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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蒙不由从包袱里拿出那一座沉甸甸的大石头,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座双掌灵楼,又如何与实物那等庞然大物相之比较呢?
尤箜一看,怔愣不已。
这人为何要随身携带着那破石头?这是当宝不成?
“怎么不同呢?你试试抬起你的脚,踩上去,看看是否能承受你的体重?”
“不行!”
克蒙将小灵楼护在怀里立马反对:
“这小灵楼多珍贵!而且是九门第一个小样板!”
尤箜:呵呵。
“若是塌了,再弄一个不就行了?又不是扔掉了那些小木条。”
这有啥好可惜的?
尤箜瞧着克蒙这一股子护崽劲儿,哭笑不得。
随后又义正言辞的勒令道:
“还有,若是不经过层层实验,又如何得知能不能住人呢?这不是你方才所质疑的问题吗?赶紧解决赶紧建上去!”
克蒙闻言,想着如何向九清求求情,然而,九清这一阵子都忙乎自己的事情去了。
若是再来建一个小灵楼,又要耗费一段时日去等小灵楼凝固结实才能进行承重实验,所以,这一刻的克蒙未免有着不可言说的忧伤一直占据着他的胸腔。
他该如何是好啊?
本来进入贡戈沙漠是他此刻唯一无比神往的任务,直至来到了辛国,遇到了大门主的夫人,小门主尤箜,克蒙觉着其实盖楼也挺不错的。
特别是这小灵楼,里面的布局与所用到的材质,那是相当让他惊艳震撼的;毕竟没有见识的土着,一下子却被这般简单混合的泥土构造的房屋,简直让克蒙觉得,原来土,不、土质的特性他还没研究透彻呢!
“如何?想这么多做什么?又不会真的将你的小灵楼踩碎,有何好担心的?”
尤箜抬手一抹无形的冷汗看着他哀伤的神色,三十多岁的糙汉子陡然作出一副黯然神伤模样,恕她难以联想,他在忧伤些什么?
“真的不会碎吗?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我就知道!你到底踩不踩,硬是让你这么一拖,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建造第三层!我和阿清还要成婚呢!”
真是气煞她也,刚一开始质疑的是克蒙,建造出来的小灵楼奉为至宝的又是克蒙;而此刻呢,都城城中心那一座庞然大物建造出来,又迎来一番质疑。
尤箜不由再次补充:
“还有,你捧着个土胚房有何用,等真正的灵楼盖出来、装修完善了,那才是惊艳世人所有目光时刻!”
“唉,好吧!”
唉个屁的唉,尤箜腹诽。
话语刚落的克蒙,将手里的小灵楼放置在脚边,抬起一只脚踩了踩,心想:还挺结实的。
又在尤箜难以置信的目光里,直接蹲了下去,坐了一会儿,径自反馈道:
“很强,可以住人。”
尤箜:哈?
“我让你踩上去,让你坐了吗?”
闻言,克蒙磨磨蹭蹭地站起了身,垂眸望着地上的小灵楼,深吸了一口气:
“我来了。”
“上啊!”
秋泉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噗呲’的一声笑了出来,提议道:
“小姐,克蒙大哥!我来吧!”
“别!别你来,我来!”
克蒙旋即捧起小灵楼,生怕面前的小胖墩一言不合将他的宝贝坐爆了!
不待他想说些什么攻击秋泉的言辞,克蒙似乎有所感应身后的一道森然视线直睨向他,像似一把冰刀子‘唰唰唰’地往他背后戳刀子一般:
“嫂子,我这就...”
“秋泉,你来!”
“嗳!”
这是秋泉最喜欢的环节,在克蒙被小姐镇住的情况下,一瞬抢过了他的宝贝,兀自放在地面上,往上一站!
克蒙双眼惊恐的看着秋泉,由下而上、由下而上的来回看着她这一圈圈的肉,直接往小灵楼地屋顶上一站!高高在上!
他的小心脏‘哗啦’一下,碎了两瓣,再也缝合不回的样子。
这无疑是克蒙最为难以磨灭的伤痛,便是秋泉庞大的身子带来的。
尤箜看着面前魁梧雄壮的克蒙,背影似乎溢满着难以言喻的绝望,不由走至他的面前,指了指地上的小样板,骄傲道:
“克蒙,瞧瞧,小灵楼如何?”
克蒙呆愣地望着面前两张如魔鬼一般的面孔,特别是秋泉的体态,在他的心里种下深刻的阴影,直至他的耳朵嗡嗡地听闻尤箜道:
“小灵楼完好无损,你可以去让他们动工了。”
“哦、哦。”
“小姐,克蒙大哥没事吧?”
秋泉方才踩上去的那一刻,她还以为克蒙要杀了她呢!
真是、刺.激又心惊胆战!
“没事,能有什么事,猛.男的心思你最好别猜。”
“啊?猛.男?”
勇猛的男人么?
