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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狼血浸染刀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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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的空气令人特别的清爽,淡淡的泥土腥腥气息,满地的花草幽幽清香。微微的拂面清风,把青草上的晶结如珠的露水抚摸,早起的虫子,争吃着没有月亮的晚上,透过木缝里望望外面,真的有人在木屋子四周走动一样,不过这些时坐时站,又时爬时行家伙不是别人——就是村长老爹所说的野狼。

    陈秀武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野狼,但是相信村长老爹所说的话决不是危言耸听,从他的脸庞上看得出来他的真诚与朴实。

    天亮了,打开门窗,一股山野的空气扑来,特别的清析可人,深深地吸几口到肺腑里,好象被温柔的手抚摸一样,那样的令人舒畅。

    早晨的屋子外面是一片静谧,那一缕缕的轻雾停留在青草的末梢,象一朵朵洁白的棉花,绣在土地上,绣在那些青草的肩膀上,伸手便能够摘取,让你捧在手心里,吻在脸孔上,藏在心田里。

    寒夜里饿死的苍蝇,真是美味可口,美极了!

    山林里的鸟儿,迎着那一缕天色的白漾,激情沸腾起来,开始唱歌了,在树枝上雀跃,象是弹奏的音符在钢琴家的手下键盘上,发出优美的韵律,可爱的狗们跳跃在草丛里,赶出躲藏在杂草里面贪睡的笨鸟,望着它们飞翔的身影,“笑”得前俯后仰。

    陈秀武认为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永远地生活下去,开始看到什么都感觉到恶心,特别是那些不讲卫生的村民,会随便地蹲在草丛里拉大便,连姑娘们也不例外的,稍微有点避让的地方就会拉屎屙尿,不会在屋子里挖个坑,做个大便池,至少姑娘们在拉大便的时候,碰到了男人,不会显得那么尴尬,然而这里的人们好象不太在乎这些,反而会不以为然。

    陈秀武刚刚来到这个村落里的时候,倒有些后悔当时的一时的冲动,把自己给出卖了,刚来时他有些不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讨厌跟这里的人们居住在一起。那些繁重的土居礼仪,累人的生活方式,叫你喘不过气来。生活的无奈在重重地包围着他的肉体,捆绑着他的灵魂,以致于窒息。他想拿着刀去砍杀,拿着枪扫射,粉碎这些落后的生活。但是通过一段日子以来,这里秀美的山水慢慢开始吸引他的灵魂,都市的繁杂比起这些恶心的生活习惯更加令人情迷意乱,至少这里的一切本质是纯朴的,是原生态的,人与人没有阴险争斗,反而只有互助友爱,相互尊重。

    这里的老师是没有工钱的,轮着在村民们的家里吃饭,不管你家里有没有孩子在学校念书,都要轮着来招待老师。几个月下来,让你吃遍整个村落的每家每户,紧接着是第二轮吃饭。

    村民们什么都可以不顾忌,唯独对老师特别的尊重,老师轮到家里吃饭这天,总是把平时好吃的东西留着这一天吃,并且等待老师吃完饭后,家里人才能上桌吃饭,否则就是对老师不尊敬。往往是把食物留出味道不好,甚至于变质。不理解的人还以为是村民心藏坏心,把变坏的东西给老师吃,实际上是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才留给老师吃的。

    陈秀武每轮到一户村民家里吃饭时,总是觉得尴尬,这些对他们来说最精贵的食物留给了老师吃,吃得他心里不舒服,为什么都是人还要有这样的区别,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里的主人与奴隶的生活了,这里的人们还在那样愚昧的混乱的困惑里,守护着他们那点点本质的生活习惯,为外人所不知。

    他记得在一个叫牛娃娃的学生家里吃饭时,牛娃娃偷吃了一个老师还没有吃饭时的烙花饼,被母亲打得“哇哇”直哭,弄得陈秀武整餐饭都吃得不是滋味。后来他忍不住说话了,亲自拿了个烙花饼给牛娃娃吃,劝说他的父母不要打骂孩子,孩子不懂事,并没有半点坏心,正是因为他们不懂事,才要老师来教导他们。他们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吃东西,贪吃是他们的天性。有老师帮孩子们说话,当然就算数了,他们对孩子才有更好的礼遇。然而正是他们的纯朴与厚道,才能返朴归真出村民的真正本色与质朴。

