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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箜闻言,睨了她一眼:
“尤箜。”
“名字不错,人坏的要命!”
黑姑娘兀自点评了一番,没等她再与命令尤箜教她辛国话,尤箜打断道:
“公主也知道好与坏。”
“尤箜,你好大的胆子,三翻四次故意挑衅本公主的威严!”
“行了,挑衅就挑衅了,胆子大不大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公主不会觉得你这样对我,我还会对你感恩戴德吧?”
尤箜对她这一类性子的人,简直心都累了,她们有她们自己的理,有自己的尊严与底线,难道别人就不许有了?
然则,黑姑娘闻言,像似见鬼了一般看着尤箜,为何这人能这么理所当然!
她还有理了她!
“你以为你现在的一时痛快,本公主会怕了?”
看她好了之后,如何在祈洪面前弄死她!
“怎会怕呢——”
尤箜的话音一落,自然没忽略她眼中的恶意,她又是素手一伸,速度猛地像一头豹子,死死掐住她的劲脖,嗓音透着一股笑意:
“我这不是一时的痛快呀,公主,我这是要一直、时时、持续都要感觉公主的痛苦才能感到痛快呢。”
“你...”
黑姑娘瞪大的惊恐的双眼,心脏顿时紧缩着。
瞧着尤箜脸色忽然骤变,似冰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一般,让黑姑娘大骇失色!
呼吸拥堵的黑姑娘,顾不上肚子的疼痛,双手抬起想撼动尤箜的钳制。
然而,尤箜的另一只手的力度与着她脸上轻松的神色一般,让黑姑娘绝望与悔恨。
她为何要得罪尤箜这等恶魔!
为何尤箜一次次地能随随便便就能置她于死地,黑姑娘这会儿脑袋有一瞬要晕眩过去。
她感到了自己再也挣扎不开这令人窒息的恐惧,直到耳朵嗡嗡乍响,控制不住地翻起了白眼,尤箜顿时放开了手。
“嗬——!”
黑姑娘立马像似回到水里的鱼,遑急地吸着大气。
而尤箜却在小宫女捧着面盆过来时,让开了身子,顺便擦了擦手上的黏糊。
啧、都是黑姑娘的汗滴。
“黑姑娘,奴婢替您擦身子了。”
小宫女知道她听不懂,但还是打了声招呼。
而黑姑娘侧身蜷缩着咳着气,还缓不过来,便突然被小宫女抹了一把脸,黑姑娘虚弱无力地将她挥到了一边:
“滚。”
当然,小宫女是听不懂的;这会儿又望着尤箜。
“擦干净一点。”
“是。”
黑姑娘听闻尤箜出声,抬起头,乌溜溜的目光恨不得将尤箜撕成两半。
她知道,她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因为尤箜与她所说的话,绝对是截然相反的。
而这些宫女肯定又是按尤箜的话行事,黑姑娘意识到,她这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若她不赶紧好,她只能在这里任由尤箜摆布!
而黑姑娘现在最怕的,便是与尤箜独处!
她再也不敢认为这私底下能随意侮辱尤箜了,她要静等一个时机,将尤箜连根拔除!
是了,她要回贡戈沙漠,而这个尤箜肯定是陪同她一路的,至于回到贡戈沙漠之后,再来报这个仇也不迟!
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后的黑姑娘,当真是在这一刻幡然醒悟,语言不通的她,拿尤箜毫无办法。
毕竟,只有尤箜一人能听得懂她的话;就算她说的多冤枉委屈,多想杀尤箜。
只要尤箜一开口翻译,肯定能变味!
