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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反恐利剑之实战2.17反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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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17日晚,我正在组织部队看新闻,突然接到到支队作战室开会的通知,我和大队几个干部一起参加。

    支队长神情凝重的介绍了案情简要通报,公安厅要求我们特警队参战,立即出发前往事发地某中学,距离驻地二十五公里左右,支队迅速成立了以支队长为总指挥的总指部,大队成立以大队长为指挥的前指。

    我回中队迅速组织了特战排紧急集合,携带反恐装备马上登车。由于时间紧迫,案发突然,部队没有充分的准备时间。支队长通过车载通讯设备,给我们作了战前动员,他要求我们必须做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这实际上也是雪狼反恐大队成立以来第一次实战,也是我的第一次实战,心理有些打鼓,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我是突击队长,是战士们的核心,虽然手下的几个班长和我岁数差不多,有的甚至还比我大一点,我不能表现出任何情绪。战士们都不说话,显然都有些紧张。这样的实战没有任何征兆,虽然之前的训练,我们经常组织类似的突然的战斗要求,但那毕竟是演习,次数多了,也就蒙不了战士们。

    具体案情是:一名体育教师,因情感纠纷,劫持了当事女教师及两名学生,手持小口径步枪一支,有无爆炸物不明,现已经将一名学生打伤,凶手要求警方于晚点前将情敌找来,否则枪杀人质。

    在听完参谋长的案情通报和作战要求后,车厢里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战士们都迷惑的看着我,为了缓和战士们的紧张情绪,我和他们开起玩笑来,要求每个人讲一个笑话,必须把大家都逗乐了才算数。

    后来又玩了真心话大冒险,主题就是自己的第一次恋爱,慢慢的大家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尽管我没有参加过实战,但我知道平时训练再好,心理素质不过关,实战就会发挥不出来,甚至是失败。

    所以良好的心理素质才是作战的第一要求,看过很多外军特种部队的心理素质训练,西方人认为,如果心理素质是100%,一个只接受过三个月训练的新兵可以完成90%的作战任务,而训练长达三年的士兵,如果心理素质在50%一下的话,只能完成作战任务的0%。这充分说明了临战心理素质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反劫持战斗中,狙击手的心理素质决定了整个作战行动的胜败。

    到了事发地后,我们和公安成立了联合指挥部,警方提供了新的信息,该民凶手曾经是射击运动员,受过专业的射击训练,并又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这为我们解救人质增大了难度。

    我在听取了有关案情的实时状况后,经过支队长的批示,自己组织了特战排的侦查分队,对事发地作详细侦查。

    这是一个中学的教学楼,六层高,对面还有一栋教学楼,也是六层楼,凶手和人质均在五楼的一个教师办公室内,凶手比较狡猾,要求切断所有电源,公安为了不造成人质伤亡,答应了凶手的要求。

    由于是冬季夜晚,现场一片漆黑,我指挥技侦组利用航模机、红外夜视仪、夜视镜等装备分别对目标进行侦查。

    通过现场建筑物地图绘制及对楼层结构、布局的实地查看,综合侦查情况,我认为强攻的方案不可行,只能通过创造时机用狙击手将凶手击毙。

    我迅速将侦查情况上报支队长,经联合指挥部的批准,我布置了三个狙击位,我是一号狙击手,位于对面六楼正对目标的教室阳台;二号狙击手位于对面五楼正对目标的教室阳台,三号狙击手位于对面五楼斜向目标的教师办公室。

    另外布置了两个十人的突击小组,剩余的战士协助公安特警做外围警戒。两个突击组在大队长的带领下找了离得远一点的教学楼做突击临战训练。

    我在狙击位置上通红外夜视仪观察到,凶手拉上了窗帘,红外图显示三名人质处于同一位置,位于办公室东北角,凶手置于人质身后,用枪支对着人质,并躲藏于两墙的夹角处,于房门成死角,突击势必无法迅速控制凶手,人质必定受伤害。由于我的位置比较高,正好俯角位置,有利于观察和射击。

    我通过耳麦和二号和三号沟通后得知,只有三号能观察到目标,有一定的射击角度,而二号则完全没有射击角,我迅速把情况向联合指挥部汇报,并请求下达命令,联合指挥要求狙击手待命等待。

    冬日北方的夜里,气温下降到了零下十七度左右,由于走的匆忙,我没有穿狙击手专用的防寒服,长时间的固定姿势瞄准确实吃不消,全身冻得僵硬。我还得随时观察目标的情况,根本不敢挪动,为了防止温度太低而对狙击步枪的效能产生影响,我还得不断检查枪械的状况,如果在关键时刻卡壳,那就意味着失败。

