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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刘天水说道。
三人走下车,缓步走到门前。按动铃声,静静等待。张斯期待着,小姑娘见了他,大概会十分高兴吧,定会立即扑过来。
“你们是谁?”开门的是个男人,面色疑惑。
张斯说道:“你好,我们是……”
未待他说我,刘天水直接闯了进去,将男人推到一边,说道:“不必跟他废话,咱们直接进去。”
男人恼怒,说道:“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我要报……”
声音戛然而止,一柄黑幽幽的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再多说一个字,就去死。”刘天水话中冷气直冒,令人胆寒。
便是连张斯也大为意外,未想到他如此直接,不过是进个门,也要动枪。效果倒不错,男人本是嚣张跳脱的样子,如此却老实多了,面上流着汗,双手微颤,非常惶恐。嘴巴紧闭着,跟着三人,一言不发。
向里走着,李芳琼正好出来,问道:“是谁呀……”
看见了张斯,忽然愣了下来,便如见了鬼一般,十分地不信。
“蕾蕾呢?”刘天水问道。
李芳琼挺着胸,努力使自己不要胆怯,说道:“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
刘天水皱着眉头,晃了晃手中的枪:“别废话。”
李芳琼缩了下脖子,还想顶几句,终究不敢,一时之间,张口结舌。刘天水冷笑了一声,说道:“匡哥没告诉你我们是干什么的?少给我耍花样,要不是为了蕾蕾,你他娘的早死一百遍了。”
张斯问道:“她在哪?”
李芳琼见他似乎温和些,胆气稍稍恢复,张口说道:“她去别人家玩了,我这便去找……”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耳中嗡嗡震动,屋顶的灰簌簌散下。枪口提起,重新对准了她的脑袋。
刘天水冷声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边上的男人,尖叫着缩成一团,蹲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耳朵。那清秀的模样,在此刻看来,却狼狈透了。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叫,应该是被枪声惊醒的。
刘天水向着男人踢了一脚,向着李芳琼鄙夷地问道:“你离开匡哥,就这为了他?”男人瑟缩着,仿佛落水的狗,尖叫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都是她的主意,都是她!”李芳琼看了他一眼,抿着嘴吧,心情复杂,又气愤又害怕,还有莫名的失落。
张斯看见她的神情,不禁摇头叹息。
人世间的事,往往如此,令人痛苦难堪。
李芳琼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丈夫与女儿,本想过更舒心的生活。可事到临头,这个男人却毫不犹豫地出卖她。这是何等讽刺而又恶心的事,李芳琼的心,此刻大概已经死了。
“她在哪?”刘天水换了一个目标,枪口顶上了男人的头。
“货物间,她在或物间!”男人惶恐地回答。
张斯闻言,不再理他们,径直向内走去。来到货物间,那低矮的房门,令他皱起了眉头。打开门栓,轻轻推开,里面黑幽幽的,什么也看不清。闻着霉腐的问道,他心里乱糟糟的,气愤涌上了心头。
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他看见地上蜷着一个小小的人。
“蕾蕾!”他立即趴下,焦急地呼唤。
叶肖蕾听到了熟悉的声响,悠悠醒来,看着张斯的脸,微笑着说道:“爸爸,我知道你会来的……”声音柔弱极了,细不可闻。
张斯听到这句话,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他轻轻地将小姑娘抱起,叶肖蕾却痛处地低声叫唤,仿佛身上被针刺一般。到了明亮的地方,张斯一看,褴褛的衣衫内,青红交错,各种伤痕,触目惊心。张斯看着那淤积的伤痕,心如刀割,柔声问道:“妈妈打的?”
叶肖蕾低声说道:“那个男人也打,用好大力气,蕾蕾好痛……”
“不怕,不怕,以后不会了……”张斯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心中则痛的厉害。一股无言的愤怒,在他心中横冲直撞,难以消散。
叶肖蕾抚着他的脸,却幸福地笑道:“爸爸,你没有剃胡须,扎手……”目中泛白,却晕了过去,脑袋挂在了他的肩头。这下把张斯吓了一跳,连忙走了出去,喊道:“车,蕾蕾晕过去了,我要去医院!”
几人尚在外间,李芳琼见状,忙说道:“不碍事的,这是饿的,前几回都没事,过会儿就醒过……”张斯闻言,豁然抬头,仅仅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前几回?”
