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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丢顾立成臭鸡蛋、烂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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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  没领悟过来时还不觉得,一旦想明白一点,顾立成心里是越发的慌乱。

    要是顾萱琪没有得皇上宠爱,他这兵部尚书是不是就没得做了?

    指望艾氏?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艾氏对他怕是一点感情都没了,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他在郡主府外转悠,也不会避而不见。

    这样子没心没肝的女人,不要也罢。

    他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不信艾氏还能再嫁一个。

    顾老太君也沉思起来。

    这些日子,事情一样接一件,她也是措手不及,根本没仔细去想,现在仔细一想,桩桩件件和顾宛若都脱不了干系。

    “你是不是从江南带了个女人回来?”

    “娘说明珠?”

    “嗯,把人送走或者卖了吧,一个女人而已,长得再好,可这来lì……”

    顾立成沉默片刻。

    “当初在江南,我本没打算问艾氏借银子,可明珠说,艾氏的就是我的,借也是拿,当时没想那么许多,便去拿了,对于写借条什么也没在意,如今想来,这明珠怕就是艾氏的人!”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如今从江南买的东西被土匪抢了,顾宛若那边银子也还了,白白损失几百万两。

    顾老太君气的脸都白了,“当初来京城的时候,顾宛若的嫁妆你看见了,有多少?”

    “儿子哪里就看见了,只知道在码头的时候,一个箱子掉地上翻了,里面是东珠,颗颗晶莹,瞧着极好,其它的根本没看见过!”

    顾老太君身子一软,靠在地上,“她们这是空手套白狼。白白坑了我几千万两银子啊,我们被算计了!”

    嫁妆根本就没有,也难怪当初说走就走,还带走了丫鬟、婆子,留一个空院子,就是准备来这一出,只是顾老太君想不明白,那些东西哪里去了?

    便是空箱子,也不可能凭空消失!

    顾老太君是恨毒了顾宛若、艾氏,就连顾昀楠也恨上了。

    哪有这样子的晚辈,这心好生毒,跟白眼狼一样。

    “你现在立即去丞相府,把这些事情和你舅舅说,顺便让二皇子小心些,顾宛若和战王殿下八成有私情!”

    不然也不可能退了镇国公府的婚事。

    那么干cuì,那么利索。

    顾老太君想着家底都被顾宛若算计着都快掏空了,顾老太君咳嗽不已,硬生生吐了一口血,一口气上不来,晕厥了过去。

    “娘……”

    “老太君!”

    “快,快那了帖子去请御医!”

    顾立成惊呼着,如夫人很快过来伺候,事事亲自上手,给顾老太君换衣裳、擦手、擦脸。

    其她妾室都在外面等着,林氏还没来。

    顾立成来来回回转,见到明珠的时候,心一狠,“来人,把明姨娘卖到万花楼去!”

    不给明珠开口的机huì,就那么把人给卖了。

    明珠也不多言,只是跪下磕了三个头,回小院收拾了东西离开。到了万花楼,自然有人来接明珠离开,去过她自己的生活。她甚至不能再见顾宛若一面,跪在顾宛若面前,感谢顾宛若的恩情。

    灵芝院

    林氏腰酸背痛,准备好好睡一觉,褚嬷嬷立即进了屋子,闻到屋子那一股子**气息,眉头紧蹙,“夫人,您……”

    “嬷嬷有事?”林氏漫不经心问,想着晚上衡三刀还回来,心里开心的很。

    “老太君吐血晕厥,如夫人以及姨娘们都过去了,夫人也赶紧过去看看吧!”褚嬷嬷说着,又顿了一下,“明姨娘被老爷卖去万花楼了!”

    林氏错愕了一下。

    “他舍得?”

    这明珠不管身段、容貌都是极好的,怎么就舍得卖了?

    “听说老爷就看了明姨娘一眼,然hòu吩咐人把明姨娘卖到万花楼去,明姨娘也没哭一声,只是跪下磕了三个头,回小院收拾了东西离开去了万花楼!”

