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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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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更为肆无忌惮地无视九清的冷眼相看,继而接着道:

    “尤箜就不想知道你的兄长,为何会折在尤雾峰吗?”

    话音刚落下,众人闻言,心底惊涛骇浪。

    更加专注地侧耳倾听着祈济的意图,按着他所说的话,回想起尤雾那短暂即绚丽的辉煌。

    然而,九清比之其余等人清醒不少,祈济能在此情此景说出这一番话,无非便是想趁着这机会,好让他身后的人儿作出选择而已!

    可惜,他还真不能剥夺尤箜的知情权,若不然九清便成为了一个无理取闹之人。

    想起这一层深意,九清难以自持地攥紧了拳头,强忍住心如刀割的滋味。

    而当事人,在九清侧过了身望向她时,略施粉黛的绝色此刻木然着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阿箜。”

    九清抬起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语气透着浓浓的软和。

    “嗯,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地淡淡说出这一句,尤箜听着九清的话,不知是回绝了祈济,还是应和了九清。

    众人一头雾水地瞧着尤箜那明艳白皙的脸庞,似乎透着一股恬静。

    只闻她道:

    “济王,兄长会折在尤雾峰,你倒是比谁都清楚。”

    这一句话,真正让方才匆忙赶来的祈济,毫无办法阻挠他们已结拜为夫妻的事实不说,此刻倒时被尤箜瞬间击败了他的仓皇。

    他刚才为何会说出‘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兄长为何会折在尤雾峰’这样的话?

    祈济强自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她在九清的身后,露出了那双熟悉无比的凤眸,里面似乎翻涌着对他的不屑。

    “尤箜,你这话何意?”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尤雾的死因,岂不是不如传闻那般死于雪崩,而是隐含内情?

    祈济绝对不承认,他刚才是想引开尤箜拒绝这一门亲事从而得到尤雾的死因作为交换。

    怎知,却被尤箜反将一军!

    可再深想下去她的言辞,尤箜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然而,祈济想再去看尤箜的表情有没有再多的表态时。

    尤箜却轻勾着红唇,漾着他看不懂的深意,缓声说:

    “济王的话又何意?今日可是将军府的大喜日子。”

    所以,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爆出那些陈年旧事,意欲何为?

    祈济闻言,暗松了一口气,更为连日以来的焦头烂额,令他此刻失了分寸;他本想着休掉了郭彤,空出的王妃位置能令尤箜意有所动。

    却是忘了,这可是在众人面前,在她大喜的日子提起这等荒唐事。

    然而,没等他提着的心,放下来,尤箜又道:

    “不过,济王要是觉得尤将军的死因另有隐情,民女可是会追究到底的!毕竟,这最关键之人,是济王方才所透露出的不是?”

    话音刚落,正厅的众人掀起一股哗然,前来观礼的不止九门兄弟,还有那些昔日曾受过尤雾帮助的匠工学徒们。

    “这!尤将军当时屡战屡胜,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在她一人身上!”

    “对啊!只她一人力挽狂澜!还不是因为尤将军预知到了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当年就听过览明郡驻守回都城后吃酒的士兵说,尤将军在遇险前,当时就说中了计谋,即时要全军撤退!”

    “没曾想啊,济王竟然知道当年的事情?难道尤将军真的是死于非命?”

    “那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何故要这样?”

    讨论的人越说越离谱,虽说他们压低了声音,可祈济的脸上却愈发的难看,甚至直勾勾地盯着尤箜佯装茫然不知的俏脸上。

    不待他回应什么,九清瞬时侧身遮挡他的视线,吩咐道:

    “李沾,好好招待济王,届时尤将军牺牲的真相,得全靠济王的知情透露了。”

    九清亦是没想到,祈济竟然为阿箜这般失控。

    瞧着他说出这一句话后,祈济霎时透出阴鸷的目光,像似剜着他的皮肉一般。

    这不得不让九清更加确定了尤雾的死,果然与济王有关!

