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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想法一毕,下刻左手铁剑一抖,三尺来长的玄铁重剑,带着一股狂暴的力气,狠狠的击在身侧的大钟之上。
当!
寂静的钟南山下,平地炸雷,随着这声突响,呼啦一阵,百鸟惊鸣,四丈高的钟台咚的一声大响,震得索索抖动,台面一道气波荡出,纤尘无染,数千斤的大铜钟嗡声摇摆,栓住的大横梁当场被这股巨力震得向左偏移。
丁一脸色不变,见全真教几个烛火亮起,无数的呼喝声传来,稳住左手,再次横击一剑,这一剑力量更胜一倍!
当,一声未歇,一声再起,整个全真教之下,呼声顿灭,数千人两腿一颠,脸色刹那发白,其中,离的钟台最近的三个房子内,十几人惨呼出口,终于捂着双耳震晕过去,十指间隐隐流出血迹。
大铜钟飞身摇摆,在最高之际,啪嗒,高台之上,木架突然横移,摇摇晃晃,片刻铜钟回摆,木架终于定身不住,从四丈高的平台上,砰的一声大响,砸中地面之后,钟声咣咣的慢慢消去!
“什,什么人!”
厢房某处,在钟声消失之际,一声大喝陡起,一个头梳三髻的道士从墙上抽出宝剑,顾不上穿衣就自打开房门,身子急速的朝着钟声出追去。
马钰带着宝剑,还未跑的几步,片刻见全真教内,早有数百个道童衣衫不整的站在院内,每个人都神色苍白的看向某处。
“大胆,你是什么人?”
马钰神色愤怒,见自创教以来的大钟此刻掉在地上,心里顿时愤怒不已,尤其是铜身侧躺在地,两道凹陷的痕迹裸露,更是让他气火燃起!
虽说他全真教不如以往,但是面对如此羞辱,焉能畏惧不前。
“马钰!”
一声大喝从高台之上传来,声音的熟悉顿时让马钰一呆,只是月色偏暗,加之对方背月而站,根本看不清面相如何。
这时,高台上又自声音道:“周伯通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放肆!”
周伯通贵为他的师叔,怎容人大呼小叫,尤其是这种滚之语气,马钰吼出之后,下刻脑海中一道身影飘过,双眼尽呆,结结巴巴道:“是,是前辈?”
不能怪他没有一下就听出丁一的声音,实际上,二十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一代人的交替!
忽!
马钰说完之后,下刻前方一道风声响过,片刻一道虚影掠来,瞬息就是数十丈,两人初始还在二十丈之外,但是一个眨眼,两人就不过三丈之距!
快,非常的快!这种卷起的风浪,顿时让马钰全身发凉,这刻没有什么字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尤其是丁一的脸色那股怒气,更是让他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还不错,你们总算没有忘记我,老顽童呢?让他出来!”丁一冷声说道。
尤记得他走之前,要他好好照顾古墓的几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没有从孙婆婆嘴中听到任何周伯通的影子,亏他满口答应的满满,他此刻来全真教,一是要找周伯通算这一笔账,而是要他令全真教给他找回来!
马钰见丁一双眼寒气逼人,身上的毫毛似是全部耸立,浑身上下,苦修了三十年的身子,竟僵硬的不能动弹,马钰紧了紧心情,轻声道:“前辈,师叔失,失踪了!”
失踪了?
丁一神色一愣,下刻看向马钰厉声道:“你可别骗我?!”
马钰连忙摇头,道:“前辈,我们师叔真的失踪了,而且失踪了十八年,连师叔母也一起失踪了!”
丁一静静的看着马钰,见他不似说假,当下信了几分,心中猜测他们夫妇在哪,片刻看向马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剩下的几个呢?”
马钰心下一松,知道丁一问得是丘处机几人,不敢隐瞒道:“他们出教办事,已经有几年,顺便在江湖打探消息,寻找师叔师母!”
