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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 回萧府的路上,萧歆瑶还想哭几声,能够引得萧敬元心疼。
“你闭嘴吧!”
萧敬元怒喝一声,吓得萧歆瑶一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敬元,萧歆瑶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东西,叫害怕,叫绝望。
“爹……”
“不知所谓、不知廉耻、不思进取,这些不好的词,我原以为此生都用不到你身上,却不想我真是高看你了!”
真是够胆大的,敢算计战王殿下,还有多少是他这个做父亲所不知道的?
萧敬元说完,便扭开了头,不再看萧歆瑶。
萧歆瑶更是大气不敢出。
在宫里,太后明显对她有了不喜之心,若是回到家里父亲也厌了她,便是再有母亲的疼爱,可母亲终归是妇道人家。
而且若是哥哥和妹妹知道她所做下的事情,怕也会远离她的吧。
回到萧府。
萧敬元立即下了马车,进了萧府,直奔内院,找到了萧夫人。
直接下了命令,“以后歆瑶不允许随意出入萧府,然hòu在京城外给她寻户人家,嫁了!”
萧夫人错愕得回不了神,“老爷,你说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她的歆瑶可是堂堂郡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家嫁了,还是嫁去京城之外?
“如果你听不懂,滚回你的娘家去,让你爹娘好好教你!”萧敬元说完,拂袖而去。
真是被萧夫人给气死了。
算计谁不好,去算计战王殿下。
而今日皇上为什么没有惩罚歆瑶?为什么没惩罚他?萧敬元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想,只想早早把萧歆瑶给嫁出去,把这个祸害给嫁出去。
萧夫人震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她嫁给萧敬元也有些年,这些年,萧敬元从未给她脸色看过,对她这个嫡妻也敬重有加,这到底是怎么了?
萧夫人觉得应该去问问萧歆瑶,宫里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儿。
“来人,去看看小姐回来了没有?”
“回夫人,小姐回来了,和老爷一起回来的,不过小姐回自己院子了!”
萧夫人闻言立即去了萧歆瑶的皎皎苑。
像是怕人不懂她的封号一样,萧歆瑶连自己的院子,书房都取了同样的名zì,
萧夫人到的时候,萧歆瑶正木木的站在窗户口,看着漫天飞雪,整个人泛着一股子冷。
“歆瑶!”
萧夫人低唤。
眸中担忧不已。
这是她的女儿啊,她疼爱都来不及的女儿,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会……
萧歆瑶看向萧夫人,“娘,您怎么过来了?”
“你爹刚刚去了我那里,将我训斥了一顿,歆瑶,你告诉娘,你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还是没敢告诉萧歆瑶实话。
将她嫁去外地,她舍不得。
萧歆瑶怎么敢说,说她撺掇太后去收拾艾氏,原以为可以瞒住,却不想被皇上撞了个正着,皇上已经全部知道了,皇上让人将她带去了养心殿,却让她站在养心殿外,虽没有艾氏站立那么久,但是来来去去那么多人瞧着。
早些时候算计战王,自己跳进荷花池,战王没追究,太后强力压制下来,无人敢议论,但是很多和她交好的闺秀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她远离,就连家中几个堂妹见到她都离的远远的,更别说舅舅家几个表姐妹了。
今日之事,皇上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如果皇上要惩罚她,她要怎么办?
“娘,你别逼我,若是你逼我,我就死给你看!”萧歆瑶尖叫一声。
萧夫人一愣,“你,你说什么?”
“娘,您让我安静的待一会,您先出去吧,我……”
萧歆瑶话还未说完,前厅立即有人跑来,“夫人,夫人,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人,说是来给郡主圣旨的!”
萧歆瑶身子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圣旨,皇上这个时候来了圣旨……
“歆瑶?”萧夫人惊呼,上前抱住萧歆瑶,“歆瑶,到底是怎么了?”
“娘,我不接圣旨,我不要接圣旨,我,我……”
萧歆瑶有一种直jiào,这个时候的圣旨肯定没什么好事,她不要接,不要接。
一时间,萧歆瑶癫狂起来。
一下子推开萧夫人,朝屋子跑去,藏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不能去接圣旨,不能去。
萧夫人没得办法,只能自己亲自前去,到了大厅,萧敬元已经陪着宣读圣旨的初公公。
初公公淡淡说道,“萧大人,您也是知道的,皇上和太后母子情深,皇上是不愿忤逆太后的,只是郡主这事儿做的忒不地道,皇上会生qì也在情理之中,萧大人,您说是吧!”
