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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了!
什么概念!从午时用过膳之后,他们便一直沿着这一条昏暗通风的密道,走了三个小时,才抵达到了这三岔路。
所以,左、中、右,他们要往哪儿走?
“夫人饿了没?”
九清很是担心,这走一半回头,又是三小时的话;若是此刻继续往前走,他们也不曾知道得走多少个时辰了。
“不饿,就是想跑快一点。”
尤箜摇了摇头,她不到点,基本都是不饿的;除非是消耗更大的体力能量吧。
“夫君饿不饿,饿的话吃点垫垫肚子吧。”
在她看来,九清的胃与能量是比她较弱的;这会儿俩人停了下来,换上新的火折子。
幸好包袱里带了火与水、食物,若不然;还不知地走到了什么时候才有东西填肚子。
“先歇息一会吧,喝点水润润喉。”
九清从包袱里拿了一个水囊,即便他不累,但这三个小时,尤箜一句也不喊累,他是不信她真的不累的。
“也不知这个将军府的前身是做什么官的,竟然能修出这么长的一条密道。”
尤箜想起今早砸出来的那一个窟窿,估摸着当时住在这里的大官是来不及跑路的;若不然,不会有这般完好无损还未能堵上的密道。
九清听着她的碎碎念,笑了笑:
“若是兄长修的,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尤雾的本事,天下人是有目共睹的,小金库的龙凤锁,以及这密道的宽广与幽长,哪像是一般官能做的?
“怎么可能!”
尤箜在他猜测的下一瞬,立马反驳道。
修密道,还不如修密室来藏东西更为重要。
“哦?”
九清瞧着她的反应,大惑不解地问:
“为何不可能呢,兄长本事这般大,若是皇室的人真的觉着功高盖主,这样一条密道也是将军府的一条退路。”
话音刚落下,幽幽的道上顿时静默了下来。
须臾间,只闻她口吻淡淡道:
“怎么说呢,若是真的打到府里来,我想、她会迎刃而上吧,瞧她在尤雾峰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这样一条密道——”
尤箜再次地肯定纠正:
“绝对不是我兄长修的,但是这将军府的前身,若是可以的话,也未必不能查一查。”
这估计是都城所有上一辈都能知道的事情才对,能赐予她这个护国将军作为府邸,该是来头不小的!
“夫人说的届时我会让人查查。”
九清看着她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抱了抱她,继而问:
“有没有冷,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毕竟环境这般黑暗与干燥通风。
“没有,挺凉快的,你不舒服?”
每每九清这样问的时候,尤箜总是控制不住地反问;因为她觉着,肯定是他不对劲的才能问她对不对劲。
这是她深有体会的,若不然,怎么可能他每次无缘无故这么多问题?她却没有呢?
“夫人,怎地这样问?”
为何她会觉得自己不舒服?九清亲了亲她泛着清香的脸颊。
“那你每次问,我都觉着该是你不舒服才是。”
呃...
“夫人,我在担心你。”
她有时候真的好迷糊,难道自己担心她,尤箜瞧不出来吗?
九清郁闷地抱了抱她,将箍得紧紧的。
“夫君,你生气了?”
尤箜感觉他的力度愈发加重,似乎堵气一般,继而问。
“没有,我在担心夫人,所以想时时刻刻知道夫人的感受。”
“这、这样么,我也担心你。”
虽然她没有九清这般直白,不,这样细心,但她是真的很关心他的,也不比他关心的少。
尤箜借着暗黑无光,以他看不到的情况下,重重地磕了磕他的胸膛。
刚刚熄灭了火折子的九清,并没有看到她自顾自地点头,感受着怀里的小动作,不由靠近了她的耳边低声问:
“累了?我可以背着夫人。”
“不要,我也可以背你。”
九清一愣,枕在她的肩窝处闷闷地笑了起来:
“你好可爱,阿箜。”
“可爱什么?我真的可以背你,若是你累的话。”
“不,我不舍得累。”
九清如是温声认真回答着她的话,在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事物的情况下,更加感受着她的存在。
舒心,太舒心了。
“那我也是。”
她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背呢?
“阿箜,虽然现在不符合时宜,但我想提个要求。”
“嗯,你提吧!除了背我。”
“不、不是,我想亲你一口。”
九清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准确无误地抿住了她的唇畔,继而辗转加深,再到恋恋不舍地放开,开口的嗓音透着一股迷意:
“抱歉,还没等来你的答应就亲了。”
“好吧。”
她能说什么,亲都亲了,又不是什么羞.羞事。
继而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亦是没有其他危险,这一路他们都没能好好抱抱,该是想念的才是。
况且,她从来不会抗拒他的主动;但尤箜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自己再想着如何增加彼此的亲密,她有时候也该矜持矜持才是。
她可是个姑娘家呀,新婚之夜都是她的主动,这往后,就只能他主动了。
若不然,她得多累呀!
“阿箜真好。”
“好的话,再亲一个?”
