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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亚诺说到做到。
她拗不过他的决意, 由他承担一切开销,住进了另一家医院里的豪华vip病房。
病房朝阳, 内部的家庭式设计温馨典雅, 毫无医院常有的苍白阴冷气息,内里客厅、饭厅、厨房、豪华床、真皮沙发、浴室、按摩池、网络、lcd电视、智能系统等一应俱全,每天还有几名护士轮班服务, 住在里面简直像是在五星级酒店度假休闲。未免她遭到媒体和围观路人骚扰,克里斯蒂亚诺甚至还特地雇佣了两名保镖守护她。
除了舒适的居住条件,克里斯蒂亚诺更亲自提供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近两个月时间, 他简直把医院当作了第二个家。
几乎每一天, 他都会在训练结束后像报时器一样准时赶来她身边, 从白天呆到晚上,风雨不改,经常还干脆躺在小床上过夜,第二天早晨再直接从医院开车赶到巴尔德巴贝斯体育城。好几个周末,他选择整日整夜地陪伴她, 偶尔还带着小克里斯蒂亚诺一起。平时, 除非比赛日,即便哪天另有活动,时间紧凑, 他也总会抽空至少来报到一次, 呆足一个小时。
他身边所有人都对此予以深切的关怀,而外界群众,包括一向厌恶罗纳尔多的反对者在内, 短短几个月内见证了这段恋情如此之多匪夷所思的戏剧性转折,也无不钦佩他对患癌的未婚妻一片痴心,不离不弃,在网络上刷版表示想要嫁给罗纳尔多的女粉丝的数量更是持续暴涨。
而作为互联网最近的现象级热词的女主角,安娜丽塔的反应却异常的平静。
克里斯蒂亚诺对她热忱殷勤至极,每次都会为她带来想要的书本、唱片、画册和他挑选的新衣服,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身边的每一件趣事,关心她的健康、她的生活、她的情绪,然而,她给予的回应却一直令他挫败失望。
他和她聊天时,她温柔含蓄,轻声细语,以至有气无力的样子,面对他的俏皮话和调情暗示,她会友善地配合他,礼貌地赞美他,但苍白忧郁的脸上从未焕发明显的光彩,褐眼中也看不出波澜起伏,他简直像在和一副温驯端庄的空壳说话。许多时候,她干脆把他丢在一边,一个人静静地低头看书、画画。
克里斯蒂亚诺想念她对他毫不掩饰的激狂爱慕,想念她面对他时的那种甜蜜的笑容、发光的眼神,想念她撕他衣服、亲吻他、抚摸他、吞没他的焦灼迫切。他甚至想念她残忍冷酷,想念她发狂失控。
他知道当她用辛辣刻毒的语言讽刺他,残酷的恶言恶语折磨他时,她至少是在乎他的。他更知道当她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时,是怀着一种痛苦的,绝望的爱。
可是现在,他很难判断她到底还在不在乎他,爱不爱他了。他也不敢肯定她到底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身上的精力和感情都已枯竭了——如果她还在写日记的话,他真想再偷看一次,弄个明白。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
他不想考虑明天,不想考虑未来。总之,如果她是在逃避,他就继续强攻硬取,击破她的防线;如果她的心死了,他就用永不熄灭的热情让死灰复燃——她怎么形容他的来着?太阳。
于是,克里斯蒂亚诺没有气馁,继续即便得到的回响再小声,照样不改执着冲劲。
“想我了吗,亲爱的?”他嬉笑问。
“你不用每天都来看我,克里斯。”她一边说,一边修剪、摆弄着窗台上的花草,布置成精美的造型。她最近在学插花。
他放开小克里斯蒂亚诺的手,让儿子到一旁玩耍。
“你看到我能不能换一句话说?”他不满地撇嘴。
她随意问了一句:“嗯……比如?”
