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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薇人在燕州,身世卑微,不负责任的渣男太史昭,将其丢在燕王府后,便直接离去。
金吾卫送来的人,燕王府自然会好生收留,只是可惜渣男太史昭多嘴了一句。
“可要照顾好这位徐小姐,说不定她以后可是你们世子周怀安的通房丫鬟!”
燕王府的人在太史昭面前,自然客客气气,没有任何怨言。
在其离开后,就开始对徐幼薇开始了训斥。
“臭丫头!手脚这么白净,想要勾搭男人不成?”
胡嬷嬷身为燕王府女眷的管事,大声训斥,随后将徐幼薇带到了柴房,“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每天帮忙劈柴,不够分量,有你好看!”
其他侍女哪里有做劈柴的?
何况徐幼薇年少清纯,哪能踢得动斧头?
胡嬷嬷冷笑道:“别以为跟周怀安有关系,就能在燕王府嚣张跋扈!看你那一脸狐媚之相,不就是想要成为他的小妾么?没门!周怀安这辈子都别想回到燕州!”
徐幼薇纤细的玉臂,只能忍痛扛起斧头,开始了一天的劈柴。
到了吃饭之时,其他下人不说锦衣玉食,也都吃的像模像样。
唯有到了徐幼薇这里,是个冻得邦邦硬的馒头。
“爱吃不吃!本嬷嬷以前过的苦日子哦,可要让年轻人体验一下!”
胡嬷嬷大摇大摆地将馒头扔过去,便赫然离去。
徒留少女眼眶含泪,这分明是对她的侮辱。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到过如此虐待。
看着地上的馒头,徐幼薇第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
她想要随父母一同去地府。
可转念想起朱能杀她母亲的嚣张模样,以及为了让她活命,周怀安忍辱负重。
“我要活下去!我还要靠自己,在燕王府生存!”
少女的目光不再疑惑,抓起馒头,就着凉水,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瞧见没?上京城来的呢?据说还是个大户人家之女!”
“吹牛吧!若是大户人家,怎会来咱们燕王府当侍女?”
“听说是世子送来的人!可惜了,王爷不在,有她好受!”
“嘘!上京那位不是世子,你们忘记了么?只有燕州这位,才能叫世子!”
徐幼薇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一众婢女。
徐幼薇主动行了个万福,“各位姐妹,小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各位姐妹指点!”
众女本就心软,见徐幼薇可怜,又懂礼,便告诉了她不少燕王府的事情。
如今的燕王妃,并非周怀安的生母,而是燕王周棣的续弦。
为燕王生有一子一女,本来世子之位如此重要,断然不会送去上京城当质子。
就是这位燕王妃,力排众议,加上朝廷的威胁,燕王才将周怀安送到了上京城。
燕王常年在外戍边,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王妃来操持。
这就给了燕王妃为儿子笼络群臣的机会,加之周怀安在上京城的名声并不好,也让燕王重臣们倒向了燕王妃一脉。
“所以啊,妹子!胡嬷嬷认定了你是上京城那位的人,所以才处处针对!”
侍女朱珠为徐幼薇擦了擦脸颊,提议道:“胡嬷嬷最是贪财,若是妹子你有钱财,可以去给些好处!总比在柴房受累强得多!”
“多谢诸位姐姐相告!”
徐幼薇再次行了个万福,如今的她,不再是尚书之女,无权无势,无依无靠。
将钱财给胡嬷嬷,凭什么?
至少从那些侍女的口中得知,燕王周棣对周怀安还留有感情!
徐幼薇决定赌上一赌。
与寒冷的柴房相比,胡嬷嬷的屋子内烧着炭火,老家伙躺在床榻上,听着侍女们的汇报。
“嬷嬷,我看这丫头很是可怜,不如放她一马,交待些轻便的差事。”
说话的朱珠,明艳照人,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国色天香。
胡嬷嬷本想训斥,可念在对方是燕王妃给自家王子准备的通房丫鬟,以后有可能成为世子小妾,她才没有发作。
“朱珠姑娘啊!这你就不懂了,所谓人心隔肚皮!她怎么想的,咱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呀!”
胡嬷嬷笑道:“若是真有那个心思,还不知道孝敬一下老人么?”
