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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春野家有人在中国吗?”

    “有,不过已经死了。”血樱跟我说起了那个死人的事。

    1940年,日本天皇召回在冰岛修炼的春野太郎,也就是血樱的太爷爷,随侵略军远征中国。

    中国这条沉睡的巨龙正在日渐苏醒,日本虽然军火上完全压制中国,却在地方上屡战屡败。

    春野太郎的加入无疑是日军的一大秘密武器。凭借一身登峰造极的阴阳术,春野太郎屡立奇功。

    当时一些久攻不下的城池,在春野太郎的布局和大面积傀儡术的帮助下如履平地。

    可以想象,当时的国人恨透了这个会邪术的日本鬼子。

    不过日本的阴阳术源于中国,春野太郎在中原地区施展阴阳术,无异于班门弄斧。

    次年开春季节,春野太郎为扩大功绩,决定带兵攻占东北风水宝地驼云山。

    然而就在这次出征以后,春野太郎以及他所率领的整整一个师,半天之内一枪未响,神奇地消失在驼云山脚下。成为二战时期最不可思议的一桩绝密案件。

    从此日本军中再没有春野太郎的音讯。直到二十年后,中国抗战博物馆里展出了春野太郎的施法道具,春野家族才确认他已去世,但至今未找到尸骨。

    我大概明白血樱的意思了,“你是说你想找回你太爷爷的遗体。”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的遗志。”

    我沉默了。

    从国人的观点来看,春野太郎是一个极端的纳粹分子,是一个屠杀中国人的恶魔,这样的人,便是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足惜。

    但是对于血樱来说,她只是想找回祖先的遗骨,了却母亲临终前卑微的心愿。

    不过,这也可能是一个陷阱。我直视着血樱的目光,想看看她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更大的野心。很可能这一切都只是他们布置好的计谋,以寻祖为借口,以图唤回古老而强大的亡灵力量。我如果傻不隆冬地告诉她,岂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话说血樱还真是个美女。双目狭长冷艳,犀利却不失风情。目光虽然冰冷,却很澄澈,利落。

    可惜啊可惜。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盗用了不知哪部电影里的台词,不过我估计这样普通的台词在那些烂俗的片子里比比皆是。

    可我说完就后悔了,我觉得前面那半句完全可以省略。

    “好啊。”血樱玩味地伸手一抓,手里像变魔术般滑出双刀。她的双刀很别致,像是两条鱼,合起来可以组成一个太极的模样。“是你要我杀的,死了可别后悔。”

    说着血樱捏紧了刀片。

    “等等,我再考虑考虑。”我突然发现我根本无法做到像那些电影里的主角那样大义凛然。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我的刀没那么大的耐心。”寒光反射着晨曦逼入我眼,我的余光看到血樱嘴角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慢,其实你也是一片孝心。我告诉你也算一桩善事,何乐而不为呢?”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其实,我见到尸兽是在中国南部的……”

    我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车急停,血樱由于惯性往前一晃,我连忙伸手摁住她,另一只手抓住她握刀的手腕。

    可血樱哪是那么容易对付,她手肘重重地撞击在我的肚子上,我忍住痛,死死压制住她。

    突然,血樱指尖一动,那把双刀竟然反转过来,直刺我的手背。犀利的刃瞬间刺破我的肌肤,流出腥腥的鲜血。

    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双刀刺破我手背的一刹那,双刀突然拼凑成一个太极,飞快地旋转着钻入了我的体内,顺着我的奇经八脉疯狂地游遍全身。

    完了,这下五脏六腑要被砍得体无完肤了。

    我感觉到那两把刀从我的手背转到我的肚子里,翻天覆地地闹腾了一番又从另外一只手背飞了出来,最后飞回血樱手中。

    卧槽,估计再过三秒钟,我的身体就要爆了。

    “快跑!”我发出临死前的呐喊,示警雪辞兰和刘艳赶紧逃。

    可我等呀等呀,身体久久未发生爆炸。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我疑惑地看向血樱,希望她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可血樱瞪着大眼睛,比我还要惊讶。

    我靠,我要死了,你惊讶个啥!难道?她真的喜欢我?

    这种危急关头,我居然还在想这个,可悲。不过我神念一转,对了,身后还有个会治疗的刘艳,没准我还有得救。

    就在我焕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想让刘艳赶紧帮我治疗时,血樱一脚踢开了车门,拉着我的手强行拖下了车,不容置疑地呵斥道:“跟我来!”

    我真想爆粗口,我都要死了,还跟你个屁啊。可我却不自主地跟着她跑进了林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明明感觉到那把双刀在我身体里走了一遍,按理来说,我的肠子都被切断了十几截,可我跟随血樱跑了老远,来到一片被日出照亮的树林时,我依然还好好地活着。只不过喘气略有点急。

    血樱好像很激动,又很紧张,神经兮兮的。

    她把双刀拼成太极形状,放到阳光直射的地方,又从身上取下来一枚星形的暗器,悬浮在太极的上方。

    阳光不可思议地反照穿透金属的星形暗器,仿佛那暗器是玻璃打制透明的一般。

    “先生,把你的手放到星星上好吗?”

    我绝对没有听错,血樱是叫了我一声“先生”。她的脸上已由先前的惊愕,变成掩饰不住的欣喜。

    难道我已经死了?现在是在做梦?我觉得这一切来得好不真实。

    但我还是听从血樱的话,将手放到了星星上。结果阳光毫无阻碍地透过了我的手心,投射到茂密的树丛中。我的手也像暗器一样,变得透明起来。

    我果然是已经死了,不然手怎么可能是透明的?

    “先生。”血樱两眼发光,低头含羞的样子,偷偷抬头看我一眼,又触电般地闪躲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那并不是很丰满的胸部起伏得很明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摸了一下我的心脏,居然还跳动得很猛烈。看来我还活着,并没有被刀捅死。可暗黑忍者血樱,又怎么突然肉麻兮兮地叫起我先生来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