“比如,‘你看起来很英俊’。”
其实他觉得他这样说有点傻,但他很满意自己今天的造型,她却看都没多看几眼,令他十分不甘心。
她剪下了一节花枝。“我相信我不需要强调这么明显的事实。”
克里斯蒂亚诺沮丧地叹了口气——她还是没回过头,根本注意不到他有多耀眼,完全只是在随口奉承而已。
“噢,失误……”她低声埋怨了一句,总算放下花艺剪刀,转身面对他。
她淡淡地笑了笑:“看到你总是很高兴,克里斯。只是,我现在确实是个很无趣的人……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经常陪我,我过得很好。”
他更是失落,而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是你需不需要我陪你。”他微笑道,走近她面前,“是我每天都想看见你。”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久久地沉默着。
“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她无力地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真的什么也不剩下了。”
“那我会重新把它填满的。”他一脸无所谓,轻描淡写地带过,“今天感觉怎么样?需要什么东西吗?”
她轻轻一叹。“我很好,什么都不缺。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比没住院的时候还奢侈。”
克里斯蒂亚诺温和地一笑。“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稳定了很多。过一段时间,没有问题的话,你也许就不必住院了。”
她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
他屏住呼吸,紧张地问:“那么……出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的房子已经烧了。”
他本就没指望她愿意回他的家,但她给他的答案比想象中更糟糕。
“我会回罗马的。”她耸耸肩说,“这段时间,我的母亲都快疯了,即便知道因为你的关系,我享受到了最好的照顾,也没好多少,一直想飞过来……我想我还是回家和她住在一起,让她放心点比较好。”
克里斯蒂亚诺惊慌失措,声音高了八度:“什么?你又打算离开马德里?!”
“是的。”她回答,“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见鬼……我讨厌‘谢谢’。”他咬牙切齿,竭力保持冷静,“你真的要走?你真的舍得离开我?一点也不留恋?”
她自嘲地说:“别留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死了几次才明白。”
克里斯蒂亚诺懊恼地抓了抓头,几乎陷入了绝望。
突然,他急中生智,大声对一边的小克里斯蒂亚诺说:“妈妈再也不肯回家了,她要永远离开我们。”
小克里斯蒂亚诺立即放下了玩偶,迈动笨拙的步伐,跑到安娜丽塔身边,揪住了她的衣角。
“不可以,不可以。”他红着眼睛,很快嚎哭了起来,“妈妈要回家!”
她顿时一脸头疼,没好气地看了克里斯蒂亚诺一眼,换来他的一个鬼脸。
“你把我的儿子弄哭了。”他冷哼道。
她抚了抚额,将小克里斯蒂亚诺抱起,柔声细语地安慰道:“乖,好孩子,别哭了。”
小克里斯蒂亚诺噘嘴说:“妈妈不能走。”
她只好配合:“不走。”
“妈妈要回家。”
“……回家。”
小克里斯蒂亚诺终于笑了,露出两排细小的乳牙。
克里斯蒂亚诺也笑了,挑起一边的眉毛:“你知道答应小孩子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对吧?”
她放下小克里斯蒂亚诺,然后给了他一个毫无感情的眼神,传递出明确的信息:这只是安慰小孩子。
克里斯蒂亚诺心里一沉,唯有低头叹息。
他正冥思苦想该如何说服她改变主意,她便歉然说:“你不介意我?”
