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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而沉闷的气氛就像炸药桶,现在炸药桶被点燃了。
前方的人快速的向奥菲特他们涌来了,就像炸药的冲击波一样,迅速、强烈、而且带着火药味。
黑色人群带着呐喊声冲了过来,聚集的声音以及大量的人群对人的视觉和听觉都有着冲击。
奥菲特略微的遮着眉头向前方诺艾儿的前方移动着。
一定要保护好姑妈。
奥菲特在心里坚定了这个念头,虽然刚才自己有些失态,而且姑妈对于这种事态的应对也是十分优秀的,但是保护长辈是晚辈的职责,况且就算是以性别来说,绅士也是应该保护淑女的,所以自己一定要尽力。
确认了目标的奥菲特加倍专注的面对前方的人群。
这时一个物体向奥菲特袭来,物体快速的移动已经达到不可能用肉眼捕捉形状的地步,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一道银芒。
奥菲特找准位置急速的挥动着手中的短刃,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弓箭与刀身摩擦的火花响起,噬人的“银色毒蛇”被斩落在地。
弓箭发射出的一双眼睛带着不甘死死的盯着奥菲特。
眼睛的主人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绕过自己的银发从自己的箭篓中取出了三支弓箭,指缝夹着三支箭矢,搭箭满弓迅速而精准的完成。
对于他来说伙伴是他的掩护,他也是伙伴的掩护。这种默契配合一直使他们狩猎了很多吸血鬼,并且这种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在他还是个年轻的猎人的时候,在他的头发还没因为“那件事”变成白的时候。
在人群前面的健硕男人直接冲着安娜砍了过去。
面对鲁莽冲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安娜选择了用花剑招架。
“吱”
花剑的剑身发出了细小的的声音。
由于受到了巨大力量冲击的原因,安娜的花剑形成了一个弯曲的弧度。
安娜此时面带着自信而轻蔑的笑容,这是对她自己的花剑以及剑术的信赖,而且还是对对方的嘲讽。
刚才面对对方的嘲讽她冷静的对待,此刻她有能力让对方明白他们所做的挑衅是一种愚蠢和错误的行为
“野兽们,洗好自己的脖子了吗?”
健硕男人收到了挑衅后恼怒的反问着,他用力的压着自己的刀身想把刀身压下去,就像要把安娜切碎一样。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想。
力量的角逐二人势均力敌,刀剑的交汇处并没有偏向哪一方。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脑袋吧。”
安娜单手握着花剑样子优雅的回答着。
“比起我‘麦格’名字墓碑上还是会先刻上你的名字啊。”
麦格用左手扶着刀背加重了力量。
力量的对决不会一直持续。
安娜的视线匆匆的扫视了下四周。
包围。
人群总数大约有20人,20个人包围四个人可以说是并不会流出什么空隙。自己的左边是主人,姐姐赫拉已经移动到诺艾儿小姐的身旁。
没有问题,主人由我来保护。
安娜偏了一下力道,麦格的刀刃被向右侧弹开了。并没有任何停留,安娜随即向自己的后方挥动了花剑。
翩然的身姿就像在华丽的舞会厅所展现的优雅华尔兹。
月光下的舞会,众人中的起舞。
安娜动作看似轻盈但是却有着十足的力度,后方的敌人面对划过的花剑用手中的刀刃来抵挡。
花剑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后方的入侵者大多数向后踉跄着,这有少数几个谨慎的人当花剑攻击过来的时候采用双手抵抗,即使是这样他们的身体也向后退后了一段。强大的力量通过身体传导到地面,使他们的鞋子和石板产生了剧烈的摩擦。
摩擦所产生的“呲吱”显得很刺耳。但是战场上却并没有人会在意。
诺艾儿。
奥菲特。
赫拉。
安娜。
他们每个人都专注应付这场争斗,专注的应对敌人同时也关注着同伴的状态。
四人的战斗,四人的配合,与其说是四个人不如说是一个整体来的更贴切。
交汇的动作,默契的配合就像曾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注意敌人的动作;注意他们的表情;注意他们的呼吸。
预测他们的行动!
奥菲特把刀刃竖在胸前,然后左右扫视了下。
赫拉和诺艾儿的情况还好,附近虽然人数不少但是两人动作敏捷,不仅在敌人进攻的时候避开或者防御,而且进攻还十分有压制压制性。
血鬼种族与生俱来的强大的力量使即使是善战的人类士兵也会难于应对。
虽然入侵者的身份还很模糊,但是看他们的进攻,虽然有组织而且也比较有威胁,但是赫拉和安娜并不是普通的吸血鬼。赫拉与安娜不仅奥菲特的女仆,同时也是保镖一样的存在。托瑞多家族唯一的少爷的保镖,这并不是普通吸血鬼所能比拟的。
令奥菲特惊讶的确实诺艾儿,奥菲特没有想到诺艾儿有这样的实力。面对几人的进攻,诺艾儿还是自如的应付。
箭袭!
