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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海听了她半天唠叨,说来说去,只得到一个有价值的证明,这个证明就是何田田说的话并不是虚言,也算得是收获,于是他就正式讯问公孙,准备拿她做突破口,找到鱼玄机藏匿的所在。要知道马长海在最快的时刻封锁了平康坊,就算鱼玄机是只飞鸟,她也是逃不出去的。所以现在要争取时间翘开公孙的嘴,让她交代人犯的下落,必要的时候,就在这里对她用刑。
他单独将公孙关押到院子里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正好烧着炭火,这省得马长海又去准备东西了。
当时牛化龙跟着一起进去的,整个审讯的过程他都看见了。公孙被押进地下室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危机当头,仍然笑嘻嘻的道:“怎么了官爷,你们在上面不方便办事,又把妾身搞到地下室来,是不是要玩密室禁锢啊?”
牛化龙厉声道:“犯妇公孙小娘,你还不老实招供争取自救!你现在已经大祸临头了!”
公孙笑道:“妾身不知道大难怎么临头,妾身娇滴滴的女子,怎么干得出什么坏事?”
马长海漠然道:“看来我对你不用刑,你断然是不肯招供的了?”
他对牛化龙使了一个眼色,于是牛化龙将公孙按在椅子上坐了,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根结实的细绳子将她手脚紧紧捆绑在椅子上。
公孙叫道:“你们这是干嘛啊?官爷,你们可不能对小女子用强啊!”
马长海二话不说,上前将公孙衣襟给撕扯开了来,公孙这才羞愤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大唐可是有法度的!”
马长海漠然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强迫你,我们对你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鱼玄机的下落,要是你早点跟交代出她的下落,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但若你隐瞒不报,今日你就休要怪我辣手摧花。”
公孙愤愤道:“我怎么晓得鱼玄机马玄机的,我人都认不识,你叫我到哪里去找她给你?”
马长海凑近她面前,蹲了下来。
公孙怒道:“王八蛋!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仰天惨叫:“你这混蛋不是人养出来的!”
马长海冷冷道:“你不要撒谎了,你的事情何田田已经告诉我了,你放火烧她房子的事情她早就晓得,所以早早派人监视你的动向,今日中午时分,她手下的人看到一辆马车进入你家,方承运就在门口接应,而且下车一共六人,此六人正好是我们要抓的人犯数目,你怎么解释这六个人的去向?”
公孙仍然顽强的望着马长海:“你说的事情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反正今日就是何田田那母犬整我,来日我一定找她算账!”
“马长海,你不得好死!”
马长海弯着腰,在地下室找了半天,在瓶瓶罐罐间找到一根拨火用的铁钎子,然后插进通红的炭火里烧,做完这些,他提了把椅子反坐在公孙的对面,双手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公孙道:“下面你知道本官要干什么了吧?”
公孙用略带恐惧的眼神看着炭火中的铁钎,她拼命镇定自己:“今日你放过我的话,我会给你孝敬的”
马长海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公孙:“现在你给我最好的孝敬就是交代出鱼玄机的下落,只要你交代,我可以放过你,我可以忘记你包庇她这件事情。”
牛化龙道:“公孙娘子,这可是你的机会,马官爷是不太轻易许这样的条件的。”
公孙羞愤的回道:“问题是我真不知道鱼玄机的下落,你就是整死我我也不知道。”
马长海恶狠狠的道:“我跟你讲,这个游戏不会从你而终,相反,从你这里开始,我会一个个的收拾你们,我先弄你,然后再去弄紫卿,然后再弄方承运,我要一个个的玩死你们,我就不相信问不出鱼玄机的下落!”
在长安,武侯对于女子审讯的方法并不多,如果不是特别事件,我们甚至没有资格审理人犯。如果不是在公堂上,这些私下的审理也会变得乱七八糟,他们有时候对女犯会揩油,甚至很有可能睡她们,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潜规则。
当然也有正经的武候会严厉的发问,问不出结果就会扇耳光,这已经算是很严重的了,很少有人对女子下狠手,即便这个女子真的罪恶滔天,要用刑那是上面的事情,武候们是没有资格下重手的,充其量只是把她们拷起来关禁闭。像马长海这样搞的人并不多,牛化龙很意外,他原以为马长海会吓吓她,想不到他居然会用这样下流的方法去讯问。
看他的样子,估计他还要用火仟子去烙她的脸,马长海这家伙做事没有章法且残忍恶毒,但这样的人却得到上司喜爱,估计升他做武候头领的人也是一样的变态罢。
本来公孙脸色有些恐惧,眼神里也有动摇的神色,但就在这个时刻,窗外突然传来轻轻的一声鸟鸣,听了这声鸟鸣,公孙的神情马上就平静下来,她又恢复了镇定:“不管你怎么弄,大唐是讲究法度的,我就不相信你一手遮天,再说了,你再大能大得过皇上吗?”
马长海大怒,他反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公孙的脸上:“混帐!你敢在这里拿皇上出来说事!”
公孙的嘴边流下血来,牛化龙看不下去了:“马爷,差不多就行了嘛。”
马长海怒吼:“这女子一定知道鱼玄机逃跑的事情,她现在肯定把鱼玄机藏匿起来了,她要把我惹急了,我今日就割了她身上的宝贝,看她以后还怎么为人?”牛化龙一看,就不敢再发言了。
炭火里的铁仟子下端已经烧得通红,马长海拨了出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再不说,我这铁东西会在你的宝贝上留下一条印子,以后郎君们要是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回答!”
公孙虽然嘴边流着血,但是却笑了起来:“其实我跟你说已没有用了,就在你罗嗦这段时间里,她们已经逃出长安了!”
马长海呆了呆,随即又嘿嘿笑起来:“你不要骗我,我知道就是你把她们藏在这里的,你好好想想,坊外面已经被我围得铁桶一般,只要她们进入平康坊,她们就不能逃出去,你现在还存有这样的妄想真是可笑啊。”
望着烧得通红的铁条,那逼人的高温使得公孙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马长海嘿嘿笑道:“在我手底下用刑的女子不说几百几十也是有的,不过我这招算是开胃菜,你还没见识到我真正的本事呢,你要让我后悔的地方可多了去。”
就在他即将把铁钎子烙在公孙脸上时,突然地下室的台阶跑下来一名武候,他急惶惶的喊:“马爷不好了,方承运和紫卿不见了!”
马长海一惊,手里的铁钎子也当的掉在地上,连忙和牛化龙赶了上去,临走时候告诉武候盯着公孙,等会他们回来继续审问。那武候应了下来。
方承运是和紫卿关在柴房的。之所以选择柴房,是因为柴房没有窗户,而且门户也特别牢靠,所以马长海就将他们关进了这地方,想不到现在两个人居然消失无踪,地下只是散落着破碎的木扭和被劈成两半的木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