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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成婚,让吴凡心中无比郁闷,可以说自己这次回海城是狼狈而逃,他本来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刘璇洛离婚后再回海城,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那样做了,妈妈和二叔非气死不可,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可自己的村子依然很传统,很保守,将离婚看成是非常丢脸的事,如果离了婚,妈妈和二叔一定会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离婚这事,只有等以后慢慢再想办法,或许等个一年半载,刘璇洛肚子没有反应,急着为老吴家传宗接代的妈妈和二叔会以为刘璇洛不会生孩子,到时候再提离婚的事就好办多了。吴凡心中升起了一丝邪恶的想法。
开往海城的火车在群山峻岭中穿梭,坐这趟车的多是来祖国西南边陲的游客,吴凡的家乡地处祖国西南边陲,太过偏僻,以前只有公路,没有铁路,后来是这几年借着祖国西部大开的东风修建起来的,去年才刚完工,因为以前交通闭塞,几乎与世隔绝,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丽城在许多地方依然保存着原始的自然风景和明清时期的建筑风貌,因此来丽城旅游的游客特别多。
众多的游客被祖国壮丽的美景吸引,不断地对着窗外兴奋地叫个不停,同时拿着手机不停地对着窗外拍个不停,并且一点也不心疼自己手机的流量,不停地将窗外的美景上朋友圈炫耀一番。
吴凡自小在丽城长大,这里的山山水水早已熟视无睹,自然也就不会去关心外面的风景。为自己泡了碗面正低头吃着突然后面一节车厢传来一阵骚动,并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不好了,杀人了!”
吴凡一惊,本能使得他放下碗面向后面那节车厢冲去。
拨开混乱的人群,进入14号车厢,一个壮汉正在掐这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的脖子,男子被掐着脖子挤在下铺里角,鼓着眼,吐着舌,脸色紫青,不知是死是活。
车厢里的乘客都吓得躲得远远的,而在地上,躺着两个乘警,显然是被人打晕了。
“住手!”吴凡看到有人行凶,立即大声喝止,并伸手向腋下摸去,却掏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是请假回家,身上并没有带武器。
那名壮汉没有理会吴凡,只是拼命地掐着男子的脖子,嘴里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一头野兽在呜嚎。
吴凡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那人的右肋一记右勾拳轰了上去。
拳头重重地砸在那人的右肋上出沉闷的如金属般的声音,剧痛从右拳传遍全身,吴凡心中大惊,打在对方的身上居然像打在铁板上一样,这是什么样的身体,居然如此强悍!
那人扭过头,面目狰狞地看着吴凡。
与对方的眼神对视,吴凡心中一惊,对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有一道红光从眼中射出,吴凡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恐怖的目光。
那些乘客看到壮汉的神情也是吓了一跳,都不自觉在地吓得后退了一步。
壮汉盯着吴凡,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喉中出呜呜的声音,双手猛地向吴凡横扫过来。
“小舅!小心!”人群中张小雅吓得惊呼。
车厢的空气被搅动,乘客们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气透入身体,升起阵阵寒意。
吴凡本能地往下一潜身,对方的双手从他的头顶扫过,吴凡就感到后颈处一阵阴风扫过,整个脊背升起一阵凉意。
壮汉双臂扫过吴凡头顶重击在床铺的扶杆之上,粗粗的扶杆被击弯,乘客们吓得吸了一口冷气,铁杆都能击弯,这人的力量有多强大!