    陈秀武感觉到这里的人们跟自己在家乡的二十年前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是那样的可怜与悲凉,不过他们把城市里的人们的山珍海味当作了日常便饭,这是都市里的人们无法比拟的尊贵的生活,由此他们又是幸运的人们,至少他们没有奴役与压迫,而是团结与友爱。

    陈秀武记不起家乡二十年前的生活情景,但是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困苦与纯朴烂漫情感,慢慢地感染他的内心深处那根情感之弦,几个月下来的那种厌倦,渐渐地消失在快乐的小天地里,他本来打算呆一年就离开,现在他开始改变主意了,要呆长一些时间,甚至于很多年,在他要离开村落那天,欢送的村民们有流泪不舍的情感,被他突然早已定下来的决心临时告诉村民,他会留下来的事实而令村民们雀跃欢呼相告,把悲喜交集全部在瞬间时间里完全表露出来。他要离开那个曾经生他养他的美丽都市,而帮助这里的人们改变生活的命运。譬如,老师不要去村民家里吃饭,这个习俗要改变,再譬如孩子们从小到大都要刷牙,养成卫生习惯,再如建立一个公厕,人们不要随地大小便,特别是姑娘家,不要当着别人的面丢那些被染得红红的东西,等等许许多多的旧式生活,都需要外人来帮助改变。

    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起一个可靠的方式——舆论,呼吁全社会来关心帮助这里的人们,伸出友爱之手,帮助这些质朴的人们,帮助这里可怜的孩子,帮助这里的人们改善生活。陈秀武开始写文章,他白天将自己的知识传达给孩子们,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用文字传述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文笔生硬,词句用不上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都市的人们就是要看到他没有虚构的修饰的语言,来浮夸之言语描写这里的生活肖像,才是这里的人们的真实故事书:

    早晨,当我还在睡梦里的时候,小鸟儿就已经早起了,站在你的窗户前的椽子上,一边唱着歌曲挑逗你的情感,一边吃着夜里前来屋子里骚扰主人的虫子。

    孩子们上学的时间到了,山间小道上,陆续见得着孩子们那结实的身影,在我的门前路过,见着老师,很有礼貌地合上“什手”行礼:老师!早上好。用他们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却令有一番风味,叫人悦耳。

    他们光着脚丫子踏步在软绵绵的露水草丛上,过后,草丛上的露水没有了,然而打湿的是他们破旧的衣服,湿着了他们的脚裸。

    他们为什么不担心草丛里的蛇呢?我开门第一步,最担心是藏在草丛里的蛇,竖起个头,叫你分不清楚是蛇还是那半截的树兜。因为这些草丛时常是蛇们出没的栖息地,它们不会轻易咬人,但是谁惹了他们,它们决不会善罢甘休。正所言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欲犯我,我必犯人。

    夜里,我已经不怕狼了,它们的长嗥,是我在孤寂的深夜里的音乐,伴奏着美丽的夜催我入睡,象儿时妈妈的摇篮曲在抚摸一个梦呓的孩子入睡。

    屋子里有村长老爹的长柄弯镰刀,似乎是为勇敢的骑士配上一把锋利的宝剑。弯镰刀是给我的防身武器,万一被饿狼偷袭,还有村长老爹的那两个烟火信号弹。信号发了,就会有人来相救,他们是谁?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会有人来,从村长老爹眼神里看到了信用和希望。

    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也是最安全的,屋子那四根木桶大的柱子,牢固得没有半点危险的缝隙,连山野的蚊子都不能从门缝里探进来半个头。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这里的孩子,他们太可怜了,他们不知道小汽车是用四只橡胶轮子装备,用马达来驱使轮子行走,飞机之所以能够上天空,是由于它们有两只翅膀象鸟儿一样——那般的无知与无奈。

    他们太需要知识了,他们与都市的孩子一样,需要阳光,需要雨露,而他们却在古老的森林深处里,拾着干柴与树叶,熬着野菜与草根,系着山果与树皮当作最奢华的生活。

    这些属于原始的生活,仍旧在这片土地上延续着。

    心,漠然了;情困沌了。还有什么在燃烧,……

    这日陈秀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他惊地坐起来,说孩子们要上课了,但是眼前的情景令他鄂然,屋子里外围满了村民,到处是血迹斑斑,自己身子上也是血迹累累。

    “这是怎么回事?”陈秀武望着自己双手的血痕,自言自语地问:“我做什么了?我是不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

    乡亲们见他醒来了,欢呼喝彩起来。原来昨天晚上陈秀武与饿狼们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