秋泉略懂,又径自点了点头。
没想着细说的尤箜,颔了颔首,又吩咐着秋泉晚上做些新的菜式来尝尝。
当然,菜谱尤箜出,厨艺就不归她管了。
这也是让秋泉不得不佩服的地方,明明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竟然有那般多的美味菜谱,让她这两个月都吃胖了不少。
亦难怪方才克蒙面对着秋泉,会如临大敌一般。
*
而在府外的九清,除却忙活着婚礼的事宜,更是了解关于济王的所有产业与相联的官吏。
这期间倒是被沈谏手底下的人排查了不少的信息,最让他们获得意外之喜的是济王府的暗卫,其中一人竟然不是举目无亲的孤儿,而是在进入暗卫训练之后,仍旧散播寻查着亲人的相关消息。
而这一举动虽没瞒过暗戮阁,但也瞒不住九门楼底下的探子不是,毕竟暗戮阁可没那个心思去关注这小小的暗卫寻不寻亲的意思。
况且这亲王府,可是辛国的亲王,并不是与皇上的同父异母的庶弟弟,既然是亲弟弟,又有何人敢得罪济王?
也唯有济王高贵纯正的身份,才能安然于天子脚下仍然顺风顺水。
只不过此刻,九清却是要将祈济用于他和阿箜身上的手段,搬回到他与他的亲皇兄身上而已。
济王不是一直扶持祈翰太子吗?
那么就让他们自家人试试被离间的滋味吧。
他可不会忘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场探子进将军府的意图,毕竟皇室刚撤了人,回头便有江湖中人前来打探。
除却那七个江湖壮汉,次日募集了九门的手下之后,连带着往后一段时日也不得消停。
九清连排查都不用,这断然是祈济支的招了。
既然他能为阿箜做到这一步,那么,九清又需要什么善心不惹事生非呢?
这一场战,只是刚开始而已!
希望祈济能好好坐稳他的亲王之位,仍旧能在辛国受人仰望吧!
“主子,真的要这般做吗?若是他国扰政,可是会引起两国纷争的。”
沈谏面上胡子拉碴的显得好不憔悴,这段在辛国的时日他是真的身心疲惫不堪,一万次自问为何,为何他会在辛国?
是了,他可是主子的得力护卫来着,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谁让主子的命比他的矜贵呢?
沈谏愁容满面,欲哭无泪;让端坐在一旁默默饮着茶的柳铭对此嗤之以鼻。
这小伙子年轻是年轻,但是脑袋不好使。
“沈谏,你是要脱去你的面具去干好事吗?”
九清似乎与着柳铭有相同的想法,特别来到辛国,九清才猛然发现沈谏似乎变得不再麻木的循规蹈矩,还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与提议。
这不得不让九清想起了阿箜,或许是因为沈谏行事有所章法,也许是受了方案的启发也不一定。
可是,愈发显得沈谏的脑子不好使,九清也是这会儿才发现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往日没做什么,听话的很;若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却又让人难以去相信:
沈谏竟然是这般智慧堪忧的一个小伙子。
九清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自己教了。
“不脱,但是、哦对了,我不扒拉面具下来,谁会晓得我是谁呢?”
沈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狭隘了。
可能是最近都太过于接近克蒙了,毕竟与着他一起监工灵楼的进度,即便是不被克蒙的匹夫之勇传染,亦是会传染到他本身的土质特性才对。
把这一切归根结底到克蒙身上引发的智慧低下,沈谏很快便调整了心态:
“主子,是我狭隘了!属下这就去办!”
若是不办好,搞不好主子与尤姑娘的婚礼要推辞了,到时候怪罪下来,沈谏想,还是会由他一人抗下了所有不是?
“九公子,你这样做,主子知道吗?”
九清听闻柳铭这么一句问辞,沉默了半晌,道:
“这些事情,她、会理解的。”
所以,若是最后祈济的结局演变到了什么程度,都与他俩无任何关系。
而且,祈济能以一国王爷的身份来迫使阿箜作出选择,若他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背景的小护卫呢?
他届时又如何自处?
九清并不觉得有何不对,但关键是不能让他心爱的姑娘知道他内心的阴暗才是,他在她的面前,该是阔达大度、坦率开朗的男子模样才是。
“但愿吧。”
闻言,柳铭亦没再出声,毕竟尤箜有时候的行为,真的是五时花六时变,加上又不是远鸿大陆的姑娘,他实在捉摸不透。
一想起这个,柳铭望向九清的眼神不由透着一股怪异,他可是真真了解到尤箜是不同于凡人的。
不说她对辛国作出的功绩,那十年不变的模样,皮肤光滑细腻无比,再则便是力大无穷,没有任何内力,却又能毫不费力地对上暗戮阁阁主。
柳铭仍然能记得,当初的尤箜可是说着为这个‘大陆的和平’而战的话。
不知这些个详情,九清晓不晓得。
当然,柳铭也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谈起这个,毕竟尤箜才是他的主子。
他此刻也只是尽他所能,去帮着九清扳倒威胁到尤箜的人才是。
柳铭此刻的别无所求,全是尤箜在小木屋时所带来的安然令他发现,有一个家也挺不错。
即便外面的风雪再大,等着她与昭雪回来,他便觉着这一辈子图的就是这样的滋味。
于那些前程旧事,或是刺杀辛国的前皇后而导致的愧疚,他并没有。
只要尤箜一日是他的主子,他便好好尽忠着每一日。
*
辛国的都城城中心旁,此时围在外修葺的灵楼在尤箜点头之后,由克蒙执行监工之后,很快在八天之内完成了盖顶的工程。
而在这期间,来往路过的百姓纷纷瞧着那幢比旁边两侧还要高出一截的楼层,眼前的震撼之感让众人发出惊叹与质疑的声音:
“这是三层的楼阁吧!这般庞大会不会倒下来了?”