丁一点点头,神色渐缓,下刻看向马钰道:“你我也算有份交情,二十年前,我在走的时候,就让周伯通照顾好古墓一派的几个女子,他也满口答应,但是现在,古墓内的人,散的散,死的死!”
什么?竟有这事,还死,死了?
马钰双眼瞪大,整个心冰凉无比,尤其是这个‘死’字,把他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两个月!既然是周伯通不在,我给你们两个月,你们就是把天给我掀了,也要给我找出两人,不然,你们全真教就等着被砸!”丁一怒哼一声,抬着一把铁剑向着全真教外走去。
马钰心脏一缩,自觉理亏,下刻急道:“前辈,你要找的是哪两个人?”
丁一身子一顿,道:“一个是林小英,你们见过,还有一个是她的徒弟,叫李莫愁,两个月后,我会再来一次全真教!”
说完,丁一向前走去,经过身边的铜钟之时,道:“如果你们毫无所得,那就不只是敲钟!”说完,铁剑一抖,带着力气向着左侧狠狠摔出。
当!
一声震耳欲聋之声,千余斤的大铜钟被横扫而起,直直的飞出数丈之后,咚的一声,撞在高台的墙壁之上,一阵噼噼叭叭的碎土掉落,整个大铜钟久久没有掉落下来,似是..陷入进去!
丁一走后数十息之内,整个全真教鸦雀无声,直到钟身掉落在地,一声清亮的碰鸣声,马钰方才回过神来。
“发红色诏令,如果迟到的就让他们爬回终南山!”马钰咬牙说道,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尹志平与赵致敬两人闻言一呆,看了眼瘪了不成样子的大钟,点点头离去。
丁一出了终南山后,背着长剑向着另外一处走去,他要亲自去一趟苏州,想知道,林小英到底在半年内遇到了什么,为何会让她如此的失魂落魄。
这一路,七赶八赶,终于在半月后来到家乡苏州,而这一呆,就是数天,在这数天内,丁一寻过客栈,去过太湖,但是这十七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信息,再呆了五天之后,丁一转而去了嘉兴,他要去那里找找莫愁,犹记得神雕里面,莫愁与嘉庆有着不可分割的渊源。
许日之后,丁一来到一处长江边上,见暮霭苍茫,白浪滔滔,四野无穷无尽,朝着河中船夫叫喊几声。
小船在湖中停顿片刻,似是听的丁一的声音,慢慢调转头来,一盏茶的功夫,小船来到岸边。
“客官,是要渡河吗?”船夫是个五六十岁的布衣老头,一边说完,一边看向天空。
此时正值夏季,雷雨来多甚急,清晨的天空不晴不朗,是以说不准就会有番急雨,丁一没有迟疑,点点头迈步上船。
哎呦!
老头疾呼一声,似是没料到丁一小小的身体竟有如此分量,差点没让他晃出船尾。待得老头稳住身子后,方才看清丁一背后的阔剑,有些吃惊道:“客官好力气!”
丁一笑了笑,知道是刚才踩住了船的一侧之故,歉意道:“是丁某乱了分寸!”
船夫呵呵摇手,毫不介意,开口道:“客官,怕天色下雨,坐稳了!”说完,他双手一摆,船桨动力而起,快速的破浪而去。
丁一到的岸边,谢绝老头的一番好意,看了看天色,疾步向着前方走去,清晨的河边,再次静了下来!
这时,在丁一离开不久之后,一声公鸡振吭长鸣,倾儿一条瘦小的身影从小屋处奔出,腋下正夹着一只肥大的公鸡,来人一阵急跑,片刻来到一处与一人相遇。
瘦小的人示了示腋下的大肥鸡,嘻嘻笑道:“咱们快走远些,别让主人瞧见!”
两人向着东边的方向疾奔,在他们的身后,一匹红色的小马乖乖的跟在身后,而他们跑入的小道,正是丁一离开的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