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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是真的心疼她来这辛国一趟,但是一想到尤将军的小金库被他家阿箜连续几夜吩咐着搬空,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然而,候在府门外的黑姑娘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九清,尤箜这般吃亏不讨好的事情又来了。
这般心疼尤箜的九清,肯定是不会放任她去徒增这些烦恼的,径自站起了身:
“我去看看。”
“看什么?”
尤箜抬头一问,她已经不打算管了,饭都还没吃饱呢,哪有那个国际时间去应付那些人。
“将那个黑姑娘随便安排一处院子。”
“那就交给李管家做就是了。”
尤箜直接将他拉回来坐下,看了站在门外的秋泉一眼,秋泉立马去安排。
又对着九清说:
“不用管这等事,反正在我看来,估计这一趟去贡戈沙漠,会是什么阴谋也不一定,若不然皇室亦不会说准备妥当再出发呢。”
“阿箜与我想的一样,毕竟这天下,还真的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位奇人,不说能穿梭过整个沙漠,即便是进入沙漠深处的人,就无一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出来的。”
“那是。”
尤箜赞同道,不说蓝星科技超前的情况下是如何安然无恙地走出沙漠。
再说,这里这般落后,即便是物资准备的再充分进沙漠,那可想而知这后果,真的会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吧。
不过,一想到那沙漠的传说,尤箜好奇地问:
“难道典籍上面记载的贡戈沙漠地带,是真的有无数宝藏?”
“阿箜在想什么?”
九清无奈地笑了笑,她该不会真的对着这虚无缥缈的宝藏,产生猎奇的心思吧。
那他得真的好好想想有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可以探探这传说的虚实才是。
“在想编撰这贡戈沙漠的人,究竟是不是活着走出来才写的典籍。”
若不然,无端端能被这天下人传得这般神乎其神,甘愿为钱财而赴死在这沙漠之中么?
尤箜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或许这一本典籍便是为此而告诫百姓的贪念。
在你得到为之最宝贵的东西同时,又将失去同等价值的生命作为代价吧。
听闻此言的九清,没由来的一愣。
想起那些传言只有质疑典籍真假的内容,却并没有怀疑撰写者到底是何人的消息。
他回想起,那史上可是记载着这独一无二《贡戈沙漠传》的孤本,只是被当时的游民捡到之后转手几经波折才被上位者拍了回去。
然而,流落在民间的孤本,当时还是被不少人抄写了去,以至于现在大大小小的书肆与藏书阁都有着大同小异的《贡戈沙漠传》
“阿箜的意思是、或许这只是一个杜撰的谎言?”
“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只是为世人带来的奢望也不一定呢?而且,你们不是还有天神地神这样的神灵吗?”
话音刚落,空气之中瞬间凝固,尤箜咬着下唇望了九清一眼。
“你们?”
九清陡然长眉一皱,狐疑地回望着她,似乎要看出她是嘴快了,还是、其他什么?
应该没有其他吧?
“啊?哈哈哈,什么你们?”
方才刚一脱口,尤箜便察觉不对,然而九清捉的字却比她反应的还来得快。
她欲哭无泪好吗!
果然,是阿箜说错了,九清心里暗想。
见他并没有再去追问什么,这不得不让尤箜松了口气,要更加捂紧自己的小马甲才是。
只闻他继而道:
“阿箜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么些年过去了,前赴后继往沙漠中心送死的人不知凡几;恐怕这黑姑娘怕也是一个鱼饵罢了。”
这越是深想,九清觉着这一趟被安排跟随护送黑姑娘的尤箜,在前往沙漠的路途当中,恐怕会出现预料不到的危险。
心思沉沉的九清,将餐桌上最为鲜嫩肥美的部分的烧排骨夹到她的菜碟上:
“先用膳吧,晚点儿我还要出府会一会沈谏。”
“若不然,你让沈谏进府吧,带上柳家。”
尤箜此时还不知柳铭被她拽下马了,这会儿想到宫里的麻烦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要让柳铭帮一趟才行。
“好,待会儿我便让人过来。”
话音刚落下,门外传来阵阵的娇骂声。
虽说九清没听明白,但就着方才尤箜透露的情况,估计是那个黑姑娘闯到正厅来了。
“搞什么,居然不出来迎接我!”
