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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磕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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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舒氏对这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十分友善,从晚上给她们准备的晚饭就能看出来:一砂锅子小米粥和一盘白面馍,外加三个小炒菜,尽管无荤腥,但是胜在清新可口。

    肖瑶毫不客气,一个人就干掉了两碗粥,外加两个馒头。

    她那馋样,誓要吃的腰肥肚圆不罢休。范舒氏没来由的就喜欢她,偷偷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而范大成,只是对管理钱财的杨糕感兴趣,杨糕在进门之时,就很大方地给出了分量很重的银锭子。范大成不露声色地放在手上掂了掂,随后在面对杨糕时眉开眼笑,态度出奇的好。

    吃完晚饭,彼此稍微寒暄了几句,无非就是问从哪来,去哪里之类的话,大家随意聊了几句后,范大成便将她们安置在以前范仁佐在家时住过的屋子,一个大通铺,还算干净,对面,就是范仁佑的书房。

    杨威是男孩,自然再不能像在马蹄岭那样随意不讲究,自然他也就不方便再和肖瑶她们一起住一间房,范家再无多余的房间,他只好和范仁佑搭伙住一间。

    漆黑的夜空中闪耀着几颗清晰可辨的星星,院外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就连对面微弱的灯光照耀下,范仁佑在窗边苦读的剪影,肖瑶也能够很清晰看见。

    屠沐对于范仁佑的好奇心,兴趣难减:“这男人,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很像范老大呢?好像还真是一个妈生下的,要不,我们去问问?

    “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么多干嘛?即使是范老大的老窝,我们只能跑的更快才好。”肖瑶不经意地回答了几句,只是最后一句话,她出口后就暗自后悔。

    “为嘛要跑?难道肖瑶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大的事吗?”

    对于她的追问,肖瑶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她只好打着哈哈搪塞:“我有什么对不起范老大的?瞎猜!总之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们会明白的。”

    “难不成你躲着我们已经和他滚床单了?应该不会吧?”

    “当然不会!你的思想怎么如此猥琐?”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看明早还是和这家老人家一起去集市看看吧,多问问人,也许能找到回去的路。”

    肖瑶和屠沐互相看看,不再言语,肖瑶望着正对着窗外的星空,辗转反侧,心绪难解。

    杨糕的态度和心思,微微有了变化,即使作为粗线条的她,也有所察觉,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有的?

    也许,环境改变了,脾气就有点不好了吧,要理解,再理解,理解万岁!

    平阳县的集市是逢单才有,就在离东山头村不远的西山头村,这是肖瑶偷偷问范大成才知道的:如果想回去,多问问人,多熟悉熟悉路总没错,既然当初是糊里糊涂的到了这,也希望能够糊里糊涂地回去才好,四人达成一致,明早去集市打探打探再做定夺。

    春寒料峭的早晨,空气异样清新,带着浓郁的泥土清香,肖瑶领着她的三个难友,跟在范大成的背后。规规矩矩地走着,努力让她们看起来和当地的相亲们没什么两样,而她们的收敛丝毫没起到什么作用,一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民们,不停地对着她们指指点点,淳朴的人们对于外来人一向都是十分好奇,更何况是三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说都知晓范家的两个完全不同的儿子,乡亲们最直接的反应是:能够乖乖地跟在范大成的后面的,一定是和他家有亲密关系的,见到三个女孩,自然就会联想到他家年纪相仿的两个儿子来,只是,这有三个,哪一个才不是的呢?难不成有个儿子会娶两房?

    范大成明明知道这三个女子和自家的两个儿子是绝无瓜葛的,可是,为了显示自家的骄傲,即使乡亲们八卦地问起,他却也不明说,只是不置可否地打着哈哈,他这种暧昧难猜的态度,让相亲们对于自己的猜测,更加深信不疑。

    消息的传达无需靠什么先进的通讯工具,只要有嘴就成,就这样,不到三天,一传十十传百,这消息居然迅速地传到了马蹄岭范老大的耳中。

    自打肖瑶走了以后,范仁佐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将肖瑶她们住过的那间改为议事房了,还对兄弟们吩咐:以后有事到议事房来商议计策。

    小树只是偶尔听山下一个守路口的兄弟说的:东山头的范家来了四个人,三女一男,在西山头的集市里出现过,据说里面有范家的两个媳妇。

    山下的兄弟有的没见过肖瑶她们,问长相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小树的第一感觉就认为一定是肖瑶她们,他想当然地寻思着:难不成是谁看中我们老大了,不想走,故意在范家呆着等老大去接?如果是这样,老大爷用不着再打光棍了,马蹄岭也多了一个娘们儿,那样的话,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有得乐活了。

    可是,这三个,如果有一个当土匪婆的话,小树的小眼睛稍微滴溜转动,他就知道谁是最合适的了。

    想到这,他喜颠颠地往范老大的落脚地儿飞奔,喜颠颠地对着沿路操练武艺的、站岗的、甚至是稍远处种菜的兄弟们不住地传达着一个信息:老大家给老大找到压寨夫人啦!老大快有老婆啦!

