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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些人不是你避,你就能避得开的。
顾之看着眼前和她在抢同一张桌子的人,顿觉天雷滚滚。早知道在这里还能遇到白念安,她就不吃这顿饭。
“顾之?你到底是什么牌子的鬼,怎么哪哪哪都有你!”本来被司机丢了一件行李白念安已经够窝火的,这会还遇见她此生最讨厌的顾之,一下子她的火气就直窜上了心头。
“不要自己是鬼,就觉得别人都是鬼,赶紧走,人间不适合你。”
“这整个度假村都是我家的,我爱去哪就去哪,该滚的人应该是你!”
顾之疑惑的看向宋司琰,宋司琰同款疑惑脸。
顾之嘴角抽了抽,甚是无语。
宋司琰今年是捅了白家的马蜂窝吗?怎么什么事都撞白家去了?
“早知道这个地方这么晦气,我在A市溜个弯我都不来这里旅游。”
白念安得意的看着顾之,嗤笑道,“你现在滚也来得及。”
“我想骂人,不想骂你。好狗不挡道,滚!”
顾之要进去,白念安突然就挡她跟前。
“我先来的,要滚也是你滚!”
“过号不等,你先来的又如何?刚服务员叫你的号了,你没在,这会到我了,你等下一张!”
顾之要从旁边过去,白念安又拦住她。
“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不懂?我来先,这张桌子就是我的!”
“哈哈。桌子还写你名字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不管,总之我谁都让,就是不让你!你有本事你就抢赢我,赢了我就让你坐。”
“白念安,记住你说的话。”说着顾之把宋司琰推了出去,“宋司琰,占位去!”
工具人宋司琰听话的绕过两人,坐到了空出来的那张桌子前。
顾之一手推开白念安,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宋司琰的旁边,嘴角的笑容异常灿烂。
白念安瞪着宋司琰,眼睛都快瞪出火花来,“宋司琰!你是我未婚夫,你居然和顾之一起欺负我?”
宋司琰勾唇,看着白念安的眼底尽是嘲讽,“以我和白小姐的交情,白小姐何以觉得我会帮你?未婚夫……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你不比我清楚吗?难道你能强迫我娶你,还能强迫我喜欢你?”
“宋司琰……”白念安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她怒视着宋司琰,恶狠狠的道,“你最好别后悔!”
宋司琰冷笑,“你若真嫁给我,我才希望你最好别后悔。”
白念安走后,顾之娇羞的捂着半边嘴,边说边轻柔的捶着宋司琰的胸膛,“没想到我家宝贝这么护短,咦~人家好喜欢~”
顾之那恶心的声音,让宋司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刚喝下的那口茶都喷了一小口出来,“你还真演上瘾了?”
顾之看着宋司琰,那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你不是想要体验恋爱的感觉吗?我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种人设,争取让你体验和各种女人谈恋爱的感觉。”
“求你,别恶心我,做自己就好。”
“做我自己?”顾之支着下巴,对宋司琰的这个要求似乎觉得很为难,“那你岂不是要跟我拍拖?”
宋司琰轻抿着唇,眼神藏着一丝心虚,生怕顾之看出来,他又忙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跟顾之谈恋爱,不过是借了演戏做借口。
顾之想了一下,自顾自的说,“也不是不行。把你想象成傅宴书,我应该立马就能入戏。”
闻言,宋司琰的脸色沉了下来,抓着杯子的力道猛地紧了些,心中多了抹不痛快。
顾之这是把他当傅宴书的替代品了吗?
“你自己吃吧!我回去了。”
丢下一句,宋司琰就起身离开,
顾之疑惑的看着宋司琰的背影,眉头紧锁。
宋司琰一大早就帮她找手机,早餐也没吃,这会来吃东西又喝杯茶就走,他不饿吗?
也不管宋司琰饿不饿,反正顾之吃饱后就打包了几个宋司琰喜欢吃的菜,跟老大爷似的叼了根牙签,大摇大摆的回去找宋司琰。
顾之敲了好久的门也没听到有人回应,她拿出手机给宋司琰打电话,铃声又是从房间里传出。
顾之疑惑,手机在,人却不在,宋司琰这是去哪了?
等了小半会也没等到人,顾之直接把打包的食物挂门前的把手上,给宋司琰微信留了条语音后,又出去遛弯消食了。
吃饱喝足后,人就是容易犯困,顾之出去还没走个十分钟,就想回去睡午觉了。
经过旅店前台,顾之瞧着那里有个人的背影长得特像傅宴书,她又没忍住退了回去。
“您好,我想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顾之的小姐入住?”
旅店的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她看了下傅宴书,很抱歉的微笑道,“抱歉先生,我们不方便提供客人的信息给您。现在网络这么方便,或者你可以直接联系她。”
“我若能联系到她,我还需要逐间旅店民宿的去找她吗?”傅宴书焦急的低吼了声,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他又深吸了口气,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朋友失踪了,我很担心她。我已经在度假村找了十多家店,麻烦您通融一下……”
余光扫到顾之经过,老板娘突然就指着门外道,“我们这里只有一位顾小姐入住,你要不看看是不是她?”
傅宴书猛地回头,顾之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一瞬间,傅宴书也谈不上是什么感觉,像穿越漫长的黑暗,突然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他的整个世界突然就因顾之的出现而亮了起来。
顾之才想说傅宴书怎么来了,话还没出口,就突然被傅宴书抱了个满怀。
傅宴书紧紧的抱着顾之,话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顾之从傅宴书出现到现在,整个人都茫然得很,怎么回事?眼前的傅宴书和她认识的傅宴书就不像同一个人,她从未见过傅宴书有这般焦急而又害怕的模样。
他刚才说她失踪了,联系不上。莫非是昨天她掉了手机,所以傅宴书以为她发生了什么危险,千里迢迢寻她来了?
