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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00:00分,我们通过直升机绳降,各自被投放到了无名地域,我们不再是一个集体,而是各自独立作战。要经过7天的时间,分别完成渗透敌区、情报搜集、独立摧毁敌指挥所、反追踪、突围,最后到达集结地域。
这些任务,不是什么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们最大的困难,是在于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没有休息,这是一次实战背景下的野外生存考验。
我被投到了c5区,深夜里的戈壁荒漠,孤寂空旷,天上的星星大得出奇,孤独感、恐惧感顿时涌了上来。看着直升机的离去,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的孩子,孤立无援。
就着夜色,我迅速前行,找到一个小山丘,背靠着坐了下来,开始研究作战计划。
在这样的戈壁上,保存自己的实力,不被搜索队发现才是通过考核的第一任务。可这里的地形地貌,通过地图查看,就是戈壁和荒漠,成点规模的山都没有,要想隐藏,实属不易。不管怎么样首先是不能被发现,一旦发现,自己几乎无法逃脱,假扮成恐怖分子的c组织,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有越野车,有直升机,自己再大的能量也无法成功脱离。其次是要生存下来,要找到水源,找到食物,最后才是潜入敌区,侦察敌情,完成任务后向集结地域进发。
我打开表的荧光显示,拿出地图,标定方位、测距,了解目标区域内的参照物和地形地貌。目标此时在东南6°左右,距离87公里,完成任务后到集结地域是10公里。从地图上看,没有居民区,没有江河、没有森林,要生存下来,要拿下敌区,难度很大。我决定趁着夜色,向目标靠拢,毕竟夜里能见度差,容易伪装,不易被恐怖分子发现。
一路上,我都小心谨慎的前行,但戈壁的乱石还是给我带了很多麻烦,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得往前走,有时候真想打开光源,但那意味着自己暴露自己。
深冬的戈壁,冷得出奇,再好的冬季作战服,还是抵御不住零下19°的寒冷。虽然脸上有防护面罩,但露出的鼻子可遭了罪,每走一段距离我就得停下用手套捂住,感觉鼻子都快冻掉了。
看巴内留给我的表,我走了三个小时,竟然才走了不到19公里。顿时泄了气,这时困倦感也来凑热闹了,总是想睡觉。打起精神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实在坚持不住了,找了个凹地,取出睡袋钻了进去,睡两个小时,等天微亮再作打算。
谁知道这一睡,尽然连定的闹铃都没有叫醒我,七点十分,我才被空中直升机的马达声吵醒。迅速的收拾装备,准备迎战,但直升机从北边飞去了,可能是我睡在凹地里,睡袋是沙漠色的,外面披的伪装网,估计是没有看着,庆幸自己逃过一关。
口渴,肚子饿是躲不过去的。每天这个点都已经吃过早饭了,人体的生物钟自动的提示你该进食了,可食物在哪里呢?这茫茫的戈壁,除了石头就是沙土,没有植被,没有河流,上哪儿去找食物,只能忍着。
重达5公斤的装备,真的是累赘,但没有这些,就不叫全副武装行军了。只可惜教官们检查得太仔细,本来想灌点水在水壶里,看到有些灌水的队友都被查出来了,硬是不敢去灌。不说水了,哪怕有个干馒头也好,但这等好事是不用想的,参谋长的话说,敌人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获得食物的。得,咱就忍着吧。
通向目标方向的路,也不尽然就是平整的,有很多高低起伏的小山丘,最高也就米左右,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水源,可连个像样的小沟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山谷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看似潮湿一点的小沟,挖了半天也没有水的踪迹,只好放弃。
原本以为冬天的北方,下过雪后,会有些积雪或是冰凌什么的,但戈壁的中午,火辣的太阳光和周围石头的聚光效应,早已将这些积雪融化,根本没有什么水分可言。