“是是是!”萧敬元连忙附和。
艾氏于江山社稷有功,那九千多万两白银,可是真真切切入了国库,然hòu以备军饷。
这样子一个妇人,素日里也不经常出门,更不得罪谁,窝在她一方天地里,不招惹是非,也不恃宠而骄,却被人生生打脸。
这哪里是打艾氏的脸,分明是打皇上的脸啊。
“既然郡主不来领旨,那这圣旨便是给萧大人也是一样的!”
初公公说着,把圣旨递给萧敬元,起身走了。
由始至终没看萧夫人一眼,也没跟萧夫人说话。
萧敬元打开圣旨,看着上miàn的字,嘴角抖了抖,“这……”
萧夫人立即上前,“老爷,圣旨内容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萧敬元把圣旨递给萧夫人。
萧夫人接过,打开一看。
“萧家有女名歆瑶,爱慕虚荣,表里不一,自私自利,不配为皇家郡主,褫夺郡主封号,贬为庶人!”
十二个字,将萧歆瑶彻彻底底打入地狱。
可萧夫人却只看见后面的几个字,褫夺郡主封号,贬为庶人!
“歆瑶,我的女儿,命为什么这么苦!”
萧夫人抱着圣旨哭了起来。
萧敬元瞧着,太阳穴突突的跳,一把拿过了圣旨,“来人,送夫人回去休息,没事儿就不要出来了,府中中馈交给三夫人打理!”
三夫人,萧三老爷的夫人,慕氏。
萧夫人惊恐的看着萧敬元。
女儿被褫夺了郡主封号,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伤心,不难过,还不允许她这个做娘的难受吗?
“若是你不知道为什么,那就让你的好女儿告诉你吧!”
萧敬元说完,拿着圣旨去了祠堂。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这圣旨不是好事儿,也必须恭恭敬敬的供奉在祠堂。
萧敬元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是敬元教女无方啊!”
想到这里,萧敬元立即把几个弟弟唤到跟前,把萧歆瑶干下的蠢事告诉了他们。
“也管好自己的女儿,歆瑶这样子还是轻的,若是皇上动怒……”
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放心,我知道了!”萧二老爷萧敬崇说道。
萧三老爷萧敬明忙道,“大哥放心!”
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若是多来几次,萧家就真的完蛋了。
“那些个庶出那边也要去说一声!”萧敬元又道。
萧家看似站在权利顶端,但那是因为太后在,可太后毕竟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折腾。
萧歆瑶被褫夺郡主封号的事情一下子就在京城传开来,因为什么被褫夺封号平民百姓虽然不知道,但是为官之人又有几个不知道的,纷纷约束了在家的女儿,不可骄纵不可目中无人,更不可肆意妄为。
看,萧歆瑶就是前车之鉴。
寿康宫,太后在知道萧歆瑶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去,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身子不适,传御医,传御医啊!”
太后尖叫着。
她有些害怕,心里突突慌乱的跳着。
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到底少了些底气。
萧嬷嬷很是为难,“太后,皇上早早传了话,说寿康宫的人一律不见,甚至后宫妃嫔也不见,如今养心殿那边,谁也进不去!”
太后闻言,一下子软在了贵妃椅上,“皇上这恼了哀家啊,都怪你们这些贱婢,当时为什么不劝着点?哀家糊涂,你们也跟着糊涂吗?”
萧嬷嬷一下子跪在地上,“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
说着啪啪打起自己的脸。
其他宫女太监见状,哪里还敢犹豫,纷纷跪下,啪啪啪打自己的脸。
太后瞧着,越发的烦躁,“好了,你们都住手吧,快步去库房挑些药材送去郡王府,恋心,你亲自去!”
萧嬷嬷闻言,身子一僵。
她去郡王府,十一公主不得使劲收拾她。
可不去……
“是!”
萧嬷嬷带着药材冒着风雪到了郡王府,郡王府大门紧闭,任她怎么敲都没人前来开门,也没人上前询问一句,倒是来来往wǎng的人特别多,指指点点的。
“听说了吗?萧家的皎皎郡主被褫夺了封号!”