说好的矜持呢?
尤箜在说出这一句话后,差点咬到了舌头。
不知道九清在心底如何笑话她呢,但是再如何笑话,他都是自己的人了!
旭国的男人,可并没有再嫁的道理,这是九清与她普及的。
然则,九清闻言,心底并没有嘲笑她,更加心喜地按着她的意思,卷走她的甜蜜,与滋养着他们绵绵不绝的情致。
尤箜的每一次答应与回应,都让他无比感受着她对自己的纵容,九清很怕有一天真的会因恃宠而骄,从而让自己变成了无理取闹之人。
“阿箜,好像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一直想着你,念着你。”
九清这会儿放开了她的唇瓣,细细地边轻吻、边轻声说;他现在越来越贪心了。
想让她肆无忌惮地说着爱自己的话,也想听她时时念叨着自己。
可惜,尤箜对于情话一事,略有些生疏,听着他这么一句之后,脑维快速运转着查了查资料。
毕竟她知道,若她说‘那不是一直一起吗?’这样的一句话,肯定是不妥的。
怎么说怎么不妥,这会儿倒是难倒她了;脑维并没有明确的智能答案啊!
所以,尤箜此刻只能巴巴地答了一句:
“我也是,夫君。”
“夫人,好喜欢你。”
九清似乎怎么抱也抱不够,侧耳倾听着她回应:
“我也喜欢你,夫君。”
九清心如浸蜜,他们果然是恩爱有佳的一对天造地设。
特别是每每听着尤箜一句‘夫君’,九清像似注入了纯正无比的内力一般,滋润着他整个身心与经脉。
而他为何能立马改口喊‘夫人’,当然是因为尤箜的自觉;毕竟他喊‘夫人’,她定会喊‘夫君’。
尤箜才不知道他的小小心思,只是这会儿这般漆黑的环境,在她的视线里全是热感应的画面;让她始终不适应的待在这儿。
“夫君,你不累了?”
“不累,夫人歇完了吗?还累吗?”
所以,他们停下来亲一口,就是打打气?
尤箜心底好笑不已,踮起了脚,这高度只能亲了亲他的喉结。
“走吧。”
“嗯。”
九清感受着一触即离的甜蜜,闷声地应道。
太快了,并没有好好感受一番;但是一想到现在的正事是赶路,心思瞬间又想着快快回府里。
重新燃起的火折子,指引着俩人经过商量之后,走在了三岔道路的中间岔道上。
然则,甫一进入到中间的岔道上时,尤箜远远地瞧见墙壁上有一处不对劲的凹凸壁面。
这是刚走了这般久都没有的一道小小突出点,让尤箜时刻注意着他们脚下的路以及面前的一切。
当然,九清并没有她那样无敌的视力,只能边走边分神摸索着会不会有其余的机关。
若不然,方才亦不会慢悠悠地走了三个小时的路了,要是跑起来,估计能折去一半的时间。
等到俩人来到了这样墙壁上的凹凸口处,九清又是下意识地将她拉至身后,正想照一照这样的小木板是何用处。
然而,这会儿的尤箜却不肯了,反手将他拽回了身边,立马伸出手迅速地掰着那一块翘起的小凸板——
九清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无所畏惧,便陡然察觉似乎有着一阵厉风声响从身后响起——
他猛地将尤箜抱着向前了几步,举起了火折子,看着方才他们走过的路面,只一息之间,地面上全铺上了纵横交错的铜器箭矢。
“没事了。”
尤箜拍了拍他在腰间的手,难道这真的是一条逃跑的隧道?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阿箜!下次可不许这样一声不响地自己往前冲了!”
回过神来的九清,第一次这般紧张失措地训斥她,若是迎面而来的箭矢穿过了第一个人的身体该怎么办!
想起这样的场景,九清就抑制不住心慌,若方才一个不察让她受到了伤害,甚至击中了要害,那他日后可如何是好。
他的语气夹杂着慌张的忧虑,让尤箜即时回想到与他一起之后的种种,全是由他打头阵的那场面,或是要将她藏起在他身后的举动。
这会儿尤箜意识到,恐怕真的要好好与九清对打一番才是,若不然,他会一直以为她真的是软弱无力的女人。
可同样地,她也清楚自己这时的过错,恐怕真的急了他的心,若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这般张皇失措。
尤箜不由地抬起了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间,嗓音软糯地道: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虽然她很感动九清的保护,但是九清的身体可没她身上的软甲那么能扛,若是让她打头阵的话,至起码她是不会受伤的。
但是,这些功能,她又无法对九清细说。
此刻亦是只能在他怀里撒撒娇,好让他忘记这一茬了。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九清陡然被她这样娇声娇气地在他怀里胡乱作为,哪还能发什么怒;况且他也不舍得责怪她。
毕竟,他还是能感受得到,尤箜是心疼自己来着。
只是这会儿不顾她自己的安危来护着他,让他气打不出一处来。
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慌乱,以及气愤;可惜,这一番被她作弄下来,九清亦是在她第一时间环抱住脖子的时候,他亦同一时刻地一手抱紧着她:
“不能不生气,我方才被你吓到,现在怕了。”
是的,他不敢往前走了。
待会儿尤箜还是第一个不打商量的触发到更为复杂的机关,九清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不要这样嘛,我会乖乖的。”
这都不过关的话,尤箜漆黑的眸子霎时转了转,嘟囔道:
“我好饿啊,想吃热乎的馄炖!若这里是出城的方向,大概也就到了。”
“好好好...”