被尤箜整治过后的黑姑娘,安分的不得了。
连带着过后的几天,仍旧躺在床榻上养伤的黑姑娘亦不曾让尤箜翻译过一句话,而尤箜亦是乐的清闲地在仲圆宫旁的其他小殿默默数着灵楼开张的日子。
估计祈洪不放话,她是不能出宫了。
尤箜越在小殿憋得慌,越是往黑姑娘的内殿里跑,她是真的受不了困在这仲圆殿内。
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子呢?祈洪与她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要让她这么作践自己。
没错,尤箜是真的觉得祈洪在作践自己。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的尤箜气的恨不得时光能倒流,让祈洪被汤军直接射杀算了!
然而,想起这么一遭的尤箜才猛地发现,这一阵子果然没见过祈济呢,那日说什么仁至义尽的话,还真是说到做到呢,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
祈济忙的不可开交地调查着暗庄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擅自招兵买马的,他不得而知。
等他知道的时候却发现掩也掩不住了,还当场被宫里的御前侍卫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至于祈洪有意的打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真的没有这个造反的念头,而多出来的兵马,祈济是能感到阴谋的味道。
虽说调查力度会随着祈济被迫地困在了亲王府而有所下降,但这也是他最好自证清白的举动。
而他的王妃,郭彤倒是浑身解数地联合着老丈人一起排查那陡然多出来、此刻被关在大牢的暗卫。
好些个暗卫被用刑不说,老一批的暗卫更是被祈洪一一收监到宫里头,用以死士的名义再来加以利用药物控制。
祈济这会儿连着尤箜的事情都无法管了,当然,他是知晓尤箜下个月的十五,便是与着她那小护卫成亲的日子,这么一道消息倒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以至于不少的百姓对那个小护卫唏嘘不已,竟然能抱的美人归,还能获得将军府的庇佑。
最主要的是,将军府估计是后继有人了,怕是这小护卫以后荣华富贵享不尽的。
而享受不尽荣华富贵的小护卫九清,在亭湖小院看着手中的纸笺,又想到了皇宫里的尤箜,这都第三天了。
怎么还不回呢?
而且他能肯定的是,祈济此刻是在亲王府的。
那么此刻就是那所谓的黑姑娘羁绊着他的阿箜,九清这几日从尤箜进宫以后,心思愈发浮躁。
他不想待在辛国了,他想与她回旭国,不、哪哪都好。
什么人也不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
后日便是灵楼的开张日,届时她没能到达的话,岂不是没意义了?
沈谏在一旁瞧着九清来回走走停停,浑身溢满着不耐之意,便想着打断他的郁意:
“主子,纸笺上写什么。”
九清闻言,将纸笺放在桌面上,叩了叩示意他自己看。
然而,这却不是沈谏想要的发展,他拿过看了一眼,写着‘织’顺,便晓得主子之前说的织布机已经顺利安排下去了。
这纸笺便是反应旭国的顺利,那么:
“主子,我还没见着柳家。”
“他有交待——”
九清一问,顿住了语气:
“算了,柳家何曾主动过。”
“主子,您是想问柳家有交待去哪儿是吗?”
沈谏自顾自地说着,他知道主子对上尤姑娘的事情,跌定是无助的。
毕竟,他可是见着九清在辛国这般努力发展九门的势力,定然全是为了尤姑娘的。
虽然这过程,九门吃了很多苦头,但也因着尤箜的那一份方案,灵楼的实施亦并不只是在辛国都城才有的。
连带着旭国也是有的,毕竟这原材料的用料并不是那般讲究,而且成本极低,建筑的技术却又是这般独一无二。
沈谏想,不用开张满一个月,这工程队跌定能赚得盘满钵满。
然而,此刻的九清听闻他这么一说,狐疑地望向他:
“柳家与你说了?”
难道那日他会见沈谏,尤箜会见柳铭,沈谏与柳铭俩人走后,聊过了?
“嗯!柳家前往沙漠的东缘了。”
“没说是因为什么?”
难道阿箜怕着去贡戈沙漠的一路上抵不过那阴谋,所以让柳铭前去探路?