    最过分的是,济王还敢肖想尤箜!

    九清不顾祈济面露恐怖且仇恨的目光,释然地轻扯着薄唇,笑道:

    “招待不周,望济王海涵。

    论尤将军身为辛国的守护神,尤将军的一切,恐怕济王亦是会让阿箜与百姓们得到该有的知情才是。

    只不过,现在是我与阿箜的大婚,大婚之后,定然备上厚礼再前往亲王府好生叨扰一番。”

    话落,朝李沾招了招手,九清睨了一眼媒婆。

    媒婆瞬时回过神来大喊:

    “送入洞房!”

    这一句台词,让好些人一同回过神来,簇拥着九清与尤箜往侧厅而去。

    在九清转身的同时,他并没有错过祈济那一副誓要将他凌迟的目光,随即淡然地拥着尤箜回到新房。

    而尤箜,当然也不会漏掉俩人较量的目光,毕竟祈济这时颇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让她不由得想时刻提防着。

    她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九清——

    俩人在众人闹过新房后,兀自握着酒盏相对而坐着,细细望着彼此的妆容与装束。

    此时的九清褪去了脸上的面具,清绝如俦的俊色迷了尤箜的双眸。

    明红色的喜袍,趁的他愈发妖冶隽美,似乎透着幻惑人心的美色。

    最令尤箜欢喜的是他深邃的星眸,似乎有无与伦比的柔光星宿,泛着对她的深情。

    这过分迷.醉的款款情深,皆是全源于九清所对她散发着无穷的吸引。

    而在她眼里的九清,何曾不是时时刻刻为着她惊心动魄的美好与甜蜜的气息所包围着、温暖着。

    她的情意,一丝亦不比他的少;更甚至于有一种他心甘情愿的占有隐藏在其中,让他感受着她满心满眼的专注。

    “夫人,我们喝交杯酒吧。”

    九清的话音一落下,捻着酒盏抬起,暗念着这从今往后忠于尤箜的称谓,喜上眉梢地晕红着脸。

    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便是九清罢,尤箜凤眸泛着淡淡的光,握着酒盏,径自抬起了手臂。

    九清似她一般的举动,慢慢靠近着她,环过了两人的相交的臂弯,两两凝望着彼此,深情又直白。

    下颌一抬,滑下了令他们回味悠长的醇香。

    然则,等他们喝下了交杯酒之后,在下一瞬,尤箜便覆了过去,嘴里含着令九清脸红的醇蜜,一一逸出薄唇间。

    虽说这一段日子,他们每晚从不间断地情投意合,融洽无间。

    但这新婚的一夜,对于俩人来说,那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

    “夫君,酒好喝吗?”

    “夫人让我晓得,这仙琼玉露的滋味,原来如是。”

    “夫君的小嘴可真甜。”

    “夫人、夫人喜欢便好...”

    红烛帐暖,今宵苦短;长夜退去,日光倾泻在纱帐之中相拥而眠的一对爱侣身上。

    九清轻眯着眸子,望着丝丝缕缕的阳光,感受着怀里的人渐暖的体温,心满意足地轻吻着她的发丝。

    “夫君醒了?”

    他一有动作,尤箜自顾自地抬眸望着九清,凤眸闪着惊喜的光芒。

    她等好久了,这样夜夜窝在九清怀里,尤箜都要无聊死了;她又不用睡觉,可如何是好?

    “这、夫人没睡么?”

