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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宾对面的街,二楼咖啡馆,一个坐在窗边的女子看着离开的车,留着眼泪,一口银牙咬碎。
随后,她主意打定,打了个电话,“你找人吧,见机行事。”一张漂亮明媚的脸,尽是阴狠。
而这一切,在家里欢快的啃着藕粉桂花糕的容止并不知道。因为工作,她今天心情非常好,可更没想到因为她昨天一句无心的话,他今天就跑那么远的华杉街给她买藕粉桂花糕,她并不是非得要吃,可他却真的放在心上。
吃人嘴短,想着她就放下桂花糕,跑去厨房抱住已经完全承包了厨房的男人。他在炒菜,手因为炒菜的动作而不停的动,容止把头靠在他背上,感觉这一刻简直美好的不像话。
席莫言凉炒好一道菜,关了火,转身把她拉到怀里,没办法,身后背着一个人炒菜,难度实在太大,而且,有她在,他会分心。就刚才,盐就差点放了两次。
“过来干嘛?扰乱军心!”席莫言凉凉凉地说,容止闷声一笑,有些骄傲她对他的影响。
“藕粉桂花糕很好吃,可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劲,快点帮你把饭做好,咱们一块儿吃。”
席莫言凉挑眉,想留在这儿继续扰乱军心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就指了指包装袋里的牛肉,“先把肉给切一下,我洗菜。”
这是刚才他们去超市拿的新鲜牛肉,在外面晾了好一会儿,已经不凉了,跟洗菜相比,他更愿意让她切肉。
第二天六点多,容止醒过来,却发现他还在身边,有些奇怪,他不去晨练了?
看他还在睡,她就轻轻掀开杯子,下床走到窗边,把厚厚的窗帘拉开一条缝,这才看外面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可地面已经湿了,看来下的有段时间了。她轻手轻脚的去洗漱,刷牙的时候,看见脖子上青紫的印子,不由得轻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她昨天吃了桂花糕,吃了饭,一感动,一没脑子,竟然主动扑了他……这一撩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从八点多开始,几点结束她不清楚,因为她被翻来翻去的折腾,很不幸的昏了过去。
犹记得她昏过去之前还听他说了一句,“体力还那么差,这几天的晨练白练了?”
她真是囧的不得了,她晨练是想多跟在一起待会儿,可不是为了做那个!
这个男人!怎么跟他认识得那个,越来越不一样了?!容止洗漱完喝了一杯温水,去厨房熬上了粥。本来还想摊鸡蛋的,可突然想到前几天在网上看的一种早餐做法,她蠢蠢欲动。
想了想做法就果断拿了一块长面包,用刀从中间横向一分为二的切开,然后在面包底座涂上一层黄油,把昨天做的烤肉平铺在面包上,之后在铺上一层黄瓜片,青菜,洒上一层调料,然后盖上刚刚切掉的面包的上面一层,在涂上一层黄油,洒上芝士,放进烤箱。
把一切都准备好,二十分钟以后就可以吃了,过程还算顺利,容止满意地拍了怕手,走进卧室就看他已经醒了。
他应该是刚醒,半靠在床头,慵懒的很,容止很少见他这样犯迷糊的样子,站在不远处看的目不转睛。
席莫言凉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了,他一早起来就感觉太阳穴疼,而且心里也有些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样的情景以前出现过一回,就是十年前他去英国那次,就是他跟容止分离的哪天。
他皱眉,晃了晃头,想把自己想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从脑海里甩出去。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容止不会有事,谁都不会有事。
容止看着看着就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劲儿,他揉着太阳穴,还晃了晃头,不像是刚睡醒,而是像不舒服。
她连忙大步走过去,坐到床上拉着他的手问:“是哪儿不舒服?”
席莫言凉看她过来,一把把她抱住,头放在她的肩上,缓了一会儿才摇头,“没事儿。”
这样的话,容止怎么会相信,她害怕他不舒服,挣扎着想摸摸他的头,看是不是发烧了,可却被他越抱越紧。
容止很少见到这样的言凉,他是自信的,超然的,强大而运筹帷幄的,可这会儿她看到的确实一个有些害怕的席莫言凉。
害怕?他在怕什么?是不是做了噩梦?容止想着,用手拍了拍他着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她温柔而关切的话让席莫言凉满满地放松了不少,他睁开闭上的眼睛,半晌才说道:“容止,你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
他的声音低沉悲切,容止听着心疼的不得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可她知道她得让他安心,依旧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说:“我不会离开你,我怎么会离开你了呢,我们已经结婚了,怎么会分开呢?”而且,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席莫言凉没有回话,他慌乱的心这会儿沉静了不少,只是太阳穴还在抽疼,他强忍着放开容止,看她依旧紧张她,就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宽心,“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梦。”
容止舒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热,还好,只是做了一个梦,她拍了怕他的手,“梦都是反的,你越梦见我离开你,我就会越黏着你。快起来吧,今天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
他总是喜欢在卧室穿衣服,从不去衣帽间,她一开始偶尔看见会面红耳赤,看着看着,到现在也都习惯了。
“你给我拿什么,我就穿什么,不过要穿你买的。”
看似通情达理的话却无理得很,容止笑着瞪他,“就知道难为我!上次给你买了两套衣服,昨天穿了一套,一套又没干,我可没本事再给你变出一套。”
席莫言凉笑着不说话,依旧靠在床头,好像在说,我就要穿你买的,你看着办吧。
容止看他无赖,又难得见他这样可怜的样子,一时间母性光辉席卷全身,轻声劝道:“我先给你挑一套其他的,等礼拜六咱们去逛逛,我再给你买几套好不好?”
