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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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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哽咽的一句话说完,叶家大厅里的人大吃一惊,而江诗则是“哎呀”了一声,便弯起了嘴角,叶知秋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那女孩的身上。

    原来闯入的女孩是文副主席的小女儿——文晚晚,而她口中的阿禛正是他的男朋友,东南军部司令员家的二少爷,齐元禛。

    文、叶、齐三家是世交,三家的老爷子都是在枪林弹雨里拼出来的交情,只是建国之后,文家转职进了政界,齐家依然扎根在军界,而叶家两界都粘,虽也处在核心位置,但都不是顶尖,可叶家在政界和军界两界的人脉和势力却也令人不敢小觑,这三家也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一脉同源。

    文晚晚在叶家哭的一片狼藉,鼻涕眼泪齐下,真正仪态全无,文副主席原本亲切的脸上眉头微皱了起来,

    “你看看你,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哭成这样像什么话,还不快把眼泪擦擦!”

    眼看着被女儿拽着衣袖的文副主席脸色越来越沉,叶家大夫人连忙将文晚晚拉倒自己的身边坐下,在桌上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了文晚晚,耐心的安慰起来。

    文晚晚接过叶家大夫人递过来的纸巾,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心中越是着急这话反而越是说不清楚,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救人。

    水灵倒了杯茶放到了文晚晚的面前,“晚晚,别着急,来喝杯热茶,我们慢慢说!”

    文晚晚低着头,捧着茶,依旧是哭个不停。

    一向脾气比较直的叶知霖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晚晚,你能不能先别哭了,阿禛到底怎么了,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要说着急,这大厅里除了文晚晚就数叶知霖内心最为着急了。

    由于父母都在军方担任着要职,双方家庭都随军,恰好两家在军区大院里门挨门,于是叶知霖和齐元禛这两个差不多年龄的调皮小子就成了上树掏鸟下树闯祸的好伙伴,那交情不是一句青梅竹马就能概括的。

    叶家大房三夫人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和她大嫂他们一起加入了安慰的队伍。

    还想说什么的叶知霖也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但那双有神的大眼里还是透出了浓浓的疑惑和焦虑。

    虽然文副主席心里责怪自己的女儿这样不顾仪态,一路嚎哭到叶家,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风范,现代的科技这么发达,有什么事不能先在电话里和他说一声,用得着这样不顾形象的一狂路奔过来,这些年的精英世家教育全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最可气的是她哭到现在都没能把事情说清楚!别说叶家人急,他也为自己女儿的智商捉急!

    但反过来说,毕竟近是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小女儿,没有经过任何的风雨和挫折,再加上事关齐家的那小子,被吓坏了,一时慌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也是情有可原,当然能把自己女儿吓成这样,只怕齐家小子确实是危险了,这么一想文副主席的脸色开始慢慢回转。

    “别哭了,齐家小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好歹把话说清楚我才知道怎么救他!”

    此刻在叶家人耐心柔和的安慰下,文晚晚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很不妥,很丢他爹的脸面,但想到心上人现在的处境,这些立刻就变的不重要了。

    老爹发了话,文晚晚立刻草草的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断断续续的开始诉说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几个月前,行事大胆的文晚晚独自驾车到齐元禛所在军队的驻地看望自己的男朋友,由于齐元禛工作的原因,他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面了。

    可没有想到运气就是那么背,大白天居然迎面碰上了个酒驾的,文晚晚急打方向盘,结果撞上路边的一颗大树,人到是没有生命危险,可剧烈的撞击导致了她左眼视网膜破裂失明。

    视网膜破裂,需要移植一个新的视网膜,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可能倾家荡产,还需要苦苦等待的大手术,对文家来说当然只是个小问题。

    很快医院就为文晚晚找到了合适的视网膜,并成功的实施了移植手术。

    手术很成功,揭开附在眼睛上纱布的瞬间,文晚晚只感到一个白色的光影从她左眼闪过,医生告诉她那是因为视网膜刚移植不适应,短期内可能会产生些微的视觉断层,不要去接触强烈刺激的光线,过段时间就好了。

    既然找到了原因,当时文晚晚也就没有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很快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越来越多的白影出现在了她左眼视线里,那些白影慢慢变的越来越清晰。

    当文晚晚终于看清了那一个个飘荡在半空的白影是什么的时候,她直接就颤抖地骂娘了!