刚说完这一番话的百姓,又远离了灵楼所在的地方,继而遥望着这长长方方的平石楼房的空架子。
在其余人看来,这空架子,除了层次感突出,更多的是空旷旷的石架子。
毕竟,尤箜此番要建造的是超现代的简约风别墅,除却首层用石墙盖造的外墙,在房子的外侧倒是突出了一道露天的楼梯。
这露天的楼梯还是用平整、毫无坑洼,不似他们脚踩的石板路那般凹凸不平的路面所铺的,便是这一点就让百姓们一一侧目留意着这建造的技艺。
他们此刻也没有想到,那木条板拆卸下来之后,这厚重的石梯竟然能腾空在灵楼的旁侧。
毕竟他们都知道,那可不是木梯,可是真真正正的石梯!还是腾空的!
这就真的很考验盖造这房子的师傅,究竟是怎么拿捏的!
当然,这难不倒尤箜那精于计算的程序脑子所建造的梯模子,若不然此刻的百姓亦不会见此而众说纷纭:
“这石梯下面什么都没有承载的东西,这恐怕踩上去就得塌了吧!”
“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木梯都未曾有这般结实屹立不倒的。”
这远鸿大陆之所以没能随便盖三层的楼阁,这多数于盖造出来之后没等风雨打洒,便支撑不住而倒下的例子数不胜数。
所以此刻看着这石头建造的三层楼阁,他们也是抱有看戏的打算的,当然,是远离这一座危楼的打算才看的戏。
而且灵楼的第二层又是有一个类似于空旷的过道与宽廊,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一片空旷的地方是叫‘阳台’。
然则,克蒙在众百姓的目光下,踏上了他们眼中所说的危险石梯,来到了二楼的阳台,指挥着其余工人继续灌浆,盖顶;好早日完成灵楼胚房。
要不然,后续的装修,不知得耗费多少的时间,得赶在他们成婚的时候开张才是正事。
事后,百姓们除了天天留意灵楼的屋顶,便是留意着那腾空的石梯。
然而一天天过去,期间也是下过了一场雨,或是雨天过后的暴晒,似乎也分毫没能将那腾空的石梯与屋顶迎来塌陷或是粉碎。
更遑论随着日子渐渐过去,在灵楼上上下下的工人们倒是忙着装修的功夫,没去过多透露这房子的结实程度当真是让他们连着蹦蹦跳跳,也半分没有震动的意思。
毕竟工人们也知道,他们所住的平民房屋,大多数都是只有一层的院子。
而阁楼的模式房子,都是商业地段才有的建筑。
然则,即便是他们所逛过的楼阁,走在那二层的感觉,对于此刻的灵楼,更是觉着远鸿大陆的建筑似乎哪哪都有些许松动。
等到工人们将外墙的装修继而用天然的原料进行绘制,更是让留意灵楼的周边百姓与掌柜纷纷惊地合不拢嘴。
那色彩鲜明,呈现出蓬勃朝气的彩色壁画所勾出的线条图案,似乎为着这高层灵楼的特别,更加锦上添花了不少!
三层的楼房,在辛国独得一份!最为之令人瞩目的是,经历几番风雨或暴晒,外墙所有鲜艳分明的彩绘从未曾因恶劣的天气而褪却过那外墙壁上一丝一毫的颜色!
这便是坐落在都城城中心旁侧,最具有地段性的大街上的灵楼,一瞬间被宣扬开,令着在皇宫之中的祈洪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想一睹究竟。
祈洪从宫人与探子的口中得知,能建造这般空前绝后的建筑,乃是江湖之中的九门楼门派所为。
他与着常人的心态一般,想继续观望着这样独一无二的建筑,会不会像似过往的三层楼阁一般,经历不了几月的风吹雨打便陨落在此处。
毕竟祈洪最近这段时间亦是因为亲王与太子的行事出格而忙得焦头烂额,若是此刻微服出宫,怕也是被他们的奸计所得逞了!
“宣牧,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伺候在御前的宣牧听闻此言,想着方才探子汇报的消息,斟酌道:
“陛下,太子或许是小的时候便缺少疼爱,又正值辛国还未曾安定时所见识过的纷争,所以才导致此刻这般依靠着亲王。”
“所以皇弟在这都城长居,也不是好事了?”
祈洪不知问宣牧,还是在问自己;毕竟他能帮的都帮了。
当年还是祈济一意孤行地要前往贝洲的战地,说是要立下战勋功绩;然而事实却是丢掉了尤雾不说,更是害的自己伤痕累累。
而且这些年来,祈济背地里的暗庄所干的好事,祈洪不是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