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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吃等死也是门技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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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人,而且全部都是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恭恭敬敬的呼喊,并且集体给她鞠躬行礼。这样的待遇,打从娘胎里到现在27岁,肖瑶都没经历过一次,即使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她也没敢将自己幻想成女主。可是,今天,就在这里,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绝对的主角,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受人尊敬的感觉,实在是像在梦里,完全虚幻的不敢想。

    难怪作为女人的武则天、慈禧都会不折手段的想要当上帝王,这种被人敬仰拥戴的感觉,带给自己的,是一种可以无限放大的满足和骄傲。

    欣喜还没来得急慢慢适应和去细细感受,杨糕的一席话让她立刻从高高的云端跌落深渊,这样的落差,让她立刻就有着说不出来的失落和和懊恼,她不由得埋怨:“你干嘛这么嘴快?你看,我才感觉好一点就被你给破坏了,有没有公德心呀你,是不是姐妹兼难友啊?”

    杨糕也不示弱:“有点失望了吧?灰姑娘的水晶鞋还没穿上脚就给脱下来啦?这种感觉,是不是像是买了彩票,和亿元大奖就差一个数字的那种郁闷啊?”

    “知道还问?没劲!”

    “我可不想光让你在这做黄粱美梦呢,咱们身上冷死,肚子饿死,人也困死,总之,哪种死法,我现在都不想要!即使要死,起码也得让我们吃饱了喝足了风风光光的死去!是不是?木头你说。”杨糕相信这点上,屠沐应该是和她完全一致的。

    这次屠沐没让杨糕失望,她大声地附和:“是呀,是呀,你看,你看,那边好像是酒席会场,我闻见了肉香啊,还有米酒的味道。要是他们能够大发善心,让我们好好吃一顿多好啊!”

    “姐姐们,我刚才一进院就闻见了,我自己使劲闻了好一会来着,闻过了就觉得不是那么饿了,你们也赶紧闻闻看。。。。。。”说完,杨威还故意做了一个使劲用鼻子闻的姿势。这一下,让大家的思绪全部都绕在了吃饭的这个问题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蠢蠢欲动。

    肖瑶是十足的行动派,她才懒得去干打雷不下雨,无端的百般揣测,而不去行动,煽动的情绪明显的高涨:“还闻个屁,走吧,不如进去好好吃一顿!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做个饱死鬼也不错。”

    话毕,肖瑶拉起屠沐的手,直冲冲的便要往里走。

    屠沐吓得连连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死活不迈一步。

    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肖瑶在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下,狠狠地揪了她手臂一下,屠沐在疼痛的自然反应下,发出了一句不是很轻的“啊!”

    就是这一声,让正在和弟兄们插科打诨的范仁佐再次注视起她们,饶有兴趣地望着正要抬脚的她。

    见此情景,屠沐更加的不敢上前了,她噤若寒蝉的样子,让杨糕也大为光火,她一把抓过肖瑶的手,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起昂首朝着饭堂的大门口走去。

    杨威看看战战兢兢的屠沐,又看看雄赳赳气昂昂的肖瑶和杨糕,在稍作停顿的权衡中,在继续饿肚子还是进去好好搓一顿的选择中,他勇敢的选择了后者,小步跑向了肖瑶的身后,然后还回过头对屠沐挥挥手示意她也来。屠沐咬咬牙,低着头,在万般无奈下,也快速跟了上去。

    院墙不是很高,一般人抬脚就能上去,可是,在院墙外面,好像有着很多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将院墙和外面隔开。院内呈中国传统的四合院布局,左右对称,高低错落有致。沿着直直的石板路走进饭堂,她们一行四人全部傻眼了:只见宽敞的大堂内,两边有着粗粗的木头柱子竖着,每个柱子的半腰处,都挂着一盏油灯,灯芯燃烧时发出轻微吱吱的声响。正对着大门的对上方,摆着一张宽大的八仙桌,在桌子的后面墙壁上,一张完整的巨大的虎皮,贴在近乎褐色的墙壁上,活灵活现一幅老虎下山图,就这么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沿着首领台的下面,有三步台阶,将首领台和下面的大饭堂稍稍区别来开。