    去他丫的不适应,去他丫的视觉断层!那些在空中飘的哪是什么白影啊,根本就是一个个死不瞑目面色狰狞的阿飘!

    出生在红旗下,生长在蜜罐里,受了二十年唯物主义教育的官二代千金文晚晚崩溃了……!

    更可怕的是文晚晚压根就不懂得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很快那群鬼怪发现了她视鬼的能力,就像是碰到了那啥的苍蝇,一股脑的向她聚集而去,吓的她歇斯底里的抱头乱窜,恐怖的尖叫不已!

    幸好文晚晚命格清贵,八字重,那些阿飘只敢在她身旁徘徊,却是伤害不了她,由于她爹位高权重,住的地方自然也不简单,那些阿飘进不了她的家门,她尚有地方可躲,但光是这样她也是被吓的神经衰弱,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很快文家人就发现了文晚晚的异常,当然他们不相信文晚晚口中所说的有鬼这种事情,于是请了医生到家里来,那医生折腾来折腾去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文晚晚在上次的车祸可能撞到了头,对某个脑神经造成了损害,导致产生了幻觉,具体情况还需要到医院里做个全面检查才能确诊。

    文晚晚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到这个庸医的脸上,她车祸都两三个月了,手术前一直都好好的,换了个新的视网膜,这脑神经就也跟着坏了吗?哪有这种道理!

    于是这个运气点背,还好头脑不算笨的姑娘扒着自家大门的门框,打死都不肯去医院。

    开玩笑,医院那可是众多阿飘的集聚地,她去了焉有小命?

    文家人很无奈,只好搬出了一家之长。

    在一次深入的交谈后,文副主席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对。

    两天后文副主席带回来一个黑色的太阳眼镜,可以暂时屏蔽掉文晚晚见鬼的能力,然后带着她去见了郊外古刹里的一位高僧。

    高僧告知文家父女,文晚晚的左眼蕴含了一股浓烈的怨气和阴气,使得她的左眼变成了鬼眼,只怕捐献这个□□的人死得并不单纯。

    回去之后文家就着手调查了那位□□捐献者的死亡真相,这一调查还真的令人大吃一惊,那位死于心脏病的25岁女孩居然真的就是被人谋杀,难怪有那么大的怨气。

    抓住了凶犯,替那位可怜的女孩报了仇,文家人满心以为这事就因该终了了,可没想到文晚晚见鬼的能力依旧。

    人有三魂六魄,魂主善,魄主恶,那片视网膜能有这么大的怨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主人的一魄附在了□□之上,魄主恶,就算是文家人替女孩复了仇,已经占据了文晚晚整个左眼眼球的恶魄也是轻易不肯离开,除非找个法力高强的人强行将她驱逐出文晚晚的左眼,不然就只有挖掉左眼眼球了。

    江诗叹息:“其实像她这样的后期鬼眼是奇门中人想都想不来的,因为形成鬼眼的条件太苛刻,再加上她命格清贵,乃是正宗的公主命,万鬼莫近,只有鬼怕她的份,哪有她怕鬼的道理,能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我也真心佩服!”