诺艾儿偏了一下头躲过了射来的一直弓箭。
配合还算可以嘛,但是还差的远呢。简单的攻击,果然还是太年轻吗?
诺艾儿露出了嗤笑的表情然后用手杖挡住了后方的攻击。
如机械般的精准配合?但也仅仅是如此吧,定式化的行动虽然很有优点,但是也是有缺点呢。也罢,这也是这些路瞒着的极限了。
后方前方对吗?
如诺艾儿预料一般,前方的敌人并不给诺艾儿喘息的时间,在她刚挡住后防攻击还没有调整姿势的时候诺艾儿正前方的一个敌人便想着诺艾儿的方向斩了过来。
快速袭来的刀刃带着银色的金属光泽,像一道银色的弯月。
猜对!
诺艾儿粉色的嘴角略微的的勾起,那玩偶般美丽而精致的脸上出现甜美的笑容。那样的表情就像答对问题的孩子般的喜悦。
弯月并没有触及到诺艾儿,在离诺艾儿的头顶还有少许距离的地方刀刃停止了下落。
伴随着刀刃的停止,刀刃的主人正惊恐的望向自己的胸口,一把及其细微的金属长刺正刺在自己的胸口。
做个好梦吧,希望你在梦里运气能好点。
诺艾儿叹了口气抽回了长刺。
敌人的尸体也随着诺艾儿的动作向前倾斜着。
诺艾儿轻轻一跃向右方躲闪。
直直倒下的尸体与石质地面撞击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随着声音扩散的还有碰撞所激起的几片落叶。
细刺所造成的伤痕并不会产生明显地血迹。倒在地上的尸体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周围的入侵者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的停顿住了攻击。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无论是敌人还是同伴亦或是自己,有工作就会有死亡,这是干他们这行的规则。每个都有着心理上的准备。
但是他们没想到死亡来的这么突然和超出常识。
对手是一个年幼的女吸血鬼,虽然这个吸血鬼的年龄应该会比他们大,但是他们之前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狩猎,这样大庄园里的从出生就喝着红茶吃着珍贵食物过着奢侈生活的幼年吸血鬼,虽然懂得战斗但是一定不会有太多经验。
而现在同伴竟然被这样一个只拿着手杖的幼年吸血鬼杀死,除了愤怒的心情,现在占据他们心里大部分的则是震惊。
只拿着手杖的年幼吸血鬼。
手杖!
这时诺艾儿附近的入侵者才把目光望向诺艾儿的手杖。
手杖确实还是手杖,但是现在名为“手杖”的物体已经分成两个部分。
诺艾儿右手拿着的是手杖的杖身,左手则是手杖的握手部分,而上面连接的则是刚才出其不意刺杀的长刺。
少量血液顺着锥形的长刺流了下来。
死亡是在片刻之间发生的,入侵者们也并没有停滞太久。
争斗时候的任何分心都有可能导致自己送命。以往的经历,使入侵者们把战斗变成了他们的日常,把进攻磨练成条件反射似的行动。他们即使思维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
持续的攻击继续向着诺艾儿袭来。
只是此时在他们的心中多了一些紧张和警惕。
面对斩向自己的刀刃,诺艾儿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的罪孽我来终结吧。
诺艾儿露出认真的表情。
夜晚,美丽的人偶拿着银杖在起舞。
争斗再继续,死亡也在继续。
死亡的沉重气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认真起来。
几乎每个人都是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只要有一人的表情从开始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
冷静!
即使是面对袭来的刀刃与弓箭,赫拉的表情依旧是没有变化。
虽然身处争斗中但是她却像旁观者一样冷静的注视着敌人。
没有任何表情的赫拉也让敌人捕捉不到任何的信息,没有人能预测到她下一步的动作。
赫拉的花剑可能随时的出现在附近的任何一个敌人的胸口。
闪避、刺杀!
赫拉的动作极为简洁,虽然她的剑技不似安娜的华丽,但是每次的银芒闪过对敌人都是一次威胁。
面对赫拉的剑技,她周围进攻的敌人也变得谨慎了起来。
狩猎者变成了猎物。
而且狩猎他们的还是一个冷静的可怕的猎人。
赫拉附近的入侵者喘着粗气。不光是身体上的,就连精神上他们都是十分的疲惫。
他们的每一次进攻都像是在博弈,面对没有破绽的赫拉,只有在自己进攻的时候才能给同伴创造机会。
但是当自己进攻的时候自己会是安全的吗?
也许她的目标就是自己!
自己会死吗?