没等他们用完膳,黑姑娘一下就就闯了进来,看着餐桌上锃亮亮的肉。
连着秋泉与李管家也被黑姑娘身后的两名皇宫里的侍卫给拦住了!
“好啊你,竟然吃独食!”
还说是与她说着同样一种语言呢,怎知,尤箜从殿前离去之后,看也不看她一眼。
而且当时也不帮她向祈洪翻译,她要跟着尤箜回家!
哼,害她还要比手画脚了半天才能出的宫!
尤箜瞧着她像似自己家的一样狂放,再看到那两名侍卫的举动,凤眸一冷,径自说:
“谁让你们没有通报就进来的!”
继而又换了白话朝黑姑娘说:
“还有你,你过来作甚!”
“这儿只有我能与你沟通,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黑姑娘理所当然地回答着,也不管餐桌旁端坐的俩人,径自大喇喇地坐在了他们面前,徒手就抓了一块排骨往嘴里塞:
“好吃!”
而九清却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这黑姑娘当真不是一般的黑,看着她这般放肆,怔然回神过后,冷声道:
“起来!”
话音刚落,他才想到,这黑姑娘是听不懂远鸿大陆的言语,不由地往尤箜的方向一看。
尤箜此刻瞧着她的自来熟,当然心底厌烦。
特别是这般无礼的人擅自登堂入室不说,明明跟她互通言语,却又能如此蛮横不讲礼节。
这会儿她将目光放在两名侍卫身上,继而看到了他们没再拦着秋泉与李管家,连同前院正厅外此时亦是站满了人。
毕竟那黑兮兮的一个人影子直通往主院,想让人不留意都不难。
特别是九门的护卫,瞧着御前侍卫的服饰,知晓若是得罪了皇室的人,恐怕受罪的还是自家主子。
这会儿个个都立在一旁,等候九清的吩咐。
尤箜此时接收到九清的目光,压下眸底的不悦,径自朝着黑姑娘说:
“你真是一点也不认生。”
“当然,认生的话还怎么吃肉?”
黑姑娘吃得满嘴流油,双手更是扯着嘴里咬着的排骨,又腻又脏。
“看来宫里没把你伺候好,以至于你想饿鬼投胎一样。”
“你什么意思!”
尤箜这话,黑姑娘听着满是不对劲,抬起黑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她,语气夹带强势。
“你想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还有,不问自取是为强盗。”
“强盗是什么?”
黑姑娘依旧这会儿扯咬着排骨里的肉,吧唧吧唧地咀嚼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强盗么,就是——”
没等她说完,尤箜气势凛然地便径自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拖拽着直接丢到两个侍卫面前,嗓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告诉陛下,这里是将军府,不是驿站!”
竟是为了贡戈沙漠,此刻这等纵容黑姑娘上门挑衅她的威严,皇室的人当她什么了?
难道她太好说话了?
还是他们觉着她必须听他们的命令?
“咳咳!你这女子!好生野蛮!”
黑姑娘吃痛地咳出嘴里刚正吞咽的肉,陡然却被尤箜掐住了脖子卡在了中间,此刻狼狈地扑到在地上直接伸手抠着喉咙!
“原来你也知道野蛮啊,乖乖呆在宫里头,要是再敢过来,见你一次,我就能掐你一次。”
尤箜此刻垂眸看着地上的黑姑娘,凤眸微冷地瞧着她不懂装懂。
不知是何人将这个黑姑娘派来的,反正此人绝对不简单!
“我不!要么你跟我回宫里去!若不然你别想撵我走!”
“你多大的脸?”