他介意。
但他是个绅士,他要对心上人有百分百的耐心和体贴。
“当然不。”他没精打采地说。
于是,安娜丽塔又坐到了沙发上专心看书。
为了长时间停留,克里斯蒂亚诺特地把病房的偏厅布置成了设施齐全的健身房,以便完成日常锻炼,在安娜丽塔不打算理会他的时候,他也总会默默钻进去打发时间——但今天他没有,而是跟着她坐下,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发呆,徒劳地期待她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她低头读书时的秀丽侧颜令他心动。
有的时候,他很惊奇他竟会爱上她——他总是喜欢美艳热辣,野性活力的女人,而她虽然美丽,但太苍白,太缺少人气,理应难以吸引他。
然而结果,她却成了他活着最热烈的证明,让他前所未有地投入了爱火燎原的狂热中。
也许,她的形态正契合他心中唯一的缺口。
也许,她正是命中注定属于他的那根肋骨。
尽管所谓的命运给出的似乎是相反的答案。
他哀伤地垂下眼帘,然后便更想顺应心意,像从前那样将恋人抱在怀里,好好与她亲近了。
然而一切都变了。
以往,只要他在场,什么东西的吸引力都不可能大过他。
如果她看书入神,只要他半真半假地撒娇埋怨几句,她甚至会毫不犹豫地把书丢进垃圾桶,然后诚恳赔罪补偿……她是那样宠爱他。
但现在,她想离开他,她宁愿当他不存在。
而他即便与她同处一室,也只能与她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忍受她无声的疏远。
克里斯蒂亚诺越想越难以接受落差,长时间累积的挫败感也一触即发,令他终于耐不住性子发泄了。
“你身边明明有个超级性感火辣的大帅哥,你怎么能只盯着一本书?!”
闻言,她翻页的动作顿住,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忍俊不禁——她笑了,近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了,而不再是客气的面具。
然后,她淡定地选择不予理会,继续看书。
克里斯蒂亚诺呆呆地眨了眨眼,气恼之后忽然嘴唇一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再不想保持温柔体贴的态度了。绅士大概是不能搅动这摊死水的。
他转了转眼睛,从桌上随便挑了一本《拜伦诗选》,顺手翻开一页。
“’my souldark’,嗯,我喜欢。”他煞有其事地说,捣乱似得大声朗读起来,“my souldark - oh! quickly string!
the harp i yet can brookhear;
and let thy gentle fingers fling
its melting murmurs o\'er mine ear.”
他声音响亮,语调夸张,回响在整个病房里,令她完全无法集中精神。而小克里斯蒂亚诺也被他吸引得跑了过来,有样学样地跟读,制造了双倍的噪音。
安娜丽塔忍无可忍,无可奈何地放下书:“很好玩吗?”
“怎么了?只有你才能读书?”他理直气壮地反问,“这本诗集还是我买来的,我连朗读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干笑着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当然不,你开心就好。”
于是,克里斯蒂亚诺二话不说便立刻继续和儿子一起同声比拼音量。
“ifthis heart a hopedear,
that sound shall charmforth again;
ifthese eyes there lurk a tear,
\'twill flow, and ceaseburnbrain.”
安娜丽塔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埋头阅读,尽量尝试过滤忽略两父子的声音。
然而克里斯蒂亚诺变本加厉,嫌这样的干扰还不够过分,读着读着,开始即兴胡乱高歌,令她差点跌下沙发。雪上加霜的是,小克里斯蒂亚诺也很快加入其中——他很好地继承了他父亲的歌唱天赋。
她终于受不了地合上了书。
“阿维罗先生,你真的那么需要我的关注吗?”她无奈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满脸无辜:“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读书。”
“……别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好吧,那换一件事做……你教我们画画怎么样?”