“属下没有问清楚。”
毕竟,按照柳家的性子,能答出一个字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沈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在柳铭面前自取其辱的。
九清闻言,不得不暗想着阿箜这番做法的个中用意,继而又吩咐沈谏,让沙漠东缘的九门分部留意着近期的各项事宜。
而被牵挂的尤箜这第三日的晚上,半夜悄然来到黑姑娘的内殿。
站在她的床榻前望着她酣睡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面容,叹息了一声。
而黑姑娘有所感应一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陡然瞧着床榻边有一道纤细的黑影。
来不及发出尖叫的喊声,便被尤箜倏地捂住了正抽气的嘴巴。
刚还没来得及呼出声,却悉数被尤箜的手捂回吞咽了下去。
等她反应快速地直接趁乱掰开嘴上的手,尤箜这时候却比她更为精准强硬地捏紧了她双手的手腕。
这会儿借着月光依稀铺洒的银光,黑姑娘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惊恐地看清了眼前的尤箜。
她都没招惹她,尤箜为什么还要这般对自己!
黑姑娘心底大慌,她这一刻才发现,这神不知鬼不觉地暴毙在这仲圆宫,怕是所有人都查不出她自己的死,是尤箜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做的!
黑姑娘思绪混乱不堪,瑟瑟发抖;她觉得她准备要赴死了,她还能如何反击被尤箜一手拽住她两只手的钳制呢?
还是她需要留下点什么线索,好让其他人知道凶手就是尤箜!
然而,铁打的事实告诉黑姑娘,两手被钳制住动弹不得不说,她自知也不是尤箜的对手,此刻也是甚觉大势已去!
毫无办法,黑姑娘只盼着她快些了结了自己。
别像上次一样,让她有活着的希望。
可是,她不想死,她不想被尤箜杀死!她的命这般珍贵!如何是尤箜这等贱婢是能沾染的!
黑姑娘倒是在这一刻也想死得其所,死的光烈;不待她的思绪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尤箜便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
“好无聊啊,公主,你怎么不召见我了呢?无聊到我现在就想来掐掐你的脖子来玩玩。”
恶魔!这绝对是恶魔!
这人竟然想这般摧残她的意志!黑姑娘想告诉她,她成功了!
然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黑姑娘,只能浑身挣扎着扭动。
尤箜见此,语调慢悠悠地再次低声:
“公主知道的,就算你再如何逃,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想试试那日窒息的感觉吗?”
在月光的映照下,黑姑娘清晰地看着她恶意满满的红唇似乎偷着邪肆的狂放,让她愈发清楚地意识到,尤箜是杀过人的!
不止一个,很多很多!
黑姑娘若不是这会躺在床上,估计能吓得跪倒在地上了。
她竟然想折磨她!
入室恐吓她不说,还有这般放松的姿态与她聊着那日的掐后感。
黑姑娘快崩溃了,泪珠子不用钱的往下滑,‘嗯嗯’地哭出了声音——
然而,她越是哭,尤箜却陡然将捂着嘴的手,该为掐住她的脖子,还是那日的部位,精准无比地将她的喉部提起来:
“哭什么呢?”
“公主最是能折腾了,这会儿是换一种方式折腾吗?嗯?”
‘嗯’字的尾音一翘,黑姑娘喉咙闷‘咔咔’地急促着想掠夺周遭的空气。
然则,随着尤箜的力度越紧,能呼吸的气越少。
这会儿黑姑娘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尊贵了,直接吓尿了裤子,绝望地望着床幔。
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她没再得罪尤箜,为何,尤箜却要将她置于这般田地。
只是,没等黑姑娘回忆她这存活于世的这一段日子,尤箜却又在她濒临死亡的瞬间,将她拉回了人间:
“好无趣呀,等下次再来玩。”
话音刚落,黑姑娘昏昏沉沉地瞧着那道纤细的影子旁若无人的离开了她的寝殿。
下次再来玩!下次再来玩?