可他明明说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她?
“好朋友之间能抱这么紧吗?”顾之用力的攥了下拳头,用傅宴书那天的话怼他。
顾之的提醒,瞬间让傅宴书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他猛地松开手,望着顾之的眼神慌乱而又窘迫。
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丝毫忘了本该和顾之保持距离。
傅宴书站在那里,一时间也说不出解释的话。
“傅宴书,你根本就是喜欢我!”
“我没有!”傅宴书的回答太快,以至于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的眼神慌乱无措,带着被戳穿谎言后的心虚。
“你没有,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没有,你为什么要那么紧张我?你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顾之一连质问了几句,傅宴书都回答不上。
她眼底含着泪,忧伤的问,“傅宴书,承认一句你喜欢我,就真的那么难吗?”
傅宴书从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着顾之,眼中带着挣扎和无奈。
说一句喜欢顾之不难,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难的是他说了以后的结果。
苏宁远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若顾之因他的缘故而受到任何伤害,他该怎么办?
傅宴书的沉默让顾之的心忽然就沉到了谷底,她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自嘲的说,“也对,像我这样头脑不好的蠢货,不是你一直以来最鄙视的人吗?喜欢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换我我也不愿承认。”
“你很好……”
顾之打断傅宴书的话,沉声质问,“如果我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
傅宴书蹙眉,没有回答。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顾之对上傅宴书的眼,又补充了一句,“傅宴书,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选择了,我就放弃了。”
“……”傅宴书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对你的喜欢,止于友情。”
顾之的眼神如同熄灭的火焰,瞬间就失去了光芒。失望和悲伤在心底交织翻涌,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好一句止于友情……
顾之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她说,“傅宴书恭喜你,我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放过我自己。从今以后,你自由了,我再不会缠着你了。”
曾经以为相遇就是开始,有交集便会有结果,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些开始已是结束,往后所有的折腾,都不过是延长散场的时间。
宋司琰站在不远处,深深的看了傅宴书一眼,随后跑去追顾之。
傅宴书望着顾之远去的背影,那股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悲伤如阴沉的乌云,将他紧紧的笼罩着。
有宋司琰在她身边,她至少不会那么难过吧……
宋司琰跑上前,大掌在顾之头顶揉了两下,笑嘻嘻的问,“在你房门口等半天也没人,又去哪瞎逛了?”
“还不是你刚才跑那么快,害我把点的东西都吃完,这会都撑到睡不着了。”顾之嫌弃的拍开宋司琰的手,捋着被他弄乱的头发,“找我干嘛?”
“感谢你念着我,还记得给我打包。”
“感谢太肤浅了,打钱吧!”
“你都有钱成这样了,还图我那点钱?”
“钱有人会嫌多吗?你嫌多,你把你家的钱都给我?”顾之伸出手,宋司琰顺势牵上去,“可以。你做我老婆,我的钱就都给你。”
顾之笑了,甩开宋司琰的手,缺德的问,“将来白念安要是嫁给你,你的钱要给她吗?”
“不给。”宋司琰答得那是毫不犹豫。
觊觎他的人已经够过分了,还要觊觎他的钱?简直天理难容。
顾之呲牙,看吧,做他老婆也没拿到他的钱。
……
同安,铭创。
齐鸣趴在门上探头进来,朝范思乐贼兮兮的道,“乐乐,等下一起去喝杯小酒?”
范思乐从文件中抬头,浅笑,“傅宴书才离开几天你们这群家伙就开始欢脱,我等下得给他打小报告。”
“别这样。”齐鸣进来,把范思乐手中的文件抽走,“傅宴书在的那小半个月大家都快累成狗了,这会他走了,我们不得轻松一下!工作永远做不完,人,还是要活在当下。”
“下个月你要和我一起去A市汇报研究进度,到时候要是交不出东西,你看傅宴书会不会杀了你。”
齐鸣被噎住了,想起傅宴书骂人时嘴角勾着的笑,他又默默的把文件塞回范思乐手中,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态度,严肃道,“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态度,不加班的员工不配当好员工,我今晚加班,喝酒什么的,我就不去了。”
范思乐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又继续看着手上的研究资料。
公司的人陆续离开,齐鸣瞥了眼范思乐房中还亮着的灯,走了进来,温馨提示道,“都快十一点了,一个单身女性还是别太晚回家,不安全。”
“我也差不多了,收拾完手上的资料就好,你先回去。”
“早几天听我妈说,你新租的地方附近有人被打劫,对象就是你这种夜不回家的单身女性。我家离你那也不远,要不我送送你?”
“不用,也不顺路。再说那抢劫犯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我这么大的人,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有空担心我,还不如多操心一下你自己的感情问题。上次我见到阿姨,她都说准备给你找女人相亲了。”
齐鸣一听,叫苦连天的控诉道,“有傅宴书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朋友,我有时间找女朋友吗?”
范思乐失笑,挥了挥手,“行了,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回去没问题的。”
“嗯,那你小心点。”
也不知是不是齐鸣说了一嘴,回去的路上,范思乐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
回头看了几次,也没发现有异样,范思乐抿了下唇,手用力的抓了抓肩上的背包带子。
经过那条漆黑的暗巷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范思乐直接吓得撒腿就跑。
一路狂奔,直到回到住处门口,范思乐才敢停下来,抵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气息稍微平复一点后,她又连忙掏钥匙开门,刚进屋准备关门,门外就突然伸了一只手进来。
范思乐当场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尖叫了一声,就用力的去关门。
门外的人被夹得吃痛的惨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范思乐一愣,这人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