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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高人相助就是不一样啊。我心中突然竟想让这个老鬼在我体内多呆一些时间了。
“好了。”老鬼收回寒冰之力。
我望着“兹兹”闪着点火光的玄易阵纳闷地问道:“这两个罐子是转了,可是整个玄易阵还是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冰魄老鬼极不耐烦地敷衍一句,那张没有面孔的模糊的脸从我脑海中消失,估计又躲进那个什么池子里去了。
我本来还以为逮住了一个高人,可以多帮我一些。谁知道这个老鬼真心不好相处。
呸,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你,我崔小蛮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我拍了拍手,大气地朝里头吼了一声,“喂,你们可以出来了。”
恶灵已经被驯服,他们三人也不需要躲避了。
可是我喊了一声,居然没有应答。
“喂,出来了!”我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
可是依然没有回音。
怎么回事?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妈的。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一场恶战的准备,硬着头皮闯进去。
结果这三个傻货都坐在一边用手机拍着照,估计在发微博。我真想扔一枚手榴弹轰了他们。
“怎么不说话?”我想我的眼睛一定瞪得很大。
“啊,你在跟我们说话?”雪辞兰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我极度无语,他们越是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我他妈越是来气。艹,老子累死累活,你们反倒跟没事人一样。
可我又能怎么样呢,一般来说,我是不跟女人发脾气的。
“这里就我们四个人,我不跟你们说话,难道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可是刚才你还说不是跟我们说话呀。”雪辞兰据理力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哪那么多废话!”还敢顶嘴,真是岂有此理。
三人像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听老师训话,不敢再反驳半句。
我这才心里平衡一点,和他们一起走出来。
老继和老刘发现罐子转了起来,都好奇地问我是不是好了。我看着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感觉就像带着一群小孩在做游戏,真心有些无奈。
“还没好,我用封禁咒驯服了后面的两只恶灵,但是整个玄易阵好像还需要什么启动的口令。”
“口令?”雪辞兰顺口道:“会不会是墓碑上的那句:魂兮怨兮皆散兮,灵回故里通九曲,呜呼哀哉!”
雪辞兰话音落地,整个玄易阵放射出道道璀璨的金光,整个阵坛以八旗为轴,快速地旋转起来。
我怔怔地盯着解开咒语的雪辞兰,方才还觉得带上他们完全是拖油瓶的想法荡然无存。
我想破脑袋都没能想通的事,雪辞兰竟然一说就中。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人极度无语啊。
只是,玄易阵是转了起来,我们仍然看不懂门路。
按我的推测,玄易阵以运转,就会开启另外一个空间。可现在玄易阵在高速旋转,其他地方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这时,老刘阴森森地碰了一下我的肩膀。他那神经兮兮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气氛紧张。
“怎么了?”
“里面有声音。”老刘最是敏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肯定他最先发现。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人又开始紧张起来。
不过想到里面的乾坤日月坛有驱邪之用,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进去看看。”
我们进到第二间墓室,发现并无异样。老刘躲在后面,伸手指向最里面的墓室,“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他指着第三间墓室,那里我们都没进去过,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老刘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地发抖,让我们也不自觉地恐慌起来。我递了个眼神,示意老继打头。老继吸了口气,壮着胆子在前面带路。
我们进到里边,发现第三个阵坛的上空打开了一扇门。
原来玄易阵的确打开了一个空间,只不过不是在第一间墓室,而是在第三间墓室。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新的空间。门后有三行三列九个神龛,神龛中盛放着各种各样古怪的铜像,而唯独正中央的神龛空着,显然是铜像被人端走了。
这下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肯定是盗墓者打破玄易阵后,从这空间里取走了一枚铜像,这才造成这一系列的灾祸。
这么说来,只要将铜像归还这神龛之中,一切都将恢复正常。
有了这个猜想,我连忙打开包裹着铜像的黄布,让老继将铜像放进中央的神龛之中。
果如我所料,铜像一归位,九个神龛像是火箭一样‘吸溜’地飞走,门轰地一声沉沉关闭,真空消失,整个阵坛也骤然熄灭。一切仿佛瞬间归于尘土,成了一座真正的坟。
好了,这个烫手山芋终于搞定,我想我的‘进步青年奖’到手了。
摆平这一切,我突然很有成就感。原来我也可以‘拯救苍生’不是?
他们三人显然还处于震鄂当中,看着那些东西凭空而生,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只觉得神奇不已。
收拾收拾该回去好好补一觉了。我回头朝洞口望去,刚才的欣欣然一下子变成了极端的郁闷,“这下真完了。”
“是呀。”老继和老刘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多亏有你啊,小蛮。”
自从那两个盗墓贼把铜像倒出来,就搞出这一系列的破事,又是死人又是傀儡。好在他们阴差阳错抓了个懂点法术的我,几经周转总算摆平了。
我知道他们完全没有理解我的原意,于是揪着两人的耳朵让他们回过头来,“我是说我们真完了,兄弟。现在石门堵住洞口,我们出不去了。”
老继和老刘顿时表情僵住,原本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完满结束的时候,结果……呵呵。
这下可好,唯一的出口被笨重的石门堵住,四个大活人困死在坟墓里了。
无奈,我们只好郁闷地坐在墓室里等救援,因为一宿没睡,我坐着坐着就瞌睡了。
一堆土屑从洞顶落下砸我一头,我猛地惊醒过来。
他们三也怔怔地抬头看着上面。仔细听,好像有人在地面往下撬土打洞。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还是……又有盗墓贼来了?
不一会儿,一把铁锹戳穿墓室顶部。一个老脸如树皮的家伙从上面跳了下来。
也不知胆小的老刘怎么突然生出巨大的勇气,冲上去抓住那家伙就是一顿暴打,“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打死你个焦皮鬼!”
我们三目瞪口呆。眼见老刘拳重脚重,老继连忙拉住他,“老刘,你这是干嘛?”
“打鬼呀。”老刘望着那个脸黑如碳,皮糙如树的‘鬼’,一本正经道。
雪辞兰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跳下来的是早上替雪辞兰吸鬼气的年轻警察。却因为相貌奇丑,竟被老刘当成了鬼。
我真替那小伙感到伤心。他救雪辞兰变成这副模样,现在反而被他救的人嘲笑。哎,我要是他,干脆自己插一刀,死了算了。
雪辞兰笑过之后又觉得不妥,解释道:“刘叔,他是我爹的徒弟,南郭警官。”
“啊?他是南郭?”老刘松开年轻警察,惊讶得难以置信,“小兄弟,快告诉刘哥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我一定亲手帮你剥了他的皮。”
老刘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雪辞兰眉头紧皱,反而越说越激动,“兄弟,你真可怜啊,你原来可是长得一表人才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搞小三,被老婆泼硫酸了?”
这话让我等涉世未深的金童玉女情何以堪,没想到胆小鬼老刘想象力竟是如此丰富。
一阵尴尬之后,还是我打破了僵局,“废话出去再说,老继你抱住我的腿,我爬上去把你们拉出来。”
不是我愿意干这种体力活,我是真不相信这群兔崽子。
万一他们都上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坟坑里,然后把我的奖金领上分了,我岂非要一辈子变成屈死的冤魂?做人还是谨慎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