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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方苏、沈丹平、朱林这件事,文飞阳对于将来影视圈内的人情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文飞阳不知道为什么峨眉电影制片厂,非要通过其他人来说这件事,而不是亲自派人来找自己谈。
其实,这件事文飞阳有些错怪张西和了,因为,他听说要使用文飞阳的歌曲,对方所开的价格可是不低。
文飞阳当然不知道这股妖风,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当张西和见到文飞阳,听他说歌曲分文不取、免费赠送时,一下子激动的是连声说不好意思,这怎么可以呢?
“张导,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托人来谈这件事,我又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面对着文飞阳的疑问,张西和非常隐隐约约地说出了自己想法。
原来,在没有见文飞阳之前,张西和听说文飞阳这个人才气傲,使用他的歌曲那是要出大价钱的,所以,他才想方设法到处找人。
人言可畏啊!
文飞阳问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就知道自己损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已经开始在社会上散布自己的谣言。
就在文飞阳非常郁闷的时候,他听说京城电影学院准备招收,第二期电影编剧进修班的学生。
反正知道自己将来也不会去做演员,再加上文飞阳也确实是想学点儿东西,所以,他就萌生了转班级的想法。
经过一番打听,文飞阳弄清楚了电影学院电影编剧进修班的基本情况。
这个电影编剧进修班是由文学系负责的,系主任的名字叫吴过英,是个非常有资历的老电影人。
1979年,进修班就招收了第一期学生,学习时间是一至二年,分为电影编剧、理论两个方向,以在职的青年文学工作者为对象。
产生了转班级这样的想法以后,文飞阳就先与《词刊》主编晓新说了。
“飞阳,我百分百地支持你的想法,如果学校那里需要咱们单位来协调,你就回来找我说。”
接下来,文飞阳又将这个想法,对班主任李苒苒说了。
“飞阳,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毕竟,这涉及到了两个系之间,我先去问一问看看行不行?”
看见李苒苒这样说,文飞阳就算是不想同意也不行了。
“学表演的想改行来学编剧,这个事情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那样简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文学系主任吴过英显然对文飞阳的想法不看好。
“吴主任,这个学生编剧特殊一点,他写过许多的歌曲,例如:《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十五的月亮》、《望星空》、》《童年》等,都是他的作品。”
李苒苒将文飞阳的成绩说出来了。
“噢,我明白了,可是,写歌曲与做电影编剧,那绝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不过,他既然有这个上进心,你让他来找我,我亲自与他谈一谈再说?”
吴过英总算是给文飞阳留了一丝缝隙。
“飞阳,你去见一见吴主任,这件事我也只能够帮你到这一步了,剩下的事情就全看你自己了。”
“谢谢你了,李老师,非常感谢你为我争取到的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
在去见吴过英之前,文飞阳价格深思熟虑以后,带上了一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给他出版发行的小说《渴望》。
文飞阳这样做并不是打算在吴过英面前卖弄什么,他是想砂锅捣蒜一锤子买卖,最终行不行自己也算是尽力了。
听文飞阳说明白,《渴望》就是他用笔名写出来的,吴过英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飞阳,我相信你说的话,好,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欢迎你来电影编剧进修班学习。”
京城电影学院各个系,眼下大约有160名学生,78级从某个角度来说,可以说是第一批本科生。
文飞阳从表演进修班,转学到电影编剧进修班的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传到了每一个学生的耳朵里。
78级摄影系的一个人听说以后,立刻就坐不住了,他悄悄地找到了文飞阳,想求他帮助自己办一件事。
“文飞阳,你好,我叫张乙谋,是咱们学校摄影系的。”
看见神情略显紧张的张乙谋,文飞阳心里面非常好奇。
“你好,你有事吗?”
文飞阳想不明白,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张乙谋,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我是有这样一件事,看看你能不能够帮帮忙……”
随着张乙谋的叙述,文飞阳慢慢地听明白了他的来意,原来,对方竟然是想通过自己来走后门。
1978年,京城电影学院招生的消息,传到了古城西安,当时在陕西第八棉纺织厂工作的张乙谋,知道后了这件事后就决定报考。
但是,由于招生简章规定了年龄的限制,已经超龄的张乙谋,也就无法在西安报名及正式参加专业考试。
当时规定摄影系最大报名年限是22岁,张乙谋当时已经是28岁,他整整超出了规定6岁。
不过,一心想改变命运的张乙谋,又通过在报社任职的亲戚关系,联系到了京城电影学院的上级主管部门。
就这样,某个人在看了张乙谋的摄影作品后,于1978年7月函告电影学院,说可以作为特殊问题解决,以进修生的名义允许他入学。
现在,张乙谋已经在这里学习了两年,按照原来的决定,如今应该回原籍分配工作。
“飞阳,我知道今天来找你,确实是有些太唐突了,你既然能够转系,学校里肯定是有过硬的关系,你看看能不能够帮一帮我,我想继续留下了学习。”
张乙谋的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在说这些话。
“乙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不是说不想帮助你,我对你实话实说,我真的是在学校里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你的事情我看还是暂时不要太着急,先等一等再说,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好消息来了。”
文飞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打算先安慰对方一下。
“飞阳,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要真是是这样的话,你就悄悄地给我透漏一点点风声好不好?”
张乙谋仿佛猛然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哎呀,这件事我确实是不好说,你还是先回去耐心等几天再说吧!”
文飞阳的话就像是灵丹妙药,张乙谋一扫这些日子里的不快,一身轻松地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