    文家当然不会挖掉自家孩子的眼球,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高僧向文家父女表示他能力不够,请他们另请高明,于是文副主席就想到了似水老道,听说似水老道回到了叶家,于是今儿一大清早就上门请似水老道帮忙保住自己女儿的眼睛,文大少爷不在京内,文夫人和文少夫人也有事出门了,整个文家就文晚晚一个主人在家,所以一早齐元禛便来到了文家陪伴女友。

    就在文副主席走后不久,齐元禛正搂着女友细声抚慰,突然感觉胸口一闷,一股腥甜就冒了上来。

    齐元禛歉意的放开了女友,走进洗手间就吐了两口鲜血,胸口烦闷的感觉就消失了,齐元禛也没有放在心上,想着身上也没有什么难受的,他执行起任务来三餐不继,是不是胃出了什么毛病,等明天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就行了,漱了漱口就像没事的人似得回到了女友身边便继续甜甜蜜蜜去了。

    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又感到那种烦闷感涌了上来,这回还带上了点点刺痛,这回没来得及去洗手间,在文晚晚的面前捂住了嘴,鲜血顺着手指缝隙之间流了下来。

    文晚晚被吓坏了,扶着男友进了洗手间,眼见齐元禛呕出了好几口血,立马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医生也诊断齐元禛可能胃穿孔了,需要立刻就医,然后给他打了几针,文晚晚也顾不得怕鬼的问题,便开车将齐元禛送往了最近的济民医院。

    到了医院还没有开始胃镜检查,齐元禛在候诊室内又是一阵狂吐,鲜血流了一地,医生护士都被吓着了,文晚晚更是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连着三次吐血,铁打的汉子双腿都软了,更何况齐元禛的胸口还跟针扎似得疼,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经过胃镜检查齐元禛的胃完好无损,没有一点问题。

    那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医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将齐元禛全身都做了彻底的检查,除了贫血之外,没一点毛病,医院的医生都懵了,在这期间齐元禛又吐了一次血,这次血量比上三次都大,无奈只能为他输血,暂时性保住齐元禛的性命。

    文晚晚坐在齐元稹的病床边心都快碎了,哭的似个泪人儿,她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当知道医生完全找不到男友吐血的原因时,这个已经被众多阿飘们从唯物主义吓成了唯心主义的倒霉姑娘脑中就是灵光一闪,下意识的就感觉到这可能不是医生能解决的病。

    于是她抹了把眼泪,咬了咬牙,

    “阿禛,我知道谁能救你,你等我,我这就将他请来,你等着我!”

    说完,也不等病床上虚弱的齐元稹回应,便放开了他的手,发疯般朝外跑去,一路闯红灯的闯进了叶家大院。

    江诗再次叹息:“一对苦命富贵倒霉鸳鸯!”

    说到最后,文晚晚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坚定:“爸,我不治眼睛了,大不了挖了他,你让似水爷爷救救阿禛吧!爸……”

    话未说完,文副主席看向她的眼光就变的冷冽无比,文晚晚心中一惊,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知道她爸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自己女儿的眼睛和齐元稹的小命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文副主席当然会选择齐元稹的命,问题是人家并没有说救了齐元稹就不管女儿的眼睛,可她这傻女儿居然自己提出来只选其一,傻成这样还是他的女儿吗!?

    再说了,别看似水老道表面这么温文尔雅,其实也是头不好惹的倔驴,要不然当初能做出和叶家断绝关系,直接跑到五台山上出家的事?!

    奇门术士,特别是真正法力高深的术士都有着几分无法与外人道的傲气和怪癖。

    你说换人就换人?如果真的这么好说话,他干嘛不干脆直接让似水老道去文家,还亲自上门和人家商量个什么劲,要知道这世界上能让他亲自上门的人已经不多了。

    文副主席真正是恨铁不成钢!同时又隐隐的感到对不起齐家,女儿养的这么二缺,将来这妥妥是嫁祸的节奏啊!

    常年在外游历山水,人生经历过几次大起大落的似水老道哪能看不出文副主席心中所想,笑了笑,说道:“文主席啊,别生气,令千金也只是担心他的男友罢了,不过令千金所说的这情况倒是……”

    说道这里老道停了下来,收起了笑脸,然后摇了摇头,

    “我未亲眼看到本人,还不敢断定,文主席我可以问令千金几个问题吗?”

