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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真的失去了才想起来后悔想要好好的珍惜,可是没有人会一直留在原地等着的,没有人有义务。
现在的祁旻就完全不明白,他和青罗已经没有关系了,一丁点儿都没有了,她再也不会回头,无论它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青罗对他的感情只有厌恶,无尽的厌恶。原来在记忆里那个闪着光的男孩子突然间就没有了那道光环,原来他是那样的普通。
青罗回想起从前的日子,那些点点滴滴,她还是怀着很美好的心情去怀念的,但是却深刻的明白,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面对祁旻这些日子的纠缠,她决定还是要抽个时间和祁旻认认真真的说清楚才行,否则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她真的吃不消,本来就没有想要和他再有瓜葛了,也没有必要这样耗着,浪费大家的时间和精力。
这天,祁旻又是起了一个大早,赶上了包子铺第一笼出锅的包子,然后赶紧揣在怀里往青罗的家跑去。
青罗听到了敲门声,知道又是祁旻,本来实在是不想开门,但是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了,她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一次性说个清楚就好了。
看着祁旻气喘吁吁,他的额头上还冒着汗,一脸高兴的把怀里的包子递给她,很像一个在讨好大人的小孩子,这个模样既熟悉又陌生,当年他就是如此的。
青罗没有伸手接过来包子,而是越过他伸着的手,摸了摸他脸上的那一道伤疤,青罗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的问:“疼么?”
祁旻愣了愣,不明白青罗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
“祁旻,我们回不去了,你是胡辛禹。”
青罗把收了回来,望着祁旻的眼睛,定定的说道,她说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一丁点儿多余的感情流露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祁旻看着青罗,这张脸对他来说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无数个夜晚,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明白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也在尽力的弥补,可是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破镜是不可能重圆的。
这一次,他明白了青罗的想法,只这一句话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可能进入青罗的心里了。
所以,他还是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把手里的包子放在青罗的手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场面正好被陆宛之给撞见了,她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探头一看发现两个人在进行交流沟通,所以就没有敢打扰,默默的退了出去,一直在巷子口等着,这一会儿她看见祁旻脸色很难看从巷子里出来了,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拐进了青罗家去看她。
“表姐,你来了。”青罗看到陆宛之踏了进来,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强颜欢笑的说道。
“说清楚了?”陆宛之假装没有看到那一滴泪,拉着她往房间里进到。
“嗯,都说清楚了。你呢?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青罗不愿意再多说这件事情,所以便转移了话题。
“我来就是为了与你说这件事儿的。”陆宛之拍了拍头,猛然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最近萧穆然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整日里像个人形挂件儿一样挂在她的身边,好像一天到晚就没有什么事儿做了一样,就爱蹲在她的身边,陆宛之几次都向他表达了不太友好的问候,但是萧穆然却依旧我行我素,并且对于陆宛之的这些问候,萧穆然都能一笑泯恩仇,这样反常和诡异的举动,让陆宛之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陆宛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安安份份的在家里呆着,同时也在观察着萧穆然的一举一动。
听了这些,青罗就觉得不妙,两个人想要回江南的事情可能还得搁置一段时日,不过她也可以理解,如果这件事情做的太仓促,不仅她们两个没有办法顺利脱身,甚至还有可能给杜家带来灭顶之灾。
在这样的事情上谨慎小心一点儿,终归是没有错的,所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她煮了一壶茶,两个人相顾无言,各自都有自己的烦心事儿,各自都惆怅着。
回江南的事情就这么搁置了下来,两个人依旧在京城里呆着,但是心已经飞出了京城。
这一段日子,萧穆然都十分体贴懂事儿,总是爱粘着陆宛之,却并不说自己究竟有什么意图,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期间,陆宛之逐渐开始确定,萧穆然知道自己私下里的那些所作所为,现在是看着她,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如此,她真的非常的头疼,本来就不想和萧穆然再有什么过多的接触,这一次他天天守着,她是怎么也不是,好几次她都想直接把萧穆然给推出去,但是却有不能。
因为萧穆然非常的聪明,可以说是鸡贼了,他每次都把家里的两个小朋友给带过来一起呆着,这就导致她根本就不能对萧穆然做什么,她只能背着小朋友的时候才会吵架,毕竟这是大人的事情,在小孩子面前整日吵吵闹闹的也不像个样子。萧穆然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心理,所以每次都把两个小家伙给带过来,胖陆宛之十分苦恼。
过了几天,皇后又差人来叫陆宛之进宫,说有事儿要与她商议。
陆宛之听了以后,极其不情愿,但是却有不能不去,只好收拾了一番,跟着来传旨的嬷嬷进了宫。
陆宛之不知道这次又是做什么,十分忐忑,一路上她都有点儿担心,不会是萧穆然给皇后告状了吧?还是说萧穆然那一张棉裤腰子嘴说漏了,透露了自己想要脚底抹油撒丫子跑的企图?