朱珠秀美紧蹙,她算是看清了胡嬷嬷,就是故意索要钱财。
来到燕王府的丫鬟们,可没少给这老东西送好处。
否则便只能以女子之身,去做些沉重劳累的工作。
只要燕王回府,老东西就会让侍女们换轻便的活,以此来迷惑燕王。
一心都在军国大事上的燕王,自然不会注意到府内的小事。
至于燕王妃,则对自己带来的老嬷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我多嘴了。”
“朱珠姑娘啊,以后你早晚是世子的人,到时候老婆子还要你多多照顾呀!”
胡嬷嬷摸着朱珠的玉手,一脸谄媚。
后者只觉得一阵倒胃,却还是虚以为蛇地附和两句。
徐幼薇躲在冰冷的柴房内懂得瑟瑟发抖,本来想要生火取暖,却被胡嬷嬷发现。
“恶鬼婆,丑鬼婆!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跪在本姑娘面前!”
徐幼薇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机会,能够摆脱如今的处境,那就是跟燕王周棣说上一句话!
——
辽塞梦随旌旆舞,长天月共剑虹浮。
北狄与大夏,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敌对关系。
只擅牧马的北狄人,只要缺了盐铁布匹,没有任何生产交易的意思。
对他们而言,最方便的做法便是南下劫掠。
这是这次来到铁马关,戍边的大夏士兵,直接选择了打开城门。
身着青衫的中年人,黑亮垂直的发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锐利的黑眸,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北狄骑兵,看到此人,吓得赫然跪地。
“本王,并非你们的可汗,跪本王作甚?”
燕王周棣冷哼一声:“警告过你们多少次,杀过你们多少人,可你们不听啊!狗都知道打得多了听话,你们比狗还不如!”
虎背熊腰的北狄汉子们,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如狼似虎的存在。
唯有在周棣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小绵羊罢了。
“燕王大德!我等只是迷路,还请燕王恕罪,放我们一条生路!”
领头的将领不断扣头,他们见到周棣,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这就是燕王带来的强大压迫感。
“迷路?那本王就送你们去黄泉路!”
周棣转身离去,城楼上的劲弩已然对准了北狄骑兵,尽数将其射杀!
“王爷!府内的弟兄来报,世子似乎从上京城送来了一位丫鬟!”
“怀玉,从上京城买丫鬟?”
周棣显然不悦,他最烦儿子沉迷女色,尤其是周怀玉长在他身边,应该知道他的脾气秉性。
“不……不是怀玉……是怀安!”
“什么!我儿怀安!”
周棣难得露出激动之色,当年将周怀安送往上京城后,除了每个月给钱,父子两就没有了任何联系。
一是文景帝故意为之,二来原本的周怀安已经沉迷在上京城的声色犬马中,早就将他这个亲爹忘到了九霄云外。
当然此次,也是太史昭的手笔。
从始至终,周怀安都没想过要燕王周棣帮忙。
“边关战事你们看着!戎狄敢犯,直接射杀!出了事情,本王负责!”
“是!王爷!”
周棣一声口哨,远处已经赶来一头雄壮的黑马!
“黑风,回府!本王要听我儿的消息!”
黑风长啸一声,一骑绝尘而去!
——
上京城外。
侄行千里婶担忧。
王妃曹妙彤亲自送行侄儿周怀安。
“长卿!你教我那几手,当真能赢那些人?”
“婶婶放心吧!就算是赌神高进,都看不出来!你就用这招,保证咱们王府日进斗金!”
勇亲王看到爱妃与侄子相处的如此和谐,不禁深感欣慰。
回想起周怀安刚住进王府时,两人还针尖对麦芒。
婶婶得到了周怀安的保证后,这才满意离去。
“郡主,看好婶婶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记好了我教你的那些牌技!”
周怀安自然不会寄希望于婶婶,毕竟月匈大无脑在曹妙彤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放心,本郡主会看好母妃。倒是你,此次护送花王,责任重大。”
永嘉郡主轻声道:“早些回来,莫要逗留在外。”
小别胜新婚,果然如今三伏天,酷暑难耐,但我的心是冰冰的。
“长卿,准备出发!”
“来了!”
太史昭一马当先,其余执金吾跟在后面。
大橘趴在周怀安的肩膀上,喵呜个不停,对主人离开王府表示不满。
毕竟世子的肩膀,远不如燕王府的床榻来的舒服。
“别叫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周怀安顺手拿出金条,大橘双眼放光,开始狂啃起来。
一旁的楚中天,忍不住揉了揉双眼,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吃金条的猫?这特娘也太败家了!
“咳咳!长卿,你这猫……”
“别问,问就是招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