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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岩儿离开的时候,偷偷地拉过杨糕,对她只说了一句很简短的话:明早老大让你到他那里去一趟。随后挑帘离去。
听完这句,屠沐和杨威望着躺在床上四肢张开,已经呼呼大睡的肖瑶,然后看看杨糕,尽管有疑问,但是谁也没好奇地问起。
杨糕也觉得很奇怪,可是,她没表现出来,只是淡然地嘱咐了句:早点睡,杨威你在外间记得关好门。
杨威随意哦了声,然后拿上木桶,走了出去。
一晚上,肖瑶都睡的死沉,等到鸡公打鸣,太阳即将露脸的时候,她才算清醒过来,一张开眼,她首先想到的是:范老大的人身安全问题,迅速爬起,快速穿衣,赶紧出门,飞奔向前,眯眼一瞧:平安无事。
回家躺倒,继续睡觉。
她的这一连串动作,早就惊醒了一房的人,大家对于她匪夷所思的行为,更加让大家顿悟了一个事实:这妮子对范老大动了心。
不过今天,杨糕没再和她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穿衣起床,准备行装。
肖瑶首先去和大山再次告别,这会,那位张老师已经离开了,肖瑶将屠沐受辱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大山坦白,并说:“我本来是打算给老大写封信的,可是,想到他大字不识一个,看信的事还是落在你的头上,所以,我也懒得动笔了,直接对你老实交代就好,也算是我的一点良心发现吧。”
大山愣愣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我看这事今天还不能告诉他,如果让他知道你为了逃避责罚而骗了他,他没准儿会气火冒三丈,把你抓回来喂狼狗,他的脾气你们也都应该有所知晓的,我觉得等过几天你们走远了点儿,我再和他慢慢说。那个时候即使他生气也不会你们有性命之忧。”
肖瑶听到这里,她急了:“如果那样的话,那时间来不及了啊,范大鼻子不是马上要被杀了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主意不让他错杀人。不过。。。。。。”沉吟了一会,,大山说:“范大鼻子一直都不老实,老大早就想整整他,让他多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你放心,暂时他性命无虞。”大山忽然感慨道:“肖瑶,你还真是心眼子多多啊,人还很善良,如果你来马蹄岭的话,我这位子还真可以让你来坐。”
“我才不要呢,我回去之后啊,还是要继续做我的小白领,吊我的金龟婿!你们这,不是我的归宿!哈哈。。。。。。”
“你说的前面的话,我不懂!不过:人各有志,不得强求,这个我懂。”
肖瑶点点头,算是应和。
本来肖瑶打算要去和范老大告别的,可是听屠沐说,一大早杨糕就到范老大房里去告别了,她也就作罢,和屠沐一起收拾着过去的衣物,等着杨糕回来。
杨糕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包袱,肖瑶一下子就发现了,她拿起包袱在手上颠颠,喜滋滋地对屠沐说:“我说什么来着?只要肯干,银子会有滴,金子也会有滴,你们看,这不就来了吗?还是我给他端洗脚水的功劳大!”
杨糕斜睨了她一眼,冷冷说道:“范老大说了,这包盘缠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大家的,以备不时之需。”
肖瑶对于杨糕有点别扭的态度,有点不解,但是,她马上就释怀了,杨糕喜欢占上风,喜欢被人宠着,这是她家环境所造成的,即使到了这里,凡事顺着她点,也就罢了。所以她丝毫也没在意杨糕的拧巴,她只是轻轻地叽咕了一句:“我又没说是给我的,大家的不就是有我的一份吗?是不?”
屠沐和杨威对着她,狠狠地点头。
“范老大说了,这盘缠放在肖瑶身上,他不放心,他说一定要我保管才好。”杨糕说完,扭头故意问:“肖瑶,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啊。你当管家才最好,我就怕管钱了,麻烦!有你用的,就有我用的,是吧?”说罢,亲昵地在杨糕的脖颈间蹭了蹭,这时,杨糕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大山派人给肖瑶送来了一封信,那人特意神秘地对肖瑶说:“老二说了,这封信是你在没辙的时候才能看,现在看了,就不灵了。”
肖瑶八卦地问了句:“是不是宝藏地址或者银行密码什么的?”
“我不清楚,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啦!”
在那人离开的时候,肖瑶拍拍杨威的肩说;“弟弟,这封信就交给你保管咯,你是男人嘛。这可是我大山哥哥给我们的护身符,可要好好收着呐。”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
杨威在背后指指她的头,对屠沐委屈地说:“你看,屠沐姐,肖瑶姐老是欺负我!”
屠沐笑笑:“就让你保管一封信而已,你还说她欺负你她是我们的开心果和挡箭牌,你就好好的保管吧,总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太阳高照在山顶上,层层叠叠的山上,绿色的植被稀稀拉拉,只有为数不多的灌木,钻进了□□的山岩,拼命寻找着生存的空间,篱笆垒砌的院墙外,肖瑶对着一从丛密密麻麻的植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来的那夜我就说院墙外有埋伏,你非说是壕沟,今天要走了,我还偏要看看,到底院墙外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趴在院墙上,肖瑶扭头得意地对着下面的杨威说:“妈呀,看的我头皮发麻,这些都是什么植物啊,这么多尖刺?”