    “似水先生您客气了,这丫头您叫她一声晚晚就行了,有什么事尽管问!”

    似水老道朝文副主席微一点头,便儒雅柔和的看向文晚晚,问:“晚晚,齐家小子是不是每隔一小时就吐一次血,并且血量一次比一次大。”

    文晚晚闻言想了一下,表情有点不确定的回道:“具体时间我没有看表,但每次的间隔好像是一个小时左右。”

    似水老道又问:“他胸口痛吗?如果痛的话是怎样的一个痛法?”

    这次文晚晚毫不迟疑的立刻回答道:“痛,阿禛说像针在扎一般的疼,而且一次比一次疼。”

    似水老道面色慢慢沉寂,思考了片刻,长叹一声,说道:“也不知道齐家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纯属是想要了他的命啊,但用这种咒术害人未免太过阴毒了!”

    大厅里的人闻言立刻脸色大变,文晚晚更是连唇色都透着一股子苍白,交叠在腿上的双手都抖了,似水老道看着有点不忍心,

    “你们不用惊慌,也有可能是我料错了,说不定只是普通的内出血,一切都等我去医院之后才能确定。”

    这话说出来没一个人相信,内出血医院会查不到原因吗!更何况刚刚似水老道还问了文晚晚那么多问题。

    文副主席面色不显,不紧不慢的问道:“似水先生,您刚刚所说的歹毒咒术是什么咒术!”

    似水老道摸了摸下颚的三寸小须,慢慢回道:“这咒术的名字我想文主席也很熟悉,几千年来这种咒术一直广泛流行于我国帝王以及王侯将相的后院之中!”非常的高大上啊!

    文副主席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难不成是……”

    “魇胜之术!”叶老爷子面色严谨的接下了文副主席的话语,“不会是血镇吧!”

    “正是血镇!”话落,似水老道似笑非笑的看了叶老爷子一眼,“大哥看来当年你可是对老头子撒了谎啊!那本笔记你还是看了!”

    叶家老爷子眼一瞪,现在是翻黑历史得时候吗!

    叶知霖听了半天听出了一头的雾水,再看看周围的兄弟长辈们都是一脸的严肃和担忧,好像这整个世界就他一个人不明白一样,于是二货的尖头又冒出来了,

    “什么魇胜之术,什么血镇?阿禛他到底还有没有救啊?”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老爹就给了他一个杀人般得目光,

    “长辈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没有看到其他人都不吭声吗!就连五岁的小肉球都知道乖乖的坐在他小叔的腿上不动,这小子是脑子少根筋吗!?

    还是缺少锻炼啊!叶家大房三少叶远锦恨恨的想到,过几天就将他丢到哪个穷山恶水里操练一番,看他下次出门还会忘了带脑子不!

    一瞬间叶远锦就决定了儿子未来三年的凄惨生活,而毫不知情的叶知霖尚在心中偷偷的腹诽他的老爹,问一下怎么了,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明明你自己也很着急,干嘛这么假正经!

    魇胜又称之为厌魅、魇魅、压胜、厌胜,是用一种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或魔怪的法术,借物厌胜古已有之。

    比如说汉武帝时期的陈皇后咒害卫子夫一事,再比如说唐高宗时期王皇后联合萧淑妃下咒暗害当时还不是女皇的武则天一事,都是使用的魇胜之术。

    所以历代的帝王都将此咒术视为大忌,为此掉了脑袋的人不知凡几!