    林氏闻言,沉思片刻,“嬷嬷,你立即派人去万花楼把明姨娘买出来,安置在别院中!”

    褚嬷嬷不解,“夫人的意思是?”

    “我怕这是顾立成调虎离山之计,在府里,我岂会容他独宠明姨娘,他怕也是喜欢明姨娘的,卖怕是个皇子,是打算养在外面呢!”

    褚嬷嬷恍然大悟,“奴婢这就安排人过去,夫人快些去松雨院吧!”

    “嗯!”

    唤了紫鹃、紫色进来换了衣裳,梳了个还算得体的发髻,去松雨院。

    林氏到的时候。

    姨娘庶女都到了,便是顾静涵也被顾心语拉着过来,林氏赞许的看着两个女儿,进了内屋。

    御医已经被请了过来把脉。

    顾立成立在一边,如夫人正小心翼翼的给顾老太君掖被子。如今女儿进宫正得宠,如夫人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装扮更是富丽得体,一身玫红锦缎褂子,将她婀娜的身段衬的曼妙玲珑,真是我见犹怜。

    林氏手微微握紧,上前几步,“御医,老太君怎么样了?”

    “回顾夫人,老太君气急攻心,伤了心肺,以后要好生静养,切莫再如此情绪激动了!”御医也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要背着顾老太君说。

    顾老太君眼下这样子,若是在一个激动,怕是会中风。

    中风之后会瘫痪,一个不小心,命都会没了。

    心,命都会没了。

    这些,御医自然要跟顾立成说。

    顾立成知道之后,是把艾氏、顾宛若、顾昀楠又恨了几分,见着如夫人贴心伺候,林氏却站在一边,对林氏越发不满,嘱咐如夫人好生伺候,便起身离开去了丞相府。

    “如夫人如今倒真是越发贤惠了!”林氏阴阳怪气道。

    一个贱婢而已,如果不是她抬举,能有今天?

    如夫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老太君轻轻睁开眼眸,“这里让如夫人守着,其他人都回去吧!”

    林氏闻言,恨恨的拂袖而去。

    顾老太君想着顾立成说林氏那些话,心里对林氏第一次不满起来,拍拍床让如夫人坐下,“委屈你了!”

    “娘为什么这么说?能伺候娘,是媳妇的福气!”

    “真是个傻孩子!”

    顾大奶奶、顾二奶奶、顾三奶奶、顾五奶奶得知顾老太君吐血晕厥后,也带着药材过来,陪着顾老太君说了会话,见顾老太君无大碍,又有如夫人伺候之后,便纷纷起身离开了。

    不亲厚,不疏离,淡淡的却让顾老太君越发寒心和伤心。

    以前是林氏最贴心,如今林氏也淡淡的,倒是如夫人伺候着。

    “你也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顾宛若八月十三回来,八月十九离开,坑了顾府几千万两银子,又将丞相府也拉下水。

    是她小瞧了她们,给了她们可乘之机。

    真是可恨啊。

    顾立成急急忙忙到了丞相府,林大爷林一坤见了他,“急急忙忙的何事?”

    “大哥!”顾立成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有事就说吧,支支吾吾怎么回事?”林一坤不耐烦。

    这几日,林家好几个铺子被盗,损失惨重,可又查不出来是谁干的,偷也只偷值钱或者银票,一点线索都没有,简直闹心。

    所以林一坤没时间陪着顾立成耗,他还要去京兆府那边问问情况。

    “大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我那不孝女顾宛若干的!”

    顾宛若?

    “归荣郡主?”

    “是!”

    林一坤冷笑了两声,“一个女子而已,能有这个本事?”

    “如果战王殿下暗中支持呢?”

    林一坤不言语。

    顾宛若一个弱女子确实不能,可若是背后有战王殿下支持,那可真是难办了?