    还有比这更兴奋的消息吗?特别是在决定即将行动之前,这个好消息无疑就是一针兴奋剂啊,如果抢到足够多的金银财宝,这范老大的亲事,是不是可以办的更风光体面些?

    想到这,操练武艺的劲头更足了;站岗的眼睛盯得更大了;就连种菜的,也把那地儿刨的也更快了,即使是马厩养马的,也拿出最好的新鲜草料,争取把马喂得壮壮的。

    大山正和范仁佐商议掳劫平阴县万家准备嫁女的嫁妆,钱财众多,机会难得,而这个信息是大山的一个万家做内线的保镖刘三说的:万家是平阴县最大的财主,光宅院都有一百多间,方圆二百多里的所有财富,几乎全数落入他家之手。尽管妻妾成群,可惜子嗣不多,只有一儿一女,老大叫万富贵,小女叫万锦绣。万富贵在县城当差,据说是县衙的头号幕僚,深得官老爷的欢心,而女儿万锦绣,这马上要嫁的人家便是玉带镇上的常家大儿子常彪。

    听到刘三说到这里,大山看了范仁佐一眼,问了句:“玉带镇常家,我们年前就去做了一把,收获还不少。这次是去做和他家联姻的平阴万家,合适吗?”

    “有啥合不合适的?只要抢钱就成,将抢到的分给沿路的穷人家,我们又不是独吞,有啥不合适的?”

    “我是说目标有点大,这两家既然联姻,如果我们做了万家,一旦万家和常家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怕我们吃不消。。。。。。”

    “大山!你啥时候这么畏手畏脚的了?当了土匪就没后路,想那么多干嘛?直接干得了!”

    大山本来还想解释几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小树就已经一哧溜地挑着帘子进来,一进门就冲着范仁佐一通乱嚷:“老大!老大!有喜事!有天大的喜事!”

    见到大山和刘三在,他也毫无顾忌,反正大家都是熟人,有啥不能说的呢,何况这是老大的终身大事,更加的要一起分享不是?

    他的苦心范仁佐哪里会知,只见他冲着小树的胸口就是一脚加怒骂:“你他奶奶的,我正在商议大事呢!你给老子快滚出去!听见了没?”

    小树一边揉着胸,一边不以为然:“切。。。。。。大事不就是商量去抢劫哪一家吗?有啥大不了的?这件事啊,比抢劫更大,更好,晓得不?”

    “啥?还有比找下家更好的事?老子倒要听听,看你嘴里放啥屁”

    见大家对他的话题产生了兴趣,小树的劲头就更足了,只见他咽下口水,睁大眼睛,眉飞色舞,兴致高涨:“你老爷子给你和兄弟找了门亲事!你高兴不?”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三人明显地大失所望,刘三戏谑他:“还以为你小子有啥好事,老大只要点点头,□□的娘们可以从山下到山顶,忽悠人,滚一边去!”

    “刘三你奶奶的,你有本事给老大找个压寨夫人来啊,不要那些□□的娘们,要一心一意和老大过日子的女人,而老大又特别喜欢的,你有没?”

    他的这通抢白,让刘三杵在那,半天都没搭上话。

    大山没想到这大大咧咧的小树居然还会想这么多,一时之间,他也愣住了。

    这些话,让范仁佐听得心里暖烘烘的,可是,这样的情绪,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相反,他更加变本加厉,对着小树又是一记重拳:“什么亲事不亲事的?你给老子说明白点!不然,说的不好,平公办事,把你小子屁股打开花!”

    “老大,听说,在东山头的你老窝,现在多了好几个人,正在你家混吃混喝呢,听乡亲们说,好像是你老爷子给做的主,给你和你兄弟亦云找到亲家了!”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是这么个闹心事!给老爷子回个话:我不娶亲,也不要老婆!就现在挺好!”范仁佐不屑一顾的语气,让兴奋满满的小树有了一丝挫败感,为了让老大对于他的话题发生兴趣,他故意加上了后面的这几句:“可是,我觉得应该是肖瑶她们哦,不然,你回去瞧瞧看?”

    “肖。。。。。。瑶?”大山忽然插话,像是反问,又像是疑惑。

    “不清楚,按照时辰和路径算,我觉得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认定,小树还夸张地点点头。

    范仁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丝毫没有喜形于色或者暴怒万分,他只是轻轻地站在窗边,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动着,好像是在思考一件很让他棘手的问题。

    大山对刘三和小树匆匆地说了句:“我和老大有其他话说,你们避开一下。”

    等到他俩出去后,大山将肖瑶的小把戏一五一十地和范仁佐坦白,范仁佐的脸,从浓眉紧锁到青筋直冒最后到怒发冲冠。

    听完大山的话,他气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这次看来一定得回去瞅瞅,如果真是她,我定这丫死磕到底,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