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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五点多,容止被疼醒。
肚子一阵阵钻心的疼,还有一种让人忽视不了的下坠感,容止被折磨的直皱眉。手从他身边悄悄的挪开,揉了揉肚子,可手一片冰冷,根本不起作用,又一波疼痛袭来,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突然,床头灯被打开,容止还没回头,就被他抱在怀里,一双温暖的大手,穿过睡衣下摆,放在她的小腹上。
五分钟,他手不停的揉着她的小腹,肚子上有了热气,容止缓了过来,靠在他身上,虚弱地说:“吵醒你了?”
“没有,睡不着了。”席莫言凉摇头,其实自从妈妈病了之后,他都这种忍痛的声音就有些敏感,再加上睡眠浅,几乎她一动,她就醒了。
“经常这样疼?”席莫言凉手不停的揉着她的小腹,看她脸色发白,嘴上都起了皮,心疼道。
被他心疼,容止发白的嘴咧了个不算好看的笑,痛经可以说是女人的必修课,这种疼很多女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回疼得格外的厉害。
他心疼她,她也没必要去给他撒这个谎,就点了点头:“经常疼,不过过了前两天就没事儿了。”
两天,席莫言凉皱眉,也就是说,还要这样疼两天,“能吃药吗?”
这样疼两天,虽然没什么大伤害,可也会把人疼虚脱的。
“不用,吃药不好。”容止摇头,以前她家母上把止痛药送到她嘴边,她都没有吃。
看她坚持,席莫言凉皱眉,她有多倔强,多能忍,他是知道的,可这样疼下去,他受不了。
“我给你泡点红糖水吧?”以前他妈妈跟他说过,如果自己的女人痛经的话,泡一杯红糖水能让她好很多。
容止听他关切的声音,笑着点了点头。等他出去,她就撑不住了,双手抱着肚子,蜷缩在了床上。其实普通的红糖水对她没一点用,她只是想让他稍微的忙一点,让他别那么担心。
一会儿席莫言凉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疾步走了过来,看她蜷缩在床上,眉头紧皱,贴在脸上的发丝已经被冷汗打湿,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容止。”席莫言凉把水放在床头的桌上,轻轻拍了拍她,看她睁开眼睛就说:“起来,喝完再睡?”
“恩。”容止应了一声,可疼的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只得任他把她抱起来。
红糖水一到嘴边,容止就止不住地皱眉,有气无力道:“你给妈打电话了?”
这种用姜片,红糖,红枣,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混合熬的红糖水是外公给母上的方子,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嗯,妈说这个比较好,快喝,别说话了。
这个傻子,竟然因为这个给母上打电话。
席莫言凉举着红糖水到她嘴边,看着黑漆漆的东西,容止眉头皱成一团,深吸了一口气,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碗。
她缓了口气,看下面都是姜片,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席莫言凉知道她讨厌姜片,可妈说了,熬到最后的东西比较好。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想让她把头抬起来,却摸到一手湿汗。
低头看她不动,眉头稍微舒展了些,而且脸色好看了不少,不喝就不喝了。席莫言凉小心地把碗放在桌子上,悄悄躺在床上,伸手去揉她的小腹,感觉小腹比刚才明显的暖了不少,看来这个红糖水还挺有用。
看着怀里,呼吸深浅不一的人,席莫言凉伸出空着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容止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已经没有了人,看一下腕上的表,七点二十。
她九点上班,时间还够,在床上躺着,轻揉了揉肚子,虽然还有下坠感和疼痛,可比起昨天夜里已经好太多了。
容止坐起来,刚想穿衣服,就看门被推开,一身家居装的言凉走了进来。
“醒了?我正要进来喊你。还疼不疼?”席莫言凉坐到床边,面对着她,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往后撩了撩。
容止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快起来,收拾一下,我去看看粥好了没有。”席莫言凉说着就站起来往外面走。
容止看他走出去,就掀开被子去下面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后,把床收拾了一下,看床单上没有什么可疑的血迹,就去洗漱了。
等她收拾好自己出来,正好看见席莫言凉端着粥往餐桌上去,容止反思了一下,好像每天的饭都是言凉做的,太影响她主妇的地位了!