尤箜这会瞧着她赖在地上一动不动,抬眸看向两名侍卫,眼含冷光:
“还不将她带走?是不想知道她嘴上说的是什么了吗?”
侍卫们一听,连忙将黑姑娘扶起来。
黑姑娘却在此时挣扎不断,他们正想要劝说些什么,却陡然发现,他们是无法与这姑娘沟通的!
不由又将求助的目光望着尤箜,指望她能帮忙劝说一二。
尤箜接收到他们的意思,开口却是幽幽的笑意:
“不怕死的就留下来吧,别以为自己是个东西。”
“你!”
黑姑娘气急!她何曾这般受辱过?
她这会儿只想立马回宫里,好让那个龙椅上的男人替她做主!
她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皮肤白皙细腻的女子!
“你等着!”
黑姑娘扔下这一句话后,立马转身跑回来时的路,而侍卫们却是对着尤箜拱了拱手也径自离去。
“阿箜?”
九清瞧着这样的局面,对这黑姑娘更是抱着扼杀她的心思,毕竟他可是看到了黑姑娘眼中的狠毒。
“嗯,没事。”
摇了摇头后,尤箜又命人将那些被黑姑娘糟蹋过的膳食拿去喂狗。
“我瞧着那黑姑娘怕是还有后招。”
九清此时亦只能帮尤箜于此,毕竟他能感受得到这黑姑娘独断专行的性子,应是祈洪纵容出来的。
终归辛国的掌权者更为看重的是到了贡戈沙漠,或许黑姑娘会念着在都城的一切是他给予的吧。
所以,才有了黑姑娘这会儿的欺门而上。
尤箜听闻此言,当然清楚不过。
他们此刻实在是太被动了,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制度,一直吃亏不说,还一直闷着声吃亏;就因为她是一孤女。
然则,方才她那样对待黑姑娘,怕是两名侍卫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帮她隐瞒。
毕竟,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黑姑娘说的话,而侍卫们亦只是眼看为实罢了,何尝会看到黑姑娘的无礼呢?
而此刻,晚间的皇宫,两名侍卫汇报了尤箜的所作所说后,祈洪听过便摆了摆手,看着依旧在他面前满脸怒气比比划划的黑姑娘。
大概意思就是她手中粗糙的画像上画的便是尤箜,而将画像放在地板上拍拍打打,估计就是想让他惩罚尤箜了。
黑姑娘盯着祈洪,誓有他不答应,她就不会带他前去贡戈沙漠中心的位置。
随后拾起羊毫画了一座小沙丘,圈出小山丘的中间位置举给祈洪看。
祈洪微眯着冷眸,浑身散发着不满的气息,令站在身侧的宣牧亦是惴惴不安。
宣牧亦是瞧着黑姑娘手中的画像,当然知晓着其中意思,即便不是了解个十成十,也该是懂得尤姑娘恐怕得罪了黑姑娘。
而黑姑娘,则是要以带往他们前进沙漠中心的位置要挟陛下整治尤姑娘。
陛下是谁?
这掌管辛国天下的皇上,何曾受过这般被威胁的情况?
这会儿黑姑娘这般行事,可不是气着祈洪了?
大殿之上这会儿静悄悄,安静到似乎繁衍着一股压抑,唯有殿中央的黑姑娘依旧不死心地举了举手中的两幅画像,像似让祈洪尽快作出选择。
当然,祈洪不知尤箜翻译之时与着黑姑娘说过什么,但是此刻看着黑姑娘手里的其中一幅图。
祈洪却是知道,这黑姑娘是真的只为了带他们进贡戈沙漠的!
而且,尤箜从一开始亦是不了解祈洪手上的纸条,所以此刻黑姑娘的举动,当真是印证着贡戈沙漠的阴谋。
祈洪的心思不断考量,面上却直盯着不远处的黑姑娘。
或许有那么一个可能,便是沙漠的传说已经被某人打破了!