“刚刚在酒楼听说了,只是这是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是太后身边的管事嬷嬷吧,怎么被拒之门外了呢?”
“定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呗,你不知道吧,太后宣贤德夫人进宫,贤德夫人出宫后就病了,先前御医来了好几拨,似乎病的挺重!”
“你说,会不会是太后对贤德夫人用刑了?”
“我看八成是,太后老人家,呵呵……,倒是可怜贤德夫人,把嫁妆全部捐给了边关将士,却换来皇家人这般对待,我想起一个词!”
“什么词?”
“狼心狗肺啊!”
萧嬷嬷听到后面,脸涨的通红,想让身边的太监上前,可那两个说话之人却快速跑了,但边上听到议论的人却更多了。
萧嬷嬷没得办法,只能带着药材回宫,脸色难看至极。
回到寿康宫,太后却早早洗洗睡了,根本没怎么在意此事,萧嬷嬷却心慌的很,总觉得此事不会如此善了。
流言一下子又换了。
萧歆瑶喜欢战王君墨戈,算计君墨戈不成,又得知归荣郡主跟着去了东辰国,嫉妒之下丧失了人性,撺掇太后宣贤德夫人进宫,对贤德夫人动了大刑,据说贤德夫人被抬回郡王府,鲜血淋漓,身上没一块好肉,几乎就只剩一口气了。
谣言传到萧府的时候,萧敬元一口气上不来,几欲吐血。
萧老太君得知后,直骂萧夫人教女无方,并派人将萧歆瑶的院子看管起来,除一日三餐,不许任何人去探望。
才一天的时间而已,萧家便被放在了火上烤。
夜深了
郡王府。
顾昀楠跪在床边,握住艾氏的手,泪意连连。
“娘,您可得好好的,咱们一家子好不容易才团聚,我还努力想要给您舒适的生活,娘,您千万得好好的!”
说到后面,顾昀楠把脸埋在艾氏手中,哭的像个孩子。
十一公主站在外面,也哭的很是悲凄。
她知道顾昀楠依恋艾氏,却不想把艾氏看的这般重,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多年,谁又真心惦记他一分?除了艾氏,没有其他人了。
上前手轻轻放在顾昀楠肩膀上,“相公,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娘!”
顾昀楠回头看了十一公主一眼,“不怪你,真的,那些贵人,一个个心眼跟马蜂窝一样多,我怎么能怪你,泓儿,别多想,我只是心里难受,我就是太无能了,才让那些所谓的贵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我娘,若是我……”
顾昀楠想着,忽然冲出了郡王府,直奔皇宫,一路上摔了好几次,浑身衣裳都脏了,身上到处都是擦伤,身上的衣裳有血水,脸上都是血,看着恐怖至极。
到了宫门口,顾昀楠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求您给臣母亲一个说法,给臣一个说法,臣的母亲好端端的进宫,为什么出宫后却奄奄一息!”
夜虽然深了,但顾昀楠这一番动jìng可不小,京城里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
十一公主一路追过来,看着顾昀楠跪在雪地中,雪下的那么多,而他无所畏惧,不停的磕头,声音从愤怒到嘶哑,到了后面哽咽。
“昀楠……”
十一公主跪在顾昀楠身边,哭成泪人。
守门的禁卫军本想撵顾昀楠走开,可见十一公主也在,到底没敢,却有人悄悄的去给杭士德传了消息。
杭士德闻言,也是惊了又惊,“这位郡王爷怎么会……”
那么庸碌无为的一个人,怎么硬气起来,却让人这般钦佩呢?
尽管他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孝顺,他敢这般不顾一切跑到皇宫门口,只为给母亲求一个说法。
换作别人,有几个敢……
杭士德可不敢犹豫,立即进了养心殿,见皇帝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杭士德犹豫了一下,准备悄悄退下。
“杭士德,怎么了?”皇帝轻声问。
杭士德心惊,“皇上,是义郡王在宫门口,说贤德夫人好端端的进宫,回去后就奄奄一息,求皇上给个说法!”
皇帝闻言,忽地睁开眼眸,眸中冰冷一片,“呵,呵呵!”
胆子不小嘛。
当初只因为赐婚的人名zì不对,他就敢拒婚,如今为了他娘……
皇帝想到艾氏那胆小懦弱的样子,不免叹息,“杭士德!”
“奴才在!”
“你说,贤德夫人胆子那么小,为什么她的一双儿女却胆大包天呢?”
