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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不由的想起尤雾的牺牲,虽说传记记载的不甚明了,但是用三年时间,收复了汤洲以及攻回贝洲所争夺的边防,却在尤雾峰遭遇雪崩,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最难得的是,辛军成功撤退,然则尤雾拼一己之力引开贝军。
一个无往不胜,有勇有谋的年轻将军,竟然失策了?
据说济王,便是在贝洲惨遭重创失去了一条腿,而尤雾却奋不顾身地为他夺回边防,再到埋于尤雾峰下。
里面的隐情究竟如何,九清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尤雾当时让将士撤退的这一举动,该是有追随她的忠义将士的同时,更是会有不少嫉妒她风光无限的鬼魅魍魉。
然则此刻,尤箜什么也没有,若是真的与她哥哥一样出格行事,唯恐不到三年,便会被有心的歹人拐去了。
九清心下决定,得空一定要与她谈谈。
一路上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景色与沿途建筑观赏,道路的不平坦总是让尤箜不小心地拽紧着他的衣襟摇摇晃晃。
幸好他们前面的马车并没有掀开窗帘子回头看,如若不然,九清的衣襟上便是她素白的小手扒拉着。
尤箜无聊的紧,在脑维播放着小曲儿,一路轻轻哼着,两人的相处对比祈济沉郁静谧的车厢内,很是温馨地牵牵小手,嬉笑打闹。
待天光暗淡了下来,大队终于紧着时间,抵达到了捷桑驿站。
若是从下贝郡城赶到当初祈济所逗留养伤的览明郡,怕是须得行上七八天的时日。
尤箜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面上并没有什么可追忆的。
不由看着前面下了马车的祈济往她这儿看,远远地便朝他屈膝一礼,转身走至秋泉所在的马车,拿出了行李等待吩咐入住。
“小姐!”
秋泉见着尤箜,拿着行李‘墩墩墩’地跑过来。
一副郁郁闷闷的样子,想来是久坐不得,给闷的。
至于秋泉的改口唤‘小姐’,尤箜也只是点点头,这是昭雪吩咐好的。
“能拿吧?不能的话——”
尤箜看了沈谏一眼:
“让你身后的车夫帮帮忙。”
“小姐,我可以的,没问题,沈哥赶了一天的路就不麻烦了。”
秋泉轻松地拎了拎大包袱,表示一点问题也没有。
话音刚落,还是早上那会儿的随从走至四人面前,朝着尤箜说道:
“尤姑娘,驿站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九清在她身后,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并没能跟过去,目送着尤箜和秋泉走进了驿站,沈谏亦同样地站在他的身后,低声:
“主子,您真的不管九门楼了?”
“若是我不管,让你跟过来作甚。”
他直接跟她不顾一切远走高飞得了,九清如是想着。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跑腿?”
沈谏心里一凉,他只是想着跟来劝阻主子三思后行的,怎么这会儿他有点遭受了残忍的对待?
“没错,你让无铸再送多几张面具过来,让何书与其他人轮着换,还有——”
九清丝毫没有觉着因为自己是决策人的觉悟,而滥用职权地奴役门下的人陪他做这些跑腿的事情有任何不妥,继而吩咐道:
“九门楼若是没我不行,干脆改一门楼算了!”
“主子!”
沈谏那个气啊,穿着一身粗制厚棉袄,像似一位久经车场的马夫,气得大腿都打上了。
可再怎么气,他也不敢朝九清发脾气,继而低声道:
“主子,那是您一手创建的,您可不能放之任之啊。”
“我并非放任不管,他们亦需要契机成长才是。”
这么些年就真的没他不行吗?并不是,他们只是听惯了他的命令,一点想法与发现亦没有,事事以他为首有何用。
他九清要的,并不是这样的:
“你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沈谏这么一听,却也没再反驳,确实,他们离了主子,为何一点进展都没有?
不是他们自身的问题是什么,现在主子又不是放任不管。
逐一点点头,等着深夜再联系其他人。
*
而尤箜这一边刚让秋泉放下了包袱整理,却瞧着对门的祈济,不禁细眉一皱:
“公子?另外一位公子呢?”
这祈济是想干什么?监听她还是监视她?
祈济身旁的随从听闻尤箜的称谓,皱起眉头,嗓子略细的提醒道:
“尤姑娘,这是济王,另外一位是秦丞相,若是到了都城万万不可没了规矩。”
“栋万,休得对尤姑娘无礼!”
祈济只见尤箜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态,面色一沉,看了一眼随从呵斥道。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济王恕罪!”
栋万面色惶恐地跪倒在地,朝着祈济猛地磕头求饶。
他真的只是为了尤箜这样不合规矩,从山野间带来的行为会影响她的行差踏错而已。
怎知,济王会如此看重这姑娘的位置。
祈济俊朗的面容一片清冷之色,看着下人的求饶无所动摇。
“济王?”
陡然听到她的呼唤,祈济抬眸看向她:
“尤姑娘,想如何处置他?”
尤箜蹙眉摇了摇头,绝美的面容上尽是一片惭愧之色:
“他说的没错,小女子是该好好学学规矩,才不会丢了哥哥的脸面,不若饶了他吧。”
她瞧着都磕淤青了,这随从还真是小命难保。
“尤姑娘不必如此,在都城除却皇上,你皆可以想做任何事情,无人敢阻挠你。”
祈济挥了挥手,再对栋万说:
“记住尤姑娘对你的宽恕,下次若犯——”
“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谢过尤姑娘大恩大德!”
尤箜凤眸微睁,听闻此言,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茫然懵懂,霎时纯真无邪。
祈济有意与她靠近,走至她的面前,神色认真的许下承诺:
“尤姑娘,你放心,我与你兄长不是一般的交好,你大可不必叫我济王或者公子,若是可以的话,叫我一声济哥哥便可,有济哥哥在,这都城无人敢招惹你。”
“这、王爷,不必如此,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您再如何与家兄交好,那亦是家兄的荣幸,小女子不敢高攀。”
尤箜低垂着头,一脸温顺地退后了两步。
见是如此,祈济不再急着追逼着,叹息了一声:
“罢了,若是回到都城,有何难处,一定要找济哥哥,知道吗?”
尤箜紧了紧拳头,娘希匹,她怎么多了个哥哥。
“王爷放心,得兄长的威名庇佑,小女猜想,断然是无人敢招惹将军府的。”
难道她自己的威名在辛国随着时间的流逝,差了这么多吗?
说好的战神呢?
“尤姑娘说的是,正好,要一起用晚膳吗?我方才命人准备了当地的特色菜肴。”
祈济怔怔地望向她的身姿,她与尤雾一样的身高,那乌黑柔顺的长发,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