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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饭做好了。土豆粉烩菜,没肉没油水,柴淑女加了扎蒙和葱,尽量做得好吃一点。
因为油水少,每个人都吃的比较多,柴淑女给每个人提前分了一下。饭后,王子月说了韩弈民一家明天过来的事情。
她看家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她想着韩家一家三口过来的时候,最起码能整治稍微好一点的饭食。
“过来就过来,家里东西都齐备着呢。”
“准备了什么?”王子月还是想问一下,人家对她好,她也要投桃报李。
“妈妈换了白面,还换了点腌肉,明天吃肉哨子白面,再加上油糕。”柴淑女给闺女说了一下情况。
“挺好的,谢谢妈妈,再给弄上几个调的凉菜,黄瓜,蒲公英或者包菜丝,钱不够我再拿点。”王子月知道这顿饭花费不少,最起码腌肉是问了很多家才换来的。
“妈,要不打扫一下家里吧?”王子月试探着问一下,家里可能习惯了,整个房间感觉黑暗暗的,而且杂物比较多。
“行。”柴淑女的声音有点委屈,女儿一回来就挑剔,她心里不好受。
“你们一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在家里的辛苦,一回来就挑这挑那的,你是给谁立功了吗?”王二平突然疾言厉色说了一段话。
柴淑女斜眼看了她一下,王二平说的正是她想的。
王子月翕动了下嘴唇,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只有一种无力感。
不过她并不想争吵,争吵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她振奋了一下精神。
“妈,你不要生气,我知道家里的苦,不过定亲毕竟是我一辈子的大事,不用买什么东西,窑洞我想打扫干净一些,家里看着亮堂一些,给人感觉好一些。”
“你要打扫就打扫,不要指排人。”(指排是方言,很好懂,指挥安排。)王二平觉得刚才话语有点直呛呛的,放低声调嘟囔了一句。
王子月转了转头,轻叹一声,“爹,不会的。”
柴淑女感觉到王子月刚到家那种欢乐的感觉荡然无存,她心中有点慌,女儿变化很大,原来她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和她爹杠两句,现在只是一下子沉寂下去了。
王子月不想再坐在一起聊天。脱鞋上炕整理叠好的被子和褥子,用笤帚先扫一下炕上的灰,然后再用湿布清理一番。
她又安排二猫二狗清扫院子和别的房间,二猫二狗稍微懂点事,知道姐姐给他们出了学费,而且定亲好像是个大事,说不定能吃好的,他们动力十足。
王存信看妹妹一言不发地清理卫生,凑过来安慰妹妹,“猫蛋,你不要气,他们就是嫌我们老不回来,不是对你有意见。”
王子月点点头。王存信看妹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哥去挑水了,你尽管用水。”
柴淑女也凑了过来,“猫蛋,你爹整天不管事,妈妈一天天累得都睡不着,你们考出去,就不怎么回来,就妈妈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妈妈也难。”说着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和劳累都化作眼泪涌了出来。
王子月听着母亲哽咽的声音,她知道妈妈是在变相地道歉,她想继续冷漠,不过看柴淑女转身就要离开,她实在不忍心,很多事情都没法辩个明白。
“妈,我知道,等我哥毕业了,家里的担子就会轻很多。”王子月接了个话。
柴淑女听到女儿的回话,知道女儿已经原谅她了,心中也放下了。孩子大了,有时候还要看看孩子的脸色,不能把孩子得罪地狠了,他们飞出去就有可能不回来。
王子月将炕清洗完,发现房顶上也有很多黑色的浮尘,屋子里烧的是炭火和柴火,偶尔漏烟,天长日久,屋顶都会有一些浮尘,看起来不太美观。
王子月又借了长长地鸡毛掸子,将房顶的浮尘扫了一遍。弄完这个之后,重新擦洗炕,擦洗躺柜,擦洗灶台,又过去检查了一下二猫二狗的工作成果。
勉勉强强能看,毕竟基础条件太差,韩父可能见过不会觉得惊讶,韩母估计会大跌眼镜。
韩弈民,她想给韩弈民留一个更好地印象,这种愿望估计会落空。
王子月的情绪一天内发生了多次变化,从少女情怀到沉默无语,再到现在的情绪低落。
她正坐在院子里眺望着山那边,看着落日一点点降下。文慧文香这个时候从坡上上来了。
“猫蛋,你回来了。”文香刚露头就打招呼。
“文慧姐,文香姐,你们来家了,赶紧到家里坐。我今天刚回来。”王子月站起来打招呼。
“不用,这里就挺好。”两人搬了个树墩过来坐下。
“猫蛋,政策有变化吗?”文慧满含希冀地问着王子月。
王子月摇摇头,文慧十六岁了,这会她的压力是最大的。四堂哥成亲了,就轮到文慧了。
文香拿着一个小树枝敲打着地面,抽起一阵阵灰,“我们还有没有机会?”
“我不知道,国家的政策谁也说不清楚。尽量多念点书,万一有招收工人和乡村老师的,学多点还是有优势的。”王子月没法给她们希望。
文香泄气地抽了一下地面,将小树枝扔下坡,“念不了了,没钱。”哭闹也不管用,张月女看不到未来,不愿意再花钱,其实也没钱。
王子月说不了什么鼓励的话,毕竟空话没什么用。三人一起望着夕阳。
“你要定亲了,这么早干嘛,我还以为念书了会晚一点。”文香调侃王子月。
“是我的同学。”王子月简单解释了一下,不必说什么情情爱爱。
“我先走了。”文香突然站起来走了,文慧不好意思地朝王子月笑了一下,也走了。
王子月有点莫名奇妙,不过文慧和文香和她小时候也不怎么亲密,她后来学习好了之后来往多一些,不过非常有限。
文慧追上文香,“你发什么神经,冷不丁说走就走,让猫蛋怎么看?”
文香猛然转过身,“姐,我心里难受地不行,我们的命怎么这么寸,他们家条件不如我们,人家正好赶上了好时候,以后我们差的就十万八千里了。”
她害怕她控制不住自己,说出尖酸刻薄的话来。如果她像猫蛋那样考出去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这么一茬,所以才拉着狗蛋一起跳级,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文香有点阴谋论。
“瞎说什么。”文慧呵斥着妹妹。
姐妹两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