    而用于魇胜之术的物品便被称之为镇物,也被称之为厌胜物,能作为镇物得东西很广泛,娃娃、咒符都可以以作为镇物使用。

    古代的木匠由于地位不高,经常会受到欺压,他们在深深不忿时就会在施工期间,在屋内放入碗、筷子等等日常用品作为镇物,借以诅咒雇主,轻则破财夫妻不和,重则重病不起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歹毒的诅咒,而这种工匠魇胜在鲁班书中就记载了几十种。

    所谓血镇,就是以三年的干稻草扎成人偶,在人偶内放入所要诅咒的人的生辰八字,或者是那人的鲜血,配以特殊的咒言进行祝祷下咒,已达到害人性命的目的,中咒的人不会立刻死亡,必定以半个时辰为间隔不断吐血,直至血尽而亡。

    坐在叶知秋身旁的江诗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其实一开始这所谓的魇胜之术只是巫者用于镇压病痛和灾祸的一种巫术,不知怎的最后居然变成了如今这番摸样!”

    听了似水老道的解说,叶知霖是一愣一愣的,几秒钟之后惊叫了起来,

    “靠!那不就是诅咒娃娃吗!那玩意真的有用啊!”

    “有用,但不是像你相像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要害人性命,施咒的人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当然如果他本身的法力够强,那付出的代价相对也就会小些,等吃完了饭我便跑以趟医院,看看到底是谁用这么歹毒的咒术害人。”

    似水老道内心也有着一丝担忧,对方如果用的是以命索命得方法下咒的话,这件事就棘手了。

    一听还要等到吃完饭,文晚晚立刻急了:“似水爷爷,您能不能现在就……!”

    话未说完,文副主席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

    “先生心中有数,你不要多言!”

    似水老道捻着他那小胡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小丫头啊,你那情郎一时半会死不了,要破血镇还需要准备些道具,不能着急啊!”

    文晚晚被说的整个脸都红了,偷偷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亲爹果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摸样看着自己。

    “对了,你离开医院的时候,你齐叔叔到医院了吗!”

    文副主席这句话一出,文晚晚身体就是一僵,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声若蚊蝇的的回答:“我……我当时一着急,光想着要救阿禛,就……就给忘了!”

    文副主席:“……”

    叶家众人:……

    文副主席的脸色已经是阴的不能再阴了。

    文晚晚被老爹的脸色吓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刚止住的大水又有了泛滥的预兆。

    “好了,怀民,孩子还小,又没有经过什么事,遇事慌张了点情有可原,别和她生气了。”叶老爷子拍了拍文副主席的肩膀说道。

    “是啊!怀民兄,和自己的女儿生什么气啊!”叶明清也温和的劝道。

    其他有资格说话的人也替文晚晚求情。

    文副主席长叹了一声,捏了捏鼻梁,“让诸位见笑了,这孩子真是被我宠坏了!唉!儿女都是债啊!”

    叶明清哈哈一笑,“怀民兄,要是真没有这份债那才真叫苦呢!”

    文副主席闻言也是一笑,让身边的秘书通知了齐家夫妇,再不提自家女儿所做的蠢事。

    似水先生已经许诺接下了这件事,文晚晚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这一放松就发觉所戴的墨镜被她自己的泪水沾的湿淋淋的,看东西模糊一片,于是抽了几张面巾纸,摘下眼镜仔细的擦拭了起来。

    眼镜上的泪水被擦干净之后,文晚晚举起眼镜刚想戴起来,却发现正前方对面一个美得空灵的白衣少女正洋溢绝美的笑容摆手和她打着招呼。

    文晚晚直觉的也露出微笑回应对方,然后她的笑容僵在了脸,因为她终于想起来她正前方的那个沙发原本是——空的!

    她连忙戴上了眼镜,果然前方叶知秋的身旁是空空如也,摘下眼镜,那名绝代风华的少女仍然对她笑的如五月盛开的桃花。

    顿时文晚晚一声尖叫,一只手指着正前方,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叶大夫人,看看自家老爹,又看看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绝美少女,终于惊呼出声,

    “你……你……,明明我爸就在这里,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文晚晚的话语抖的几乎不能连贯,江诗咯咯的笑了起来,

    “倒霉小姐,你是不是想问我,你爸坐在这里,我怎么也能坐在这里,对不对?唉!没办法,谁让我和你一样也属于二代中的一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