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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多的难言,王权始终至上。
尤箜倒是忘不了方才祈济说的‘我欢喜你’。
内心不由得瑟瑟发抖,难道祈济还是个断袖不成?
那她——
要怎么办?
暴露?拒绝?销声匿迹?
不禁抬眸对上他刚回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皆是一愣,双双后退了两小步子。
祈济的心,却是慌了。
她怎么露出那样的眼神?他怎么了吗?
是了,方才他说到一半的话被秦炜打断了去!
难为她的目光,那样、欲言又止且震惊万状。
然则,刚起身的英渠和秦炜倒是不知两人的囧事,只是看到了两人各退了一步。
而祈济这时的眼神却像是吃了秦炜也难解心头之恨一般。
秦炜不明所以,开口问:
“小郡王?下官的脸上可是有什么?”
“你退下吧!”
祈济再也没有想与他交谈的意思,转而对尤箜郑重道:
“啊雾,我欢喜你——”
在场的英渠从方才直到现在,依旧充当着木头人,木讷地看向秦炜,与他一般,愣在了当场,亦忘了应声离开。
这会倒是尤箜开口打断道:
“祈兄,万万不可啊。”
这认识不到三天就喜欢她,她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但再怎么大,也大不过此刻她是以男子的身份站在祈济面前吧?
还是他真的喜欢男子,而日后再发现她的真身是个女子,那不就被砍头了吗?
拒绝吗?肯定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愿意吗?当然不愿意!
这可是三妻四妾的古代啊,她是疯了吗?
也不知这个辛洲的律例是不是有这样的操作,反正她此刻倒是无比后悔,当时不顾衣着这一说,而穿上了男子的衣裳导致了现在的里外不是。
她有点理解秦炜说的‘引人侧目’了,现在扮男的不行,扮女的更不行,脑壳疼。
“为何不可?傻啊雾,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祈济瞧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心知她误会了,便轻笑了出声,敲了敲她的脑门。
她想什么?
她想甩手就跑了算了!
这祈济人不大,感情却这么的博爱,她好愁。
尤箜掂量着自己的本事,会不会是让祈济不能舍弃或是冒犯的问题,这会儿该是说些什么适宜的话好呢?
不由嚅嗫道:
“祈兄,虽说男人之间可以手足情深,但是欢喜这样的话、未免有点儿令我惶恐。”
反正她的自尊心没有那般重,适当有口难言亦未曾不给祈济敲响警钟,她不喜这样。
祈济敛了唇角的笑意,眉心紧锁。
他确实不适合当一个好兄长,她年纪尚小,自己方才却还在取笑她的呆木,令她如此害怕,不禁面露歉意:
“抱歉,啊雾。”
他没敢提出认她为弟弟这样的言辞,自己着实没知廉耻。
继而叹息解释道:
“我并没有其他方面意思,只是觉着与你相谈,觉着太过投契才欢喜的。”
话音一落,在场的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
“我懂的,祈兄,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尤箜作为当事人,很快转换到身为一个男子的心态思考祈济的角度,便给出了台阶。
祈济脸上的难过神色,因她一句话便一扫顿空,赞同道:
“对!酒逢知己千杯少!啊雾真是我的知心人!”
“那是!我们年纪相仿,话题就没有不投契的!”
尤箜以熟稔的口吻,回应着他。
只要不是喜欢她,一切好说!
“那可不,只有啊雾才是我唯一的知心人。”
王兄一上位之后,他的那些猪朋狗友大多数倒是与他保持了距离,不似平日那般与他嬉笑玩闹了,总让他觉着与他们隔着点什么。
祈济继而拍了拍她的肩膀,相当真诚地表态道。
然则,尤箜身为一个蓝星人,对于看到兄弟间的勾肩搭背,或是闺蜜们的牵手挽臂倒没什么觉得不妥的。
毕竟,她现在可是男子的身份,拍肩而已。
秦炜却不同了,暗地里已然知晓了她的身份性别,恨不得她能立刻推开小郡王!
然而,看着她如无事人一般又着实气恼!
尤箜看向祈济那开朗阔达的笑容,亦或是因他一句知心人,如他一般发自内心的笑开了颜,由衷说道:
“祈兄,君尔吾亦然。”
友谊必须将心比心,才能坚如磐石。
“既然如此,何不顺势唤我为啊济呢?”
尤箜一愣,半晌点了点头。
罢了,少人地方便叫他名字吧,不禁展颜笑道:
“啊济。”
“这才像样!”
英渠和秦炜站一旁看着这两人,如旁若无人般相视而笑的画面,简直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秦炜则是向前一步,委婉提醒:
“小郡王,尤少侠出来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
祈济这么一想,自顾自地点点头,看向她明澈如水的凤眸,犹如繁星点点的夜空,忙不迭说道:
“的确如此,啊雾,你且牵着小白去找陈崖,他会明白的,若真的有人为难于你——
你也不必客气!揍回去!反正场上摔摔打打都是常有的。”
说到这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相信你哦!”
“没问题!”
尤箜答应。
且不论他们站在这一方消遣了多少时间,郡王府此时的后院一处鸟语花香的楼阁内,正处于一种心慌不安的氛围当中。
徐若昔的婢女夏于,行色匆匆地走至她的旁边,躬身掩耳:
“娘娘,今早正门出现了大王的影卫!”
“发生何事?”
徐若昔指尖捻起铜勺,满脸疲倦地正吃着燕窝鸡丝粥,闻言一问。
夏于心里怯意骤升,想到那些首尾,也不知她哥哥方亮生收拾干净了没有,一看徐若昔不忧其事,心中陡然产生一股憋闷。
她也知道快要开战了,徐若昔也正值在主院照顾昏迷的大王,早间才能回来一趟歇息,可这期间大王的影卫过来,准没有好事。
尤其她听闻到那个李副将、李明雨可是有透露过,大王遇刺的当日大发雷霆,便召集影卫的汇合。
此刻,夏于将李明雨之前透露的事情一并与徐若昔说了。
‘哐当’一声,铜勺不慎地掉到了碗里,渐起了碗内的粥水,徐若昔亦顾不得脏污,当即握住她的手腕,掩饰内心的慌乱,低声问:
“夏于,你兄长可离开济水了?”
“娘娘放心,奴婢前日已然联系不上他,估计早已离开济水了。”
夏于此刻满怀的心事与恐慌,全都是来自于怕一有风向便查到她头上来的影卫。
就算徐若昔在旁边,眼里闪过鄙弃的神色,她亦完全并没有察觉到。
前日还联系?
徐若昔当下看向她青白的脸和颤抖着的手。
便觉着,夏于能不留,便不留!
随后又故作眼含感激,将自己手上的碧玉镶金镯摘了下来。
抬眼一看还在心绪不宁的夏于,逐一套到了她的手腕上,怜惜道:
“就过这么半月的时间,辛洲就要彻底乱了,你好生调整一下自己的心绪,要相信你的兄长才是。”
“这、娘娘,奴婢不能要。”
夏于微白着脸回过神来,看向手腕上忽然出现的珍宝,心底顿时为方才对徐若昔的不满而感到惭愧,一个劲地推辞着不要。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对次妃娘娘生出怨怼。
“好了,给你的,你拿着便是,什么时候与我这般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