她预感这只会变成又一次捣乱,但她还是答应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蹩脚水平的话……当然。”
安娜丽塔想得没错。
她刚选好基础临摹样本,调好颜色,甚至还没机会开始认真讲解,两父子便已争先恐后地挤出五颜六色的颜料,然后快乐地在画布上肆意涂鸦了。
“怎么样?”克里斯蒂亚诺哼着歌问,随性挥舞着笔刷。画布上,原本的空白被猩红和橙黄为主的色块支配,原始的,未经雕琢的明亮色彩凌乱交织,异常抢眼。小克里斯蒂亚诺的也与他相似,只是笔触更谨慎、轻柔。
她看了一眼,心想,其实很像他们生命的色彩。
但她却说:“你比你儿子还不认真。”
他做了个鬼脸:“是你不懂欣赏抽象艺术。”
然后,他们又进入了行为艺术的阶段。
画布满了,小克里斯蒂亚诺拿笔刷往父亲身上招呼,染上一大片异色。克里斯蒂亚诺气急败坏,当即不甘示弱,涂花了儿子的脸,惹得他撅起了嘴,直接拿起颜料盘想要投掷,幸而被克里斯蒂亚诺眼疾手快地制止。
“不能做这种动作。”他严肃地说。
“爸爸是坏蛋。”小克里斯蒂亚诺哭丧着脸。
安娜丽塔看得不禁失笑,心中一时犹如光风霁月,全身放松下来。
“爸爸是傻瓜。”她纠正说。
闻言,克里斯蒂亚诺眯起眼睛,充满威胁的意味。
“什么?”他质问。
她呆了呆,举手投降:“我什么也没说。”
他走近她几步,气势汹汹:“不,你说我是傻瓜。”
她竟有些着慌的感觉,开始后退回避:“只是玩笑。”
“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他冷冷地说,步步紧逼,“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对吗?”
她连忙摆手:“不,你该知道,每当我对你说不友善的话的时候,我心里真正想的意思都是好的。比如‘傻瓜’就要翻译成‘可爱’。”
克里斯蒂亚诺翘了翘嘴角,心头涌起喜悦,却又立刻故作凶恶:“我不上你的当——你的嘴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她条件反射地便转身奔逃,不自觉地演变成了一次追逐嬉闹。
他完全忘了不越界的承诺,她也一样不记得那回事了,小克里斯蒂亚诺则在一边拍手欢笑。“爸爸,加油!”
“我会赢的!”他向儿子比了比大拇指。
“别再玩这个了,傻瓜!”她大声说。
“又一次!你完了。”
逃跑的过程中,她忍不住开怀发笑:“我们都多大了?停下。”
克里斯蒂亚诺笑得更爽朗:“你停,我就停。”
“不,你先停。”
“那我只好——抓住你!”
克里斯蒂亚诺拽住她的肩膀,拉向自己的一瞬间,她失去了平衡,险些跌倒。
他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腰,她也立即抱紧他的脖子,形成亲近的姿势。
她大口喘气着,一抬起头,便正对上葡萄牙人俊丽的面孔,感到了他炙热的呼吸,不由有些僵硬了起来。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距离最近的一次。
他却对此浑然未觉一般,轻笑道:“笨手笨脚的傻瓜。”
安娜丽塔呆望着他温暖清亮的棕眸,沉浸其中,不觉间心驰神摇。
于是,她浑身一松,脸上缓缓漾起了甜美的微笑。
克里斯蒂亚诺目光越发柔和,感叹道:“又能见到你笑,真好。”
她眨了眨眼,怔怔无言。
最后,她轻声说:“谢谢,克里斯。”
克里斯蒂亚诺一下子拉长了脸:“我宁愿听‘我恨死你了’,‘下地狱去吧’,也不想要这个。”
她只得不好意思地苦笑。
这时,克里斯蒂亚诺却突然收紧手臂,脸庞更凑近了些,令她忍不住窒息。
“真的只有‘谢谢’?”他压低声音问,“你对着我,没别的想说的吗?”
她立即陷入呆滞,脑海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话。
没得到回应,克里斯蒂亚诺也不再开口,而将视线下移,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
克里斯蒂亚诺稍稍低下了头,一点一点地靠近。
他试探的目光时不时地与她对接,每凑近一分都是一次询问,随时准备停止。
她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的脸,任由他越来越靠近,一次也没有想到拒绝。
当他的鼻尖触及她时,他停顿了一会儿,棕眸中发出最后的疑问,惊人的长睫毛仿佛也蹭到了她的眼皮。
她依然没有推开他,乃至无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只待接受这个吻。
直到她突然别过了头,急剧地咳嗽起来。
克里斯蒂亚诺发出了懊恼的声音,而她眼神一暗,立即醒过了神,放开他的脖子,与他恢复距离。
“你还好吗?”他问。
“没事。”她若无其事地说,“已经很晚了,你们该回去了,克里斯。”
他不甘心地说:“我们可以睡在这里。”
“不。”她说,“欧冠四分之一决赛。你明天就要去土耳其了,对吧?早点做准备吧。”
他只得放弃,又突然希冀地问:“那这次你会看直播,看我吗?”