    首领台的下面,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四方桌椅,很是蔚为壮观。桌子和椅子全部都是结实的泛着微微红光的木头,在明亮火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柔和的亮光。

    所有的桌上,几乎全部杯盘狼藉,酒壶随处可见,地上全是垃圾残渣,每张桌上全部都是十几个盘碟杯碗,大大小小,凌乱不堪。

    杨糕无疑是她们中见过世面最多的人,看到这番景象,她不由得发出来了赞叹:“哇塞,这个大堂起码有大几百平米吧,除了装修太原生态,乡土味浓点以外,其他还真是壮观!和我们那里的结婚喜宴,我瞧也差不多吧?”

    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方式还真不一样,杨糕看到的是表面物质话的东西,而喜欢务实,爱好家务的屠沐来说,她看到的则是另外的一个层面:“这要吃一顿,花费还真不少!养活这么多人,还真是不容易!”

    肖瑶蔑视地看看她俩:“姐妹们,我们是来吃霸王餐的,不是来评论人家地盘的,赶紧地,吃饭的干活!说不定还没吃完就被拖出去砍了。”

    杨威实在饿得慌,他抓起桌上的一个包子,迅速的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对肖瑶说:“不会,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活头呢,那老师傅说的,元宵节之前不杀人。”

    “那,姐妹们,还等什么,好吃好喝,过完这半月再说!”

    话音刚落,四个人找了一桌饭菜胜的最多的坐下,上下左右各一方,也不管那筷子碗盘是否干净,有无病菌,拿起来就往各自的嘴里塞,淑女形象什么的,此刻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肖瑶坐的位置恰好正对着大门,才刚吃上几口,她就看见了凶大个和瘦小个一东一西,倚靠在门边上,后面围满了他的那些神态不同,形体不一的兄弟们,大家的眼光只有一个地方:就是她们四人正在大快朵颐的桌子上,看得他们目瞪口呆。

    讲形象就会饿肚子,现在,对于她们来说,形象就是浮云,塞满肚子才是正事。

    四人都看见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停下筷子和闭上嘴巴,大吃大喝,成为她们此刻唯一的任务,其他的,靠边站。

    肖瑶故意地端起一杯残酒,对着凶大个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然后闭着眼咬着牙,将那杯酒对着自己的嘴巴,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温温的酒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肖瑶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喝下去的,可是,那酒到了胃里,却没有一丝刺激和难受的感觉,温热的香甜和沁人心脾的酒香,让她爱不释手,她一手扯下一只鸡翅膀,一手再次给自己斟上一杯,嘴里还不停的招呼着伙伴们:“都来尝尝这酒,味道很好喝,比法国干红还够味!”

    杨糕在家的时候本就喜欢品红酒,听她这么一说,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自己满满地斟上一杯,两个人就这么对着端起酒杯,异口同声:“干!不干是王八!”

    “哇,这破地方还真不赖!”肖瑶大声地赞叹了一句,这句话,她完全没有拍马屁的意思,几乎算是是发自内心肺腑。

    范仁佐听到这句话,眼角微微上扬,得到别人的赞扬,让他心情更爽,尽管这人是他很讨厌的娘们,但是,赞扬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和自我满足,这样的好心情又何必去计较出在谁的口呢?本来是要命令人将她们四人绑到草房的,见此情景,他突然也懒得去破坏她们的气氛。反正她们怎么也逃不出去,她们想要做什么就随她们去,兄弟们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几个女人,这下好,一股脑来了三个,而且个个细皮嫩肉,品相不差,他们就当看一场戏罢了。再者说了:多余的酒菜也是喂猪喂狗,就当她们四个是山上多养的几个猪狗吧!

    所以当她们走向饭堂的时候,他也就由着她们去吃喝去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