看她站着不动,席莫言凉朝她招了招手,“傻站着干什么,快来吃饭。”
容止傻傻的过去,坐下,看桌上摆着典型的中式早餐。馒头,包子,和几个小菜,外加一份看起来就好看的粥。
她早上没习惯吃饭,包子馒头的果断不要的,喝了一口粥,软软糯糯的红枣银耳粥,十分软滑,口感非常好。
“不吃其他的可以,不过粥必须得喝完。”席莫言凉自然知道她不怎么吃早餐,猛地一下,让她吃多了,她也会不舒服。
“好。”容止拉着长音应到,看他一脸纵容就低头喝粥。
早餐结束之后,容止揉了揉暖暖的小腹,笑得一脸满足,看他收拾碗筷,正要帮着收拾,就听他说:“你别动,我来。”
容止乖乖点头,没有执意,看他端着碗筷去厨房,就找出抹布来擦桌子。
席莫言凉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看八点十分了,就笑着说:“去收拾收拾,我送你去上班。”说完就走进卧室。
开车去她单位五分钟不到,容止虽然不太想让他送,但是……她今天特殊时期,不让他送,不太可能。
不能再磨叽了,她单位是近,可他再去席氏,怎么也得四十分钟,容止想着就跑进卧室,一进去就看他在穿衬衫,宽肩,窄腰……
她脸一红,也忘记要干什么了,听他轻笑,才意识过来,夺门而出,去了外面。
还害羞,席莫言凉摇了摇头,快速的换好衣服拉开门,就看她尴尬的手指头绞在一起,轻笑,“水主编,这样紧张的状态可不行啊。”
容止还就真听不了谁怀疑她的专业素养!瞪了他一眼,冷哼:“就这仅有的一点儿本事,等到哪天大总裁干不下去了,我还是能养活你的!”
志气还真不小,席莫言凉认真地点头,“我确实想体验一下吃软饭的感觉。”
容止“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道:“上天怜惜你,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就进了屋,拿起包检查了一下,看补妆的工具,钱包,钥匙,姨妈巾……都在包里呢,就看了眼卧室,走了出去。
席莫言凉换好鞋,拿着车钥匙斜靠在玄关的镜子旁等她,看她拎着包走过来换鞋,就接过她手里的包,一手扶着她的胳膊,让她方便穿鞋。
“穿这么高的鞋没事儿吗?”她穿的还是那双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穿这么高的鞋,本来就肚子疼,这样还能走好路?
容止一听,笑着看向他,“席先生,我只是痛经,又不是怀孕了。”
席莫言凉果断闭嘴,没在说话,只是心里说了一句:我倒希望你是怀孕了。
下了楼,席莫言凉去开车,容止就在喷泉旁等他。天气虽然有一丝寒意,但是她穿了大衣,也就不显。正无聊着,一低头,就看地上有用米分笔画的格子。
都是一个个大小一样的小格子,第一排一个,第二排两个,以此类推的增加,然后到第五个的时候在以此类推的减少,容止看了一乐,是跳格子唉。
她小的时候就玩儿,那时候还在大院儿住,电视被父母把控的很严,也没什么特别的娱乐。一群孩子,男男女女的都在大院儿玩这个。
这个东西有很多种玩法,她记得有一种最简单的,好像是单脚跳。跳到第五个格子转过身来,背对着跳到终点,不能越格,不能踩线。
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想协调好还是挺困难的,反正她们那个时候是不厌其烦的玩儿。
想不到,现在还有孩子玩儿这个,容止手拎着包,从一个格单脚往前跳,然后到第五个的时候就转过身来,倒退着单脚跳。
席莫言凉开着车过来,就看已经老大不小的席太太一个人玩着小孩子的玩意,乐之不疲,看来肚子真是没事儿了,这么能蹦哒。
满是笑意的按下车窗,取笑道:“席太太,你今年都多大了?”