吴凡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他扫中自己的脑袋,非要被打爆不可。这时,壮汉呜嚎一声,又看向吴凡。
吴凡来不及多想,立即抬腿就向壮汉的腹部踢去,“嘭!”吴凡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处,可是壮汉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吴凡疼得一呲牙,被对方的反震力震得退了两步才停了下来。
吴凡的那腿对壮汉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那名壮汉怒吼一声,双手前伸直奔吴凡脖子掐来。
吴凡此时已经退到了车窗边,无路可退,脚上的剧痛也使得他反应慢了一步,来不及躲闪,一下被壮汉掐住了脖子。
看到吴凡的脖子要被壮汉掐住,张小雅大惊,看到旁边的车桌上有一把水果刀,立即抓起水果刀就想冲上去救吴凡。
可就在壮汉双手掐住吴凡的脖子刚要用力的时候,那壮汉猛然间双手就像碰到了烧红的烙铁一样,惨叫一声,缩回了双手,同时身子好像受到了撞击,往后弹出撞在床铺上重重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车厢里的人都惊呆了,张小雅也不顾得许多,忙冲到吴凡的身边,紧张地问道:“小舅,你没事吧。”
吴凡摇了摇头,剧烈地咳嗽着,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的壮汉,一言不。
“小舅,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张小雅看到吴凡的样子,紧张地说道。
吴凡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指着倒在床铺上的男子说道:“没什么,你去看下那人,看还有没有的救。”
张小雅点了点头,忙来到男子身边,伸手在他的鼻子上探了一下,又在他的颈动脉处试了试,接着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只是晕了过去。”张小雅起身说道。
吴凡这才长舒了口气,伸手将车窗边的椅子按下,坐在上面休息。
那两个晕倒的乘警早就醒了,他们掏出手铐上前将倒在地上的壮汉反手铐住,他们还不放心,又将壮汉拖到床铺扶柱边,用另一个手铐将壮汉的手铐在柱子上,这才起身,“我叫朱浩斌,是这列车的乘警长,他是胡大伟,我同事。刚才要不是你,可就要出大事了。”其中一名乘警向吴凡握手致谢,并自我介绍。
“不用谢。”吴凡笑了笑,“我叫吴凡,后面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说完,吴凡摸了摸自己生痛的脖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壮汉,心中升起疑惑。
就在这时,被铐着的壮汉醒了过来。
那人看到自己被铐在柱子上,一脸无辜之态,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做的事,他挣扎着大声问:“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要铐我!”壮汉刚说完,脸上就出现一阵痛苦之色,他呲牙着嘴,大声惨叫着,“哎哟,我身上怎么这么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打我了!”
“你给我老实点!”胡大伟想起被壮汉打晕的糗态,心中就一肚子火,他狠狠地在壮汉肚子上踢了一脚。
那个壮汉顿时疼得哇哇大叫,他哭丧着脸叫道,“警察打人啦,你们大家都看到了,警察打人了,我要告你们,我要投诉你们!”可是他的叫唤没有得到一个人的同情。
“你还说!”胡大伟抬脚又向壮汉踢去。
壮汉看到胡大伟吓得急忙大叫,“又要打人了,警察又要打人了。”
朱浩斌将胡大伟拉住,“小胡,你通知莱乌镇火车站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把这小子带走,这小子涉嫌故意杀人。”
“是。”胡大伟收了脚,狠狠地瞪了那壮汉一眼,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等等,还是让莱乌镇派出所通知一下特警,多派点人,这小子难对付。”朱浩斌补充了一句。
“好的,队长。”胡大伟说完去警务室了。
“喂,等等,我涉嫌故意杀人?谁杀人了,你们可不能冤枉人啊。”壮汉听到朱浩斌说他故意杀人,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朱浩斌蹲了下来,右手在壮汉脸上拍了拍,“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你掐着那位先生的脖子想杀死他,不过,你走运,他没有死,最多也就是个杀人未遂。”
壮汉吃力地扭着身子看了下在床铺上还没有醒来的男子,惊骇地说道,“怎么可能,他是我的老板,我怎么可能杀他呢?这是冤枉啊。你们可不能诬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好好的和老板聊天的么?怎么就说我要杀他了?还有,我怎么被你们铐在这里了?”
这时旁边走来一位染着红的青年,他把手机伸到壮汉眼前,里面是刚才壮汉掐着那位五十来岁的男子的脖子以及他打晕乘警,然后与吴凡打斗的情景。
看到手机里的视频,壮汉脸色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我什么也不记得啊。他是我老板,我怎么可能杀他呢?”说着,说着,壮汉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朱浩斌没有理会壮汉,也不敢松了他的手铐带进警务室,只是站在壮汉身边等着列车到站,好让地面的警察把这个恐怖的人物带走。
此时,车厢内的乘客们对刚才生的事议论纷纷。
“那小子真会装,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居然还说没有杀人。”
“就是,胆子真大,明目张胆地杀人,现在这道上混的人越来越大胆了。”
“我看,那人不像是装的,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什么中邪,什么年代了,这种事情你也信?我看啦是急性短暂性神经障碍症。”
“急性短暂性神经障碍症?这是什么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上个月,新闻上不是有吗,一个撞人的宝马车司机不就是得了这样的病吗?你没看网上啊,这病邪乎着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无征兆。哎呀,这么专业的术语,说了你也不懂。”
“哎呀,兄弟,兄弟,说说呗,什么叫急性短暂性……,短暂性什么来着?”
“短暂性精神障碍……”
“对,对,就是短暂性神经障碍……”
“是短暂性精神障碍……”他的同伴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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