最后好说歹说,难得傲娇的少爷才勉为其难穿了一件以前周末挑的衣服。
容止的第一次自制早餐很成功,席莫言凉虽然太阳穴疼,可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两块儿面包,吃过饭两个人去上班。
雨越下越大,天阴沉得很,容止看着窗外问席莫言凉,“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虽然天很阴沉,可温度达不到,应该不会。”席莫言凉开着车,一句话打破容止的幻想。
没情调,说一句可能,又能怎样,席莫言凉看她撇嘴,笑着问:“很喜欢下雪?”
“喜欢啊,纷纷扬扬的,还能堆雪人,打雪仗多好。”容止看着窗外畅想,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的时候,笑着怀念地说:“想想以前读书的时候,碰到下雪天,真好。”
就拿高中说吧,她跟唐琪是同桌,三年都没分开过。一方面是她们两个成绩还算不错,每次调座位有选择权,另一方面就是唐琪读书的时候就女王范儿十足,一般人没人敢跟她抢什么……
那时候一下雪,如果在学校她们就趁下课时间把学校逛了遍;一放学唐琪就会去她家,她们一起堆雪人;有时候还能拉上哥哥一起打雪仗,二比一,哥哥总是输;有时候碰上了礼拜六礼拜天,她跟唐琪,哥哥,还有很多人就会穿的厚厚的,去各大园子里看雪景,去明湖看人冰嬉,爬上长平山去看整个B市的冬景,再趁她哥哥不注意,两个人吃上一根冰棍,凉的直打颤都开心的不得了。
可现在她们俩个一个孕妇,一个身体不好,哪里能那样玩儿。她一叹,她们都不可阻挡的长大了,得到了很多自己向往的东西,可失去的有何其的多。
席莫言凉看容止有些莫名的伤感,知道她是女儿家的小情绪,也不问什么,只是笑着跟她承诺,“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陪你看雪景,你想去哪儿都行。”
容止眼睛一亮,奇怪的情绪立刻云消雾散,“真的?”
席莫言凉点头,“真的,不过……”
“不过,我得听话,要穿的厚,要不能感冒,是不是?”容止接过他的话,满脸笑意地说:“你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舍得糟蹋自己。你放心。”
席莫言凉一笑,看着不远处她公司的楼,心里说:她真的是越来越哄自己了。
每次,一句话,就把自己哄的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听她的,真是长能耐了。
容止拿着伞,下了车,走了几步,又不放心他,他今天早上太反常。她之后想了想,只是做梦他是不会那么害怕的,可能是有其他什么事情吧。
绕过车,走到架势座上,不等她敲玻璃,他就把车窗降了下来,“怎么了?”
容止撑着伞,咬了咬下唇,说:“你要是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不能逞强!”
她这等瞪着眼,恶狠狠说话用来加强语气的情况他很常见,也感觉非常可爱,就点头,“嗯,不逞强。”
雨越下越大,风越来越狂,她的衣角被雨打湿一片,席莫言凉心疼,催她上去,“快上去吧,我没什么事儿,有事儿一定跟你说。”
容止又看了他两眼,知道他总是说话算话,才点头,“嗯。”
席莫言凉看她撑着伞走开,看雨水顺着伞往下,落在地上溅的水花一地,心里异常的安心。
启动车子,调头,他戴上耳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一个不满的男声响起,“大半夜的你干什么?我刚睡了一个小时,你不知道睡眠不足很容易让人变丑吗?”
席莫言凉这才想起来对方的时间是半夜,但对这人,他丝毫没有一丝愧疚,直入主题,“你调的人到了吗?”
“快了,为了你家宝贝的安全,我可是下了血本把璇美人给送过去了。”男人清醒了不少,邀功地说道。
席莫言凉满意一笑,“让她尽快。”然后良心发现说:“我那边儿的车,你随便挑一辆开着玩儿吧。”
“真的?随便挑?”
“随便挑。”席莫言凉说道。
“太好了!小言凉,欢迎你下次半夜还来骚扰人家。”
“……”席莫言凉嫌弃的皱眉,不想听他继续不正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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