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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摄住了她的双颊，鲜血的铁腥味飘进鼻息，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激灵。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撞碎了沈千姿的瓶子。
她所有的狡辩在沈千姿的死亡凝视下，一句都吐不出口。
“你……你要干什么？”
沈千姿看了一眼她身后大开的玻璃窗，“把你从这里推下去如何？”
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下，仿佛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这里是四楼，她会摔死的。
英语课代表瞳孔骤然紧缩，脖颈后侧凉飕飕的，用力扒着窗台，“你…你不能这样做，会坐牢的。”
沈千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十分诡异的弧度，“自闭症也是精神病的一种，精神病杀人应该是不需要坐牢的吧？”
英语课代表顿时被吓傻了，浑身冰凉。
沈千姿眼睛里闪过不屑，这么怂也敢玩校园霸凌那一套，就是欠收拾。
“沈同学，你们在干什么？”
英语课代表第一次觉得孔乐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
沈千姿不紧不慢地松开她，“交流感情。”
孔乐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千纸鹤，又看了一眼英语课代表脸上的两个血印，怎么看都不像是交流感情，反倒像是犯罪现场。
他看向英语课代表，眼睛里有探究，“是这样吗？”
“不。”她正要告状，接到沈千姿冰冷的眼神讯号，立刻改口，“是的，我们在交流感情。”
孔乐声音沉了下去，“确定吗？”
英语课代表：“确定！”
她们都这样说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去教室里拿工具，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看到沈千姿滴血的手，“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顾少泽站在走廊拐角处，他目睹了全过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人是沈千姿。
太飒了！
一个女人飒成这样，真没男人什么事情。
沈千姿从顾少泽身边经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背景板顾少泽：“……”
……
英语课代表带着两个血印回到教室的时候，把班里的人都吓到了。
“天啊，你怎么了，脸上为什么会带血？”
“晶晶，发生什么事情了？”
“谁欺负你了，你说话呀！”
她回过神来，神情恍惚，“这不是我的血，是沈千姿的。”
沈千姿的？
“你们两个怎么了，她的血为什么会沾在你脸上？”
“沈千姿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英语课代表被他们七嘴八舌问题，烦得脑袋快炸了，脑海中浮现出沈千姿那双可怕的黑眸，她狠狠地抓了一把头发，推开众人跑了，“别问了，我要换班，现在就换。”
众人看着英语课代表落跑的背影，面面相觑。
……
医务室
叩叩——
“进。”
里面传出一道磁性的男声，沈千姿拧眉，她推开虚掩的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不正是顾陌吗？
她微微愕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帮朋友替个班。”
顾陌看过去，“你呢？”
沈千姿下意识地把手往背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