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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将其拖拽至黑暗的边角,趁现在没人发现,换上了三河帮的帮服,手中提着一盏青铜古灯,径直走向船舱内部。
正待宁凡打算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拦到身前说道:“咦...你是谁的部下,怎么这么面生?”
宁凡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一名虬髯凶悍的男子,心中一横,朗声说道:“我是李骙的手下,他让我去船舱里帮他取些物品,延误了战机拿你是问!”
凶悍男子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嘿嘿笑道:“原来是李骙奉行的属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可帮主命令我严守此地,不得随意放人进去,你看...”
宁凡昂起头,从腰间掏出一道金灿灿的腰牌,只见上头写着“侦马”二字,厉声喝道:“少废话,这牌子见过么,是李大哥的贴身腰牌,如何?”
凶悍男子提着青铜灯盏照了照,赫然看见上头的字眼,当即点头哈腰。
“请进请进,还望小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在李骙奉行替我美言几句,赏我几坛子桂花酿,嘿嘿...”
宁凡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顺着扶梯下行。
虬髯男子面带僵笑,等宁凡身影消失之后,啐了一口:“神气什么,我呸!”
宁凡下了梯子,里头乌压压漆黑一片,也不见点灯,一股尿骚味与霉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皱眉头。
这些三河帮弟子平日里住在这船舱内不顾屎尿,搞得臭气熏天,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噬心草解药的下落。
火光幽暗,只能照亮眼前数丈距离,再远的地方便瞧不见了。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宁凡还是没有节约,直接服用了一张天眼符。
原本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许多,睁眼看去,除了眼前这一片弟子的睡塌以外,在前面似乎就是蜃楼的仓库重地。
宁凡大步流星,顺着一条长廊,直接来到了堆放杂物的仓库。
眼前叠放着一只只大箱子,这些箱子外头都用钉子牢牢稳固,宁凡用剑劈开了一道口子。
箱子里存放的只是一些寻常物品,眼前这一箱子里头放了几个酒坛,并且坛子与坛子之间用草垛绑好,以免运输的过程中碰撞碎裂。
“喀拉!”一声。
天花板上头传来几声剧烈的碰撞声。
自己必须抓紧时间,看样子斩虎门还有些实力,已经快打到船尾了。
宁凡拿剑抬头刺开数剑,均是一无所获,转念想道:“贵重之物,想必不会存放在这儿,应该还有另外的地方,或者这个船舱之中另有暗仓。”
宁凡深入了几步,绕开几个堆叠的地方。
只见前面出现了一间空荡荡的厢房,在这船舱内用木板隔层。
他迅速的扫视了一圈,尽量的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细节。
“站住!”
只见厢房前站着两名三河帮弟子。
宁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胸口砰砰直跳,说道:“两位兄弟莫惊慌,自己人。”
随后亮出了令牌。
结果眼前两名三河帮弟子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夹攻而来。
宁凡不敢置信,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人也要杀?
两道银光劈来,宁凡向后一跃,轻松躲避。
“慢着,你们误会了,大家都是三河帮弟子,何必刀剑相向,有话好好说!”
二人置若罔闻,机械的提刀来战。
宁凡见此,拔出衡山剑,猛地向前刺去。
二人不闪不避,拦腰便砍,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宁凡还是头一次见。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把对方杀死,自己也得重伤,不得不在半空中变招。
刀剑相碰,宁凡感到对方刀尖上传来阵阵绵力,又黏又滑,久而不绝,自己仿佛刺在了棉花上头。
待他们靠近,宁凡才看清对方面貌,这两个人眼神空洞无物,面色黧黑,就算自己说话他们也听不清。
这般面貌与之前陈青等人几乎相差无几,只是肤色稍有变化罢了。
蓦地劲蓄剑上,哗的一声,将二人绵软的刀子绞住,呵了一声:“脱手!”
使出这一绞劲,便觉眼前二人虎口一震,手中两把断水刀从手中弹射而出,径直插在了两个木箱子上头。
宁凡心中一横,不再手下留情,出剑刺向其中一人面目,忽闻哗啦一声,斜眼撇去,只见其中一人小腹大涨,好似一只皮球,一口漆黑的水箭朝着自己射来。
这一招出乎宁凡的意料,只见水箭蓦地吐出三支,分别朝着自己头腹而来,状若冰锥,令他手忙脚乱,慌乱之间侧身抵挡。
只听得手中衡山剑叮叮两声,挡下两道水箭,一股腥臭无比的气味从剑刃上蔓延开来。
宁凡又惊又急,转眼望去,二人一前一后,包夹自己,挡下掉转剑头。
使出那招回风落雁剑,原地转了三圈,仿佛一只陀螺,剑光舞动,风声大起。
“叮叮叮!”
宁凡只觉耳旁不断地传来碰撞的响声。
这些水箭被回风落雁剑尽数挡下,在宁凡的身周形成了一道黑色圆圈,漱漱落下。
宁凡一声暴戾,杀心渐起,一跃跳到其中一名尸鬼身后,劲贯全身,剑如毒蛇吐信,迅捷无比,直直刺穿了他的胸口。
一招击中之后,宁凡心中大宽,只要这人不是铁打铜铸的就好,这样自己还能够应付一二。
只见三河帮弟子,胸口空空荡荡,涌出一滩黑色粘稠的液体,没一会儿这人就好似被抽干的皮囊,整个驱壳完全塌陷了下去,形成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面上。
宁凡抽剑再次冲向另一名弟子,经过一两招试下来,他终于发现了对方的弱点。
这两个人神志失常,体内的血液似乎被什么药物毒害,行动缓慢,招式单一,只要稍加注意便好,不足为虑。
一剑再度刺穿眼前这名三河帮弟子的胸膛,之后,地上出现了两滩黑色液体。
宁凡看着眼前的场面,心有余悸,幸好回风决将这摊液体阻挡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眼前二人就连骨骼都好似坍缩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两滩水液在咕咚咕咚的冒泡。
宁凡不敢久留,连忙冲进二人把守的厢房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