    “此事别声张,我立即去二皇子府和二皇子说此事,早些年就劝过你,对昀楠好一些,如今倒好,他和归荣郡主过继给了别人,和你最多算本家亲戚,唉……”

    说道后面,林一坤都说不下去。

    为了自己的妹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顾立成垂眸不语。

    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谁不会?

    林一坤起身,让顾立成回去,直接去了二皇子府。

    只是林一坤去二皇子府,二皇子恰好不在,便在二皇子府等。

    顾立成则去了顾大爷府。

    顾大爷回到府里,看见顾昀楠送来的请柬和后来送来的礼物,心里乐呵的不行。

    “到底没白疼他,去把这茶叶给我泡一杯!”

    “是!”

    “对了,夫人呢?”

    “回老爷,老太君病了,夫人去尚书府了!”

    顾大爷眸子微微眯了眯,不言语。

    下人连忙退下去,就听见外面传来顾大奶奶说话的声音,顾大爷连忙站起身,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老爷回来了!”顾大奶奶笑道,“刚刚那边来话说娘吐血晕厥,我便过去了!”

    “御医怎么说?”

    “是被气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到娘,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也有如夫人贴身伺候,我和二弟妹、三弟妹、五弟妹就各自回家了!”顾大奶奶说着,坐下。

    刚好丫鬟端了茶过来,顾大爷端起浅浅抿了一口,“嗯,这茶不错,去给夫人也泡一杯!”

    顾大爷的脾气就比较像顾老太爷了,对顾大奶奶这个嫡妻还是非常不错的。

    丫鬟应声退下。

    顾大奶奶笑道,“昀楠那孩子倒是没白疼!”

    “怎么,这是他送来的?”

    “对呀,那茶叶我闻了一下,却是不错,几样药材也很不错!”

    顾大爷端着茶杯沉默。

    对于顾昀楠,顾家是对不起他的,更对不起艾氏。

    这些年,顾立成那般苛待,林氏百般迫害,如今过继出去也好。

    “你明天过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吧,毕竟离大婚的日子也不远了!”

    “嗯!”

    这边还在说话,顾立成便进了大门,朝大厅走来,“大哥、大嫂!”

    顾大爷笑着点头,“来了!”

    顾立成坐下。

    顾大爷淡淡说道,“去给四弟泡杯茶,就刚刚给我和夫人泡的这种!”

    顾大奶奶眸子一闪,称自己还有事先退下了。因为她知道,一会和两兄弟一定会吵起来,她还是离开比较好。

    不一会,丫鬟端了茶上来,顾立成端了喝了一口,“哎呀,想不到大哥这里还有这么好的茶叶,比我在岳父家喝到的还好呢!”

    “这是昀楠刚刚派人送来的,还有几样药材,都是年份比较久的!”

    顾立成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因为,这茶叶顾昀楠并没有送去顾府,更别说什么药材了。

    他可是顾昀楠亲爹啊。

    “他没给你送吗?”

    顾立成不语。

    “不给你送也是应该的,毕竟你顾大人不缺这点茶叶!”

    顾立成脸火辣辣的烧,重重的把茶杯搁在桌几上,“大哥是炫耀吗?不就一点茶叶,谁稀罕!”

    “是啊,一点茶叶,你不稀罕,可人家给你送了吗?你还是他亲爹的,不过如今也不算了,他给我的请柬上,也是称呼叔叔,对你呢?喊四叔吗?”

    “……”

    “这些年,我劝过,说过,你从来不听,一意孤行,如今嫡长子都过继给了别人,嫡妻与你和离,你是没听见,京城里的人背后怎么议论你吧?那你大可以去戏院听听,看看你们这一出大戏是多么的精彩!”

    顾立成无情无义,被人写成了剧本,拿来当成大戏给演了,这戏一出来,就火爆的座无虚席,尤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更是说了句,**不离十。

    “……”

    顾立成再次无言以对。

    面对这个大哥,总有一种面对父亲的感觉。

    “立成啊,辞官吧,为了顾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你辞官吧,不要等皇上腾出手来收拾你!”