    九清忽而发现,似乎每一次都是尤箜比他早醒一步。

    而且昨晚、不,每晚的状况,尤箜亦似乎并未感到有疲惫的迹象。

    “啊?睡了,就是比较早醒。”

    尤箜扑闪着凤眸,巴巴地望着他,娇嗔道:

    “我饿了。”

    “好好好,马上起床吃早饭。”

    可别饿换了他家的宝贝。

    九清被她一句‘饿了’瞬时打消了无关紧要的念头,径自替她穿好了衣裳,又再穿了自己的,才唤人进来洗漱,梳妆。

    而瞧着这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尤箜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以后晚间一定要尝试着假寐才行。

    毕竟只能乖乖地抱着九清,或者窝在他怀里,让尤箜不能彻夜动来动去,很是无趣。

    待尤箜在九清的细(你)心(侬)照(我)料(侬)下,用完了早膳。

    之后,俩人便在后院的花园里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这让他们最为渴望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实现,似乎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明之感。

    九清更是将她搂在怀里,一刻不舍松开地握住她的小手,亦步亦趋地行走进假山盆景的园林中,很快——

    兀自观赏交流的声音渐渐从深处涣散开。

    而另一边在府里的沈谏哭丧着脸与秋泉,以及李管家将昨日收到的贺礼一一整理在册。

    谁让府里的管事少呢,而那些会识字的婆子小厮早就跳槽至灵楼。

    还有九门的兄弟一听九清的吩咐,各自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连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最可恶的是重竹与无铸,竟然在都城这半月内,好成一对了!

    可恶的是俩人经常神出鬼没的,找也找不着影儿。

    这让沈谏被残酷的现实打击之余,更是憋了一股子郁气。

    “泉妹,你何时回去成亲?”

    李沾这会儿在旁边,沈谏倒是没提起‘旭国’的字眼。

    秋泉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

    “再过两个月罢,问这个做什么。”

    “就问问。”

    沈谏看了她一眼,暗暗念叨那刚成亲的俩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便径自整理其他小贺礼去了。

    被念叨的俩人也是奇怪,本着能光明正大你侬我侬的过日子,此刻还起了偷摸的心思暗自在假山处玩闹了起来。

    虽说将军府内的奴仆与护卫已经控制了起来,但是这会儿他们才觉着,真正感受到天大地大唯有他俩的小天地是这般温馨美好的!

    然则,等尤箜被九清拉向假山最高点的时候,这底下忽然‘嘭’地传来一声闷响。

    以至于九清以为尤箜踩空了位置,更加迅速地加快手里的动作将她抱回怀里。

    九清快要吓死了,早知就不该由着她的性子与她攀起假山来。

    不等他再想着该如何温声劝慰尤箜,这时下面方才的闷声窒响倒是传来了‘嘤咛’的声音。

    而扑在他怀里的尤箜不知他上一秒为何这般加速地将她扯上来,还以为是什么情.趣呢!

    正想发问的时候,却被他轻捂着嘴,耳边传来了九清一声‘嘘’,尤箜自觉地瞪大着眼睛点了点头。

    “无铸,你真是、不知羞!”

    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重竹的羞怒声音貌似夹着纵容,嘴上这般说,可却也没见传来打斗的声响。

    假山上相拥的俩人无声地侧了侧身子,不约而同地往底下一看——

    “你这是在害羞吗?竹。”

    无铸这会儿放开了他,欣赏着近在咫尺的重竹,满眼宠溺地瞧着他清秀的俊容透着一股傲娇的羞涩。

    语带笑意地更加凑近了他:

    “若这儿不是旭国,我早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而且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为何就不能好好温存一番?”

    毕竟辛国这一类的事情,普遍都是不能接受的。

    也导致了他们就算在一起,亦只能暗地里偷摸着,何况重竹的院子还有将军府的奴仆;若是被人以怪异的目光来看待重竹,无铸是觉着没必要的。

    “温存个屁!你也说了这儿不是旭国,就不能等回去了再说?还有,你竟然在沈谏面前说的什么话!”

    重竹的话音一落,刚想挣开他的束缚来着,怎知;无铸听到了他这句似乎带着抗拒的话,往日里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面色一沉地冷凝着他。

    手上的力度加大地将他拽进怀里,语气透着警告:

    “你再动来动去,信不信我不等回去再说!”

