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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阴阳人?
曾纪常有些蚌埠住了,周怀安说的还真对。
此次保护陈王一同查案的人,正是太监洪公公。
此人已经是五品巅峰,保护陈王绰绰有余,实力与曾纪常旗鼓相当。
“嗯?”
洪公公横眉冷对,“世子这是何意?莫非在暗嘲老奴不成?”
“没有没有,切莫对号入座!”
周怀安摆了摆手,回想起王叔的叮嘱,自己的小命,如今间接在陈王手中。
他是对文景帝汇报的人,自己此次表现如何,都是陈王的一言堂。
“哼!赶快出发吧!我等此次身负要务,不可耽误!”
陈王冷哼一声:“若是耽搁了盂兰盆节,本王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
曾纪常拱手行礼,随后命众人开拨。
“曾哥,盂兰盆节不是祭奠死者么?”
周怀安指了指马车,低声道:“他家里死人了?”
嘘!
曾纪常一把拽过周怀安,提醒道:“莫要妄论皇家!陛下笃信禅宗,盂兰盆节是禅宗的节日!”
原来如此!
周怀安无奈摇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上京城一片欣欣向荣,却不能掩盖大夏今年经历的旱灾!
就连作为上京屏障的沧海城,都有饿死的流民,就更别提天高皇帝远的交州,燕州了!
看来让对A研究杂交水稻,是一步好棋!
周怀安虽然不是圣人,但也不愿意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挨饿受冻。
“长卿,这二人是监视我等而来。”
曾纪常提醒道:“收敛脾气,莫要与其冲突!”
周怀安点头称是,“曾哥放心,我心中有数。”
马车内,一片奢华。
柔软的坐垫,点上一炉檀香,陈王闭目养神,不像是查案,更像是去外地郊游。
“殿下,此番老奴前来,一为保护您,二是监视周怀安。”
洪公公谄笑道:“有老奴在此,殿下不必害怕那些个执金吾!”
陈王心知,对方看似巴结自己,其实是希望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那就有劳公公了!”
沧海城距离上京并不远,两日之内足以抵达。
身为质子的周怀安,能忍受住舟车劳顿,与众人同甘共苦,让其他同僚对他的认可度大大增加。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是没参加过特战精英的训练!
每日晨练就是五公里越野,不过是骑马而已,有何难度?
姬四娘身为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同样马术精湛,巾帼不让须眉。
大夏境内,马匹是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人类彼此信赖的战友。
到了后世,却沦落为某些人的玩物,到了最后还要给战马讲究个血统证书。
这在周怀安的眼中,简直是愚不可及,没有经历过战火的马匹,永远不可能称之为战马。
“殿下,我等还需加快速度,案情刻不容缓……”
众人速度飞快,可陈王的马车,却老神悠哉地逛游。
曾纪常忍受不住,只得上前劝说。
“狗奴才!你这是在嫌弃王爷太慢?”
老阴阳人的公鸭嗓再次传来,“王爷出身尊贵,马车颠簸,万一身体不适怎么办?”
“你以为王爷跟你们这些狗奴才一样皮糙肉厚么?给咱家滚!”
曾纪常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不敢出言顶撞,老阴阳人狗仗人势,他的背后可是皇帝。
看到周怀安的上司吃瘪,陈王嘴角含笑。
“王爷放心,老奴骂了那银卫,他一定迁怒于周怀安!”
“公公深得本王之心!”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谁知马车外却传来了周怀安的声音。
“我听闻大夏皇室男儿,都是一等一的爷们!”
“不过今日看了陈王殿下才明白,此乃谬论!”
在大夏可没有“小鲜肉”这一说法,周怀安羞辱陈王没有阳刚之气,那就是莫大的侮辱。
殊不知旁边还有个老阴阳人?
“混账!”
陈王掀开马车帷幕,大骂道:“周怀安,你不过是一介质子,竟然敢羞辱本王!”
“好男儿害怕快马加鞭赶路?你是不是手指划破了,都要进ICU做个手术?”
“陈王殿下小心点,咱们一定快点去处理伤口,否则一会伤口就愈合了!”
周怀安的阴阳怪气,哪怕是真正的阴阳人洪公公,听了都想骂娘,更别提血气方刚的陈王了。
“快马加鞭赶路!”
“王爷,马车太快,您会颠簸……”
“本王说赶路!”
车夫不敢逾越,只得狂甩马鞭,陈王冷哼道:“周怀安,本王记住你了!”
“唉,人长得太帅,就是容易被记挂!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周怀安用言语相激,让陈王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赶路。
曾纪常皱眉道啊:“长卿,临行之前不是个告诉你,莫要与陈王起冲突么?”
周怀安咧嘴一笑:“曾哥,有些人你若是一味讨好,他们反而会蹬鼻子上脸!就说那个老阴阳人,他不过是皇帝的一条狗,今日却想给咱们下马威!”
“依我之见,查案我们更专业,他们只有知情权,没有参与权!我不喜欢查案的时候,周围有苍蝇嗡嗡叫!”
