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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云枫说了一大堆话,叶岚颇为感慨,眼眶甚至都有些泛红,抿了抿嘴,为了让师父改变心意,于是带着一点哭腔说道:“师父,你......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孙儿啊!反正我也没有爷爷,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好不容易我恢复了武功,以后还想在江湖中闯出名堂呢,你.....你难道不想在背后支持我吗?”
刘云枫听到这里,怔怔的看着叶岚,最终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不是我不想,实在是......实在是......唉~你可知道,这几十年来,每当我清醒的时候,都有多痛苦吗!如今重生诀已经传授给你,我也算是后继有人,此生无憾了!今后,我只想一个人待在这没有人烟的大山里面,为我今生所犯之罪,进行忏悔!”
“罪?师父,你有什么罪?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犯疯病?求求你,告诉我吧!”听到这句话,叶岚颇为惊讶,然后便抓住刘云枫的胳膊,祈求他告诉自己真相。
刘云枫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我可以把我以前的经过说于你听,但当你知道我以前造下的罪孽后,还会不会认我当师父呢?”
“当然啊!你对我有再造之恩,无论怎样都是我的师父!不过......师父你以前究竟做了什么?若真的结下了什么仇怨,那弟子......弟子替你偿还!”叶岚握着刘云枫的手,认真的说道。
刘云枫看着他,有些感动,有些欣慰,但最后神色还是黯淡下来,讷讷道:“偿还......怎么偿还呢?当事人,除了我,都死光了啊!叶岚,你......你知道武友方这个人吗?”
“知道,几十年前尊武城的府尹,也是当地最受敬畏的人,只不过后来惨遭灭门,凶手就是......”叶岚刚想说凶手就是四大家族,结果刘云枫却打断了他,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并说出了一句让他惊讶,甚至惊吓的话!
“武友方......全家上上下下二十七口人......是我杀的!”
“啊!你......你......怎么.......怎么可能?”叶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睛逐渐睁大,且张着大嘴,结结巴巴的想问什么,却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可见惊讶之程度。
“对,是我杀的,并不是四大家族,他们......只不过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替我背了黑锅而已!”刘云枫闭着双眼,想起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不是......那什么,吕家的老爷子不是承认了吗?他说是四大家族为了自己的发展,联手灭了武家,难道......难道他们都在替你圆谎?那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值得他们这样做?”叶岚有太多的疑惑,他根本没有想过,刘云枫会和武友方扯上关系,而是还是这种关系!
刘云枫吸了口气,然后回答道:“我和四大家族没有任何关系,吕威天和我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他之所以会认罪,是因为一个巧合,天大的巧合!你之前,把武原复仇吕威天的经过都跟我说了,所以你是知道的,吕威天在那个晚上,并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冲进武府,只有卓坤和他雇佣的杀手如约而至,但其实他们潜入武府之时,武府上下,除了我之外,就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而当时的我已经有些杀红了眼,见到卓坤等人后,下意识的将他们也当成了武家的人,于是便对他们动了手,虽然被他们逃掉,但卓坤却也受了重伤,没过多久便死了......”
刘云枫说到了,顿了一下,还没继续开口,叶岚抢先一步说道:“原来是这样!吕老爷子因为晚去了一会,所以既没见到卓坤那伙人,也没有发现你,只看到满地的尸体,便以为是卓坤他们下的手!而且因为卓坤在不久后也重伤而死,所以吕老爷子也就没有机会得知真相,他们也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替罪羊!”
刘云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叶岚却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心情颇为复杂,要真是如此,那吕威天就是冤死的!他和吕星耀是朋友,对吕家也有感情,当听沐云诗说起吕威天被武原刺死的时候,也十分的痛心,但毕竟武原是为了报仇,还有情可原,可现在知道了真相,那感受就又不一样了,原来吕老爷子是替刘云枫去死的,这叫什么事啊!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害武友方一家?为什么吕老爷子冤死的时候你不出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叶岚有些嘶声力竭的喊着,显然精神上有一些接受不能。
“我......我当时不再城里,还是你之后跟我讲起的时候,才知道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也才知道原来武友方还留下了一个后代。我对不起武原,对不起吕威天,但我......我是真的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些了,所以一直都将其藏在心里,压抑着,不敢向你提起一句......”刘云枫的语气充满了愧疚和悲伤,解释了几句后,就瞧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眼眶湿润的对叶岚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要杀武友方一家,你想知道,那我就将自己的所有过往,全告诉你吧!”
看着叶岚疑惑和难过的眼神,武友方缓了缓情绪,然后开始讲述道:“我的父亲,本是朝堂大臣,但因为他刚正不阿,一生清白,不愿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还经常写奏章检举那些有问题的官员,因此和其他大臣可谓格格不入,到了最后,那些人再也忍受不了,多名官员联合起来陷害我父亲,而当时的皇帝也是昏庸无能,竟然听信奸臣的谗言,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夺去了我父亲的乌纱帽,将他革职遣还,且下了一道圣旨,永远不准我父亲和他的后代当朝为官!不过我父亲被革职后,其实并不怎么伤心,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并带着我母亲,以及当时年幼的我,搬到了一个小山村居住,从此过着男耕女织,世外桃源的悠然生活,虽然清贫,但却怡然自乐。本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简简单单的过去,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个满身是血的人闯入了我们家的院子......”
说到这里,刘云枫又停顿了一下,毕竟想起了自己最不想提起的人。叶岚听他住了口,忍不住追问道:“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就是武友方吗?”
“不是......”刘云枫摇了摇头,终于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便继续说道:“那人名叫周永山,江湖外号鬼手大侠,因为做了不少侠义之事,所以算是颇有名气的武林高手。那天晚上他被仇人追杀,无意中逃到这个小山村,因为伤势太重,见我们家烛灯亮着,知道有人,便跑来求救,我父亲为人心善,自然救下了他,而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收我做了徒弟,开始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