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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离开没多久，府医那边就有了结果，果然如骆寒所料，是内伤。
好在不严重，喝几服药祛除淤血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如玉看着小脸苍白，完全没有了往日活泼的雁书，心疼道：“你放心，这笔账我会帮你算回来的！”
“这两日你好好养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让小武帮你。”小武是五个护院之一，也是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这一路走来，雁书和他的关系最好。
安排好雁书，谢如玉便带着宝儿回房了。
骆寒紧随其后，“小姐，我问过顾家的府医，雁书至少要养个十天半个月，这期间我寻思着另外找个丫头伺候你和小少爷。”
谢如玉想了想便同意了。
她倒是无所谓，但宝儿她自己一个人弄不过来。
“找个有带孩子经验的。”
“好，明日我便去找牛蛋，让他帮忙。”
“行，你安排吧。”
晚间吃过晚饭，谢如玉带着宝儿在走廊上走了一会，然后洗漱睡觉。
临睡前，想到件事，便对宝儿说：“日后在外面，不要再叫你爹叫爹了。”
这里是京城，不是榕城。
姬寒莳即便贵为太子，但少说也会有人认出来，若是宝儿再叫他爹，少不得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呀？”小团子滚了滚坐起来，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娘，好似不让他喊男人爹，是多么震惊的事一般。
“那你听不听娘的话？”
有些事她没法跟个孩子解释，就算解释了也不见得他能听得懂。
“听！宝儿听娘的话，可是，可是他是宝儿的爹呀~”宝儿可怜兮兮的对手指。
“宝儿，你明知他不是你爹……”
“不是，他就是宝儿的爹！爹也说是宝儿的爹，娘骗人，是娘骗人！”在这个问题上，宝儿一如既往的固执。
“娘，你相信宝儿，爹是宝儿的爹，心心告诉宝儿，他就是宝儿的爹！”小家伙扒上谢如玉的胳膊，急切声明道。
末了好似怕他娘不相信他，斩钉截铁的补充了一句：“是真的！”
谢如玉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知道儿子不同于常人，可是这明显解释不通，也说不通。
就算曲州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姬寒莳既然榕城去得，那曲州也不可能去不得，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如果姬寒莳真的是四年前打晕她并和谐了她的男人，那么就算她不清楚，他这个始作俑者也该清楚的吧？如果是他的话，他大可直接说，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兜圈子。
所以，比起姬寒莳是四年前的狗男人，她更觉得是儿子对爹一种的执念。
但不管怎么说，爹是不能再叫了。
“不要，宝儿不要！”
抗议完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娘，一副不要听的模样。
谢如玉把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你不听娘的话了？”
“宝儿听娘的话，可是，可是……”
见儿子快哭了，到底是不忍，谢如玉百年只好退而求其次：“你要想叫也可以，但只能私下里叫，不能当着外人叫。”
这是她唯一的让步。
为了防止小家伙听不懂，谢如玉说的更清楚些：“可以当着娘的面，你骆爷爷，雁书的面叫。”
宝儿听他娘的话，但是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坏人听到了会伤害你……也会伤害你爹。”
宝儿瞪大眼：“坏人？抓宝儿的坏哥哥？”
萧磊？
“对，他就是坏人。”
宝儿顿时一脸怕怕的模样，“宝儿不喜欢坏哥哥，爹也不喜欢，爹说会打跑坏哥哥，不让他伤害娘。”
儿子的话，谢如玉没当回事，只当他是对男人的盲目崇拜。
直到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才正视起来。
“宝儿的爹厉害，宝儿没有再梦到坏哥哥，是爹打跑的~”
“什么梦？”
谢如玉不知道为什么，眼皮狠狠一跳，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些什么。
“宝儿做梦，做梦坏哥哥欺负娘，爹说会打跑，宝儿没有再梦到……”
做梦梦到坏哥哥欺负她？
“你什么时候做的梦？”
宝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摇摇头：“不记得了。”
谢如玉急了，“你好好想想，对了，你做梦的时候是和娘在一起，还是和你爹在一起？”
“和爹在一起！”这个他记得。
和男人在一起做的梦？
谢如玉一颗心咣当一声，沉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不管怎么自我暗示，就是冷静不下来，当即不让宝儿睡，追着他问做的梦，以及男人说的话。
小家伙记忆力超好，但对时间以及语言表达能力都十分的欠缺。
所表述出来的话，即便谢如玉能听懂，但也只是听了个稀里糊涂。
直到宝儿坚持不住睡了过去，谢如玉也依旧没有睡意。
正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把宝儿所表述的话，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
结果则让她心惊。
终究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毕竟宝儿和男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可是不对啊，如果如她所猜测的那般，男人察觉到了宝儿的不同，那为何不说？又为何轻易放宝儿回到她身边？
而且，这事可大可小，他若是以此来威胁的话，便是让她杀人放火，她也不会说不行。
就像是他之前拿着宝儿威胁她搬出顾家一样。
当然，在这前提下是她先杀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如玉吐出一口浊气，应该是她想多了，因为太害怕宝儿的不同暴、露，所以自己吓唬自己。
……
许是昨晚睡得太晚，第二天谢如玉醒来时已然是日上三竿。
宝儿早早醒来去找骆寒了。
正当谢如玉洗漱时，小家伙突然跑过来，“娘，小、弟弟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明天才是初一，怎么会不见了？
“小、弟弟和宝儿告别，他进干娘的肚子里啦~”
谢如玉：“……”
死孩子什么时候学着说话大喘气了？
吓死她了，还以为那孩子魂飞魄散了。
不过这么说来，四夫人和顾四爷同房了？
正这么想着，便听宝儿问道：“娘，宝儿还能见到小、弟弟吗？”
“会的，等十个月之后你就能见到了。”
当然，前提是他们那时候还在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