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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天空的树枝散开来了,一团银光落了下来。
被按在地上的人只觉得身上一轻,随后被无形的力量扶了起来。
他们身上的污泥消失了,每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赞美【*ii】。”他们齐声说道,他们的神降临了,将他们从耻辱中拯救了出来。
掌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是真的。”他喃喃说道,心里一慌,握着法杖的手都不稳了。
江流飒抓住这个机会,又是一拳砸了上去。
掌教的脸都被打偏了。他慌忙抵挡住迎面而来的又一波攻击,大声喊道,“你敢显现出身形吗!”
光团里的人轻笑一声,走了出来。
她凌空站在众人面前,银白色的裙子就像午夜时分倒映在湖水中的皎洁月光,被风吹动就会化作无数斑斓的流光。
“就是你,要毁坏我的祭坛吗?”她光环下的面容光辉而圣洁。
掌教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双目刺痛,连忙移开了目光。
“你是哪里来的邪神?应许大陆上,根本没有你这样的神明!”索一愤怒的喊道。
对于至高神和他种种化身,可以说没有人比索一更了解了。
他曾花费大量时间研读历任掌教的手札,对于至高神的变体形象烂熟于心。
“这大陆上,只有我一个神明。不知道你们信仰的,又是什么东西呢?”头顶光环的陶斯然回答。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神明,这一点,没人比她更清楚。
索一就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他抬手冲陶斯然举起了法杖。
“不要!”掌教喊到,他刚找到了江流飒漫画破绽,给他施了一个定身咒,就看到了让他吓的险些魂飞魄散的一幕。
“你根本不是对手!”掌教急忙向索一身边跑去。能随随便便就打破自己借用神器才设下的禁咒,这位女神的能力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索一的身体就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他手中的法杖也自动燃烧了起来,化成了一堆灰烬。
“不!”他痛心极了,想握住手里的灰烬,但是它们却在风中消散了。
“我的能力,没有了。”他就着被击倒的姿势,躺在地上蜷缩了起来。没有了法杖,他就是一个废物了。
索一只觉得浑身的力量都消失了。
其他的神侍也不好过。他们从陶斯然一出现,就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的,木头人一样,话也说不出口。
此刻,他们的法杖也化成了灰。
神侍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掌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一种类似绝望的情绪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不借助任何法器就可以将能力外放,这是只有神才有的能力。
至高神啊,难道你放弃我们了吗。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几十年来,我们没有一天不对您进行全心侍奉,最终就只能得到这样一结果吗?
面对伤害你信徒的邪神,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掌教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神啊,帮帮你忠心的信徒吧。他看向三素岛的方向,无声的祈求。
背上背着的木匣开始发热。掌教将它取个下来。看来,这就是神明的指示了。他这么想着,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柄镶金的权杖,顶端是一颗巨大的红色宝石,现在正微微发出光芒。
掌教伸手进去,把它拿了出来。耀眼的红光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激动的高呼:“至高神在上!制裁这个异端吧!”
三素贞上来的信徒发出无声的呐喊。
陶斯然只觉得一团热气向她扑了过来,同时还伴随着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036
“好东西!宿主你快把它拿过来,你在这个世界里就真能成神了!”036回答的语气十分激动。
陶斯然于是打散了那团热气,冲着那权杖一挥手,“来。”她说到。
掌教只觉得自己手里的权杖颤动了起来,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不行,他想着,用最大的力气去握它。
“滋滋。”伴随着这样的声音,他的手掌被烧的一片焦黑。
掌教吃痛的松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神器向那邪神飞了过去。
“宿主你按我说的,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就行。”036说,“没想到这个世界里还有能收集人信仰力的容器。”
“你只要有了它,就可以靠从信徒那里得到念力了。”036很高兴,“就连主神空间里的神明也是这样的。”
“得到信仰和崇拜,就能成为偶像,得到足够的信仰,各种条件又都充足的话,就能成为神。”036和她解释了一下成神法则。
“神明和信徒之间的联系多,越深,对双方力量的加持也就越大。”036说,“先天的神明都有直接将得到的信仰转化为力的能力。
但是后天的就需要一个转化的途径了。你这现在手里拿着的的权杖上面的水晶,就有这种能力。”
陶斯然看着这枚不断闪烁着光芒的水晶,深处手指碰了碰它。
那里面有一团能量,让她感觉不是很好。心念一动,她把那水晶拿下来,摔碎了。
“宿主你做什么!”036一脸心疼。
“别担心。”陶斯然安抚了它一句,伸手在空中一抓,一颗带有黑色浑浊的绿宝石出现在了她手中。
“这是....?”036不敢相信的出声,“宿主你是怎么办到的?”
“好像是我之前得到的能力。”陶斯然满意的看着自己眼前悬浮的宝石,“这就是我收集愿力的容器了。”
别人留下的东西,她不喜欢。
她确认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没有问题,就打算把眼前的情况处理完。
掌教早在水晶碎的那一刻就瘫倒在了地上。他脸色苍白,觉得自己多年的信仰都被摧毁了。
陶斯然叹了口气,走到了他的身边。
掌教闭眼不想看她,他的袍子已经不再整洁,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随你处置,”他说。挺直的腰板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陶斯然伸手治好了他手上的伤。
“还不明白吗,”她说,“你们,本就该是我的信徒。”
掌教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对上她悲悯的脸。“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走错了路,但是现在,是时候回家了。”
陶斯然将他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换上了树藤编织的冠冕,“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子民了。”
掌教看着她的脸,那句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关系。”陶斯然看透了他的不甘心,“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