别吧。
陆宛之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甚至有些恐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真的就走不掉了。
在见到皇后之前,陆宛之都是一直处于一个十分忐忑的状态的,直到真的看见了皇后以后,她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皇后说了今日所为何事以后,陆宛之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她。
不过紧接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西域派了使者来,说想要和解,为了两个国家的子民,愿意和平共处,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想要与大梁和亲,和亲人选必须是公主,这样才有资格配的上他们的王。
这个消息看似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事实上却是息息相关,这种前朝后宫都有掺和的事儿,自然是需要皇后也一同来操持的,之所以她会被喊过来,是因为皇后在努力的培养她成为一个合格的一国之母。
西域现在的那个王陆宛之事有所耳闻的,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说是一个老头子,现在要什么公主来和亲,简直,简直就是离谱……
对于西域王这个无理的要求,陆宛之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但是更不能理解的是,皇帝竟然同意了。
宫里的公主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所以这个和亲的人选势必要从宗室女里挑选,也不知道哪一个姑娘得这样的倒霉。
为了两个国家的百姓能够安居,暂时不用为了战争而东奔西跑,为了活命而在流年的夹缝里生存,牺牲一个女子,好像怎么都很合算。
这样的想法,就是皇帝的想法,陆宛之知道,这笔交易算下来,怎么样都不吃亏,可是她就是很不愿意让一个女子的肩膀上承担这些沉重的东西,难道人活一世,不是自由更重要么?
所以皇后要她一同帮忙挑选的时候,她沉默了,全程都没有参与,既然无力阻止这个悲剧,那至少不要是她造成的。就这样,陆宛之静静的等着皇后的决定,最后知道,被选中的那个女子竟然真的是公主。
这一下陆宛之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这宫里哪儿还有什么适龄的公主啊?有的都是一些小孩子,怎么,怎么能去和亲呢?
后来陆宛之才知道,原来这位公主是一直随着母亲住在冷宫里的,从小到大,过的和一个宫女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差,虽然是皇帝的骨肉,但却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
而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遭遇,是因为她的母亲,原本是一位地位显赫的贵妃,但是后来一夜之间被打入了冷宫,从此以后便一直住在冷宫里再也没出来,当时她进冷宫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但是她并不知道,所以这位公主一出生便是在冷宫里,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正儿八经的公主生活。
如今,大梁需要她了,这才承认了她的公主身份。
听了这些事情,陆宛之的心里有点难过。
很快,宫里有了一位新安公主,受尽了陛下宠爱,给了她许多封号,赏给了她无数的珠宝首饰,将她活生生的打扮成了一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模样。
至于她的母亲,也从冷宫里被接了出来,但是被送到了宫外的别院里,也恢复了贵妃的身份,只是住在别院里罢了。
没有人问新安公主愿不愿意,也没有人关心。
但是那一天,陆宛之在宫里碰见了这个公主,她友好地和公主点了点头,但是就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真的很想问问,她是否愿意。
不过,本来与她就不相熟,所以陆宛之也没有开口问。
就这样擦肩而过,陆宛之知道,新安公主一旦离开了京城,此生恐怕都不能再有回来的机会了。
陆宛之从小的生活环境决定了她根本就不能理解,也不能设身处地的明白新安公主的想法,因为她不知道的是,新安公主不仅没有什么难过不舍,反而很开心。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灭顶之灾,但是唯独新安公主不觉得。
从小在冷宫里的生活她真的过够了,每个人都告诉她,她的身份是大梁的公主,但是每个人却都都是用一种讥笑的口吻来和她说的,每次她听到这些,心里都是十分难过的。
同样是公主,但是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坐在黄金屋里,受着万人追捧,而她就只能从一出生就呆在这个冷宫里,受尽了欺负和白眼,这么多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逃出去。
如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对她来说,就是一次重生。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工具人,不过是为了联系两个国家的纽带罢了,但是她愿意,就算对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她也是愿意的,总好过在冷宫里待着吧。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结果了。
这样的心情,是没有人理解的。
所以,当很多人在可怜她同情她的时候,她并不在意,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因为这一段时日,陛下对新安公主宠爱有加,所以并没有人质疑她的身份,那些西域使者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所以,这桩看起来不是很美好的婚事就这样成了。
陆宛之曾经为了这件事情和萧穆然聊过,萧穆然的态度和皇帝的态度有差别,但是也不大,所以陆宛之心里更加有些难受。
萧穆然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他虽然有同情,但觉得站在国家的角度上,和亲是最不费力就能让边境百姓获得和平生活的办法,说起来,是值得的。
对此,陆宛之只能努力的理解,但是却不能接受。为什么两国之间的交涉要交付在一个弱女子的肩上呢?她们的命运就如同笼中的金丝雀,身不由己,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可惜,陆宛之可能永远都不会直到,新安公主其实是心甘情愿的,至于那位从冷宫里出来并且复了位的贵妃,其实不过是皇帝为了牵制新安公主的留下的一个砝码罢了,这种事情他真的驾轻就熟。
不日,婚期终于定下,就在下个月。这一下,陆宛之在这之前都得绝了要跑路的想法了。