    很多人问过我,特警和特种兵哪个厉害。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人都有强有弱,特警队里有比特种兵厉害的,特种兵里也肯定有比特警厉害的,这要看谁和谁比,而不是整体对比。

    我们的作战要求是人质不能死亡,如果人质死亡,就算击毙了歹徒,整个作战行动都是失败的,所有人都要被处分。而特种部队的要求是完成最终任务,甚至牺牲自己也要完成任务,而不是其它。可能这就是唯一的不同,作战样式和作战目的的不同,决定了各自的使命。

    在待命的这段时间里,我开始想念巴内,想念他给我做副手时的日子,那时的我,根本不用管风速,甚至不用动大脑,连喝水都是巴内把吸管放入我的嘴里,我只管瞄准、击发,现在什么都得靠自己,得动大脑,还不能出差错,毕竟人命关天。

    联合指挥部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劝说无效后,下达了狙击手在完全有把握的情况下将凶手击毙的命令,并确定了我是主攻手。

    接到命令后,心理有些紧张,感觉自己在微微的发抖,不知是太冷还是真的紧张,操枪的双手也有些僵硬。为了稳定心理情绪,我安排其他两名狙击手注意观察目标动向后,迅速到教室里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再进入射击位置。

    拍拍我的雷兄(雷明顿狙击枪得昵称),深呼吸、据枪、开保险、测风速、修订表尺、子弹上膛,瞄准目标,估计玻璃厚度,看表,这时已是1点多了,凶手有些急躁,开始大喊大叫,让公安马上把他的情敌找来,否则现在就开始枪杀人质。

    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完全丧失了理智,由于公安指挥车的警笛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响了起来,这刺激了凶手,他拉了一个人质走到了窗子面前,用枪扒开窗帘向楼下开了一枪,并叫嚣他已经没有耐性了,要杀人质,此时目标完全暴露了头部,我果断扣下了扳机,凶手向后倒下,人质惊叫,此时早已埋伏在楼道里的突击组在大队长的带领下破门而入,将人质安全救出。

    我看着瞄准镜里的景象,一时间没有了思想,像是空白了一样,支队长在耳麦里通知我下楼集结,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湿透了,出了一身的汗,全身都在发抖,下楼梯的时候,两腿根本不听使唤,只好扶着扶梯下楼。

    大队长要求我去看凶手的弹着点,我拒绝了,不知道这是不是违抗命令。让一班长集合整队,登车撤离了现场。一路上,战士们叽叽喳喳的,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全是凶手倒下的图景,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一个生命就这样终结在我的手里,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强烈的内疚感。尽管我知道,他是个残忍的凶手,他威胁着别人的生命,罪该万死,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心理还是紧张着,恐惧着。

    别人都说这是一种英雄行为,看着电视上那些英雄趾高气扬的神态,我就在质疑他们难道不怕吗,不紧张吗,也许是我太脆弱,太善良,觉得自己不是干杀人的料,就这样一个人在内心里自我斗争着,挣扎着,没有人知道我此时的痛苦。我在战士面前根本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和恐惧,毕竟大小是个排长,得有个领导的样子,表面上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其实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回到驻地,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的一切想法,老爸说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不用太过自责。他当年在战场杀敌人的时候也恐惧过、惶恐过,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经历的次数多了后,习惯就成了自然,说我会慢慢习惯的,叮嘱我好好睡觉,这种事儿得自己慢慢的去适应和理解,别人帮不了。

    老爸说的是对的,只有时间,只有经历的次数才会磨平所有的压力,一切只能靠我自己。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不断的做恶梦,可能是小时候听唯心的故事太多,总梦见凶手变成厉鬼追杀我。为了解决心理的问题,我到书店买了些心理方面的书,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我调整,这种困扰才慢慢消失。

    后来支队开了表彰大会,授予我三等功一次,对反恐大队记集体三等功一次,看得出,整个反恐大队都充满了喜悦和高昂的士气,战士们练兵的热情也被大大的激发。

    大队长告诉我我的弹着点正中凶手眉心,后面整个脑袋都打碎了,只有剩了前面的一半。说完还使劲的拍我的肩膀,说我是好样的。大队长也是喜悦的,毕竟首战告捷,证明了所有人的价值。而我的心,是冰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