不管是不是出城的方向,九清都不能让她饿着肚子:
“若是再有那些墙壁上的小翘木,要与我商量。”
“嗯嗯,一定!”
尤箜信誓旦旦的点头,方才是她鲁莽了;她该在有危险的时候再将他拉开才是。
待再次掰了一下墙壁上的小翘木,身后并没有再发射出任何箭矢之后,俩人便再次往前走,遇到的皆是同样的小翘木或是凹槽。
可以料想到,这一条密道果然是用来逃命的,若不然箭矢不会在后,而是在前。
至于途径触发的机关,他们倒是没有再去好奇或是想见识它的威力。
于尤箜来说,这都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陷阱;九清听闻,微扬着唇笑了笑。
然则,待俩人临近傍晚的时分走出了这一条逃生的密道,出口处满目皆是——
石头砌成的坟头。
而出口处亦是设立在一座动物石雕像的背部上,可以说这一扇石门做得极为隐蔽巧妙。
毕竟,还真没有人会这般无聊做这等攀上雕像顶部观察的举动;荒山野岭的,也并没有小孩耍闹。
不过,当下最为重要的是,这是哪儿?他们出城了吗?
“往这边走吧。”
尤箜从脑维之中翻查了刚才记录下的线路,指了指右边的芳草萋萋没有任何小道可言的漫山遍野。
看来是要自己开路了,要是不走出这一处山林,恐怕还不知刚才地下的密道是往城外还是城里。
“夫人,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九清从小包袱里拿出了水囊和白面饼子递给尤箜,他可没忘了她说饿了。
要是回城之后的食摊收了,可就没馄炖吃的。
“你也吃。”
估摸着这会儿不急于一时,俩人草率的解决了晚膳后,边走边留意着附近炊烟袅袅错落有致的村子院落。
“果然是城外呀。”
尤箜瞧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亦就只有这样的城外房屋才是土垒上去的大院子:
“想来以后我们若是进这都城,还能去那一座坟山里,就是不知道另外那两头的岔路到底是通往哪的?
还有还有,另外一头,该不会是真的通往皇宫吧?”
若真是这样,这将军府的前任不可谓不手眼通天了!
“夫人若是信的过重竹和无铸,我便让他们带人前往探路。”
九清不是不好奇,这样一条密道,竟然暗藏几条分岔道。
他也想知道,另外两条岔道,与通往反方向的过道,究竟是去往何处。
“可以呀,不过,要让他们小心一些。”
并没有什么可信不可信的,一条密道而已。
在尤箜看来,没有宝藏可图的地方于她来说,除了方便之余,再无其他。
“嗯,我到时候会与他们说明密道里的机关,或许——
这一条密道不是将军府的。”
“啊?”
尤箜望了一眼走在她旁边,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松开过她的手的九清,在晚霞的映衬下,他的轮廓线条分外优美:
“你是说,我们是误打误撞?”
“对啊。”
九清步伐未停,伸出修长的指尖轻刮了刮她娇巧的琼鼻:
“因为我们只是在半道上的过道而已,而且能弄出这般有规模的暗道,定是皇家人无疑。”
“照夫君这么说,也对;不过这暗道竟然能通将军府,岂不是也能通其他官员的府邸?”
这么一想,尤箜惊讶地接着补充:
“有没有可能在府里的某一个角落或许有着经过密道的厢房,是用来监听官员的的?”
九清步子一顿,轻蹙着眉:
“那便不能随意去探索皇宫那一边的道路了。”
那样干燥通风的密道,或许有人居住亦不一定,若是一个不小心暴露了,将军府是承受不了皇室的打击的。
“好,这事回去再议,现在天色都黑了——”
尤箜抬头望着已然下山的太阳,再看到不远处的城门:
“关门了。”
是的,过了时辰,城门已经关了。
而此刻他们站在小道上,望着出城的小贩以及百姓纷纷各自往自家里去。
“不怕,我们去借一宿。”
九清摸了摸她愣然的脑袋,安慰道。
随后又想起了她的需求:
“没能让夫人吃上馄炖,等明日一早再去,可好?”
其实,她不是非要馄炖不可的,只是想到等会儿借宿,还不如在外露宿呢。
然而,尤箜也只是这般想想,因为九清不是铁打的,也是需要休息的。
此刻往回走的俩人引起好些乡村们的注意,毕竟绫罗绸缎的衣裳可是城里人才会有这么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