“二十几岁吧。”容止听他取笑也不在意,停了跳格子,走到他车窗前,弯腰笑着道:“是不是感觉我有一个孩子般的心?”
这么童趣,这么单纯,你简直赚到了有没有?
席莫言凉看她表情,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等她上车,就点头,“席太太看起来确实天真童真,而且不止是行为。”
不止是行为?那还有什么?
容止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说:“你是说还有脸吗?”
“很明显。”席莫言凉点了点她的额头,看她正因为他的答案而得意,就又说道:“我说的是脑子。”
“哼。”容止一听,往旁边躲了躲脑袋,这么损我,我还让你碰我?那我是不是太没有底线了?!
席莫言凉看着她生机勃勃的样子,很是愉快,不管是开心也好,生气也好,只要不是昨天那样,就都好。
车子启动起来,席莫言凉开着车看她拿起手机玩儿,突然想起了还有事儿没说,就说道:“我让云姨给你准备了药膳,中午给你送过去。”
补品?容止皱眉,抬起头问道:“药膳?”
席莫言凉点头,等红绿灯的空挡,看着她说:“云姨是个厉害的营养师,药膳做的也不错,你今天不适合是生辣硬冷的东西,吃药膳最好。”
药膳就药膳吧,容止吃过她外婆做的,不算难吃。现在她的身份应该被单位里的人都知道了,让人送饭虽然容易招人闲话,但是她可以去外边儿吃啊。
她的午饭解决了,那他呢?“那你呢?”
看红灯过了,席莫言凉启动车子,说:“云姨给你做药膳,应该会给我留一口的。”
“哈哈。”给你留一口?容止被席总裁的可怜完全给乐到,笑罢之后,摸着席莫言凉的头,一脸慈爱,“乖言凉,你放心,就是云姨忘记了,姐姐也会给你留一口的。”
姐姐?席莫言凉一眼扫过去,嘴上依旧是笑容不变,只是这笑多少有些变味,很遗憾,正在一旁傻乐的水姑娘,没有看到!
车子又开了两分钟,当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容止叫了停。席莫言凉停车,看她拿着自己的包准备下车,就说:“还没到呢。”
容止看了看一百米之外的公司大楼,确实没到,还有一百米呢。
“就到这儿吧,一会儿过了那边儿,你还得绕好大一圈儿,快八点半了,你别迟到了。”容止把自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看他没说什么,就松了一口气。
好吧,她现在确实不太想让单位的人知道,她是席太太。
席莫言凉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强求,就点了点头,看她拧开车门想下车,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的离自己进了一些。
“哎呦,干什么啊。”被他突然推了一下,容止吓了一大跳,撅着嘴瞪着他。
却在下一刻,嘴被他堵住。
大马路上呢,虽然这个地儿,人不太多,可是偶尔有车过来,容止还是很害羞的。
挣扎之后,发现无果,容止就顺从了下来,一会儿,嘴终于是得到了自由,有了前车之鉴,吃过亏的容止一被他放开,就打开包,拿出补妆镜。
左看右看,还好,没有破皮,虽然有些诡异的红……但她也没办法不是。
毕竟,他越来越不正经,她也挡不住,想到这儿,容止不禁看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他那么禽兽……
席莫言凉被她看着,耸了耸肩,正经道:“这是你应该支付的,以后自觉点儿,虽然我不介意自行收缴。”
我介意!
容止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但是,这种眼中含情,眸中带水的娇态,除了让席莫言凉会心一笑,并没有太大作用。
席太太拎着包下了车,席先生看着她过了马路,看她周身充斥着一种气场,一个美丽女性的知性和自信,同在自己身边的傻气完全不同,不禁一笑。
他的太太,很厉害,也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