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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瞳孔放大,胸腔中闷闷的,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翻涌着。
“这可不像你。”
她顿了顿,又道:“你是不会做血本无归买卖的人。”
祁晔来了火气,他冷声道:“我不是时时刻刻都是个谈生意的商人!”
她被他突然冷硬的语气给吓到,抬起眼眸看向他。
他舌尖顶了顶上颚,偏过头。
“抱歉,我情绪有点激动。”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吧?你一早上还没有吃东西的,我记得你是准时吃饭的人。”
也没等回复,人就直接出去了,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态。
云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右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的不正常反应,墨色眸子里出现一抹茫然。
话是这么放出去了,祁晔却看着厨房各式各样的锅碗瓢盆犯了难。
她说的各种无情话语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响,扰乱着他的情绪。
生病了,只能吃些清淡的吧?
她喜欢的辣菜肯定是不能做的,也不会做。
最简单的,是熬粥吧?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云锦待在房间里没多久就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正常状态。
紧接着,就听见厨房那边传来一道爆炸声,仿佛是在做什么武器实验一般。
随后若有若无的糊味就飘散过来,刺激着她的嗅觉。
她下了床,朝着厨房走去。
开放式的厨房满地狼藉,流理台上混乱一片,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烧穿了的锅,旁边是一碗黑乎乎的粘稠状东西。
“……”
“你在做什么?”
他表情僵硬,语气有点委屈,“我只是想熬个粥……”
她沉默地看着碗里黑色深沉得如某种生化武器的东西,怎么也和白花花的粥联系起来。
“对不起,是把你的锅好像弄坏了,我会赔偿并且收拾好的。”
认错的同时,他还不忘了她爱钱这个特性,认为肯定心疼厨具被自己弄坏了。
她看着他手中她曾经最爱的小奶锅,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委委屈屈的模样,想到他刚才救人的紧张样子,就怎么也说不出训斥的话了。
“没事。”
“我喊人送菜过来吧,就是你之前很喜欢的那几个厨子做的。”
大量失血和注射剂药物的共同作用下,让她变得虚弱无比,本想拒绝的话,却在因为饥饿而剧烈抽搐的胃部而妥协。
“好。”
祁晔里面打电话给原先居住别墅里的管家,拿着重金工资的厨师动作非常快,不一会儿就打包送来了十几盒。
他低头看着满桌美食,和她手上喝得正香的海鲜粥,心中忽然觉得自己需要认真学习一下做饭。
想要拿捏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拿下他的胃,这句话,在女人方面也是同样适用的。
云锦喝完小半碗粥,随便吃了几口就已经饱了。
今日的病情突然恶化,让她对于夏花的需求变得更加急切起来,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言思真。
“言思真呢?”
他下颌紧绷,嫉妒的情绪疯涨。
不告诉他生了什么病,却一直朝着言思真靠近,哪怕知道她是有所图谋,但还是让他非常不爽。
吐出来的话也硬邦邦的:“在隔壁,还没死。”
被他锁在家里。
“喊他过来吧,一起吃饭。”
估计那混小子大清早也不可能在差所混上饭吃,为了他身后的三朵夏花,也不能把他给饿死。
祁晔的胸腔剧烈起伏着,额角突突的跳,几次深呼吸才压下怒火。
在她的家中,和她共用一桌,吃着自家厨子送来的饭菜???
她气人的本事是真的厉害。
是想要让他知难而退吗?绝不可能!
此刻的他非常清楚,如果谋逆了她的话,就让她拿捏到了把柄,顺利地将他踢出局。
只不过忍那小子混口粮食吃而已,他忍。
于是咬牙切齿地从口中蹦出一个字,“好。”
云锦微微颔首,余光瞥见客厅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血珠。
毫不客气地指使道:“药箱最下层有一包粉末,撒在血迹上,然后启动扫地机器人。”
他照做了,粉末撒上去,血迹迅速被吸收干净,成了类似果冻状的物体,被机器人扫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也被清香给掩盖。
言思真一看到他从外面回来,急匆匆地问:“云锦怎么样了?”
他冷着脸命令,“过去吃饭。”
没得到消息,言思真也没和他纠缠,脚步匆忙地过去了。
发觉她似乎也就脸色苍白了些,其他身上好像没有出现别的问题。
一到了真人面前,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别扭地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了响声,但是他把我锁起来了,我出不来……所以……”
询问还不忘抹黑一把祁晔。
云锦神色淡淡:“只是早上贫血,没事,吃饭吧。”
“哦。”他默默将此事记在了心上,并打算好好问问家里的老父亲,看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和根除。
祁晔心尖揪着疼,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坐在了餐桌上。
那么险峻的情况,那么严重的伤势,在她嘴里就变成了不痛不痒的贫血而已?
是怕他担心呢?还是心疼偏护他?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气氛尴尬又诡异,只有言思真真的饿极了,聚精会神地埋头扒饭。
很快桌上的美食都被这个半大小子给消灭干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来洗碗吧。”
然后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一走到厨房内,看着满屋子的狼藉。
“卧槽,你家是遭贼了吗?厨房怎么这么乱?你没事吧?”
贼本人-祁晔听着他夸张的语气和嫌弃的表情,气地磨牙,心里后悔:果然就应该把他锁死在家里饿死的!!!
房门忽然传来敲门声,在云锦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祁晔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风程仆仆的中年男人,工装上面还沾着泥土。
他有些胆怯地看和眼前俊美的男人,扫了一眼他身上华贵西装,吞了吞口水。
“您好,您是言思真的家长是吗?”
“您不要责怪、打骂他,他是个好孩子!”
“不是他先动手打人,是那群混混太过分了!之前他们就经常来闹事,扰得工地没办法开工,损失了很多钱,只能一直交着保护费寻个安宁。”
“这次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然后还推搡了我女儿,磕破了点皮,是他看不下去,一时和他们争执了起来,后面才被带走的。”
“我是从差所那边得到您地址的,听说您赔了不少钱……”
他从灰扑扑的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皱巴巴的现金,塞到了祁晔的手里。
“我没有很多钱,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了,对不起。”
“他是个好孩子,求您不要责怪他,这世道像他这么好心的人已经不多了,您的教育很好。”
说完,他摸了一把泪水。
此时,言思真已经洗完碗了,听到声响,跟着来到了门口,看清来人后,震惊道:“刘伯?”
紧接着,又看到祁晔手上一大堆钱,他急忙把钱一把抢了过来,塞回到刘伯手里,怒气冲冲地对着祁晔说:“你拿他钱干什么?!”
一道悦耳的女声传了过来,“言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