    顾立成惊,“你,你……”

    “我已经申请外调了,二弟、三弟、五弟亦然,我们准备去外地为官,不论官位大小,举家都去!”

    这些日子,看的太清楚,太明白了。

    所以,他决定远离京城,远离这个是非地。

    “大哥你……”顾立成是真没想到。

    亲大哥会这样子说。

    多少人想着回来,他这个大哥却要外调。

    “你不是愚蠢的人,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你还看不明白吗?战王殿下回来了,皇上要给战王殿下铺路,林家、温家首当其冲,萧家看得最明白吗,所以一直支持着战王殿下,千品侯府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自然是效忠战王殿下,忠勇侯府最有本事的楚世子亦然被战王殿下纳入阵营,为了顾家,辞官吧!”

    若是皇帝想要收拾顾立成,怕是官都不给辞。

    偏偏顾立成看不透彻。

    脑子都白长了。

    “哼哼,大哥说得轻巧,反正你是芝麻小官,去了外地指不定将来回来还能高升,却劝我辞官,亏大哥说的出来!”顾立成说着站起身,“我原本是来问问大哥要不要去郡主喝喜酒,去,这礼该怎么送?几个嫂子明日会不会过去帮忙?如今想来,大哥是准备投靠战王殿下了!”

    顾立成说完,拂袖而去。

    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去戏楼!”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一出什么样子的戏。

    到了戏楼,正如顾大爷所言,座无虚席,更没人杂乱说话,只是磕着瓜子喝着茶,这会子戏刚刚开始,是林氏不要脸勾引顾立成的场景。

    “表哥,我长得好看吗?”

    “表妹长得最好看!”

    桃花花瓣落下。

    你浓我浓,最后亲密相拥,顾立成抱着林氏进了林氏的闺房,好一番亲热。

    后来林氏有孕,顾立成跪在丞相面前,表示会休了艾氏,可林氏说如果休了艾氏,艾氏的嫁妆肯定要还给她,不如把艾氏送去庄子上,不休妻,却停妻再娶。

    林丞相沉默,却默许了。

    林氏嚣张的打艾氏巴掌,让人摁住艾氏,把艾氏打的两脸红肿,泪眼濛濛。

    艾氏被送走,林氏嫁到顾家,林氏苛待嫡长子顾昀楠,害死了钱姨娘的儿子,诬陷顾昀楠,顾昀楠字写的好被顾立成责骂,写好了给顾老太君看,被顾天宇死掉,被顾天翼欺负,被弟妹看不起。

    被诬陷偷了顾老太君屋子里的东西,偷库房里的东西,而林氏也派管家去偷了,最后嫁祸给顾昀楠。

    拍丫鬟勾引顾昀楠,让他小小年纪破了身,让人给顾昀楠下毒,让人带他去妓馆。

    这些场景,陌生又熟悉,顾立成仔细想来,竟一一发生过。

    顾立成忽地站起身,一下子推翻了桌几,发出刺耳的声音。

    “谁写的戏本子,胆大包天,竟敢妄论朝廷官员!”

    “他是谁啊?”

    “他就是戏里的主角呀!”

    “呸,真是长得人模人样,却一肚子狼心狗肺,无情无义,幸亏最后和离了,孩子也过继出去了,这样子的丈夫,亲爹要来做什么!”

    “就是就是,还读圣贤书呢,我看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都说虎毒,可这虎还不食子呢!”

    “连畜生都不如!”

    “砸他,拿茶杯砸他!”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有人拿了茶杯、瓜子、点心砸顾立成,砸的顾立成抱头鼠窜,狼狈的出了戏院,可不知道哪里来的百姓,二话不说就朝他丢臭鸡蛋,烂菜叶。

    边上还有乞丐哈哈大笑。

    “什么朝廷大臣,就这个熊样,不会是靠裙带关xì吧!”

    “你们不知道吗?他的大姨子是贵妃娘娘,他的岳父也就是他的舅舅,可是当今林丞相呢!”