杭士德沉默片刻,“或许是因为爱吧!”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是啊,因为爱啊,因为母亲的爱,让两个孩子容不得她受丝毫委屈,让他回去吧,就说朕已经知道了,定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皇帝忽然想到了君墨戈,君墨戈何尝不是如此,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多了一份心,所以行事总是不够狠辣,是好事。
但作为帝王……
皇帝微微一叹,他还能活些年,到时候慢慢教吧,总能教会的。
杭士德拭拭眼角。
皇帝微微错愕,“你怎么倒是哭起来了?”
“奴才就是有些感动,义郡王如此,咱们的战王殿下亦是如此,都是有情有义的男儿,虽然咱们战王殿下顶天立地,义郡王不及战王殿下,但是以孝顺来说,却是不能用什么来衡量的!”
“你这奴才,明知道朕心里不痛快,还说起墨儿,还不滚下去办事儿!”皇帝声音多少有些嗔怪,却没生qì。
对杭士德借君墨戈夸了顾昀楠一番,皇帝无奈一笑。
便是为了墨儿的婚事,也不能为难他未来的大舅子不是。
杭士德连忙退出了养心殿,朝宫门口而去。
心里却微微叹息,义郡王这招瞧着不咋样,但却够许多人胆战心惊了。
尤其是明日一早,朝堂之上,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到了宫门口,杭士德传了皇帝的口谕,守门的人才将宫门打开了一个小门,杭士德出了宫门,看着顾昀楠那一身脏污,以及跪在顾昀楠身边的十一公主,吓了一跳,“郡王爷,公主,你们这是何苦呢……”
“杭公公,父皇怎么说?”十一公主开口问。
顾昀楠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十一公主到底是随手拿了一件披风,不然怕跟顾昀楠一样了。
“公主,皇上说他心中有数,你们快回去吧,如今天寒地冻的,若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十一公主闻言,欣喜对顾昀楠说道,“昀楠,你听见了吗?父皇说了,他心中有数,他一定会给娘一个说法,昀楠,我们回去吧,我身子有些不适,我们快回去好不好!”
顾昀楠原本有些无动于衷,可听十一公主这么说,却慌了神,“泓儿,你怎么了?”
“昀楠,我们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早shàng在寒风冷雪中站了一个多时辰,回府后又心急焦灼,先前更是吓的魂飞魄散,随顾昀楠跪在地上,一股子冷从膝盖直接到了肚子,此刻小腹更是隐隐作痛。
十一公主虽未做过母亲,但她这些日子一直很小心很仔细的调理身体,想到那种可能,十一公主哭的越发伤心,“昀楠,我们快回家吧,现在就回家!”
不管怎么样,便是死,她都不要死在宫里。
她想回家,回那个温暖的家去。
“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夫妻二人相互搀扶,慢吞吞的上了马车,杭士德立即上前去扶了一把,十一公主脚有些僵,一个不稳,摔了一下,杭士德去扶,屁股压在了杭士德手腕处,杭士德不算是个健全的男人,十一公主也没觉得不妥,“杭公公,对不住!”
“公主快莫要这么说,天气冷,快回去吧!”
吩咐马车夫小心些,但转身的时候,见自己衣袖上湿漉漉的,杭士德疑惑的嗅了嗅,心头大惊,“快,快去追十一公主的马车,让公主回宫……”
更是不敢停留,直奔养心殿。
皇帝心里不痛快,也睡不着,便等着杭士德的消息,却见杭士德急冲冲进来,“皇上,皇上,公主,公主……”
扑通跪在地上,“皇上,公主怕是小产了!”
皇帝闻言,忽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杭士德面前,“你说什么?”
“奴才先前扶公主上马车,衣袖沾到了一些血,可奴才记得义郡王身上虽有伤,却都是些皮外伤,不至于……”
皇帝身子一个不稳,跌跌撞撞退后了好几步,“去,传御医去郡王府,全部都去,全部都去!”
杭士德闻言立即便去了,根本不敢停留。
皇帝是真的怒了,想到他已经对不起十一公主那么多,如今却……
虽然事实如何还未确定,但皇帝是真的愤怒了。
“龙卫何在!”
一下子有两个黑衣人立即出现,“参见皇上!”
“现在,朕命令你们,立即带人将萧府包围起来,朕要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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