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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沙玩的是最简单的猜大小,穿着一套定制薄纱比基尼的女何官,强烈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风情万种。
身材高挑,妆容精致,手里的骰盒摇动之间,胸前的高耸一颤一颤。
像是流心果冻。
围观男子个个看的毛孔喷张。
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把女何官吃了。
这是小赌场最常见的手段之一。
哪些东西,最容易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失去理智?
金钱,女人。
赌场,鱼和熊掌兼得。
女荷官娇笑,一众饿狼般的眼神吓,毫不羞涩,雪白的臂膀动作幅度反而更大,赌徒们的视线也上下游移,喘着粗气。
“啪!”清脆的声响,女何官眼神黏黏的,对谁都放电,声音更是娇滴滴:“买定离手。”
“大,大,一万买大!”
“小!”
“大,美女那么大,肯定是大。”
“哈哈哈,起码是d。”
赌桌上,各种数额不同颜色的筹码如雪片落在了大或者小上。陈东默不作声,站在刘沙后面,静静看着他。
从他不停搓1000币值筹码的动作,陈东肯定他第一次来赌场,看看大,看看小。
徘徊不定。
“要开了哦~”女何官提醒。
最终,刘沙选择了大。
骰子打开,有人欢喜有人叹气,有人激动,有人心死,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债台高筑,各有精彩。
赌场,无论大小,最容易看见人的千秋百态。
赌场无时间。
一个小时后。
刘沙运气不错,一万的本,面前已经垒了二十几万,他壮硕的身躯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
女荷官笑得很甜,骰盒再次落下。
这一次,刘沙直接推了五万上去,气吞万里如虎。
不仅仅是他,输的,赢的,都很亢奋,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很不正常的红光。
陈东眉头微皱,伸手触摸自己脸颊,才发现也发烫。抬起头,对着空气深深地嗅了一下。
这一嗅不打紧,立马觉察出空气中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这种味道很淡,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架不住你在赌场的时间长,时间一长,吸收的这缕味道就越多。
味道一多,融进你的血液中,与肾上腺融合,相辅相成,亲爹来了押亲爹,亲妈来了要棺材本,媳妇来了卖媳妇。
他沉思片刻,想到了强盛帮二老大曾伟好似跟平叔提过这种药,通过赌场中央空调释放,神不知鬼不觉,赌徒疯狂到连身家性命都敢压上去。
但是赌场不要他们的命,命没有用,要的是他们的器官。
一条命不值什么钱,可拆解下来,心、肝、脾、肾、脊髓、眼角膜甚至血液,对于一有需求的人而言,多少钱都是舍得出的。
刘沙输了。
输不在运气,骰子问题。
赌场想要搞一个人,有无数种作弊的办法。
失去理智的人,只会归结自己的运气不好。
但是他已经上瘾,十万又推了上去。
又输。
又是十万推了上去,想搏一把大的!
单车变摩托,摩托变路虎。
这种心态一旦产生,神仙难救。
却不知,女荷官已经锁定了他,猪养熟,该杀了。
很多赌场,都会‘杀猪’!
当然,杀猪也分两种,一种是‘杀钱’,一种就是‘杀器官’。
倒霉的是两种皆杀。
就看谁是‘幸运儿’。
很显然,刘沙第一次来赌场,‘运气’确实不错。
刘沙这副壮硕身躯,可能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上了被杀的名单。
今晚,势必要扒了刘沙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连骨髓都一滴不剩。
“十万!”刘沙双眼赤红,把仅剩的一张一千的筹码放在桌上。
女何官我见犹怜的看着刘沙,撒娇道:“这位客人,您的筹码不够了哦。”
“可以借赌场的哦~”
刘沙愣了一下,立马道:“我借。”
“借多少呢?”女何官嘴角微翘,紫色美瞳妖异,深处闪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
“一百万!”
刘沙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大步而来,其中一人手里端着托盘是一百万筹码,另一个人拿着纸质的黑白合同。
只要摁下手印,一百万就是刘沙的了。
就在刘沙起身准备摁手印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他愤怒地豁然转身,猩红双眼吓人。
可是,看见陈东面无表情的双瞳,刘沙浑身冰冷。
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瞬间清醒。
嘴巴打颤:“东,东哥。”
两个西装男对视一眼,拿着纸质合同的开口道:“还借不借了。”
“不,不借了。”刘沙的脸上,冷汗直流。
“走,去厕所放个水。”陈东道。
刘沙战战兢兢跟在陈东身后,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在厕所里,尿都放不出来,脸憋得绛紫,陈东都被逗笑了。
“今晚不怪你。”陈东出言安慰。
“对,对不起东哥,我,我这是第一次赌钱,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想赢回来不?”陈东出言打断。
五秒后,刘沙沉声道:“当然想。”
“看你东哥的,都说了今晚要给兄弟们打工。”
和金坤赌场迟早要交手,在交手之前,薅点羊毛养小弟,让他们吃饱喝足再干成沙坤的人,何乐而不为?
两个小时后,刘沙看陈东的眼神,是崇敬无比的。
若是他信耶稣,陈东一定是他的主。
牛批,太牛批!
足足赢了八十万!
不过,赌钱的两个小时,陈东去了厕所十次,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不敢大量喝水稀释吸入体内的药物,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厕所洗脸,保持清醒。
这个行为,多少有点有损他这张脸和身材以及在赌桌上的风光无限。
对他有兴趣的美女无比失落,投过来眼光,只有两个字。
靓仔肾虚。
果然啊,上帝是公平的,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他打开一扇窗。
“拿着筹码,兑钱走人。”陈东踢了一脚看得十分投入的刘沙,没好气道:“走了。”
拎着一大堆钱,刘沙笑成了傻子,被人跟踪了十来分钟都不知道。
昏暗的小巷,陈东双手插兜,嘴里斜叼大前门。
暗黄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与婆娑的树影融为一体。
转过一个弯。
前方。
赫然出现五六个手拿棒球棍的小弟,看他们懒散的样子和一地的烟头,应该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