她默不作声地呆立了一阵,最后说:“我现在需要早睡。”
克里斯蒂亚诺失望地垂下脑袋,然后强笑道:“是的,健康为重。”
临走前,他依依不舍地托起她的脸,在她僵直的反应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再见,安娜。”他轻声说,“一回来,我就会找你的。”
“……再见。”
……
医生和护士确实要求安娜丽塔早睡,她本来也没打算看这场球赛。
她想要睡眠,她想要安静,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是这两样东西的反义词。
然而像有什么东西在咬她一样,辗转反侧之间,她怎么也无法入睡。
结果到了最后,她还是打开了电视机。
特写镜头中,他意气风发、斗志十足的样子一如既往地耀眼美丽。
然后,她看到对方球队的一名球童“临阵叛变”,跑到了克里斯蒂亚诺跟前。他惊讶地眨眨眼,接着便独揽两名球童,灿烂地笑了起来。
不想再去感觉,不想再纠缠爱恨,不想再天崩地裂,但这个人的吸引,总和重力一样,是铁一般的法则,让人无从抗拒。
比赛开始了。
欧冠四分之一决赛次回合,皇家马德里携主场3:0优势做客阿里·萨米扬球场,对战加拉塔萨雷。看起来是一场无甚悬念的比赛。
而她依然不关注任何东西,只关注一个人。
罗纳尔多也依然是那个罗纳尔多。
皇马开局第8分钟取得领先。厄齐尔直传禁区右侧,赫迪拉传中,c·罗纳尔多近距离破门,比分改写为1:0!加拉塔萨雷必须不丢球的情况下打入5球才能翻盘。
克里斯蒂亚诺展颜欢笑,飞奔庆祝,他的队友们也很快纷纷上前抱住了他。
安娜丽塔拉高床被,裹住发冷的身体。
她本该嫉妒所有能够触碰他的人,但这一刻,她心里只有冬季的萧瑟悲凉。
下半场比赛,皇马遇到了麻烦。加拉塔萨雷第57分钟进球,扳平比分。第71分钟和第72分钟,加拉塔萨雷连入两球,比分变为3:1。
但刚刚升起的悬念在第93分钟告终——本泽马传球,c·罗纳尔多禁区内劲射破门,梅开二度,皇马两回合总比分5:3领先,基本锁定晋级资格。
克里斯蒂亚诺立刻张开双臂,穿梭于绿茵场的漫天嘘声中,对天怒吼,张扬不羁的灵魂在天地间肆意驰骋。
太阳永远是太阳。
只是追逐太阳的疯子现在怕烫,怕疼了。
她自嘲地一笑,正准备关电视时,克里斯蒂亚诺忽然作出了惊人之举。
他转身正对摄像机,棕眸直视着镜头,以至于好像在隔着电视机凝视她一般,令她不由呼吸一滞。
接着,他掀起球衣,露出了底衫上的字样:
——安娜,我爱你
她浑身一震,冰封沉寂的心境泛起阵阵涟漪,热血鼓噪着开始奔涌。
不过,她其实不该惊讶。
什么也无法熄灭他的热情,什么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即便天所不容,违逆自然。
好像要确认她看到为止一般,克里斯蒂亚诺紧盯着镜头,动作维持了好几秒,才放下了球衣。然后,裁判毫不客气地向他出示了黄牌,他吐了吐舌头卖乖,便老实跑开。
她长叹了一声,在黑暗中微不可闻。
“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雅蠛蝶,不搞事仿佛就变流水账了。
过渡凑数居然又双叒叕越写越长停不下来只能拆章了……说不定今天又是双更的一天。
【盛世美颜,每日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