!”蒋玉全不相信她会做得到,所以非要这样不可。
“爸……”蒋逸琳不想说,很为难的样子。
“好,你不说,那我走!我就知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蒋玉全气呼呼走出了房间。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啊?”许舒萍怕他一时想不开,气坏了身子。
“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发誓永远不跟他来往了,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蒋逸琳也怕出事,不得已说出这样狠毒的话。
“好,爸的好女儿,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明白爸的苦衷,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蒋玉全听到这话,迅速跑回来,使劲抱着她哽咽起来。
话说,那天晚上,凌风开车偷跑到化龙县高平镇,一路遮遮掩掩,悄悄去了蒋逸琳所在的村庄,到了她家门前,躲在一边,向院内张望了好一阵,终于看不下去,原路折返回临南市了,等到天亮时分,用兜里仅剩不多的钱买了一张去往南方某市的火车票,坐车走了。
那晚,他躲在门外,看到院内全是实压压忙忙碌碌的身影,很远就听到蒋玉全和许舒萍嬉笑逗乐的声音,但始终没听到蒋逸琳的声音,根本没看到她的人,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站在门墙角,偷抹了一阵眼泪,含恨跑开了。许多人都没见过他本人,进出大门的亲友也不认识他是谁,还当别的同学在玩闹追逐,没打招呼,更没有领进门让大家认识一番。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来过,只是来得早了些。
凌风负气出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对不了蒋逸琳,感觉再也配不上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了,就算勉强跟她结了婚,也不会幸福,所以,不愿意伤害她而选择了离家出走。说负气,是对他父母而言的。在他眼中,父亲是个成功的人,仕途平坦顺畅,为人虽然霸道求全责备了些,但总体还是好的。当意识到被他欺骗了时,心中成熟稳重的父亲轰然倒塌,一直以来,他以为这份工作是临时聘用性质的公益性岗位,谁知道他瞒着自己偷偷做成了正式的干部身份,这种欺骗这种行为是他所不耻的,再加上被反贪局扣留,就已经猜到他不止违规违纪,还犯了不少的刑法罪过,这对心目中父亲高大上的形象是颠覆性的打击,再也忍受不了欺骗和打击,又一次选择逃避躲避残酷的现实了。对母亲,他有种天生的依赖,虽然从小受尽了偏爱和溺爱,但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反复很无常,可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吧!总感觉她可以付出得再多一些,后来在蒋逸琳的旁敲侧击下,他终于明白养成这样的习惯和造就这样的性格完全是太依赖太顺从母亲了,有点被她同化的感觉,完全和父亲成了相反的两种性格和习惯,所以恨母亲这样娇惯他。当母亲对父亲的事遮遮掩掩,怒气一下上来了,责怪她没有及时劝阻父亲,也没有告诉安排工作的真相,又受了一层欺骗和伤害,这时的凌风,感觉所有人都在骗他,都在和他作对,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随着父母形象的彻底崩塌倾覆,把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归咎到他们身上,再没有勇气面对父母面对蒋逸琳了,但又下不了自杀轻生的念头,一气之下逃离了这段悲惨的现实。
身无分文的凌风,落魄到了捡食垃圾、跪地讨食的地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乞讨生活,受尽了当地同行的无端辱骂和肆意欺凌。好不容易讨到几块钱,还没揣进兜里,就被其他乞丐洗劫一空。饿得头眼昏花四肢无力的时候,不惜跟流浪狗抢食物,又一次,还被一只恶狗咬了几口,到现在胳膊大腿上几处红肿的伤口还流着黑色发臭的脓水呢!
只是这一切谁都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知道家里后来发生了什么。
一切归于平静,尘归尘,路归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凡事都有原因都有结果,只是看得透看不透的分别罢了。
蒋逸琳的心死了。不是父母逼死它的,而是它自己死掉的。
没有了感情的缠绕和纠结,蒋逸琳感觉轻松不少,用繁忙重复的工作填充着沉寂空虚的心。
工作是枯燥和乏味的,如花似玉的年纪没有了爱情的滋润,显得那样颓废和沉闷,但对蒋逸琳来说,有没有爱情也就无所谓了,反正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随便找一个搭伙过日子那就足够了。折腾了好几年,到头来没一个能靠得住的,都是骗人的花架子,没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对爱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刘振华这边一切顺利。没过多久,他和罗冲的婚庆公司组建起来了。虽然规模不大,但这是他第一次自主创业,也是一种成功了。高价租了楼上楼下四间商铺,急忙招了十多名女业务员,临时签了两名婚礼司仪兼公司主管,置办了一些衣服、器材,匆匆开张营业了。罗冲躲在幕后开始遥控指挥,刘振华四处奔走招揽生意,忙得不亦乐乎。
等公司客源有了着落,刘振华才敢松口气歇歇。
凌家的事逃不过刘振华的眼睛。听说凌风离家出走,这才放心下来。但一直腾出手来招呼蒋逸琳。
这段时间,他有了大把的时间,因为学校放寒假了。所以,他估摸蒋逸琳也应该闲坐在家无所事事,做好了去她家的准备。
虽然不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但这也难不倒他,最起码知道学校的名字,这就好办多了。他打通化龙县教育局的办公电话,问到了县一中校长的手机号,再从校长口中得到了蒋逸琳的家庭住址和最新联系方式。一方面他自报家门,另一方面他热情客气,最重要的是借用了云山一中校长办公室的座机,以财务处负责人的身份,借补发绩效工资的名义,堂而皇之大大方方问到他想要的答案,这是他的精明能干之处,不然谁会肆意泄露别人的这些信息,但以工作的名义完全可以信任而告知。
但他不敢就这样过去,因为这家人对他没有好感,关键是他们父女铁了心地要跟他过不去,这是最难突破的一道关卡。
但事在人为,只要人活着,就有办法达到目的。这是刘振华一直追捧的人生信条。
刘振华想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虽然有些老掉牙了,但没有比这更好更有效的办法了,所以值得冒险一试。
罗冲领计去了高平镇,刘振华尾随跟去。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罗冲负责劫持吓唬蒋逸琳,假意威胁要强*暴她,但不能假戏真做。刘振华假装路过,无意撞破罗冲“好事”,进行一番威胁和反威胁的口舌之争,接着进行纠缠厮打,这个要真要狠,但不能伤及筋骨,最好是造成流血事件,而伤者自然是刘振华。罗冲见要出人命,仓皇而逃。刘振华奄奄一息,蒋逸琳哭喊求救,最终造成英雄救美反被歹徒所伤的假象,幸亏赶救及时才得以脱险。结合英雄救美的故事,用上苦肉计,足够应付生性多疑的蒋逸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