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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几乎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也只能凭着直觉感知到对方的位置,正当他打算补上一脚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熟悉的痛吟声儿。
“容扶华,你这个混蛋!”习安青揉着摔疼的地方,没好气的咒骂道。
一听自己摔的是习安青,某皇帝满脸的歉意和内疚,只是屋子里太暗,女人根本就看不到。
他假装毫不在意的责备道:“还不是你,我一出现你就上刀子了,不然朕又怎么会摔你?”他说着将女人搀扶起来,轻柔的替她弹去身上的灰尘。
“我有怎么知道是你啊?”习安青嘴里责备这,可心里确实暖暖的。
“碰巧路过而已,听说有人被关在这里了,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容扶华嘴硬这抹了下脖子,上面还有女人激动过度留下的痕迹。
看着女人气定神闲的往外走,不由得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竟然差点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也是够衰的了。
“呵?陛下还真是够顺路的,而且还把他们都说来了。”女人调侃道,在看到外头站着这么多的人,就知道某人又是在死鸭子嘴硬了。
“可不就是顺路么?朕平时也是带着几个人的,不信你问仲兴。”
仲兴本来站着好好的,被他这么一说有些蒙圈了,张了张嘴看着两个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
“你们几个就别再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了,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夏尧恼怒的说道,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了。
“别急!”
云子晖笑的意味深长,打了个响指,就有一个小伙子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那小伙子看着十分清秀,看着人还有这怯怯的样子,只是那撇小胡子看着有些别扭。
这个时候就看到他有些扭捏的把胡子给摘了下来:“哥哥!”
“舒儿?”夏尧在看清楚他的脸后从刚开始的惊讶到不可置信,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愤怒,可是碍于其他人都在场,也没有好说什么。
云子晖笑着来到夏尧的身边,手势轻柔,就好像是在弹掉他身上的土一样,语气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二皇子,摆脱以后在说别人家的是非之前呢,先把自己门前雪扫干净了再说。”
而此刻的夏尧已经恨的咬牙切齿的,可是脸上还要带着不在乎的笑意:“这还真是要谢谢云大人的教诲了,以后本王子一定谨记在心。”
而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某皇帝直接横着把女人给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准备扬长而去。
“容扶华,你干什么?我自己可以走的。”
“朕说不能,就不能!”
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一直到这个时候女人这才看到,他的脖子好像是被自己给划伤了,一时间既心疼又内疚的。
“容扶华,你的脖子?”
“无碍,闺房情趣罢了。”
男人脸色阴沉,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女人刚才的心疼全部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恨不得暴揍他一顿的心情。
“爱妃不必如此,朕心里有数的。”
“唉?你这话是……”
她本来想反驳他几句的,可是想到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被他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呢。
就在几个人都在看两个人撒狗粮的时候,夏尧心里又想起了鬼点子,看他笑的意味深长的样子,云子晖就知道这个家伙又要作妖了。
“别想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你能随便想的。”
话还没有说完,夏尧就忽然向他靠近:“不!我现在倒是觉着,云大人这样的也很不错的样子。”
夏尧阴阳怪气的,故意把话说的极为暧昧,临了临了的还不忘对着云子晖吐了口热气,这可把他给恶心住了。
“夏尧,你丫的就是个变态。”
云子晖咒骂道,这话反而让对方更加的兴奋了:“呦?怎么还生气了?本王子听闻云阁主可是长袖善舞,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怎么这几句话就撑不住了?莫非传言都是虚的?”
他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讽刺意味。
而云子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怎么会被他这三两句话就给打到了:“夏样子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吧。”
话落,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夏舒儿一眼,笑呵呵的说道:“舒儿姑娘,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去暗音阁找我玩啊。”
没等夏尧发脾气,后者就已经扬长而去。
他这边刚离去,有人脸上的笑意就逐渐凝固,换上了一个冰山脸:“谁让你来龙安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啊?你又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竟然敢和他们在一起?”
他责备的说道,语气中却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关怀。
而听他这么说的小姑娘非但没有生气到哭哭啼啼的,反而是笑的更浓了:“尧哥哥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什么时候关心你了?我只是不想楚国的脸丢到这里来罢了。”他黑着一张老脸说道,连看都不愿意看女孩儿一眼。
可是女孩儿不管这些,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小脸儿贴在他的肩膀上蹭着,像个温顺的小猫一样。
“瞎说,尧哥哥是最疼舒儿的,从小到大都是,看到刚才你这么关心舒儿,就算是死了也直了。”
夏舒儿撒娇的说道,见他不理自己,又扯了扯他的衣襟。
夏尧叹了口气,笑的十分无奈:“以后不可以乱跑,也不允许再和那群人接触了。”
“知道啦。”
夏舒儿撒娇的说道,双眸低垂,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容扶华等人。
马车里,习安青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极为小声儿的问道:“你的脖子没事吧?”
某皇帝抹了一把脖子上几乎已经干枯的血迹,沉声道:“你过两个时辰再问,估摸着都已经结痂了。”
“好了,我有不是故意的,谁家还许记仇的啊。”习安青来到他身边,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就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给他把伤口处理了。
“以后别自己擅自行动了,很危险的。”某皇帝别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