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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收到了北伐的战事时,尤箜托了祈济的关系寻找了小家伙的亲生父母。
若是她这一遭北上胜利之后,或许就得赶紧勘察其他洲郡了。
小艾不停在催促她,时间不多了。
因为看过远鸿大陆的地志图,虽然记录得模模糊糊,但是不难看出,小艾分析出,这竟比蓝星大了不止一倍的星球,贡戈沙漠才是最令她忌惮的。
若是再耗费两三年征战,她剩下的几年时间,是不够她走遍其余四洲地势,以及未知的贡戈沙漠。
所以,此时两岁的小家伙,已经会叫她‘哥哥’了。
萌是萌,长大也就那样了。
没什么舍不得的,最多等她完成任务再将他认回来。
只是,令尤箜想不到的是,小家伙竟然是大王的嫡子!
这让她大骇的同时,暗骂柳铭的大胆,这下死了,柳铭彻底成为了这辛洲的死敌。
她又要多保守了一个秘密。
这让她刚刚信誓旦旦说以后要认回小家伙的话,噎了下去。
尤箜被传召去都城时,祈济主动请缨前往西北抵御贝州的侵袭以及反击!
但是尤箜却看不懂,好好的一个郡王不做,为何非得要做出什么战绩?
然而,得到了祈洪肯定的祈济,临出发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年的青葱似乎不再,沉稳地说道:
“啊雾,我明年便是弱冠了。”
认识尤箜两年了,便碌碌无为两年,那怎么能行呢?
尤箜闻言,亦退却了往昔的圆滑,历经了战争的洗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锐利:
“路上小心。”
祈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即便转身跃上了马,扬长而去。
*
小家伙的回归,煽动了某些人的恐惧与后怕。
徐若昔从济水郡陪伴着祈洪攻打完汤洲再回到都城时,早已身怀六甲。
此刻正是她得宠之时,听闻林王后的孩子未曾经那一场暗杀死去。
在这之后,接连几日后宫传来次妃彻夜不眠,食不下咽的情况,祈洪得知,赏赐之物更是源源不断。
而徐若昔等到调查的结果回来时,她才明白当初尤箜为何初见她时,还尚带欣赏之色,再到后来汤洲彻底纳入囊中,庆功宴上的相见,却对她不假辞色。
她可能全都知道了,如若不然那孩子也不会到她的手上。
当即徐若昔狠下了心肠,给她的兄长写了一封信。
至于信中是什么,左右不过是叨念兄长在军中的劳苦的话,更是透露了尤箜的本领绝学,让其讨好。
徐若昔心中知晓自家兄长的性子,连忙写好后,让冬枝送了出去。
*
尤箜在都城逗留不到五日,便接到了秦炜上门拜访将军府的帖子。
看着手上的拜帖,想了想秦炜除却一年前回了都城成亲。
再到成亲之后,还是没间断过写信督促自己,与在信上的各抒己见后,她便感到不胜其烦。
尤箜不由得扯了扯脖子上的黑丝绸,无奈叹息。
很快,她便要自由了。
再也,不用束缚住自己了。
一夜过后,初冬的早晨,时气格外湿凉。
雪,辛洲历年来就未曾下过。
那种湿冷刺骨的寒,相对于半械人的尤箜来说,是感受不到的。
只是昭雪准备冬季的衣物,也实在太厚实了些,简直累赘。
“主子,外面的寒冷,即便是披十件也是会冷的。”
边说着,还边将火盆移到她的旁边。
尤箜有心想说,她身体的温度便是这样,遇热则凉,遇冷则冰。
她的骨骼都是蓝星特制的钢铁铸成的,怎么可能有自己产生的体温存在。
待到府里的小厮通传,尤箜便来到了正厅,看着穿得比她稍微少那么一两件的秦炜。
尤箜微微一愣,俏脸上一片漠然,不动声色地脱去了那多余的外袍递给了身后的小厮。
秦炜轻蹙着眉看她,在她光洁白皙的脖颈处顿了顿,眼含忧色,口吻熟稔:
“你不冷?”
“从来没冷过。”
尤箜看不惯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淡淡应过声之后,挥了挥手让小厮奉茶。
“请坐,秦大人。”
两人逐一落座后,静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小厮退下,仍然保持着一室的幽静。
尤箜端坐在主位上,犹如沉稳老练的刘主帅,像似年过半百,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眼神里的波动一般。
秦炜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明就里:
“你想要得到什么?”
任由他怎么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尤箜为何会想参军?
名誉,荣耀,权势;她皆有。
除却这些,辛洲的大王因尤箜所说的‘路见不平’救了嫡王子,从而获得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那么尤箜,两年前为何冒死假扮男子而参军呢?
秦炜这时已经忘了,尤箜并没有冒死假扮男子,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心细如发揭穿了她女子的身份,从而对尤箜进行一番劝说。
实在是,她的容貌若是以女子身份出现,那么她一介孀妇肯定会引起祈济的觊觎。
那时的辛洲本来已经够乱,若是出了这等丑闻。
祈洪定怪他疏忽职守。
而此刻,秦炜昨日在府里回想起,曾经自己说她一介孀妇,不该妄想那些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难堪的言辞,再到此刻看向尤箜的目光,不由变得惭愧了许多以及他心头不肯承认的欣喜。
在听闻秦炜这么直白的问题,尤箜暗自隐忍地搓了搓指腹。
秦炜还是那个秦炜,但尤箜已然不是那两年前激进无谋的尤箜了。
只要她敢说错一句,秦炜断然是将后续给她补充好,再来训斥她一番。
秦炜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以为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继而更加露骨:
“你到底图什么?”
“秦大人,你知道这个来做什么?我又没有做过危害辛洲的什么事情。”
尤箜将茶盏轻轻一放,面上云淡风轻。
其实内里,她都要被他烦死了!
要不是现在在都城,她绝对把他的头拧下来!
“还是秦大人又想伙同我做什么呢?”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秦炜一愣,脱口而出。
心想:她还是如此大逆不道。
一点都不为自己的退路着想过,难道她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婚配的问题吗?
“没有这种想法,那你为何多次对于我所抉择的事情追着不放?”
尤箜抬眸望着他,目光清澈般照到他的心底而去。
“我、你一介女流之辈,我...”
面对她的双眸,秦炜像似无法继续说出担心她的话,广袖下的拳头骤然捏得极紧,她为何从来不曾告诉过他,反驳过他——
她并不是孀妇。
秦炜前几日得知她还是云英之身,心里不知为何会感到乐不思蜀,他想见她。
很想很想,才递了帖子。
可结果,却一如初见时,她对他浑身带刺。
尤箜看着他磨磨叽叽,说不出半句话,想着尽快结束这一场尬聊:
“秦大人大可放心,我对辛洲的一切没有任何阴谋诡计,若是你要问我为了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或许我是为了潇洒,无忧?”
所以,这个理由已经够了吧?
难道为了砍头吗?
然而,秦炜除了这一问题,心里还有更多更多想要知道的答案。
想问她婚嫁的问题,想问她为何从来对他不假辞色,冷言冷语。
为何对他,没有过一丝情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