    “我说呢,这么狼心狗肺怎么就做了兵部尚书,原来如此!”

    顾立成气的脸涨红。

    多少年了,从未觉得像

    从未觉得像这刻丢脸、丢人。

    上了马车,“回府,回府!”

    一屁股坐下去,顾立成只觉得一软,还臭,伸手去一摸,一屁股不知道什么屎的屎。

    “走,走……”

    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几句话,顾立成只恨不得晕过去。

    小厮立即驾驶着马车离开,也被丟了一身的烂菜叶、臭鸡蛋。

    顾府

    顾忠爹娘、兄弟、妹妹和他自己的卖身契都已经买了回来,也去衙门消了奴籍,成了良民,远离京城,找个陌生的地方安家落户,重新生活。

    对于少了一个不怎么得主子高看的下人离去,更多人只是羡慕,嫉妒,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买了自己出府去嫁人、娶妻,成为良民。

    更没人关心顾忠去了哪里,就连管家顾准也没多想。

    只是,顾立成一身狼狈回来,还是把顾准吓的不轻,连忙吩咐人烧水,顾立成皮都要洗掉了,还觉得身上臭,看着吃的,吃不下不说,还吐,黄疸水都吐出来了,也吃不下去。

    如夫人过来伺候,林氏来了,在门口瞧着如夫人贴心伺候,冷哼一声离开。

    顾立成看着林氏离去的背影,怀疑越来越重。

    一定是有人了,所以才不管他死活。

    一定是的。

    郡主府

    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家都喜笑颜开,府里的婢女穿统一的服饰,穿衣打扮都一样,连走路说话都是一样的。

    规矩有礼。

    三白个婢女在后院,三百小厮在前院,花园也足够大,摆个三百桌都没关xì,不过到时候有多少桌顾宛若还不肯定。

    但是,她已经发了好些请帖出去,到时候京城的人都在郡王府那边,她的朋友都在郡主府这边,两边都不冲突。

    也趁机把顾昀楠介shào给他们,以后顾昀楠出门也有个照应,免得被人给欺负了。

    明日要去镇国公府做客,顾宛若已经选好衣裳,丹青色的抹胸长裙,不张扬,也不会失礼。

    “小姐!”

    顾宛若见尔绿兴致勃勃的进来,“怎么了?”

    “一个有趣的事情,先前顾府那位尚书大人,去戏院看戏,结果被人丢臭鸡蛋、烂菜叶,马车里还被丟了陀牛粪!”

    顾宛若错愕了一下,失笑的看着尔绿,“你安排的?”

    “不是啊,小姐可别冤枉我,是大少爷安排的!”

    “顾锶?他来京城了?”

    “人未到,不过想来快了,应该在晚上或者明日一早就能到了,听顾大少爷的意思,他还带了姑娘前来,小姐猜猜是谁?”

    顾宛若沉思片刻,“在江南时,也就那么几个女子,应该是吕家姐姐吧!”

    吕清妍,一个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的姑娘。

    “小姐,你怎么就猜到了!”

    顾宛若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如果是她,倒是挺好的!”

    “我还以为小姐猜不到呢!”尔绿嘟唇。

    “怎么可能猜不到,你看在江南时,我一共就认识这么一两个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嘛,再说了,吕姐姐对大哥本来就有心思,吕家也是乐见其成,要是换了别人,我才会震惊呢!”顾宛若说着一顿,“派人去把大哥的院子收拾出来,顺便在后院给吕姐姐收拾个院子,还有客栈那边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从明天开始,客栈对外都说被人包了,马车已经准备好,到时候派去接就好,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会出一点差错!”

    “你们我是信得过,只是这些朋友啊!”

    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就怕到时候他们闹腾起来。

    看来还是要做好完全准备才行,免得他们到时候打起来。

    轻微的异动传来,顾宛若勾唇浅笑。

    君墨戈这厮,现在什么时候?天还没黑呢,他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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