    “你!”

    重竹感受着他的怒气,震惊地看着他,这人为何能如此不知羞!这儿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吗?

    是什么勇气能支撑着让他如此行事?

    重竹只道是激怒了他,不由软了嗓子无奈道:

    “你先放开我罢,待回旭国再来落实这样的事情可好?”

    说实话,这语气在无铸的面前算不上软和,毕竟他为了找着能和他单独相处的地方,趁着这个机会可不多了。

    只是,重竹无奈,他无奈个什么?

    无铸的气势更加压迫地迫紧着他,咬牙切齿道:

    “落实?不是早已经落实了?而且即便和沈谏说了又如何,你在顾虑什么?”

    他们的关系有什么可否认,有什么令重竹这般不敢承认的?

    无铸一想起这个,想到他的抗拒,不禁加紧了怀里的力度,贴近着他的发丝,一股淡淡的冷幽药香瞬时充斥着他的脑袋;令他不加控制地流连在他正想开口的话语当中。

    “我——”

    不待重竹正说些什么的时候,无铸又在这一刻打断了他的话。

    而假山上的俩人,默默无声地瞧着他们如烈酒般令人烧灼着心脾,九清的余光不自然地一直留意着尤箜的看法。

    然则,尤箜哪有什么看法?

    在见怪不怪的时代,这些只是小意思而已。

    她只是没想到一个神医的重竹,竟然和着会做易容面具的无铸在一块而已,还这么地热烈;可以说,在尤箜的眼里,这是一对无比契合的毒医互相结合了。

    然,尤箜这会儿好奇地瞪大着凤眸瞧着下面的那一对正纠缠不清的模样,九清抱住了她的腰身拉近了怀里,顿时捂着她的眼睛。

    赌着气低声道:

    “不许看。”

    “你干嘛——”

    “谁!”

    尤箜看得好好的戏,陡然被他一遮,啥也没看到。

    此刻一个不察,倒是惊动了下面的一对,以至于无铸放开了气喘吁吁的重竹飞身而上。

    紧随而来的,当然是想了解透彻的重竹。

    俩人内力也不差,怎么就这般投入,没发现有人在这附近呢?

    重竹与无铸暗道大意了!

    若是被府里的奴仆瞧见,都不知会传得是何模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九清的功力高强就不用说了,更多的是尤箜的呼吸与心率,基本是隔绝在内,让他们防不胜防。

    只是这会儿,被发现的俩人看着飞身上来的重竹和无铸,愣是站在了原地,一副面容平淡地瞧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

    “主、主子。”

    无铸觉着被瞧了去,倒是没有可羞.耻的;倒是重竹控制不住地红了脖子,讷讷地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问的尤箜与九清对视了一眼,尤箜便先开口:

    “我们早就在这儿了,正观光着呢。”

    这一副坦坦荡荡的作态,再加上尤箜不以为然地瞧了瞧这高处的景色,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令对面的俩人不由窘迫不已。

    特别是无铸,他分明瞧好了假山这里面平常是没有任何人出入的。

    为何方才,还说出了让重竹觉着他信心满满的保证呢?

    “这?”

    无铸看了一眼九清的面容,带上的面具瞧不出任何的神色。

    倒是尤箜,似乎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一般的表情,令他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都是旭国人,普遍这样的现象是正常的,而尤箜却是辛国人,若是晓得自家夫君的国家是这么一个开放开明的国家,估计主子,怕是会被嫂子嫌弃吧?

    更遑论他们俩还是九清的一派,无铸如是想着,届时,才猛地想到了重竹方才为何会这般抗拒;不禁瞧了一眼重竹。

    平日里最是得瑟的翩翩公子这会儿羞红了满脸,垂着头,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有多通红吧!

    原来不是他抗拒自己,而是怕主子刚嫁的夫人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