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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碰的——”卢筱有些扭捏的说着。顺带着的,将露出来到那节手臂遮挡了起来。
身为男人,见不得卢筱这般的优秀女子受伤,当是正常的吧。至少骆阳此时的心中是有些异样的。
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骆阳索性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卢筱那喂药的节奏,一口口的喝着。
那双眼睛盯着卢筱的一队深棕的眼珠子,没来由的看的入了密,他还是不明白,这卢筱怎会是深棕的眼珠,按照常理,此时的秦朝疆域内,人的眼珠都是黑色的才是。
当然,较真此事就显得有些过了毕竟人这东西本就不是特别的固定,很多时候有变化也是正常。
“最近那些个学医的女子,可有进展?”将药全部喝完之后,骆阳忍不住的淡淡问道。
收拾好盛药的那些个物什,卢筱这才轻声回道:“自从那次之后,她们都用心不少,整体还不错。”
话到最后,卢筱的嘴角又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
“我在想,找一些平日里沉闷,但做事心细的男子给你教导,行军打仗毕竟不能总带着一群女子,日后的战事定然不止是在这蓟城、甚至不止于燕地诸郡。”
骆阳抬头看着上方那装饰,静静的说着,似乎是追忆。也不管卢筱作何想,他又接着说道:“日后这些女子便将草药晒干,整理存储。待她们的心性有所转变,便放归自由,或者许配给人。”
想着自己的一些规划,骆阳的嘴角总是带着那淡淡的笑:“这些时日你定然也是劳累,脸色都不见了血色。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你若是有了急症,这蓟城只怕还无人能代替你。”
“些蓟公关心,小女子无碍——”卢筱微微的欠身。
尽管他如此说,可是骆阳依旧是在心中觉得自己对面前的女子有诸多的亏欠。
可有些话,哪怕在心中重复一万遍,到了嘴边依旧是觉得难以出口,也或许这就是所说的时间未到?时机成熟时,自会水到渠成吧。
但这种氛围却是让二人之间陷入了段在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敛走了进来。
在看到骆阳已经醒来之后,他倒是不觉得气氛有何不对,脸上的忧虑顿时一喜,大步走上前去行礼:“属下参见蓟公。”
“免礼吧,”骆阳想挣扎着起身,可奈何这身体实在是虚弱,毕竟这些天都没有进食,只能转头看向赵敛:“近几日城中如何了?”
一旁的卢筱闻言知道这是要谈论大事了,也就识趣的将东西收拾完,行了退礼。
房间里就剩下了骆阳与赵敛两个人。
“回蓟公的话,城中倒还安好。只是——”话至此处,赵敛顿时犹豫的顿住了话头。
“只是什么?”
苦着脸一个转身,赵敛依旧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口中只是一声沉闷的轻叹。
“有何事,可一件件的说,处理起来也总要一件件的来,这府宅不是也要从根基一点点的建立吗。就从最重要的先说——”
最重要的事情。很多时候,什么事情最重要,着实让人头疼。
一番思忖之后,赵敛索性一咬牙,随口道:“城内之事主要是军中,赵军降卒有一万五千余人,其中带甲的精兵占据了九千,该如何往我军中编排,此事还需要蓟公来定夺。”
“嗯,还有呢?”如何安排这些兵卒,使得他们归心,确实是一个问题,还有就是依照原本的规定新入的兵卒必须是从最低等的开始,这是蓟城一直以来的规定,还没有出现过特列,可是那九千精兵,若是让他们从新开始,会不会引起不满,这是一个问题。
若是城中出了动乱,这些都需要人去承担,所以看似一个小问题,实际上却有很多的麻烦事。这些赵敛也好、许杰、乐平也罢,都不敢随便的承担。
“其二是城外百姓安抚的事情。赵军驱赶百姓攻城,属下开城门救下部分百姓,却还是死去了不少老幼,就我们开城救人,又发放粮食的事情,百姓对蓟公已经是感激不尽。可是按照原先的规定,我们需要承担因战乱逝去之人的部分抚恤。您看是不是真的发放。”
赵敛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向了骆阳。
微微思索之后,骆阳依旧没有着急着回答,转而问道:“守城战中的伤员与死去的兵士可都安置好了?”
“伤员已经在救治,死去的将士也都入土为安,葬进了英灵园中。”
“甚好,只可惜本公未能亲自给这些将士送行。”
听了这话,赵敛还以为骆阳是在责备他,赶忙拱手认错,顺带着解释道:“是属下唐突,这天气炎热若是不及时下葬,恐有疫情发生——”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看出赵敛这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骆阳再次笑着说道:“都是出生入死,为了反秦大业而汇聚在一起的兄弟,本公是真觉得对不起他们——”
幽幽的话音回荡着,赵敛瞬间就红了眼眶:“属下,待逝去的将士谢过蓟公,相信他们若是在天有灵,定也无悔,反而因此而自豪——”
骆阳明面上亦是微微的感动,但内心却是在想着刚才赵敛所提的一些事情。
后世的经历使得骆阳对情这个字看的有些淡,可想来即使不淡也该没有此时的古人情浓才是,古人诚不我欺,秦朝亦是受礼数约束的。
所以古人的情浓是后世的千万倍,毕竟越是有大灾难的时代,人们越是知道相互帮助,因为小团体的力量微不足道,而天灾人祸不断,谁也不知道祸事啥时候就到了自己的头上,而一旦到了自己的头上,那注定要众人的帮助才能度过难关。
有些时候战争的影响不一定都是负面的——
虽然打着反秦的旗号,口口声声说着爆秦,可骆阳知道,始皇帝时秦朝的律令不严,甚至很是合理,这一切不过是赵高私下命令。也许深居皇宫的二世胡亥都不知道这这些事情。
几经思索,骆阳最终还是肯定的回道:“关于兵卒的问题,就将本公从渔阳郡带回的五千精兵与赵军降卒一并归为新军,带甲兵卒卸去甲胄,过了新军的训练再行发放,无论何人,既然到了这,就一切重新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