李芳琼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张斯转向刘天水:“让她闭嘴,我不想再听到。”
话音方落,刘天水一个打耳光扇了过去,李芳琼直接被甩到了地上。堪堪爬起,捂着脸,待要开头,又一个打耳光扇来。脸上通红一片,肿的老高,嘴角鲜血直流,想开口也说不清楚了。
张斯则径直走过来,一脚将那个男人踹倒,用力地踢了几脚。
男人瑟缩着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开,疼的大叫。张斯收脚,冷笑着说道:“别哭的像个娘们,被我张斯踢,你应该感到荣幸。”
“去,发动车子,我们去医院。”他对司机说了一句,司机匆匆走了出去。
张斯抱着叶肖蕾,向刘天水说道:“伤人性命,你们黑帮能解决么?”
刘天水闻言,点点头说道:“张先生不必担心,我们有经验的。”
“那就好,”张斯哼了一声,看着那男人,说道:“不用杀人,对这样的畜生,死反倒是种解脱。你想办法,让他一辈子不能走路。”
说完,不待他答应,便出去上车,一溜烟地消失了。
刘天水在屋里转悠了一番,从货物间寻出了一柄大锤,拎在手里,哼着小曲走过来。李芳琼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惊恐地说道:“你……你……要干嘛?”
刘天水不理她,径直走到男人身边,拉过他的手,摊开在地上。
“咱来玩一个游戏,”他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我待会儿落锤的时候,你不要躲,若是我没砸到,下一锤就在你的脑袋上,懂么?”
男人颤栗不止,哀求道:“别……求求你……放过我。”
“游戏准备开始,一,二,三……”刘天水不为所动,依然满面笑意,将大锤缓缓举了起来。
“求求你……不关我的事……求求……啊……”
血肉模糊,殷虹四溢,凄厉的惨叫,震动了整个小区。
张斯进了医院,将叶肖蕾安顿好,这才有空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之后,回到病房,小姑娘仍在沉睡。身体瑟瑟发抖,不停地呓语,仍会感到十分害怕。只当握着张斯手时,才会安定下来。
就像在大桥崩塌后的情况一样,两人静静地待在医院中。
叶肖蕾并非胆小的孩子,性格又十分的倔强,属于软硬不吃的那种。李芳琼拿她也没办法,却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了她的弱点。叶肖蕾拍独自待在狭窄黑暗的地方,这是大桥崩塌给她留下的后遗症,一直未愈。
于是,在手段用尽的时候,便将她丢进货物间。叶肖蕾一次又一次地回忆那个恐怖的过去,心理状况如何,可想而知。然而,尽管每次都会凄厉地哭喊,却从不曾屈服过。既没喊过妈妈,更不会喊爸爸。
看着她那惊悸的模样,张斯真想将李芳琼掐死。
如此可爱的女孩,他们全家人,包括张倩彤,都宠的不行。便像一颗明珠,整天捧在手心,担心她受到丝毫伤害。可是,她亲生母亲,却这般残忍地对待她!张斯不禁自责,当日就该坚持一下,不让李芳琼将她带走。
一直过了半晌,叶肖蕾才缓缓醒来,冲着他微笑。
第一句话,却是:“爸爸,我好饿。”
张斯既好笑又心酸,吻了吻她的额头,抹着眼泪,忙站起身来:“在这儿等我,我这就去……”急促地走出了房门,给她找吃的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许多鲜花水果。叶肖蕾正自顾自地嚼着一根香蕉,吃的津津有味,见他来了,呵呵地笑,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要吃正经饭。
张斯边收拾东西,边疑惑地问道:“方才谁来了?”
“天明叔……”小姑娘回了一句,张大嘴巴,示意要吃东西。
张斯取了勺,轻轻喂她,说道:“谁是天明叔?”
“唔……”小姑娘边吃边思索,却想不清楚,于是说道:“天明叔就是天明叔……对了,他是我亲爸爸的朋友。”
“哦……他人呢?”
“走了。”
“司机叔叔呢?”
“在门后……”
张斯一愣,心里奇怪的很。一个“天明叔”,高深莫测的,来看病人都不留下来见见自己;另一位“司机叔叔”更奇葩,竟然藏在门后,这是要玩躲猫猫么?他站起身来,将门拉开,却见司机顺着墙根瘫软了下来,躺坐在地上。
吓了一跳,张斯稍稍后退些。
“天明叔弄的,说不会有事。”小姑娘嚼着东西,满不在乎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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