忍耐着走了大约三个小时,饥饿倒是好像没有什么强烈的感觉,但嘴里干的要死,一个劲儿的吞唾沫,学着曹操望梅止渴的方法,刚开始还有些用处,但到后来,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了,你就是想着喝醋也没有任何用处。
背上的背囊死沉沉的压在身上,火辣的太阳晒得你想脱光衣服,加之急着赶路,一身的汗水。额头上的汗水,还是有用的,擦在手里后,被我舔舐了,因为里面含有盐分,可以保持身体不脱盐,尽管微乎其微,但至少可以在心里上起到盐的作用。
大约到下午的4点中,饥渴感开始严重了,几乎迈不动步子,加之大风裹杂着沙石开始狂吹起来。找了个山丘,在背风的地方挖了个坑,卸下背囊,铺好睡袋,今天只能到这里了,大风天气,根本没有办法走。
风小一点后,我开始到周围寻找食物。翻遍了石头,都没有看到任何的小动物,连蚂蚁啊之类的昆虫都没有。水就更不用说了,有好几个低洼地,有些潮湿的地方,都被我用工兵锹挖了差不多两米深,水影子都没有看到,白白的浪费了体力。找草根吧,全是枯萎了的,根本没有可食性。看来,只能是忍着了,折腾半天,已经是六点钟了,还不如睡觉,保存体力。
这一睡下去,可能是又饿又困吧,尽然睡得连梦都没有。半夜里,被狼叫声给惊醒。那有些凄惨的叫声,不免让人心生恐惧,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给枪上好子弹,后来想想又退了子弹出来,这枪一响不就意味着暴露,只好把匕首卡在了枪上,没有办法,只能用刀。
我趴在坑里,用枪的夜视瞄准镜向四周观望,狼群大约有**只,距离我差不多公里左右,这才放下心来,估计狼群是不会到这儿来的。过了十几分钟,狼群果然离开了,这才放心的钻入睡袋睡觉。
想想狼群到这儿来也没有什么用,小时候爷爷带我打猎的时候说过,狼肉是可以吃的,但不能吃内脏,不能吃狼血,有毒。就凭我自己,只用匕首,估计最后会被狼吃掉,还是不来为妙。一阵紧张过后,兴奋没有过去,竟让有点睡不着了,开始胡思乱想那些吃的、喝的,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七点多钟,突然想要小便,都没有水喝了,还往外尿,这不是浪费么。取出过滤纱布,刷牙缸,把尿弄到缸子里,闭上眼睛,直接倒入口中。恶心,真的是恶心。不过,好在这不是第一次喝,以前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已经喝过了,现在只是有种厌恶感,为了保持生命,别无它法。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是找不到水源了,只有如此。
喝尿是伤身体的,大家都知道,尿是人体排出来的毒素,再喝进去意味着身体将再次吸收毒素,对肝脏、肾脏是有伤害的。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实属下下之策。
第二天的行程,由于饥渴,以及温差大,体力消耗实在太快。由于胃里没有任何东西,蠕动起来的疼痛感开始加剧,而截至到大风来临之前我只走了51公里,离敌指挥所还有6公里。幸亏巴内带我的时候,进行过抗饥渴的训练,不然真的吃不消。为了不让胃痛加剧,找了点还有湿度的草根吃了下去,你甭说,这效果还真好使,马上不疼了。
等躺下去,才发现脚掌开始酸痛,换了双鞋垫。说起鞋垫,其实挺有意思的,我们用的是女人用的卫生巾,这个可能是队长发明的吧,出发前队长给的,每人15个,刚开始,大家都不会用呢,队长还亲自示范了一番。卫生巾的效果确实好使,比普通的鞋垫要吸汗得多,能保持至少二十四小时的干爽。
老爸说,行军打战,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双脚,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现在看来,没有一双健康的双脚,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双脚,直接睡了。为了不消耗太多的热量,睡觉是唯一的办法。
梦到了很多的吃的,还有冰的可乐,可已经开裂的嘴唇,总是把我换醒,那种疼痛,也实在难熬。又听到狼叫了,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看,管它呢,到跟前再说。又睡一觉,天亮了。我心里知道,如果不赶快走,估计过了第三天,恐怕就要倒下,如果尽快走,到了敌指挥所还能搞到吃的喝的,立即收拾行装,马上出发。