但是争斗不可能一直是僵持的。
主动总是要比被动好的。
赫拉身子后面的一个敌人突然像赫拉攻击过来。
当然他的攻击并不是鲁莽的,此时一支弓箭正从赫拉前方的入侵者的缝隙中射了过来。
弓手与战士的配合是相互掩护的,正式这样的默契配合才使的他在无数次的生死场合中活了下来。
而且就算自己失手自己旁边的同伴也会帮助自己挡住那个女吸血鬼的攻击。
猎物就乖乖做了猎物吧。
攻击的入侵者攥紧了有些汗渍的刀柄向赫拉斩去。
这一刀是这场争斗中他劈过最用力的一刀,他相信这一刀一定会砍中。
因为这是经验!
一定会……
没人?
入侵者的手上并没有传来刀刃与肌肉和骨骼碰撞的强烈冲击,相反的是他确认自己并没有打在实体上。
强大的力量使他来不及后撤,收不住手的他身体向前剧烈的倾斜着。
而当他向左侧望去的时候,他现赫拉正站在左侧,她的花剑正刺入同伴的身体。
被猜到了,不可能,按经验来看一定会击中的!
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想法。
因为下一秒,赫拉的花剑刺入了他的后背。
PS:
月夜。
高悬在夜空的圆月所发出的月光并不能给入夜的大地带来太多的光亮。
在人烟稀少的野外,虽然没有灯火但还是可以看清道路。一阵急促且凌乱的脚步声出现在这样的一条野外的小路上。
其实说小路还不是很贴切的。道路看起来还是很宽阔的,但是平整的只是中间的部分,两侧则是大面积的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露出的小树根,而道路两侧则是由炖鸡起来的灌木和杂草。
战争时期,军队的征战使一些本来偏僻的道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虽然军队不能进行修缮,但是由于行军需要军队的先遣队也会对道路进行扩宽,有的时候这些小路比部分官路还要好走,而且在出口和入口还很隐蔽。
小路这种与务农者和商人密不可分的道路在特殊时期也变成连接城市的密道。
“快点。”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混乱的脚步声中突兀的响起。声音像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
正在小路上走的是几个带着兵器的人,不似归家务农者的悠闲步伐,也不似行进军队整齐有序,就像是没有力气却还想要逃离什么似得踉跄步伐。
所有人的衣物都满是破损和血污,而个别的人身上的血迹夸张的让人很怀疑那是他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被利刃斩处割痕的箭袋、激烈碰撞所留下缺口刀刃、断掉的长鞭行进者们身上的器物显示着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交战,而看他们的表现也能很快的知道那场交战的结果。
整队人被一种恐惧慌张的气氛笼罩着。这种气氛可能来自于刚才强大的敌人,也可能来自于同伴肢体破碎的情景。这样的感觉一定会让他们铭记很长时间,连同那名为失败者的屈辱。
“还在磨磨蹭蹭什么!”
嘶哑的声音又想起了,声音是来自队伍前端。
“艾斯他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听到前方的声音队伍最后面的男人语气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男人的身材很健壮,身上传的衣服如果换做是普通人来穿的话应该很宽松,但是被他穿上的感觉却像是在穿紧身衣。衣服的面料紧紧的裹在他的皮肤上,结实的肌肉透过衣服显示出立体的形状。
此时男人的身上正背着另一个人。一头黑色长发遮住了容貌使人看不清长相,但是身材确实很明显看的出的,紧贴在男人后背的纤细腰身与瘦弱的四肢很难让人分辨出男女。
长发的后背上背着一个箭袋,箭袋是朴素的皮质,上面并没有任何花纹。
而此时的箭袋已经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刀痕。与此相同的是他的背部,箭袋阻挡了部分冲击使他的身体没有被刀刃斩断,但是代价就是后背上的刀痕。
恐怖的刀痕,外翻的血肉与破碎的布料被粘稠的血液混合到了一起,皮肤、衣料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受到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吗,谁也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并没有死。
“把艾斯放下,他已经被野兽的血液侵蚀了。”
前方的声音充满着愤怒。
“不行,他是同伴。”
男人的声音异常冷静并且坚定。
“放下,这是命令。”
前方的声音变得冷酷。声音像是警告,更像是在威胁。
“我不不会听放弃同伴人的命令。”
“威尔,你去哪,回来!”
任凭前方声音的吼叫被叫做威尔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左边的岔路。
行进者们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威尔离开
“算了吧,也许他的选择是对的,但是我还是选择大多数人的安全。”
嘶哑的声音此时变得很轻。也许只有少数人能听到,也许他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威尔轻轻地托了托自己后背上背着的银发。
艾斯,我不会丢下你的。
放心吧,同伴!
PS:感觉战斗写起来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