只是黑姑娘的种族碍于被那人掌握在手里,而以至于黑姑娘当下不能不前来做这辛国暗中的牵线。
“你说的,朕会考虑。”
祈洪敛起心思,微点着头说了这么一句,至于黑姑娘能不能听懂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然而,黑姑娘瞧着他点头,以为答应了她的建议,卷起了手里小山丘的纸张,又狠狠地戳了戳另一外一幅人形的图像才心甘情愿地离开了大殿。
“陛下?”
祈洪侧眸看着欲言又止的宣牧,只闻他道:
“这黑姑娘怕是不安好心,您真的为了她整治尤将军的妹妹吗?”
宣牧的分内职责或许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尤雾于辛国来说,可是实打实有过的功绩。
与着这虚无缥缈的沙漠传说对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他亦只是想提醒祈洪,别为了一时而不得而知的阴谋,而寒了将军府的心。
然则,话音刚落。
祈洪摩挲着拇指的扳指,亦是晓得宣牧话里话外的意思,沉默了半晌便道:
“将军府只徒留一个姑娘。”
所以,尤雾是完全跟尤箜挂不上勾的,亦只是空有头衔罢了。
若是尤箜受点儿委屈,便能成就辛国这番出行贡戈沙漠探索的任务。
似乎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更遑论是一个空壳子的将军府。
只是此刻,听闻祈洪的这一句话的宣牧,讪讪地闭上了嘴。
该说的,该提的他都做了,至于帝王的心思是如何,宣牧伴随他身侧这么些年,估计亦就是剩余价值可用的棋子才会保留到祈洪的手里才对。
而同一时刻,在皇宫之中的东宫。
祈翰一脸郁气地端坐在床榻上,外面把守的侍卫更是围成一个水桶一般,似乎看管着一个犯人一样,防的严严实实。
连带着他贴身的侍卫小厮与随从们,亦是被扔回了刚开始训练他们的地方。
祈翰想到了当时被御前侍卫堵在了暗庄门口,连同着皇叔看他的眼神都即时变了模样,不禁悔恨难当。
进宫之后,更是被父皇骂了一顿狗血淋头,从父皇的语气当中,祈翰亦是得知了,恐怕皇叔此时亦是大祸临头。
这会儿床榻都坐不稳的祈翰,翻身便走到门边,拍打拉扯着眼前的这扇门:
“你们放本宫出去!本宫要见父皇!”
“来人!快开门!”
“皇叔是冤枉的啊!父皇!快放儿臣出去啊!”
只是随着祈翰用尽了蛮力拍打着被关紧的门,外面的侍卫却丝毫没有响应半声;这让祈翰愈发心急气狠地改为踹着门。
他没有法子能帮得到皇叔,这让身为太子的他很是受挫。
东宫响彻着一整夜的敲敲打打的声音,直到早朝的时辰,宣牧才敢将太子的举动一一回禀到祈洪的耳边。
祈洪听后,嗓音冷沉:
“继续关着他,关到他反思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难道没了祈济,他儿子会死不成!
祈翰这时候并没有想到越是替祈济求情,越是害了祈济在祈洪心里面的地位,他只知道,若是再不澄清解释,怕是父皇会误以为皇叔造反了!
可是再如何着急,祈翰亦只是平息了几日,便郁郁寡欢地在东宫绝食了起来,以示求得觐见父皇的机会。
怎知,祈洪再次听闻令他不满的消息时,更是毫不留情地继续关押着他在东宫,学业膳食两不误地只往里送,只往里教;这让祈翰深觉这段日子的痛苦不堪。
皇宫里如何僵持着这段不和睦的父子关系不说,一道惩罚的旨意终究是在那一日黑姑娘离去后的第三日,下到了将军府。
便是以着尤箜得罪贵客,万般不从招待贵客无礼的罪名直接砸到她的头上。
让尤箜看着面前的宣牧,凤眸闪着丝丝缕缕的幽暗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