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全身开始发抖,行动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两腿不听使唤,眼前的景物都是像被人调暗了光一样,不那么明亮了,背囊像是一辆汽车压在身上一样,让我喘不过气来。正在这时,听到汽车马达声传来,瞪眼一看就距离我大约八百米,顿时吓得狂奔,到处找掩体,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大石头,躲在了后面。
他们出动的了四辆吉普车,一辆运兵车,差不多得有四十个人,幸亏我有狙击手使用的伪装网和石头作掩护,不然被他们发现就惨了,此时,饿意全无。他们停车搜索了一回儿,其中有部分人还往我这个方向来了,吓了我一身冷汗,后来不知何故,又集结走了,估计是没有看到我。
为了不耽误行程,在风沙的掩护下,我又踉踉跄跄的走了两个小时,天黑后,实在走不动了。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晚上九点左右,被一阵响声惊醒,迅速做好迎战的准备,却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人,只看到一个黑影。通过瞄准仪查看,发现是一匹马,再看周围也没有人,这方圆几百公里估计也不会有人,这匹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中,也没有见其它马或人,顿时明白了,这是匹受惊了的马,脱离马群跑到这儿来,不然不会在这个没有水草的地方出现。顿时,大喜过望,卸下匕首,悄悄的向那匹马走去。
估计那匹马也是没有什么体力了,也没警觉到我的逼近。我迅速跳起,将匕首插入了马的后心位置,接着就用力锁住马匹的脖子,它开始挣扎,差点把我给甩了出去,还好我抓住了它的软肋,轻轻一抓、向上一提,它就倒在了地上。它还是不断的喷着气,在地上挣扎,我死死的抓住它的软肋不放,估计十几分钟后,马不动了,我也瘫倒在了它身上。
大约十来分钟的休息后,我跪在地上作祷告,祈祷上苍的原谅,祈祷马的原谅,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我们腊倮人是不杀马的,因为马是我们重要的劳力,是朋友。从太爷爷起,我们家就开始养马,有马帮,四五十匹马和骡子。我也从小看着爷爷驯马,自然学会了如何制服烈马。
爷爷从小就给我讲这个道理,要敬马,就算马死了,也要埋葬,而不是吃了它。但特殊的情况下,也可以吃马,那就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要饿死的情况下,才可以杀马。爷爷当年给史迪威将军运送军备时,在缅甸被日寇围困,几乎饿死的情况下也杀了马,才坚持到被解救。
用匕首切开马的大动脉,趴在马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马血,那种腥味,让我几乎吐了出来,但我明白,如果我再不补充水分,身体一旦开始脱水,估计任务就完成不了,甚至会死在这里。想了想,继续喝,直到真的张不开嘴再说。
我开了表的荧光,把马血灌到水壶里,刚接满,血就不留了。估计是被我浪费了些,加之零下19°的低温,也很容易让血液凝固。后来把一只马腿卸了,切了些肉丝,放在嘴里嚼,味道还不错,有些甜味,吃饱了,又切了些,放到塑料袋,差不多有**斤那么多,估计够吃到敌指挥所了。
吃饱喝足的滋味真的是很好,顿时像是恢复了体力。为了不让马血冻住,我把水壶抱在怀里睡了。夜里做的全是恶梦,梦见马要吃我,张着大嘴到处追我。
醒来,已经天亮,为了不让搜索部队发现我的行踪,我把马埋在了坑里,也算是葬马吧,感谢它的恩泽。
必须尽快到达敌指挥所,我几乎是边走边吃,走的速度也特别快,到下午四点半大风来时,我已经走了6公里,距离目标就十来公里了,我决定再走两个小时,等天黑下来,休息两个小时。务必在夜里拿下指挥部,如果是白天,胜算微乎其微,毕竟太容易暴露。
七点左右,我坐在一个小山后休息,风也停了,戈壁又露出了它的面容。天空中繁星密布,两公里外的敌指挥所亮着灯,通过瞄准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布防情况。