身为铜吾卫,却敢硬钢陈王和皇帝派来的太监,这份胆量,已非常人能及。
曾纪常赞赏道:“说得好!我之前就是太惯着他们了!”
“头儿!阴阳人和陈王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疯狂赶路!”
楚中天策马赶来,“林峰和姬捕头护卫左右,我过来寻你们,快点过去。”
“好!”
沧海城。
素有大夏奇景,渺沧海之一粟。
此地商业发达,不少异国商人汇聚于此,行人匆匆,在城楼上看去,人头耸动如一粟。
知州刘艺符头大如斗,今日又有三人死于饿鬼吃人!
最头疼的还不止于此,民间已经有人开始杀人拜鬼,乞求避免灾祸!
如今的大夏,好不容易才跟四方邻居和平共处。
倘若用来拜鬼的人,选择了异国商人,岂不是给了别国发难的机会?
“大人!今日城中,又多了五人背部出现了饿鬼图!”
“大人!不少东夷商人,吵着要离开……”
“大人……”
咣当!
刘艺符一脚踹翻桌案,“整天大人大人的!你们都是猪脑子么!案子发生了多日,连像样的线索都没有找到!一个个就知道来烦本官!”
大小官员们默然不语,他们也试图却破案,可查来查去,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线索。
最后还有两名捕快,搭上了性命,沦为了“饿鬼”的盘中餐。
“上面不是说过,执金吾会过来帮忙么?为何还没有到!”
刘艺符已经苦不堪言,他现在只想把烂摊子丢给执金吾。
对于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地方官根本束手无策。
为了保护异国商人,避免引发国与国之间的冲突,刘艺符用了最简单暴力的方法。
将他们统统丢进了大牢,对外宣称是嫌疑人。
这可炸开了锅,商人们背后都有商会,沧海城一年有不少税收都是来自于商会。
作为父母官,刘艺符终于快顶不住了!
“大人!”
“又有什么坏消息,快说吧!本官还顶得住!”
衙役连连摆手,“这次是好消息!执金吾的人来了!听闻还有位破案高手!”
刘艺符闻言大喜,虎躯一震,招呼众人道:“还不快走,去迎接执金吾!”
快马加鞭过群山,周怀安等人舟车劳顿,疲惫不堪。
一路上风尘仆仆,按照燕王世子的想法,当然是去客栈洗澡睡一觉。
可人命关天,他还是建议曾纪常,先去与沧海城知州会面。
“你们这些粗鄙之人!殿下赶路两日,连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你们就不知道心疼殿下么!”
洪公公终于逮到机会,开始狂吠周怀安等人。
燕王世子吹着口哨,压根不鸟这条老狗。
“曾纪常!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洪公公气得火冒三丈,可周怀安大有不服咱们就动手的意思,就是不鸟你。
“公公莫怪,长卿刚加入执金吾,很多规矩不懂。”
说罢,曾纪常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沧海城知州。
“周怀安!你是质子,还请自重,莫要惹到不该惹的人!误了自己的性命!”
洪公公直接威胁,这话让李林峰和楚中天相当不爽,两人握紧龙雀刀。
姬四娘秀眉紧蹙,从一开始,这位公公便一直寻事挑衅。
“公公,我再不济,也是燕王世子!燕王一怒,伏尸百万!”
周怀安戏谑地看向洪公公,“倘若某条老狗想要挑衅燕王跟陛下的关系,回去以后还请陈王殿下直言不讳!”
“你……”
对方拿皇帝来压周怀安,他直接抬出了燕王周棣。
文景帝最忌惮的异姓王是谁?必然是燕州的朱棣。
倘若燕王周棣作乱,不用出兵,只需要放开燕州门户,北狄和东夷便会南下入关!
“洪公公,我若是一怒之下,死在此地,你说我父王会不会为我报仇呢?”
“呵呵,世子言重了……”
洪公公谄媚一笑,老脸甚是丑陋。
啪!
周怀安抬手对着那老狗就是一耳光,执金吾的同僚们当场傻眼。
正跟刘艺符寒暄的曾纪常,更是打了一机灵!
唯有姬四娘已经见怪不怪,当日查案,周怀安连河内伯都打了,还会怕一个太监?
被打了一耳光的洪公公大怒,他是五品巅峰,岂能被一个炼体武徒羞辱?
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取周怀安狗命。
“给老子道歉!”
燕王世子冷笑道:“否则今日我死,大夏陷入乱局,你这阉狗就是罪魁祸首!”
洪公公浑身颤抖,如今可是在一众官员面前,若失低了头,查案便会以执金吾为首!
他这个皇帝派来的人,便只能打打酱油洒洒水!
见洪公公犹豫,周怀安直接拔刀,就要对准自己捅去。
“世子且慢!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嘴贱,老奴不是人!”
为了让周怀安满意,洪公公不断抽打自己耳光。
“曾大人,那位公公和你的手下?”
“噢噢!这是治病!公公的老毛病,扇几个耳光就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