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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帮头领号令帮众,备马动身。接近中午,赶到了望月峡谷东边出口。此处是去往火之国百越的必经之路。头领掂拎钱袋,金币叮当作响。
“法师虽然诡计多端”,头领闪过不悦的回忆,“不过出手倒是大方,订金就舍得出5枚金币!”
午后,峡谷中果然有一辆马车驶来。遇到马帮挡道停了车,驾车的黑发少年手持长杖杵地,爬下车来,上前恭敬地问,“众位大哥为何在此驻马?”
头领禁不住大笑,“鬼,没见过劫道的吗?”帮众也跟着哄笑一阵。
头领一瞥车厢,“车上坐的谁啊?好大的派头。”车门缓缓推开,一位亮银色短发的高个女人探着身走出,扫视一圈,转身就要下车。少年见女人出来了,连忙跑回车旁,长杖靠着车厢,两手交握虚捧着,做下车的落脚点。结果女人没理会,直接跳下了车,径直大步走到头领面前站定了。
头领见这女人竟和自己一般高,面少血色,略显病态;衣着贴身、简练;左手抓着一把剑;眼神锐利。“让开。”女人如同在下命令。
头领愕然,难道她打算对付二十四个持刀壮汉吗?“妹妹,识相的话把剑交出来!看你有病在身,大爷也不会难为你俩。交出宝剑,放你们过去。”
“想要我这口剑,得看你们命够不够硬。”银发女右手握紧剑柄。
头领先抽出马刀,喊道“愣着干啥,动手啊!”
十多个马贼拔出刀,围了上来。银发女一脚踹飞头领,拔剑出鞘,流墨般的剑身聚敛元粒(注:元粒是一种能量粒子,元气的最单位,剑气与魔法的基础)成剑气,一挥剑,剑气成一道月牙形蓝光横扫开去,七个马贼倒地不起。
马帮二当家见状,拉开左臂的臂弩,一箭射去。女剑客斜挑一剑,剑气如飞镰,半空中切开铁箭,顺势撂倒射箭者。
余人多半呆愣原地。也有四五个胆大的,料定此番须得拼个你死我活,强打勇气冲锋。
另一边,驾车少年并马车还在峡谷口。最年轻的一个喽啰看女剑客太凶悍,直往少年这边挥刀杀来。少年慌了手脚,显是战场经验浅陋。马贼暗喜,想来捡到了软柿子。哪知还未近身,少年把魔杖顶端前倾,指向来人,念道“金一——锁链”。马贼手中刀亮了下银光,随后刀身化作两条铁链,把持刀者捆倒在地。喽啰又惊又苦,万万没想到这两位主都不好惹……少年缓步上前,挥动魔杖尾,一棍敲晕霖上的少年。
少年看向银发女,马帮站着的只剩头领和两个马贼。那两个马贼一左一右攻向女剑客。女剑客双手持剑,两手错开,竟将剑分成两把。左手白剑,右手黑剑,旋身一周,击倒两侧敌手。女人转向马帮头领,见他吓得瘫坐地上,直往后挪,作声不得。
恰在此时,少年敏锐察觉女剑客身后,南面的山丘上,突然有股元粒波动。喊声,“当心身后!”
女剑客闻声,高高跃起,身后一根石桩斜刺下来。头领看到山丘上的人影,怒骂“贱人——”
石桩把头领钉在霖上。女剑客还在半空中,扭转躯体,两剑先后交叉挥动,念道:“人剑——十字斩。”两股剑气结成斜十字,扑向丘顶。
“轰——”一声巨响,丘顶满是尘沙笼罩。少年迈步要去查看。
“不必追了。”女人两剑并拢,合成一剑。仍是流墨般剑身,古铜色剑格和剑柄。收剑入鞘,看向地上锁缚的年轻马贼,“这不还有一张嘴么……”
一杯冷水泼在马贼脸上,惊醒了。闻着血腥味,望见峡谷口一地的尸首,再看看面前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和一个笑眯芒若无其事的少年,马贼不禁打了个冷战。
女人平静地问,“谁指使你们来的?”
马贼哀声告道,“冤枉啊!俺们平常不过是打劫别村的乡民,怎敢到这片不毛之地谋害两位侠士。都怪昨夜,一个黑斗篷法师来咱们营地,是给兄弟们介绍财路。老大把她请到营帐里商量半,然后她就走了。我真就知道这么多了,求求您,放的一条生路吧。人以后再不敢当强盗了,一心一意做良民。”
少年接着问:“那个法师长什么样?”
“黑,黑斗篷裹得严实,没看清。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
女人眉头一挑,问道:“你们是全伙出动?”
“是是是,弟兄们听头领,这是笔大买卖,20枚金币。谁不想分杯羹啊。”
女人转身,抬头眯缝着眼,刚才黑影站立的丘顶,尘埃已落定。“放他走。”
少年将魔杖指向锁链,念句:“金二——重铸。”锁链闪了闪白光,恢复成原本刀身。
马贼连忙下拜,磕了两个头,也不拿刀,连滚带爬溜远了。
“竟然这么快就被盯上了。”女壤,“杜仁,取贼首的钱袋来。”
“好的,主人。”叫杜仁的少年从女人身边走过,脑袋冷不防挨了一记手刀。
“了多少次,叫我泽雅。”
“哦……”杜仁跑去头领身上解下钱袋,又跑回来,松开袋绳,掏出5枚金币来。
泽雅端详着杜仁手中的5枚金币,铸印细腻繁复,且异常干净。“怎么验币,还记得吗?”
杜仁掌上凝聚元气,穿过金币。很快,金币褪去了光泽,变成了灰色的石片。
“果然。如此真切的假金币,脱手半时间还能维持定型,这个法师不简单。”泽雅爽朗一笑,“好徒儿,你的习题来了。把这5枚石片,变成金币。慢慢来,先从1枚开始。”
杜仁面露难色,“学这个……不好吧。”
“叫你练你就练,又不是叫你花假钱。师命如军令,你难不成想抗命?”泽雅走到车旁。杜仁赶忙把石片、钱袋揣兜里,魔杖倚在车厢边,两手交握虚捧着。泽雅以此为台阶,登上了车。
“别忘了,我要恢复魔法,还得靠你。”泽雅钻进车厢,抱着剑,闭目养神。
“我明白。”杜仁担心泽雅体虚气弱,又经此番打斗,难免疲累。于是等了一会儿,才驾车继续往东。
一路上植被渐渐丰密,行到傍晚,进了一处林地。路收窄,马车通行倒也无妨。杜仁正打算在路边找个宽敞地方歇宿,不料前方隐隐有多处元粒波动。
“泽雅,有麻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