四个岗哨,双哨位,十二顶班用帐篷,估计没有全住人,按每个帐篷九人计算,抛掉三个装备帐篷,一个指挥中心,最少得有七十多个人,如果不能智取,估计得葬身敌手。
正在寻思,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马达声,天助我也,是辆运兵车,从我这个方向向指挥所驶去,我放下背囊,带好枪支,检查了一遍脉冲发射装备,启动电源,背了挎包,迅速向车靠拢,潜伏在一个石头后面,在汽车驶过的瞬间从后面追上并爬了上去,还好,车厢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些蔬菜,估计是后勤车。就这样,我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敌指挥所。
车快停的时候,我跳了下来,在夜幕的掩护下,躲在了院子里一辆吉普车的后面。由于这是野营战区,没有充足的电力供应,院子里没有灯,只有发电机给帐篷里供电。
迅速观察敌情,发现指挥所有三个人,估计是当官的,在喝啤酒,其它大约五十多个人在一个帐篷里学习,还有两个刚才去拉补给的士兵在卸菜。
预想了一下任务,首先是启动头盔上的摄像系统,安放炸弹,其次是制服指挥官,获得密码本、人员名册,最后撤离。
我开始安放四个脉冲模拟炸弹,由于周围有哨兵,只好集中放置在了院子中央,并启动计时为十分钟,本来要求是二十分钟,但我为了尽快完成任务,缩短了十分钟。也就是说我如果十分钟之内未能离开,意味着我也被炸死在里面。当然这只是模拟炸弹,会响,但没有威力,一旦爆炸,所有在周围的,只要佩戴了脉冲感应器的人,身上的感应器都会被激发而冒烟,也就是宣判了你已经死亡,必须退出演习。同时导演部也会收到阵亡人数的信号以及我传输回去的实时前方视频,导演部会看得一清二楚,谁也没有办法抵赖。
安放好炸弹,我迅速到补给帐篷偷了些吃的,喝的,还到卫生所搞到了十多盒葡萄糖针剂。然后慢慢的接近指挥所,时间还剩分钟时,我冲了进去,给他们三个人每人一枪,他们被惊呆了,看着身上冒起的烟雾,什么也没有说,那个少校倒也很配合,乖乖的交出了密码本和名册。
我迅速撤离,干掉两个哨兵后,时间刚好,那个少校开始叫人员撤退的时候,时间来不及了,炸弹响了,接着就只听到后面一片混乱,迅速关闭摄像系统,我以冲刺速度撤到了放置背囊的位置,把偷来的东西放入背囊,就紧急向东面方向的集结地域跑去。因为如果不迅速离开,敌人的增援部队就会迅速赶来,现在我的坐标方位已经全部暴露,必须撤离。
这一夜基本就无法休息了,大批的搜索部队会出动。边走边吃,吃了些压缩干粮和野战菜,还喝了三支葡萄糖以及固态水,其实这是种营养液,味道不好,但能全方位补充能量。
有了体力,走起路来也就轻松多了,真的想唱歌,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但只能在心里唱。
这一路上,除了时不时的有直升机搜索外,地面的搜索都在远处,几乎没有什么威胁。听到直升机,我就找山丘躲起来,披上伪装网,等走后就抓紧时间走,天慢慢的亮了起来,我越来越瞌睡。由于接下来的任务是逃避追捕和到集结地域。任务难度不大了,再说白天走容易暴露。我就找了个容易隐蔽的地方,挖了坑,铺好睡袋睡了。
睡前吃了些马肉,那些偷来的东西,得留着走后面的路,马肉也不多了,只有一斤左右,被我一顿全吃了,水壶里的马血早已经被冻住了,根本喝不了,只好就这么留着,说不定后面还能用得着,反正是冬天,也坏不了。
钻到睡袋里,觉得无比的舒服,只是开始思念队友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人放弃,会不会有人晕倒也没有人施救,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一觉下去,到了夜里的八点。赶紧起身,喝了点营养液,就开始出发。
这个夜里,除了远处有直升机飞过之外,什么也没有遇到,走的很顺利,加之体能充沛,天亮时,我距离集结地域为161公里。随即开始睡觉,等天黑再开始行动。
第五天夜里也很顺利,只不过空中多了两架直升机搜索,他们好像都没有到我这个方向,这是因为我玩了个策略,没有按直线最短距离走,而是偏离了三十度角走,虽然,我会多走出那么二十多公里,但与几百公里的路程来说,也不值一提,而且还能逃避追踪。为了尽快赶路,第六天白天我走了一个上午,由于此时的位置处于一些由小山连成的小山脉,我尽量沿着山脚走,也没有遇到追捕,估计是我一路几乎都没有留下痕迹吧,粪便都被我用土埋了起来,吃了的包装袋都背在背囊里,追捕队没有跟上来。