杨威听到这里,他也蠢蠢欲动,可是,在听到身后人的一句话之后,他吓得赶紧打消念头。
“是刺金钩,有剧毒,人一旦被钩住,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范仁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正站在杨糕的后面,目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墙头上的肖瑶,语气缓缓,就像是在和其他的人讲话,眼神看都没看她。
可肖瑶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吓得赶紧从墙头上滚了下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对着他不住的点头哈腰,一脸媚笑,活脱脱一副十足奴才样:“正打算给您老大去告辞来着,没想到咱们心有灵犀啊,您来亲自为我们送行来了?实在不敢当!不敢当。。。。。。”
“我是路过,有事而去,我管你们干啥?还不赶紧走啊?是不是要八抬大轿请不去啊?”
“哪敢哪敢。。。。。。马上走!”冲着杨糕、屠沐和杨威招招手:“大家都过来嘛,好好感激范老大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和收留嘛。”
屠沐和杨威对着范仁佐微微笑,点点头,算是应对,而杨糕走上前去,伸出手,对范仁佐莞尔一笑,柔声细语:“很高兴认识你和你的兄弟!但愿以后还有机会再见!谢谢马蹄岭对我们的盛情款待!以后有机会去我们那做客,我们一定好好的招待!”
范仁佐不知她这伸手的含义是什么,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弄不懂自己是该伸出手呢还是就这么站着不动?
肖瑶见他这般窘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赶紧走过去,拉出范仁佐背在身后的手,将他的右手轻轻抬高,说:“你的地位比她稍高一点,加上你是主人,所以你的手尽量高过她一点,握握手,算是打招呼。”
范仁佐像个傀儡,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学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握手礼。
兄弟们都在不远处看的惊呆了:范老大这么由着肖瑶摆布,乖乖地听肖瑶的话,居然不发火?这是发生在范老大身上?眼前这个人,真是他们的暴躁老大?世道还真变了?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时宜出行。一行四人准备朝着山下而去,才出院门,就看见小树已经领着三个人牵着五匹马,站在院外等候着。
见他们那阵势,还有打头那匹马,肖瑶更加得意了,她冲着小树就奔去:“小树老弟,够意思讲义气!居然把老大的大赤风给弄来了,送我们一程啊?”
小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走在后面的杨糕,为难地说:“老大的意思是让这位姑娘骑大赤风来着,不是你。”
肖瑶的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她假装毫不在意地说:“切。。。。。。我还不稀罕呢,大赤风发起颠来,跑的太快,我心脏受不了!”
屠沐和岩儿不知在说些什么,杨威提着一大包的行李正往一匹还算高大的马上堆放,这匹马,是专门给她们驮运行李的,无需归还,而小树殷勤地一边将杨糕小心翼翼地顶起,一边慢慢地摸着大赤风的马肚子,希望它能蹲低点,再蹲低点。
所有人都在忙,唯独只有她,闲的眼角发酸,喉咙发痒,肖瑶想都没想,扯开嗓子就高声唱了起来:“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
“她又发疯了,快要离开了,ktv的感觉又回来了?这可是憋了半个月。。。。。。”屠沐一脸嫌弃,却丝毫隐藏不住兴奋的神情。
岩儿走过来,将一个东西递给屠沐:“这是老大给她的,你让她赶紧围上,不然,她那嗓子会冻僵。”
屠沐感激地朝着范仁佐的方向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正在肖瑶感觉被抛弃的时候,她的救星出现了,只见孙德领着一帮兄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见到这么多的人来给她捧场,她的眼眶子一下子就红了,指指其中几个还算面熟的说:“你们这帮小子,够意思!我肖瑶不会忘记你们的!”
昨天孙德酒醉后靠在他身上的那个高个子,忽然发话:“肖瑶,你这娘们不赖!我们都喜欢你!”
“你这臭小子!抱上名来,我要记住第一个给我表白的人!”
孙德点点他的大头,得意地对肖瑶说:“他呀,因为你要走,他昨夜还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宿呢!我都听见了!”
这点,让肖瑶有点不太可信,她故意夸张地睁大眼:“真的吗?臭小子?”
叫瘦猴的大概被问得不好意思,他立马对着孙德恼羞成怒:“哪有!孙德你他妈编排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唧唧歪歪个啥?喜欢又没错,是不是,肖瑶?”孙德的不以为然让肖瑶也只好接过他的话:“就是嘛,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吃一锅饭的,哪来那么多的穷讲究?”
瘦高个见她这么随和,鼓起勇气:“我叫瘦猴,肖瑶
你要记得啊。”
浑身上下一打量,肖瑶调笑道:“这名字还挺配的,你就是一瘦猴。”
大家一阵哈哈,笑声此起彼伏。
范仁佐躲在望风台的一处岩石后,远远地看着肖瑶那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微风吹过她那圆圆的脸,红扑扑的,在阳光的映衬下,鲜活而生动的模样,让他眉眼带笑,眼眶发酸。
“她真的很不错,是不是?”
大山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惆怅满怀。
“我又没看她,我是在看大赤风老实不老实!大山,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这些娘们儿!”抖抖肩,背着手,范仁佐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赌气和落寞的情绪,可是,他的心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看穿,即使是最亲密的兄弟,也不行,这是他的底线和坚持。
大山见他如此态度和语气,大概也意识过来自己话里的唐突,他马上改变语气,假装淡然地回了句:“嗯,记住了,还看啥走吧,有缘自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