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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礼孜临觉得自己是在乎她的,段黎处理了一大批下人,整个三皇子府,整整两天都在一片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度过,三皇子这边的动静虽然保密的好,但是一个皇子府,哪里能都是自己的人,平常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真正有心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了青菱月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了。
今年的月夕节比往年热闹几分,不为别的,只为今年秋闱居然产生了两位状元郎,秋闱结束后众多考生青年才俊都逗留在京都。听说当今圣上亲自殿试,在两位满腹经纶的才子中难以抉择,罔顾众多朝臣的劝阻止,硬是立了两位状元。
连个科举都能有两位头筹,真是好笑,虽然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同一场科举两位状元这种前所未有之事不仅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就是在民间也是议论纷纷。
礼孜临漫不经心把手边温热的茶水砸到地上英气的柳眉倒竖:“给我喝这么冷的茶,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都是死的吗?冷了不知道换一盅!”
青菱月早年一直在边关,手上人命不知有多少,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子煞气,这股煞气段黎很不喜,所以在青菱月有意的控制下,这煞气被好好的隐藏起来,现在礼孜临来了,虽然还在和段黎虚与委蛇,但是却不会再刻意压抑自己,如今煞气虽然没有原来那么迫人,但是让一些普通人看着也足够他们胆寒了。
这段时间礼孜临动不动就开始挑丫鬟的错处,已经打杀惩治了好几个丫鬟了,这会儿她又发起了脾气,弄得在这里伺候的人人心惶惶,但是这院子里的丫鬟非但没少,反而日见多了起来。
很快有下人换上新的茶水,刚刚伺候的丫鬟一句话不说的跪在青菱月脚边。
“怎么不说话,可是觉得我欺负了你?”
“奴婢不敢,姑娘饶命。”突逢无妄之灾的小丫鬟一个劲的给礼孜临磕头。
礼孜临勾唇一笑,原本带着几分英气的脸庞呼的柔和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都在心里诅咒我对吧,觉得我配不上你们皇子!只有丞相府的小姐配得上是吧,我告诉你们,别说是你们了,就是丞相府的小姐又算什么,大段朝,有哪个人是我配不起的!”
跪了一屋子的下人不敢吭声,似是被礼孜临近乎大逆不道的话给吓着了。
“都给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挥手把所有人都挥退,距离她刚来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腿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好彻底,但是在最近段黎的讨好授意下,各种好药补品不断,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刚刚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这段时间的飞扬跋扈也让他们足够起疑了,再加上今天自己说的这番话,不知道会有几人猜到她的身份呢!
脚现在走几步路没问题了,但是礼孜临除了每天都必须的按摩从没用过其他力气,就怕伤腿没长好,前几天段黎叫人送来了一个轮椅,小范围的移动不成问题。
在她的闺房里有她特意叫人布置好的文房四宝,她坐在书案后面,很快有下人过来给她研墨。
思前想后在心里打好腹稿,这是要写给他远在边关的老爹的信,这段时间她写了不少信给青将军,当然每一封信都是经由过段黎的手的,斟酌言辞一字一句写下自己思念了父亲的话,又隐晦的指出了自己和段黎关系颇好,军中有段黎的人希望父亲能让他们得到重用的话,最后借用一首诗词表达自己很想念过去在军中的日子。
写完后来回念了几遍,确定没有错处后搁笔把墨迹吹干,正好就听见接近这边的脚步声和下人问安的声音。
段黎的脸色不太好,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下人跟他禀告了,最近礼孜临的不安分让他本来安稳的二皇子府一下子乱了起来,今天下朝后还被大皇子拦住了,说他金屋藏美人,有机会要到他府上见识一番,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打发走了,刚回府,又听见心腹说礼孜临又闹出事来,他的脸色怎么好看的了。
礼孜临就是一块大饼,以前这快大饼甘愿被他一个人享用,再加上他藏的好,就没人窥视,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所有人知道他有这么块大饼了,偏偏这张大饼还可着劲的散发出香味,这下窥视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多。
礼孜临自动忽视段黎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把刚刚写好的信件拿起来:“黎,我给爹爹写了封信,你过来帮我看下,这样写好不好。”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段黎也只能压下,接过礼孜临递过来的信,一看之下,礼孜临信中隐晦的写出希望青将军重用他的人被他看在眼里,心里的那些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他接近礼孜临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兵权,看见礼孜临这么上道,他自然是开心的,本来刚刚还打算跟礼孜临说下最近闹的动静太大了,现在想还是算了,只要能得到兵权,这些小事算什么。
“这样就可以了,菱月,还有一些时日就是月夕节了,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去年月夕节你还说没有玩够呢,今年要好好陪陪你,”
“好呀!去年的花灯好看,我们还去那里。”
礼孜临说话是平时没有的娇俏,很少见过她这样一面的段黎倒是生出了几分讶异,不过讶异归讶异,段黎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礼孜临开窍了,想着这样子的礼孜临倒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留在身边也不错,但是一转念头又想到青氏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事成之后,礼孜临是留不得的,只得在心里惋惜的摇头。
坐在他对面的礼孜临把他的表情全部都落入眼里。
拉着段黎谈了一会儿关于今年的科举产生了两位状元的事情,段黎心情好,也不像平时不准礼孜临谈论朝堂上面的事情,反而跟礼孜临说了许多事情,当然大部分的还是他在朝中因为没有什么权势,每每上朝都受到了多少多少冷眼,多少多少挤兑等等。
以往他每次和青菱月说起这个,青菱月总是感同身受,非常心疼,但是礼孜临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不过现在她既然扮演的是深爱着段黎的角色,就必须表示表示,她又鼓励又心疼的看着段黎,坚定的道:“以后不会了。”
以后他只会被她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大好河山在她的手心里颤抖。
还以为礼孜临是心疼他,自觉目的已经达到的段黎洒脱一笑:“我不要紧,我只是怕以后你跟着我吃苦。”
虚情假意的让人作呕,礼孜临微微笑着不答话。
最近的她越来越大家闺秀了,段黎也乐意多待在这里,说着有的没的,还在这里用过晚膳才离开。
日子就这样悄悄的过,段黎心情也是一天好过一天,只要一有空闲就过来看礼孜临。
礼孜临明白,这是段黎在军中安插的人得到‘重用’了。
很快,离月夕节已经没有几天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花还盛开了,礼孜临经过花园,突然看见一抹淡蓝色又夹杂着点点白的花开的热烈,一时之间驻住了脚步,那花花瓣中心是一抹白色,被淡蓝色簇拥,看上去倒是非常的赏心悦目。
昨日她还没有看到这花呢,想来这也不是三皇子府里的。
“这花是哪里来的,我昨日怎么没有看到?”
被问话的小丫鬟心里叫苦不迭,“回姑娘的话,这是殿下从花城特意找来的。”
哦?心下明了这花肯定是段黎找来送给丞相府的小姐的了,至于为什么知道不是送给自己,这还用说吗?要是是送给自己的,段黎早就要跑到她面前邀功了,哪还会藏着,这花开的这般‘清贵’倒是和他清雅的美人相配。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