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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两个人瞬间回神。
傅慎之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沈星尘，最后起身，说道：“忙完了，你告诉爷爷先休息，我送尘儿回去。”
沈星尘耳垂泛红，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个人才出了门。
时间已经不早了，解决完私人的事情就要解决这件事了。
“病毒是从内部攻破的。”沈星尘说着自己的总结，上次的事情之后，沈氏集团的防火墙被修复，比之前还要安全。
普通的病毒即便是攻击程序，也不会这么快。内部攻破的意思就是，内部植入。
傅慎之看着路况，问道：“需要彻查技术吗？”
沈星尘闭着眼，不怎么感兴趣地说道：“这个就让我爸操心去吧。”
这点事情都查不出来，沈氏迟早要完。
车开到沈家大宅的时候，沈星尘拉车门准备下车，拉了一下才发现拉不开。她一转头，正好看见傅慎之在看着她。
接着他关了车内昏暗的车灯。
“傅总，刚才不是算过账了吗？”沈星尘也不紧张，有些好笑地提醒傅慎之。
傅慎之靠近她，低声在她耳畔说道：“账算到中间被人打断了，要重新算才行。”
说完就要继续之前那个吻。
还没吻上去，车窗被人敲响，沈酌言的声音透过车窗传进来：“慎哥？是你送我姐回来了吗？”
很好，这个账，注定是算不了了。
傅慎之被迫中途停止，开了车锁。
沈酌言一把拉开车门，眼里又是惊喜又是着急：“姐，你回来了。”
傅慎之从另一边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借此发泄愤怒，可惜沈酌言并不能体会他的怒气。
沈氏集团今晚部分程序瘫痪，沈星尘这个举动无疑是挽回了大部分损失，可是沈家也不是全身而退。
沈酌言心里着急，又帮不上忙，一直守在家里等沈星尘回来，所以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就出来了。
时间不早了，傅慎之不方便留宿，目送沈星尘和沈酌言进屋后这才上车。
沈酌言跟着沈星尘汇报情况：“爸今晚估计要加班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正在彻查呢。”
沈星尘一边上楼一边听沈酌言说情况，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去催促沈酌言：“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别忙了，早点休息。”
沈酌言罕见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听话地回屋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临川就带着一股档案袋回家了，他忙了一晚，眼底下还有乌青，下巴上的胡子都冒了青茬。
即便如此，他脸上的怒气也是收不住的。站到这个位置，他的气度已经不是常人可比的。很少有人能让他这么生气。
“尘儿，”他进屋的时候，沈星尘正在吃早餐，他说道：“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趟老宅。”
沈星尘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换了身衣服，上了沈临川的车。
如果他没猜错，肯定是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以往都是沈清雨撺掇沈老太太来沈家，现在也换成沈临川去老宅了。
——
沈清雨自从昨晚回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辰辰哭她都不知道哄，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到了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沈老太太都发现了：“小雨，你这两天怎么总是出神。”
沈清雨脸上憋出一丝笑，回道：“奶奶，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
“我知道潘家这个事情，你心里不是滋味。”沈老太太也有些吃不下，她说道：“但是这件事已成定局，你不用再想了，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沈清雨心里更是堵得慌。
她低头喝豆浆，掩饰眼里的情绪。
沈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这里还有积蓄，可以保证辰辰受到最好的教育。”
沈清雨并没有被安抚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要是这么容易知足，也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
贺进得罪了沈星尘，又得罪了潘家，在临江城根本就混不下去，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心里越想越烦，晃着豆浆，也喝不下去，正愣神的时候，老管家一阵疾跑过来对沈老太太道：“老夫人，沈总来了。还带着大小姐。”
沈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近半年时间，他们母子关系僵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她当然欢喜。
沈临川难得主动过来，还带着沈星尘一起，她自然高兴。
“快请快请。”
沈清雨心里咯噔一声，她做贼心虚，杯子都端不稳了，玻璃杯啪地一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老太太现在哪里顾得上她，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表情，避免太失态。
结果就看见满面怒容的沈临川，他先是对沈老太太打了声招呼，接着说道：“沈清雨必须离开沈家。”
沈老太太神色一变，脸上的笑都收了三分，说道：“小雨好歹是在沈家长大的，和潘家的婚事没了就没了，不是什么大事。辰辰还小，我这里还有积蓄，我愿意养他们！”
“那是您的事。”沈临川和沈老太太根本说不通，他把档案袋扔在桌子上，看着沈清雨：“你自己去自首，还是要法务部出面起诉？”
沈清雨浑身都在颤抖，她缓缓抬头，眼里都是慌张：“爸……”
“别乱叫。”沈临川不吃她这套，神情冷漠道：“我的女儿只有一个，这件事我的立场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沈老太太完全是状况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能惊讶地看着他们沟通。
“自首属于立功，可以减刑。我话止于此。”说完把视线转向沈老太太：“养了这么久，是兔子是狼您自己都不清楚。沈氏集团差点毁在她手里。”
说完拉过沈星尘，对沈老太太道：“您看清楚，这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您的亲孙女。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人可以糊涂，不能糊涂到这个地步，我不会再纵容这件事。”
“沈清雨仗着身份便利，进入公司技术部，使用带了病毒的U盘，要不是尘儿，我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以后整个沈家，没有沈清雨这个人。”
【作者题外话】：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