黑姑娘脑袋嗡嗡的盘旋着这一句话,熬到了天亮,本来肤色已经够黑了,这会眼框的周围更加的深邃。
望着那些进出忙活的宫女为她沐浴更衣,以至摆膳布膳,她不曾吐槽过一句话,萎靡不振的黑姑娘看着布菜的大宫女一眼:
“叫尤箜过来。”
“黑姑娘,您说什么?”
大宫女猛然听她一本正经地与她说着这‘叽里咕噜’的话,一头雾水地望着黑姑娘。
黑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小殿的方向,大宫女瞬间了然。
看了旁边的小宫女一眼,立即便有人往小殿而去。
等到尤箜进到内殿时,笑意盈盈地望着黑姑娘:
“公主,昨晚睡得可好?”
“你走吧。”
黑姑娘是不留她了,若不然今早的怪事还不得天天发生!
她堂堂乌族公主竟然昨晚吓尿了裤子!而且大宫女帮她叠被的时候,好死不死地摸到了那一角。
当然,碍于黑姑娘的‘肆意’,她也没觉得丢人的。
谁小时候没有尿过裤子,更遑论她是吓尿的;她并不觉得丢人。
“走?走去哪啊,我还在请罪呢。”
尤箜并没有觉着她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有多么的诡异,兀自随意地搭着腔。
“不必了!你走吧!”
黑姑娘再次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恨不得咬掉尤箜身上的肉,她现在是告状告不得,打也打不过,反击也反击不了。
毕竟,凭她比比划划,能比出个花不成?
倒不如到贡戈沙漠再好好磨死尤箜。
黑姑娘那怨毒的眼神,可以说是不加掩饰地试图用目光射杀尤箜,然则尤箜却微微点了点头,福了福身:
“那公主有事儿,就来将军府找我吧。”
与着大宫女说了一声,大宫女依旧云里雾里地望着尤箜悠悠地离开了仲圆宫。
至于到哪儿出宫呢,尤箜是不慌的。
找宣牧或是祈洪准没错,她也不怕黑姑娘出尔反尔;毕竟谁喜欢深夜的时候再来一次午夜惊魂呢?
而黑姑娘都不计较了,祈洪又有什么理由不放行?
若是再不放行,尤箜的耐心也告罄了,她不怕直接弑皇啊。
被小宫女带到了御前的尤箜,站在御殿门外候着觐见,心里想了无数个念头,亦是建了无数个心里建设,更是立了下一次进宫再也不超过晚上回府的念头。
若是被拖延至太晚了,她真的不介意试试掐掐祈洪的脖子。
然而,仲圆宫今早所发生的一切,宫里的暗卫早在第一时间已向祈洪禀报过。
尤箜在殿外没等多久,便被宫人领出了宫,完全没想到祈洪一声不响地就放她走了。
当然,少了要佯装低三下四的这一道过程,尤箜的心情还是挺美妙的,再加上昨晚黑姑娘对于她的夜访,今早就能下定决心放她出宫。
也算黑姑娘能终于聪明一回了,若不然今晚她还是会再次夜访的。
回到将军府的尤箜,情绪愈发高涨,只想立马见到多日未见的九清。
然则,奔到亭湖小院的路上,肯定会经过主院正厅的路;这会儿尤箜远远便瞧着九清正要打算进正厅。
便立马放开了步伐,像一只欢快的蝴蝶翩翩奔向他的怀里:
“阿清!我好想你!”
尤箜紧抱着他的腰身,蹭了蹭他胸膛的衣襟,继而问:
“你想不想我呀?”
“阿、阿箜。”
九清亦是这才反应过来,毕竟,他可是有让人留意宫门的情况,要是尤箜第一时间出宫,他便能立马出门相迎。
怎知,尤箜回府的速度,俨然已经快过宫门附近的手下。
这时瞧着她飞身而来,九清双眸闪过喜色,迅速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