为了保持体能,和调整好状态,我从中午十二点睡到了夜里的九点。此时距离集结地域51公里,我换好鞋垫,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就留了剩下的十来支葡萄糖,开始发起冲刺,其实也不是什么冲刺,就是走的快一点而已。我必须与于第七天的中午十二点前到达集结点的红旗下,把一个安置在那里的小炸点引爆,才算结束考核。
夜里遭遇了五次直升机及地面的同步搜索,我还听到了狗叫声,估计是警犬也加入了搜索,都被我躲开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算错了方位,我才得以安全脱困,不然我是逃不过那些警犬的。
第七天的八点钟,我距离集结点五公里,困倦感实在是抵抗不住,加之两个脚踝痛得厉害,休整了两个小时,喝完了所有的葡萄糖。最后跑步前进冲向集结地,直到我引爆了炸点,门口的哨兵才回过神来,估计是麻痹大意。等哨兵冲上来时,我也晕了,现在想想,可能是最后的这个五公里跑,彻底的将我摧垮。
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九点了,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的输液器,鼻孔里也插着氧气管,一个护士坐在帐篷门口,我动了动,她就跑了过来,开始大呼:“他醒啦,参谋长,他醒啦,你们快来!”
接下来的事,乱七八糟的,领导们一个接一个过来慰问,探望,教官们过来夸奖。只是没有看到我的队友们,心情有些失落,估计他们全都失败了,也不知道此刻在哪里。
回到集训队大院后,我开始休整,而我的那些队友们,只有秃鹰坚持到了第四天,倒下的时候连求救弹都没来得及拉响,幸亏被直升机发现的早,不然估计就死在那里了。1号放弃的最快,第二天中午就拉求救弹了。
看着他们消沉的样子,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我的通过是种罪。后来听队长说,还要给他们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会有一定的食物和水、盐,而且会在东北原始森林里进行。这次的考核太冒险了,集训队被司令员批评了,说考核太过极端,这样的戈壁怎么能生存下来,而且还是冬天。
哎,要是司令员早点说不就好了,我也不用遭这样的罪。过去了的就过去吧,管什么公平不公平了,反正我也通过了。
集训队给我召开了表彰大会,授予我中尉警衔,授予优秀学员称号,记二等功一次,这些突入起来的荣誉和荣耀,顿时间让我不知所措,负罪感更是严重。
后来为了奖励我,杜参谋长带我到南方几个沿海城市游玩了一圈。而其他的队友,则再次开始考核,也是最后一次考核,如果通不过的,就只能是被淘汰,虽然身处花花世界,但心情却不怎么好,总是记挂着他们。
这一路的游玩,参谋长给我讲了许多事儿,主要的意义也就是做思想工作,让我有责任感、使命感,对党绝对忠诚,其实这些,不用他说我也早明白了,这两年半的训练,已经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参谋长还说,那些被淘汰的,其实都没有淘汰到地方去,而是分配到各省总队了,除了有两个强烈要求回到了地方运动队的外,其他人都在各自的省份当兵。听到这些,我欣慰了许多,不管怎么样,他们没有完全被剥夺当兵的愿望和梦想,还有机会走向辉煌。
还有总部将不再进行这种地方到特警学院特招的形式了,这样的训练成本太大,而且产出结果也不理想,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在现役武警中招收生源,那些兵通过考试选拔和军事考核选拔,成长性更高,效果也最好,不像我们这些直接从地方特招,对部队一点都不了解,对自己的使命更是模糊,不利于部队的长期建设。
也罢,4个人,最后就算他们几个加上我都通过了,也是很不合算,再说,那些教官们好像也颇有微词,毕竟两年半都不让人回家,实在没有人性,这样一来,队长和其他教官们就可以松口气了,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说句实话,有今天的一切,还真得谢谢他们,谢谢他们的虐待。
返回集训队,他们都去了东北。总部总参谋长接见了我,夸奖和鼓励过后,一纸命令,将我的人生,投向了大西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